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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死局废稿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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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之日，近在咫尺；不被纪念之时，迫在眼前
预警：洛冰河为自设冰，自设冰魂穿狂傲世界
——正文——
洛冰河其实有想过，如果仙盟大会时，他没跳无间深渊，在众人面前暴露天魔血脉，沈清秋会不会护他，苍穹山，又会是什么态度。
当然，这个念头，他很早之前隐约想过。那时的重点在于‘沈清秋为什么要让他死’，跌落在没人知晓的无底深渊，若非他命大，怕是十死无生。
但偏偏，九死一生的几率，他活下来了。
所以，沈清秋就该承受他的报复。
直到沈清秋死在他面前，洛冰河闯入对方的意识空间，听完沈清秋对老峰主的哭诉，尤其是那一句‘放虎归山’和‘对方是注定乱世的天魔’。
洛冰河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如果沈清秋当时没有拽着他的胳膊逼他跳崖，在众人赶来之前不踹那一脚，他这个毫无反手之力的半魔，会怎么样？
或者说……沈清秋为什么不捆住他，用他这个‘天魔’，换取一个‘大义灭亲’的名声？
是，害怕门下出个魔，对自己不利吗？
想到这一点后，他开始无数次推算。沈清秋那时只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跳’，第二句‘没用的东西’。
说‘跳’时，沈清秋的站位上，是隐约将他遮挡的。
只是……那时的他沉迷于‘沈清秋为什么要他死’‘明明他那么努力的想成为第一为他争光’‘是因为魔族的血脉吗’‘还是因为这是个杀人抛尸的好地方’
所以沈清秋的表情具体如何，洛冰河已经想不起来，也无从知晓。
至于第二句，轻微的声音伴随着沈清秋的脚踢在洛冰河小腿，他啷锵着跌落悬崖，努力将手伸上去，除了一句‘师尊？’外，就是忍不住的怨恨与诅咒‘沈清秋，我若能活，必让你生不如死’。
当时的愤恨过于强烈，即使是现在想起来，也会牵引着心底残留的情绪，想要站起身子揍沈清秋一顿。
若非洛冰河压着火气仔细回想，甚至都记忆不起这句话。
没办法，沈清秋自杀后只留下一个傻子，搜魂梦境皆没办法施展，洛冰河也只能挖空脑袋回忆，从那些平日里压在心底不敢触碰的过往中，努力寻找沈清秋曾为他考虑过的可能。
今天，他意外看到身体残疾但精神状态的沈清秋，本想好好聊个天，能文就不要武。
毕竟对方已经挺凄惨，他实在不想欺负人，更不愿在那张已经饱经风霜眼神黯淡、除了憎恨什么也没有的面庞上，多添些青紫。
但——
狂傲九不给他机会啊！
尤其是洛冰河都付出那么多的情况下，心口都挨了修雅一剑，狂傲九还跟他耍嘴皮子，刻意拿言语挤兑他！
是不是只要叫‘沈清秋’就必定非暴力不合作？
‘好好说话’四个字对他们而言就像是无字天书，‘认真回答’更是难上加难，何况还是解答‘洛冰河’提出的问题，恐怕杀了他都比让他开口容易。
等等？
洛冰河突然灵光一闪。
狂傲九是在故意激怒他，想让他弄死他吧？
洛冰河：……
他丫的他都要无语了！好好的宽广大路你不走，非要兵行险道挑衅他是吧？
你还真是在作死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并且异常执着啊。
——
狂傲九本身是笑的很畅快的。
又一次见到青山绿水，还与对方打了个痛快。而今还将对方气得半死，说不定立刻就能激怒对方，他也好快一些与地下的朋友相见。
不管面前这个‘洛冰河’是狂傲冰的一时兴起，还是真的有个变数愿意来‘拯救’他，狂傲九都不可能真正相信他们。
本就没指望对方会遵守承诺，只不过是借机舒展筋骨发泄情绪，无论‘洛冰河’说什么，狂傲九都当对方在放屁。
所以，在探寻到面前之人的‘心结’后，狂傲九毫不犹豫的踩上对方痛脚。
一方面悄摸观察对方的表情、试着辨别对方来路；一方面暗戳戳抱有期待、就让这个看起来要少年心性的‘洛冰河’干脆利落的弄死他，结束一切吧！
但……面前这个明明拳头都攥紧，手臂青筋挛布，想要一拳砸他脸上的家伙，怎么却在短短的几息之间，用异常复杂的眼神看着他，深深的叹口气，还化拳为指，点在他的眉心？
“沈清秋。”
洛冰河的声音听起来很冷淡，在极致的愤怒和大脑飞快运转下，洛冰河反而比平常更清醒。
他清晰的知道面前之人不是他的沈清秋，却也难免因相同的面容与性格将某些情愫赋予对方。而且，在三个月的养娃生涯里，他甚至能读懂面前这个‘沈清秋’隐藏在眼神中的失落与期待。
失落，大概是没想到洛冰河能控制自己没‘失手杀掉他’；期待……大概是已经想好了下一步要如何气他，让他进一步失态后弄死自己？
“给你两个选择。”
“一，主动告诉我。在你将我踢下去之前，你说了什么、目的如何。”
“二，我自己搜魂。至于你是否会变成白痴，全看运气。至于死亡？放心，这个世界的‘我’给你施加很多层封印，即便是你真成了傀儡傻子，也死不掉。”
“现在。”洛冰河左手卡紧狂傲九都咽喉，右手剑指摁在对方眉心，勾起个礼貌温和的微笑：“你可以选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