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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焚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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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焚诏
【凤凰棺启】
太医署地下的寒玉密室中，青铜锁孔与谢临渊心口的疤痕严丝合缝。
当钥匙转动时，整座棺椁发出活物般的嗡鸣。萧景琰的银眼罩突然渗出黑血——棺中散发出的气息让噬心蛊虫疯狂躁动。
"退后。"谢临渊按住萧景琰的手腕，自己却向前一步，"如果里面真是谢临淮的......"
棺盖滑开的瞬间，寒雾弥漫。
雾散后，两人同时僵在原地。
棺中躺着的不是尸体，而是一尊冰雕——与谢临渊容貌完全相同的少年，心口插着七根金针，每根针尾都缀着凝固的血珠。冰雕脚下压着一卷竹简，展开后赫然是谢临淮的字迹：
【永昌元年，取孪生弟临渊心头血，塑此替身。若本座遭不测，此身可承记忆。】
谢临渊的指尖触到冰雕面颊时，整座棺椁突然剧烈震动！冰雕的眼皮颤动，竟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瞳孔里，浮动着与谢临淮一模一样的暗金色纹路。
【毒罩锁魂】
朱雀大街上，传旨太监的仪仗被一刀劈成两半。
楚明昭的绣春刀横在太监脖子上，脚下踩着那卷收缴冰针的诏书："回去告诉陛下，羽林卫从今日起——"刀光闪过，太监的冠冕裂成两半，"只认虎符不认人。"
围观百姓哗然四散时，没人注意到街角闪过一道黑影。那人将渗着毒液的银眼罩塞给驿卒，附耳低语："送去节度使府，就说......是谢侍郎订的货。"
与此同时，太医署密室内，冰雕谢临渊已经彻底苏醒。他抓住真身的手腕，声音像碎冰摩擦："哥哥死了三年，你竟还没让萧景琰想起真相？"
萧景琰猛地拔刀："什么真相？"
"永昌元年七夕夜......"冰雕少年露出诡异的微笑，"羽林卫哗变那晚，亲手射穿你左眼的人是谁？"
谢临渊突然头痛欲裂，记忆如毒蛇撕开封印——他看见年幼的自己被谢临淮抱在怀里，手中握着染血的弩箭，而远处倒在血泊中的......是十二岁的萧景琰。
【火焚圣旨】
节度使府正堂，萧景琰戴上了那副毒液渗透的眼罩。
剧毒让噬心蛊虫暂时麻痹，却也侵蚀着他的视觉神经。当谢临渊冲进来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幕——
萧景琰独眼流着血泪，手中诏书正在烛火上燃烧。火舌舔过"诛谢氏九族"的字样时，他竟在笑："现在，我们一样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左眼，又指向谢临渊心口的伤疤。
院外突然传来羽林卫的号角声，楚明昭带着三百精锐破门而入。这位曾经的皇帝利剑，此刻单膝跪在阶前："萧大人，北疆三十万边军......已收到您的虎符密令。"
谢临渊这才发现，燃烧的诏书灰烬里，藏着半枚鎏金兵符——与皇帝手中的正好能合成完整一只睚眦兽钮。
冰雕少年在门外阴影处轻笑："现在，该让陛下尝尝......被至亲背叛的滋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