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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求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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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洛星睁开眼，一时间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陌生的天花板，简约的金属家具，还有枕头上残留的星辰燃烧般的气息——萧锐的住所。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天文台下的吻，相拥而眠的温暖，以及...
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床单上还留着余温。洛星伸手轻触那个凹陷，指尖传来细微的电流感。三天前，他从宿舍搬来与萧锐同住，尽管学院规定严禁AO学生同居，但没人敢质疑学生首席的决定。
厨房传来轻微的响动。洛星披上外套走出去，看到萧锐站在料理台前，眉头紧锁地盯着煎锅里的鸡蛋。Alpha穿着简单的黑色背心，肌肉线条在晨光中如同雕塑，但笨拙的烹饪手法与他一贯的精准形象形成滑稽反差。
"需要帮忙吗？"洛星忍不住轻笑。
萧锐肩膀一僵，头也不回："不用。"
"鸡蛋要糊了。"
"我知道。"
洛星走到萧锐身旁，接过他手中的铲子。Alpha的手臂上有一道新鲜的伤痕，从手肘延伸到手腕。
"训练伤？"洛星边翻鸡蛋边问。
"嗯。"萧锐简短地回答，目光却落在洛星颈间——那里还留着昨晚亲吻的红痕。
简单的早餐在沉默中进行。自从确认关系后，他们之间的相处反而多了几分微妙的尴尬。二十年的情感压抑让萧锐不习惯表露温柔，而洛星则小心翼翼地维护着Alpha的界限感。
"今天我要去军部一趟。"萧锐放下咖啡杯，"可能晚归。"
洛星点点头，没有多问。他知道萧锐一直在暗中调查"星辰锁"项目与父母死亡的关联，但军方的事萧锐不说，他就不问。
"你的医疗系统测试怎么样了？"萧锐突然问。
"最后阶段了。"洛星眼睛一亮，"如果通过评估，可以大幅降低战场死亡率。"
萧锐的嘴角微微上扬："不愧是你。"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洛星胸口涌起一股暖流。在萧锐眼中，他首先是医者，是科学家，其次才是Omega。这种认知比任何情话都珍贵。
分别前，萧锐在门口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轻轻捏了捏洛星的手腕："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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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指挥系的训练场上，萧锐面对二十名精锐学员，声音冷峻如铁："模拟舱设置调整为极限模式，今天的目标是突破敌方防空网。"
"首席，"一个学员举手，"极限模式上次导致三人昏迷..."
"战场不会给你舒适区。"萧锐打断他，"开始训练。"
学员们迅速散开，进入各自的模拟舱。萧锐走向主控台，调出特殊界面——表面上这是普通训练，实则是为秘密任务做准备。三天前，军部情报处私下通知他，前线发现敌军在研发新型生物武器，目标直指Omega士兵。
"通讯加密完成。"林启走到他身旁，声音压得极低，"情报确认，'星辰锁'与敌方武器研发有关联。"
萧锐眼神一凛："证据？"
"实验室位置坐标，就在边境Z-7区。"林启递过一枚微型芯片，"更详细的在这里。"
萧锐收起芯片，转向模拟舱监控屏。他的小队正在突破虚拟敌阵，但进展不顺利——已经有五台模拟舱亮起代表"阵亡"的红灯。
"准备第六号舱。"萧锐脱下外套，"我亲自示范。"
林启皱眉："你确定？极限模式加上新程序，连教官都..."
"正因如此。"萧锐已经走向模拟舱，"如果我不能做到，凭什么要求他们？"
舱门关闭的瞬间，萧锐感到一阵异常的眩晕。他归咎于昨晚睡眠不足——与洛星同眠虽然安心，但Alpha本能让他始终保持着部分警觉，以防怀中的Omega有任何需要。
模拟战斗开始。萧锐迅速进入状态，操纵虚拟战机穿过密集的防空火力。突然，系统提示发现异常能量读数——正是情报中提到的新型武器特征。他立即调整航向，准备收集数据。
就在这时，控制面板突然闪烁起来，所有仪表失灵。虚拟战机开始不受控制地旋转下坠。
"系统故障！"林启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紧急终止程序！"
萧锐猛拉操纵杆，但毫无反应。警报声刺破耳膜，模拟舱内重力系统失控，他被狠狠甩向一侧，头部撞上金属框架。
最后的意识里，他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像是洛星的信息素，却又掺杂着某种化学物质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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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院实验室里，洛星正在调试最后一组数据。他的战场医疗系统即将完成，只需最后一项兼容性测试。
"洛星！"陈墨突然冲进实验室，脸色煞白，"训练场出事了，萧锐受伤！"
玻璃试管从洛星手中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他顾不上清理，抓起医疗包就往外跑。
训练场已经被封锁，救护悬浮车停在一旁。洛星推开围观人群，看到医护人员正将萧锐抬上担架。Alpha面色苍白，额角有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已经浸透了半边衣领。
"让我来！"洛星挤到担架前，"我是他的专属医学生。"
医护人员犹豫了一下，让出位置。洛星迅速检查伤势：颅骨轻微骨折，脑震荡，颈椎无碍但需要固定。他的手指在萧锐颈动脉停留片刻——脉搏快而弱，但还算稳定。
"模拟舱故障，"林启在一旁解释，"重力系统失控导致撞击。"
洛星点点头，协助将萧锐送入救护车。在封闭的车厢内，他悄悄取出自己的便携扫描仪——这是改装过的版本，能检测常规设备忽略的细微异常。
扫描结果让洛星眉头紧锁：萧锐血液中有微量不明物质，分子结构与某种神经抑制剂相似，但更复杂。更奇怪的是，这种物质似乎与Alpha信息素产生了某种反应...
医院急诊室里，医生们迅速为萧锐处理伤口。洛星被拦在门外，只能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忙碌的身影。
"他会没事的。"林启递给他一杯水，"萧锐经历过更糟的情况。"
洛星接过水杯，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模拟舱怎么会突然故障？"
"不清楚，技术部在查。"林启压低声音，"但故障前，系统显示了类似新型武器的信号特征。"
洛星猛地抬头："你是说...有人故意..."
"嘘。"林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等萧锐醒了再说。"
检查结束后，医生诊断萧锐需要住院观察至少三天。洛星谢绝了林启的陪同，独自守在病床前。夜色渐深，病房里只有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他轻轻握住萧锐的手，指尖描摹着那些常年握武器留下的茧。
"你得快点好起来，"洛星低声说，"我还没告诉你医疗系统通过初审了..."
萧锐的手指突然轻微动了一下。
"萧锐？"洛星立刻凑近，"你能听见我吗？"
Alpha的眼睑颤抖着，慢慢睁开。那双总是锐利如鹰的黑眸此刻有些涣散，但在看到洛星时立刻聚焦。
"星...?"萧锐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我在这里。"洛星按下呼叫铃，同时递上水杯，"别急着说话。"
医护人员很快赶来，为萧锐做全面检查。洛星退到一旁，注意到Alpha的目光始终追随着自己，即使在回答医生问题时也不例外。
检查结束后，医生嘱咐萧锐需要绝对静养，并同意洛星留下陪护。当病房终于恢复安静，只剩下他们两人时，萧锐突然开口："过来。"
洛星走到床边，被萧锐一把抓住手腕拉近。Alpha的力气已经恢复了不少，眼中也重新燃起那熟悉的锐光。
"你吓死我了。"洛星轻声责备，却忍不住抚上萧锐的脸颊，"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萧锐没有回答，而是直直望进洛星的眼睛："我昏迷时，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梦见第一次见到你，在开学典礼上。"萧锐的声音异常柔和，"你晕倒在我怀里，那么轻，那么脆弱...我当时就想，这个Omega怎么能这么不小心。"
洛星笑了："明明是你突然出现，信息素太强了好吗？"
萧锐的手抚上洛星的后颈，轻轻摩挲着抑制环下的腺体："后来在演习中，你冒险救我的队员；在科技展上，你冷静处理故障...每次我以为看透了你，你都会证明我想错了。"
洛星屏住呼吸，萧锐从未如此坦率地表达情感。
"今天在模拟舱失控前，"萧锐继续道，"我闻到了类似你信息素的味道，但掺杂着别的东西...像是..."
"神经抑制剂？"洛星接过话头，"我在你血液里检测到了微量不明物质。"
萧锐的眼神骤然锐利："有人想阻止我执行任务。"
"什么任务？"
Alpha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该透露多少："前线情报显示，敌军在研发针对Omega的生物武器，与'星辰锁'有关。我被派去调查。"
洛星胸口一紧："什么时候出发？"
"三天后。"萧锐的手收紧，"但现在我受伤..."
"我去。"洛星斩钉截铁地说。
"不行！"萧锐几乎是吼出来的，随即因头痛而皱眉，"太危险了..."
"我的医疗系统刚被军方采纳，需要随军测试员。"洛星坚定地说，"而且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星辰锁'相关的生物标记。"
萧锐死死盯着洛星，眼中翻腾着愤怒、担忧和无奈。最终，他长叹一口气："固执的Omega。"
"是你先喜欢上这个固执的Omega的。"洛星笑着俯身，轻吻萧锐的额头。
Alpha突然扣住他的后脑，将这个吻加深。唇齿交缠间，洛星尝到了药水的苦涩和萧锐特有的气息，混合成一种奇异的安心感。
"洛星，"分开时，萧锐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做我的Omega。正式的那种。"
洛星心跳如鼓："你这是...在求婚吗？"
"是陈述事实。"萧锐眼中闪着不容置疑的光芒，"等战争结束，我会正式标记你。在那之前..."他从颈间取下一条细细的银链，坠子是一枚小小的星辰状蓝宝石，"戴着这个。"
洛星认得这条项链——萧锐从不离身的物件，据说是他母亲的传家宝。宝石在灯光下闪烁着深邃的蓝光，如同浓缩的星空。
"这太贵重了..."
萧锐不由分说地为洛星戴上项链："它会保护你。宝石里嵌有追踪器和紧急通讯装置，只有萧家的设备能接收到。"
冰凉的金属很快被体温焐热，贴在洛星锁骨上，像一个小小的承诺。他低头看着那颗星辰，突然明白了萧锐此举的全部含义——这不仅是保护，更是一种宣告，一种在无法标记的情况下最接近的占有宣言。
"我会等你回来。"洛星握住萧锐的手，"然后你可以亲自把它戴回我脖子上...在你标记我的时候。"
萧锐的眼中燃起一团暗火，他拉过洛星，再次封住那双唇。这次吻得更加深入，更加迫切，仿佛要将未来所有可能的分离都预先补偿。
三天后，萧锐的伤势稳定到可以出院。同一天，前线战报传来——敌军突袭了边境三个哨站，造成大量伤亡。联邦议会连夜通过决议，全面征召军事学院高年级学员。
出征仪式在学院广场举行。洛星作为医疗队成员站在一旁，看着萧锐全副武装地接受授旗。阳光下，Alpha的身影挺拔如松，丝毫看不出三天前还躺在病床上。
仪式结束后，学员们陆续登上军用运输舰。洛星被分配在第二批出发，与萧锐不同舰。分别时刻，萧锐将他拉到无人角落，将一个金属小盒塞进他手中。
"改良版抑制剂，"萧锐快速解释，"根据你的配方调整的，能抵御大多数信息素攻击。"
洛星将小盒收好，又取出一个同样的小盒递给萧锐："我也做了Alpha版本，能稳定你的信息素波动。"
萧锐接过，嘴角微微上扬："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远处传来登舰的哨声。萧锐突然将洛星拉进怀中，在他腺体上重重一吻，留下一个暂时性的气味标记："记住你的承诺。"
"你也是。"洛星深吸一口气，将Alpha的气息铭记在心，"平安回来，完成我们的约定。"
运输舰的引擎轰鸣着升空，带走了洛星的全部牵挂。他站在广场上，直到最后一艘舰影消失在云层中。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胸前的星辰项链，洛星默默祈祷——无论前方有什么，请让他的Alpha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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