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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演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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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挚跟他爸“畅谈”很久后终于心情好了点,也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等第二天起来去军训路上,封行问他,何叔有说香江哪里最好玩时,才意识到他忘了去问这个最重要的问题了。
封行一大早就开始无语。
和何挚相处十几年了还是无语。
何挚终于觉得自己是有那么一点点缺心眼了。
“算了,这把我们当日本人整的军训今天就结束了。你以后可以慢慢的问何叔。熬个通宵问也没事儿了。”封行拍了拍何挚的肩,就分开回他的队伍了。
他,何挚,于義,三个人都是三个不同的专业,因此也就不在一个队伍里。
今天是军训最后一天,也没什么重大的训练。就是一个军训结束总动员。
他们展示一下这段时间的军训训练成果,然后就是领导,学生代表轮流的发言,之后又表彰一下优秀队伍和优秀学生,就终于结束了这漫长的21天军训。
军训终于要结束了~
何挚忍不住开心起来。
他想和翼哥也分享一下军训快结束的喜悦,但他急匆匆回到队伍,直到他们连的汇演结束了也没看见原翼。
正当他左顾右盼找原翼时,领导讲话结束了,学生代表开始上台,他才终于见到了原翼。
军训结束总动员这天阳光很大,大到在阳光的映衬下,身着军训服阔步迈向演讲台的原翼神圣的像来自九霄云外的神明。
笔挺的军训服穿在他身上,肩章与领口线条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衣角随着步伐微微摆动。他抬起头,被帽檐掩盖的那张俊脸终于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日子怎么会和谁过都一样呢?
同理,演讲怎么会和谁讲都一样呢?
演讲台上的人剑眉星目,深邃的眼眸中透着自信与坚定,犹如这太阳光一般闪耀明媚。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启,沉稳有力的声音从话筒中响起:“尊敬的各位领导、教官、老师们,亲爱的同学们,大家上午好!” 这声音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瞬间抓住了在场每一个人的注意力。
“服了,我怎么军训结束了才知道有这么帅的帅哥!”
“他是哪个系的呀?哪个专业的?我一分钟之内就要知道他的所有信息!!”
“怎么感觉有点像上次弹钢琴的那个男生?”
“哇,居然是原翼同学作为全校新生代表讲话,天呐!!”
“……”
现场一片火热,还是一旁的教官喊了好几声安静才平静下来。
唉!你的演讲,我的演讲怎么不一样。何挚感慨。
只怪翼哥的无限魅力,何挚的心又开始怦怦直跳。
直到原翼演讲完下场离开,现场的掌声如潮。
何挚正想等翼哥下来使劲夸他时,接下来又轮到了表彰时刻,原翼不出所料,又再次登上了讲台。
翼哥真的好优秀啊!!
与此同时,坐在观众席的张元序也是心动不已。
“张大爷轻点鼓掌吧,手都要拍烂了。”何佳很无语,她对帅气的学弟没多大兴趣,只有加学分才会让她心潮澎湃,斗志激扬。
来看军训结束总动员又不加学分,没有早八还得起那么早就算了,还得等半天,太阳还晒得慌。
何佳真的很不理解。
这就是谈恋爱的人吗?
“这么看的话,学弟很受欢迎啊,你确定你能追上?”何佳看着讲台上拿着荣誉证书的学弟。也不得不感慨学弟确实很厉害。
A大的军训标兵啊,能加好多学分呢。
他们那一届,好像只有几个得了军训标兵。
张元序像是预料到了何佳会说这句话,哂笑地把手机拿出来,转到了聊天页面。
(昨天中午12:33)
[学长,周六下午有空吗?再过几天军训就结束了,我可以约你吃顿饭吗?感谢你刚开学时帮助我。]
[好,学弟。我也正想给你分享分享一些学习经验。]
[好的,学长。那我们周六见。]
何佳眉毛微挑,调侃道,“你是学计算机的人,谁知道是不是你是p的?”
张元序又是一阵哂笑,“要不我带着你一起去吃这顿饭?”
“服了,我不当电灯泡。”何佳调侃归调侃,还是相信张元序的人品的。当然也是半点不带吃狗粮的。
“真不去?你确定啊?”张元序挑眉。
“我不去。我确定。”何佳翻了个白眼。
张元序把聊天记录往下滑。
(昨天下午5:50)
[学长,周六下午6点在秋山饭庄见面,你看行吗?]
[可以的,学弟。(玫瑰)]
“天啊!!秋山饭庄?真的假的!!”
秋山饭庄在A市有百年历史了,好不好吃何佳也不知道,她一介小小贫民学生,不敢进去。她只知道那些很多新闻上才能见到的大人物,和一些富家公子会带着大明星在这家饭店吃饭。
何佳话是这么问,但觉得以原翼学弟那身气质和长相确实像能随随便便请人在秋山饭庄吃饭的样子。
“真被你小子给捞着好的了。”何佳满脸心疼。
当然,心疼的是自己。
唉,又怕兄弟苦,又怕兄弟开路虎。
“哈哈哈。”张元序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我让你去了的啊,是你自己不去的。”
何佳听完转身就走,像下定了某种决心。只是转身后,一张漂亮的脸皱成一团。
嫉妒使她面目狰狞。
何佳有点酸酸的画圆圈诅咒道:希望张元序永远追不上学弟。
哼,这就是惹了她何佳的下场。
可恶,当个电灯泡又算得了什么?!!
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原翼拿着荣誉证书下来的时候,又被总教官叫住了。
总教官又开始劝他,“你是当兵的好料子,真的不再考虑去参军?”
正当原翼准备回复时,给他拍完照的苏恬走了过来,替原翼回复了,“不好意思,他不去。”
说完就拉着原翼大步离开。
“阿翼,你想去参军吗?”苏恬轻声问道。
军训结束了,人潮吵杂着涌出操场。现场一片吵闹欢呼,要不是原翼是只雄虫,因为成年觉醒后听力变得好了很多,恐怕听不见小苏阿姨说的话。
“不想。”原翼坚定的摇了摇头。
原翼哪怕来到了这个世界,但本质上还是把自己当成雄虫。
在虫族,雄虫不需要参军。
参军,保卫虫族,那是雌虫的工作。
而且他的雌父就是一只军雌,他很少见到他的雌父。每次见面的时候,原翼总能闻到雌父身上血腥味。
雌父在和他见面之前肯定是好好洗漱,仔细打扮了的。
但无论再怎么洗干净,无论再怎么喷香水,雌父身上总会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那股血腥味已经浸透了他的身体,成为了他身体里永远也抹不去的一部分。
每次闻到那股血腥味,原翼总会忍不住心疼。但他的雌父是为了他更好的生活才去战场的,他没办法哭着求他留下。
在虫族,一个雌虫,他们的最终使命,是战死沙场。
这是自然的选择。
很多雌虫也别无选择。
包括他和他的雌父。
但在这个和平的国家,原翼可以选择。
他是一个可以选择的虫,他是一个没有远大理想的虫,他不想让他的亲人也体会离别的痛苦,也不想让他们闻到鲜血的味道。
原翼觉得他能来到这个世界,这个国家,真的很幸运,像是上辈子拯救了整个银河系一样。
“不想就好。你外公最疼爱你了。你现在可能不记得了,你小时候每次看见你外公身体痛你都会心疼的哭。”苏恬还记得小时候的原翼,精巧的像个小女孩,同样,也乖巧的像个小女孩。
每次下雨天一看见陈老爷子关节痛得直冒冷汗时,小原翼的泪水就在眼眶里直打转,会心疼的给外公捶背。
人是小小的,拳头也是小小的,但嘴是鼓的大大的,眼泪珠也是大大的。
让陈老爷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直把给他捶了半天背的乖乖外孙搂在怀里,用带着茧的双手抚去他的眼泪。
小原翼的脸很嫩,陈老爷子那坚硬且粗糙,摸上去犹如砂纸的双手总会把小原翼的脸刮红。
到后面他们都不确定,小原翼一直哭到底是因为一直心疼外公,还是说外公的手把他的脸刮得太疼了,疼得他直哭。
苏恬现在想起来也觉得这是一件幸福且好笑的事。
苏恬很敬佩陈老爷子。
那个古板守旧的老人,年轻时没少怪他儿子陈秋和不去参军,怪他没有为国家奉献的精神。但每次痛病后看见小孙孙的眼泪后,都会偷偷给他们讲:阿翼是个当兵的好料子,但你们看着他,哪怕阿翼想去参军,你们也别让他去。
古板守旧的陈老爷子一生有三次不古板不守旧。
一是到死都没和他那资本家的妻子离婚,没有嫌弃她拖累了他的职业生涯。让他辛苦劳累了一辈子,也还是在那个位置。
二是到死都没责怪他那个不能生育的儿媳妇,没有嫌弃她不能生育。让他老陈家这一脉就断了。
三是直到死都在讲别让他最疼爱的小孙孙参军,也没有遗憾他辛辛苦苦积累了一辈子的人脉和地位后继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