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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八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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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知理摆弄着手机，转头看向谢贺黎，嘴角挂着揶揄的笑。
“你昨天和顾絷干什么了，我这个群消息都快爆了”
他晃了晃手机，谢贺黎撩了把头发，往后一坐，一只腿弯曲，手搭在胯间，坐的松懒又随意。
“没干什么，吃了个饭，和主任赛跑，况且你那个群消息什么时候停过”
右知理竞选学生会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为了这个群，里面的消息都是一手的，大到什么时候月考，小到王主任今天又要去抓哪个学生。
虽然群名是“老师的心腹”，但其实全是间谍。
心腹大患还差不多。
现在，这个群刷新的很快，并频繁出现‘谢贺黎’，‘转校生’等字眼。
“我这个群说你昨天晚上和顾絷在厕所搞基”
......
原本无聊围观的张天原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他盖了杯盖，擦了擦嘴，推搡了右知理一把。
“我说你怎么不给我看呢，原来这么劲爆”
右知理没回话，眼神移向门框边，站着没动的顾絷。
谢贺黎转头，顾絷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他的脸上。
“听到了？有什么感想吗”
谢贺黎面上没什么表情，却正是因此才不对劲，张天原抢过右知理的手机，不停网上划拉，后者拿起水杯，抿了口，不动声色地看着两人。
“没什么感想，反正都是假的”
谢贺黎点了点头，“也对”
他收了他的大爷坐姿，为自己一瞬间产生的念头感到可笑。
只是一个假的八卦，他想试探什么呢。
第四节课下课，大家都有点没精气神，快吃饭了。
谢贺黎打开手机，用胳膊肘捅了捅顾絷。
“有忌口吗”
顾絷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又说。
“我不能吃辣”
谢贺黎停下点菜的手指，把订单打开，一一删减，啥都不剩。
“你这胃病都好的七七八八了，咋还不能吃”
他随口说着，思考自己的每日便当不是做的挺好的吗，营养均衡卖相好看，调理胃病的不二选择，就是太清淡了。
“不是胃病的原因，我是本来就不能吃”
谢贺黎仔细回想了下，还真没见过他吃辣，以前只当他是有胃病。
一阵沉默后，他打开备忘录，打打删删。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重新点了菜，谢贺黎放下手机，难得听了一次英语课。
快要吃饭的时候，袁洁放下书，宣布了月考的考试日期，底下一片哀嚎，不过很快就被放学的打铃声覆盖。
两人走在学校小道上，顾絷带了耳机，低着头，不停切换着歌。
上次八卦传的有些广，走在路上被人莫名盯着的情况持续了快两个星期还在继续。
谢贺黎走到西墙边，俯下身，从小洞里拿了外卖。
点的都是些家常菜，顾絷掰了筷子，递给谢贺黎。
顾絷吃饭的时候很安静，嘴巴一张一合，一点声音都没有。
谢贺黎看着他的筷子伸到每一个菜里，脑子有些乱。
他好像不怎么了解顾絷，眼睛不自觉想记录他的每一个动作。
心中有一股失落感在蔓延，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
顾絷看着他，给他夹了菜。
“在想什么呢”
蔓延渗透的感觉停止了，谢贺黎转头看了眼顾絷。
“没事”
他不自觉笑了笑，拿起手机，打字很快。
-他不吃辣。
顾絷最近有些发愁，因为月考的事情在担忧。
他成绩很好，可对新环境对未知还是显得不从容。
谢贺黎倒是无所谓，毕竟没下过年纪前十。
张天原被他妈警告，又被右知理按着学习，整个人都痛苦不堪。
数学老师正赶进度，下午的体育课被占，让本就疲惫的学生雪上加霜。
“我靠我感觉再学数学我的头就要炸了”
“白瞎今天的好天气了，我还想去打篮球呢”
“不用灰心，其实认真听数学课的效果和打篮球是一样的，最后脸都是红的”
“呵呵，谢谢班长，我现在感觉我有点冷”
......
谢贺黎放了笔，揉了揉眉心，眼睛确实有些睁不开。
顾絷把手伸进衣兜，拿出了一包湿巾，递给了谢贺黎。
“你兜里还有这个？”
谢贺黎有些吃惊，接过了湿巾，随意地抹了把脸。
“嗯，看不出来吗，我这个人还是挺精致的”
顾絷难得和他开了一个玩笑，有些一本正经。
谢贺黎笑笑，凑近他，手指碰了碰他的脸颊。
“是挺精致的，皮肤这么嫩”
顾絷愣了一瞬，只是笑了笑，转过头，正好暴露了自己通红的耳朵。
怎么有人还没开始上数学课就脸红了。
吃过晚饭，还没开始上晚自习，班上的人稀稀拉拉地坐着。
张天原鬼鬼祟祟，跨坐到了右知理的位置，做了谢贺黎的前桌。
“黎哥，你能帮我补习吗”
谢贺黎抬眼看他，表情有些疑惑。
“右知理不是在帮你吗”
一提到这个名字张天原表情就有些扭曲，身体成了一个麻花。
“别提了，他简直就是个暴君，祖国的花朵都要枯萎了好吗”
谢贺黎看着他这副表情，不禁想笑，面上却没什么表情，只是‘哦’了一声。
张天原还在等他说话，结果半天听不见声响。开始嚎。
“黎哥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小原啊，知理也没这么恐怖，你得去适应啊，你还想不想让时阿姨对你刮目相看了”
张天原想了想右知理的手段，表示还真的不那么想了。
眼见谈判无果，张天原表情渐渐没有希望，顾絷解完最后一道大题，抬眼和他对视上。
他的希望好像又燃起来了。
“絷哥，你能帮我补习吗”
顾絷手一顿，转头看了眼谢贺黎。
后者表情也有些微微抽动。
右知理你到底对张天原做了什么，人家宁愿找一个只有点头之交的人也不愿意让你补习。
谢贺黎表示他真的很想把正在检查高三清洁的右知理抓回来盘问一番。
“你想补习他吗，事先说明，他可是很笨的”
张天原表情不屑，往顾絷的方向挪了挪。
“絷哥，你别听他瞎说，我很聪明的，就是不爱学”
谢贺黎心说你这是哪次家长老师谈话旁听的时候听到的。
“好吧，我教你”
顾絷就着张天原的资料书讲了一道题，虽然他看起来没怎么听懂，但他很捧场。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
“絷哥，你也太厉害了”
“我去，原来要用这个定理，懂了懂了”
晚前自习过了大半，顾絷感觉他讲的题张天原一个没懂，他跟张天原的友谊却更进一步了。
最后，谢贺黎实在受不了了一个劈里啪啦一大堆，一个立马“嗯嗯嗯”的场景了，随意指了个定理，让张天原解释。
不会怎么解释。
一阵沉默后，顾絷最先感到绝望，但他还是笑了笑。
“没事，我再给你讲一遍”
右知理和干部开了个小会，刚散就收到了谢贺黎的消息。
-兄弟快回来，你学生真不是一般人能教的。
顾絷脸讲有些红，但语气还是轻轻柔柔。
最后右知理把张天原赶回了座位，结束了这场气死人不偿命的辅导。
“我就说他很笨吧”
顾絷转头看着谢贺黎，只是笑了笑。
“我觉得他其实挺好的，很开朗”
他话说的很简短，谢贺黎却很轻易地听出了他语气中的羡慕和交到朋友的开心。
就像顾絷内心深处一个孤单的灵魂出来了一瞬，被谢贺黎捕捉，又看着他消失。
明明他此刻的表情很轻松，谢贺黎却不想再看见了。
心脏有些微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