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不可能是笨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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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去哪里呢？”
“就随便走走吧，也不要太远了。小朋友还是要多睡觉才行。”
五条悟走在你的前面，他左手插着口袋，右手挂着眼罩，擦着他的裤线发出摩擦声。
你没有反驳他的话，反而问道。
“五条老师也失眠了吗？”
“失眠？啊--也是，毕竟是有点晚啦。”五条悟自顾自地嘀咕一大堆，你才明白他似乎是刚刚意识到你这么晚还没睡觉，是因为失眠。
五条悟的脑回路就是这样难理解，但有时你又能奇怪地接上他的思绪。比如现在你就反应过来，按照此人的作息，现在并不是睡觉的时间。
五条悟也很快给你答案，「眼睛」的原因，他迫不得已要接受很多信息，习惯接收信息的同时，也习惯了短睡眠状态。
“那最开始的时候，老师会因为这个失眠很久吗？”
“是哦，简直烦到想一拳打爆。”
“啊？”你茫然地看向他，“打爆脑袋吗？”
五条悟哈哈大笑，你及时地提醒他现在很晚，有可能会吵到其他睡觉的人。
五条悟配合地点点头，按了按你的脑袋，说怎么打？这样打吗？
“老师真辛苦啊。”你仰起头，发顶划过他的手心，“即使是想要打爆世界的话，也是可以理解的。”
五条悟愣了愣，随后更用力地揉揉你的脑袋，“这种话可不能被夜蛾校长听到啊，否则他又要唠叨个没完。”
“为什么呢？”
“因为「打爆世界」可是一个很危险的想法啊。”
“只是说说而已。”你摊开手，看向自己的手心，“世界上除了老师，还有谁能做到这样的事情呢？”
“即使是想法也不行。”
五条悟侧身，略微弯下腰戳了戳你的额头。你吃痛地躲开，回答知道啦，并表示只有五条老师决定去做时，自己才会加入。否则没有足够强大的同伙，怎么看都是死路一条吧。
你一边说，一边开始想象那样的画面。在银白色的月光下，你建立出两个很粗糙的小人。
五条悟指着那个羽毛球脑袋，不可置信地说难道小初眼里，老师就是这种形象吗？
“嘿嘿，我还没有学会精细建模嘛。”你有点不好意思地垂下眼，操控着两个小人进行乱斗（只不过看起来很像五毛特效）。
那个略微矮一些的人，最后被羽毛球脑袋打败，率先消失在夜空中。
你看向五条悟，恰时地解说道，“所以没有特殊情况，我应该不会笨蛋到站在五条老师的对立面。”
这句话的意思是，只要五条悟想要保护世界，你就不会站到毁灭世界的阵营中。
不知道五条悟有没有理解你的意思，他双手叠在脑后，突然问你。
“小初为什么失眠了呢？”
这就是你跟不上五条悟脑回路的时刻。
峰回路转的话题转变烧坏了你的大脑，你支吾了一会，五条悟用很严肃地语气补充道，“不能说谎哦，小初知道的吧？和老师不能有秘密啊。”
“...没有要撒谎。”你踟蹰地接着说，“因为不确定这个问题可不可以问老师。”
“诶？”
“但是，既然老师刚刚说不能有秘密的话，公平起见，老师也不能和我有秘密对吧？”
“啊...那听小初的吧。”
你站定在原地，很认真地看向五条悟。对面不知所以，不过他仍旧配合你的动作，也停住了步伐。
你的目光拨开那层雪色的遮掩，望进他的瞳孔里，感觉到心脏随着紧张了起来。
你问，那天老师找到我时，是为了什么生气呢？
*
狗卷棘，出身于咒言师世家。精通两种语言，一是日语（并不是成绩优异的意思），二是自创的饭团馅料语言。
能力特殊的原因，第二种语言带来的好处远远大于不便，狗卷棘对此没有什么怨言。
而且同期都很好，会主动记住他每种词语所表达的褒贬。这让狗卷小同学很满意。
这是狗卷棘第一次恨自己不能说话。
这天狗卷小同学照例来后院栽花，是从奇怪陌生人那得到的特殊花种，据说开花时会释放一种奇特花香，可以使人隐身。
但是开花条件非常苛刻，具体是什么奇怪陌生人没有说，但是她提到了一点：这种特殊的花只在凌晨盛开。
狗卷小同学等呀等，他感觉到今天花真的有盛开的趋势，他强忍着想要拨开花瓣的冲动时，路口出现了两个人的声音。
你：“那天老师找到我时，是为了什么生气呢？”
五条悟：“因为这个失眠了吗？”
你：“有一部分吧...”
五条悟：“那老师要先和小初道歉才行呢。”
你：“什么？”
五条悟 ： “毕竟之前答应过小初会好好保证你的睡眠质量啊。现在看来做得很差，小初不会因为这种事给老师扣分吧？”
真希发出呕吐的声音，正激情演绎的熊猫停了下来，露出很担心的表情：“这是咋啦？早上吃坏东西了吗？”
真希摇摇头：“那种无良教师居然会道歉？也只能骗骗三轮那种单纯的孩子了吧。什么会不会扣分的，当自己是什么游戏男主角吗？”
“真的有可能吧。”熊猫看向乙骨忧太，“前段时间不是进行了关于恋爱的任务吗？入戏至深也说不定啊。”
被cue到的乙骨忧太茫然地点点头，“任务倒是有...但和入戏、还有什么男主角有什么关系呢？”
熊猫一拍熊掌，“哦对！我还没演到关键部分，真希你不要打断我。”
真希：“那你不要用那种音色行不行？除了都能发出声音到底哪里相似？”
熊猫受伤地捂住心脏（其实并没有那种东西）：“我可是想要帮助棘好好传达这些啊！真希根本不懂从棘的口中理解到这种程度到底有多困难！”
狗卷棘肯定地点点头，毕竟一人一熊猫昨晚可是整夜未眠，只为了事无巨细地演绎这场八卦。
你顿了顿，说当然不会。
五条悟有些惊讶地说道，竟然真的有打分制吗？那说说看老师现在多少分。友情提醒一下，小初最好说满分，并附加不少于五百字的理由，否则老师生气可是非常恐怖的哟。
熊猫举起一根手指，问在场的两位听众接下来的故事发展走向：A，是满分，理由是五条老师很帅气。B，是高分，理由是五条老师虽然强大但实在臭屁。
真希选A；忧太纠结着说他想选A和B的结合：满分，但B理由。
乙骨小同学无奈地说：“上次我被咒灵挂起来，五条老师赶到时感觉松了一口气，但他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拍照。”
熊猫拍了拍同期的肩膀以示安慰，揭晓了答案。
你说，其实并没有打分。但如果真的要说的话，五条老师当然是满分。不管是外表、实力还是个性，都值得最好的分数。最主要的是，我觉得五条老师非常可爱。
“可可可可爱？！”这是真希真诚的质疑。
“除了这个的其他方面，我和小初的看法相同。”这是忧太真诚的认同。
五条悟如预料那样接受了这些好评，说不愧是我啊，能得到学生这样诚恳的好评，免不了我平时的用心良苦。
你点点头，说老师辛苦了。随后看着他眨了眨眼。五条悟反应过来他还没有回答你的问题，因此接着说道，当时是有一点生气啦，不过表现得也不是很明显吧，小初竟然感觉到了吗？
你有点得意：“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五条悟反问你：“这是小初没有祓除咒灵的原因吗？”
你呆在原地。五条悟抱着臂，他个子比你高，因此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他的语气也冷淡下来，“当时心软了吗？小初知道那是非常危险的吧？特别是咒灵哭了的时候，小初伸手要做什么？替祂擦眼泪吗？”
“…她看起来很伤心。”
“那是咒灵，已经不具有人类的情绪了。她所有的反应都是陷阱，这些课本上都教过的吧。”
你不再争辩，低下头没有说话。
“老师说话时，要抬起头才行。即使是反省也不用把头埋到地底下。”
你抬眼偷偷瞄五条悟的表情，发现他并没有生气，顺势有眼力地反思道，“对不起五条老师，我下次会注意的。”
“嗯嗯，还有呢？”
你歪歪脑袋，有些不解地问道，“还有？”
五条悟面无表情地点头。你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开始认真回忆那天还发生了什么。在你沉浸在思考时，五条悟将挂在衣领前的墨镜戴在你的脸上。
这是一个提醒，你站在原地没有动。想到那时候为了确认被抓住的究竟是不是五条老师，因此发动了大规模的术式，以眼镜上残留的咒力为线索寻找五条悟。
“小初当时认错人了吧？”
“啊...”
“不相信老师吗？老师怎么可能会被那种货色打败啊？”
五条悟揉揉你的头，你摘下眼镜握在手心里。五条悟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说下次遇到这种情况，只需要相信老师是最强的，不用担心任何其他。
你知道的，只是你不敢赌亿分之一的可能，不过这句不要说了吧？否则这人指不定要怎么说教你。
*
昨天和五条悟交谈后，你久违地睡了个好觉。一觉醒来已经错过了早训，好在五条老师贴心地为你请好了假。
不远处的同期们正聚在一起聊天，你拿着几罐冰饮，正准备加入这场闲聊。随后你看到真希打了熊猫一下，说着什么别卖关子了啊你这个棉花玩具。
熊猫没反抗，半蹲下身来做出有点滑稽的动作。难道是什么模仿秀吗？你凑上前去，听到熊猫用一种很奇怪的嗓音说道。
“那五条老师有可能会喜欢上我吗？”
？
你怀里的饮料掉在地上，砰得一声炸开。同期齐刷刷地回过头来看你。
你怎么感觉，这句话有点耳熟呢？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不可能是笨蛋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