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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储物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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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手腕上的表已是两点半,陈乐言有点累,他打开门,客厅的灯光是开着的。
他悄悄走到厨房一个人身后,眼看着对方正在摆盘,是水果。
“你是?”带着疑惑的陈乐言上下打量着这个人,想怎么不是个女的?
那人把水果盘弄好后,转身没有看他一眼便向餐桌走了过去。
“我是你的雇主,叫我李城就好。”
终于见到雇主的陈乐言喜极而泣,可算是有一个活人来陪伴了。
“你会陪我…..”
“我只有晚上出现。”
把盘子放好后,李城夹了一片杨桃沾了点酸梅粉吃了下去,身子靠在桌子上,他看着陈乐言仿佛在等他的回应。
外面的海浪声冲岸明显,在沙滩上停留的贝壳在下一个冲击又被送回海里,好像没有回到岸上过。
“你还不如不来呢,刚好我睡觉。”陈乐言不满,走过去并没有吃水果,而是倒了杯果茶喝。
“不会,我出现时你必然醒着。刚才你是不是拿到一张琴谱,请把他给我。”说着伸出手,等待着他所要的东西。
“凭什么?我拿过来的,你要什么凶宅物品,没搞错吧”陈乐言不满道。
“那个对你没用,那就你全部收齐给我,但请你不要弄丢。”李城这人很懂礼貌,说话总会带上请字。
“…所以你请我来就是为了这个?那你怎么不自己去弄?”
“我不能,所以你来了。”
陈乐言心里要疯了,他真的不喜欢和李城说话,不耐烦的掏出那张琴谱一下排在桌子上,这是他的回应。
“拿着,我怕我弄丢,记得要加钱。”说着好似对自己的话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李城没有看他,转身去拿桌子上的谱子,陈乐言便从他身后拿了一个樱桃。
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由于是夏季太阳已经悄然露了出来,在陈乐言准备转身问他今天下午干嘛时,李城已经不在了。
“他抹的,什么人这是。”
昨晚睡的太晚,陈乐言下午五点才起沙发,客厅落地窗照射着太阳,把整个屋子照的更为金光,就是有点刺眼,他就是被刺到眼才起的。
看着旁边的小台灯没有灭,他的心放了下来,起手关掉了。
冰箱里的食物还是满满的,简单的泡了一杯燕麦片和吃了个面包,最后又喝了杯果汁,晚餐就结束了。
房子靠海,但陈乐言还没有看过。他干脆跑到沙滩上享受着日落的美景,无数只海鸥从上空掠过,飞往的是无尽的海洋,飞往的也是它们的家园。
海边无人,时间如同静止了一般,只有浪涛在来回晃动,如果有人在一旁弹琴那就再好不过了。
可是,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人。
晚上七点半太阳已经临近海平面,陈乐言拿出手机录下了日落这一幕,手机里又多了一条视频,他很喜欢这样的生活。端起旁边的柠檬水喝了一口,缓慢闭上双眼,他要在这里睡上一晚。
但是房子肯定是不允许这一天就这么美好的结束。
浪涛声静止,屋里的琴声又突然响起,声音很大就跟在他旁边演奏的一样。
陈乐言睁开眼,眼里满是红血丝。
眼前的海犹如一张油画静止了下来,夜幕中,海面上漆黑的如同一个黑色的方洞。他默默起身,向后望去,房子里的灯不知何时全部被打开,照出不属于黑夜的光。
大厅内,所有灯光都为闪耀,唯独沙发旁的小台灯是暗的。
陈乐言先望向厨房,那里什么都没有。
琴声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像是初学时那些欢快的心情,整个房子被歌曲笼罩,让人变得都放松起来。
先是环顾了四周,什么都没有变化,就当他上楼时,一个石像在楼梯口中堵着,吓了他一跳。
一个全身赤裸的小女孩眼角流出红色的液体站在那里,堵着上去的路。
他不敢往下看,只好看女孩的脸。石像完全挡在上楼梯口,他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一番犹豫过后陈乐言想着上前把它移走。
但刚碰到石像,它突然动了起来,原本别过的脸现在正在注视着陈乐言。他想都没想立马跑下楼,在一楼喘息时石像突然从四楼栏杆处掉落,就落在了他的身边,溅起的碎片滑坡了他的胳膊,流出鲜红色的血液。
陈乐言心里骂了一声,便看见在石像中间有一张纸条,应该是在石像内部被摔出来的。上面只有三个字—我好疼。
重新上到二楼房间之后,他搜到了许多房间,除了灯亮着就没有什么了,到达最角落的储物间时他停了下来。
放着杂物的房间里面布满灰尘,与外面灯火燎明的空间格格不入,而且里面还放着一张简约的小床,谁会在储物间睡觉?
床上飞着小虫子,陈乐言用手扇走后发现被子下面有一本书,不是很厚,外皮上只有两个字—日记,可一打开里面却什么都没有等于空白。
经历了两场惊吓得到的却是空白的日记本,他想想就觉得亏,用力把本子摔在床上大步离去。
灯和门突然关闭,把陈乐言关的不知所措,他扭过头发现不知何时床上坐了一个人,看身影是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把日记本放在床边桌子上,拿着笔在写着什么,看起来很认真。
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他小心的走过去。
小女孩突然转过头,是一个纯洁而天真的微笑,在月光映衬下她仿佛是仙子。但画面一转她便张嘴露出了刺尖的獠牙,眼孔也泛着红光,这一幕又吓了陈乐言一跳,谁曾想小女孩站了起来向他走来。
就这么小的房间陈乐言不知该往哪里跑,闭上眼在等待自己的死亡。
头顶被温柔的小手抚摸了一下,灯被打开,睁开眼时身影早已不见,床上的日记还放在桌子上。
那个抚摸让他久久不能平静,他看见了一个美丽的女孩,从她眼里陈乐言能感受到她的无奈与悲伤,可那么漂亮的人有什么烦恼。
日记放在桌子上似乎没有打开的痕迹,陈乐言上前拿起,一阵风刮到了屋内。里面被添加了一条内容,很幼嫩的字体。
“2006年3月19日:我的父亲好像不喜欢我。”
他记得小女孩是2000年出生的,现在是幼儿园时她就已经感受到了人间情感?把日记放入怀中,他离开了房间,走到楼梯口他发现一楼的石像碎片没了,可那个小台灯还是灭着的。
去到四楼大阳台,海的上方布满着未知的黑色大雾,月光被遮盖住,刚才睡着的地方已经被海水慢慢侵蚀。
又看了眼手表,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半。
望向无尽的海平面,他自己也想到了迷茫,住在这里确实有点孤独。
转过身后,一张惨白的脸映在陈乐言面前,突然被这一攻击他向后退去,后背靠在了栏杆上。那张脸是一个陌生男子,眼黑早已褪去,整张脸就是白,一头短发很脏特别像流浪汉。在他面前只有一个头没有身体。
仔细从各个方面打量着,没有什么特殊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头颅。
这么丑而又脏臭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样的豪华大城堡中?小偷爱上了女主?
这个想法太不符合实际了,有点离谱。一看这个男头的长相就跟个变态大叔,他不允许漂亮的小女孩跟大叔在一起。
头挡住了门,陈乐言其实也没那么恐惧了,用手拿下那颗悬浮头远抛入大海中,落入海中的瞬间激起了涛花,沉入海里被鱼一点点享受着美食。
头也有了归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