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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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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童年从坐在车上开始就已经决定了命运,那么小,她要独自面对自己,以后的路,需要自己探索了。
每周六,隔壁叔叔都会答应她带她去领县音乐会听曲子。听到钢琴的一瞬间,之前叔叔欺负她的痛感仿佛一下云消雾散。她用心听着歌记下了旋律,有时叔叔还会给她买好吃的,小蛋糕配音乐那是小女孩最美好的回忆。
只是换来的代价就是□□更痛了,但她什么都不懂,她只觉得能够欣赏音乐,这都是无稽之谈。
环顾了一周,父亲的房间里有许多儿子获得的奖杯,陈乐言随手拿起一个“全国科技创造大赛冠军”。
望向一堆的奖品,好像他只有儿子一样,母亲的房间也是如此。
没有发现东西的他灰头丧脸的走了出来,外面的太阳已经快到海面。陈乐言走下台阶,全家福中小女孩的笑容像是强迫的笑容,一旁的哥哥也是面目表情,注视着镜头却没有一家人的味道。
下面柜子里有布满灰尘的一架小钢琴模型,像是把它丢弃在这里。陈乐言感觉有用便放进了口袋,其余都是没用的照片,干脆不再看。
从后门走向海边,他以沉重的心情散步,时不时还能踩到一些贝壳。
自从他出生后,他对这个世界抱有很大的期待,他想有朝一日能一个月挣一百万。家里的经济还好,气氛也算是相当的和谐美好。
他喜欢建筑类的学习,经常课下用木板搭建小房屋,后来学校开了一个联名大赛“某某县建筑设计大赛”,尽管是初赛没有多大的宣传,他也去了,高兴的是他以第二名进入了中级赛段。
知道决赛可以见到许多建筑类的大工程,还可以自己选择一块土地自己设计。陈乐言的心就时不时跳动起来,他太想获得奖金了。
但当得知参加中级赛段需要两万块的报名费后,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之后家长问他赛段怎么样时,他也只是含糊的回答不喜欢了而已。
陈乐言也有自己的梦想,有自己一直想去触碰的动西,可总是有东西阻拦下他,他面前有一个巨大的屏障只是看不见。
想到自己的梦想经历与小女孩差不多,陈乐言散步的心情就更加沉重。
他想找回自己的理想,他要住进自己设计的房子。
太阳已经入海中一半,月亮向海朝手露出,陈乐言看向无尽的大海,要是有一个漂流瓶过来能和自己聊天散心就好了。
沙滩无限放大,扭头时房屋早已不见,眼前只有海边礁石和岩石块。看着巨型石头,陈乐言望征出神时一个类似山洞在他面前展露。
天空下起了小雨,一滴一滴落在了他的全身将他打湿,像哭泣的泪水在诉说自己的委屈,向他诉苦。雨水慢慢变红,当陈乐言意识到自己眼前出现红团时,他跑进了山洞避雨,这个洞穴像是早有准备一样放在这里。
洞里一片黑暗,只有借助外面的月光才能微弱的看到这流动的墙体。突然一块大石头堵住了入口,洞里瞬间暗了下来,没办法他只能再次借助手表向一条小窄路走去,因为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突然想起,手表的电子快没电了,差不多该换新的电子,现在是凌晨两点。
路有点长,陈乐言按手表灯的手指头已经快酸掉。洞里阴暗潮湿,把人压的喘不上气来,四面的墙体刚好只能够一个走动。地面有些小石头,有时还会有一滩雨水,只是有些粘稠。
尽头有一片空地,走了长时间的窄路到达这片地面后活动了一下身体。在最中间有一堆白花花的东西,凑近一看确是白骨,中间有一张小小的琴谱被随意的扔在这里。陈乐言忍着恶心扒开了那堆骨头拿出来那张纸,是曲子的第五张。
放入口袋后,地面突然扩散变成了无限平地。待他转身一尊大佛像“站”在他面前,只不过它的眼睛被包裹。面前的贡品中有一管不明液体,看起来有点恶心,陈乐言没有拿,但是一旁的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
是一张男性染色体的照片,被摆放在插香的一旁。
准备上前拿入手中,一眨眼,所有东西全部消失了。四周空旷的土地快速向他聚集,最终出现在他眼前有三个洞口。
这些洞口排列的放在那里像是复制粘贴,他意识到这下想要出去可就难办了。
咽了咽口水,三个洞口没有不同,但内部都隐藏了远离散发着诱人的光芒。陈乐言经过前几次事后变得稳重起来,其实刚开始他就是太紧了嘛,现在他已经逐渐适应了,内心几次挣扎过后,他选择了最中间那个。
没一会,他便有点喘不上来气,越往前走空气越稀薄,如果试图大口喘气只会觉得窒息。洞里越来越窄,最后他只能横着向前,陈乐言为了省点气呼吸,脸已经被憋的通红。
走不到尽头一样,他感觉自己走了好久,脑子已经快昏迷,他现在只想呼吸。四周压迫的墙体使空气变得愈发稀薄,好像千斤顶压在他胸口上,身里内脏都被压破。在视线慢慢变小后,他终于看到了尽头,还是原先的空地。
努力从洞中钻出来便无力的趴在了地上,陷入了昏迷。
过了许久,陈乐言睁开眼睛,双手撑着地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重新站直。看着剩下的两个洞口他没有办法,想要出去就必须作出艰难的选择。
他选择了左边的,进去后,没有上一个那么折磨反而感到宽阔,他面前的墙体不断移动,就像四方块在不断折叠。
突然一片漆黑,陈乐言被一阵阳光刺到,他下意识用手捂住眼睛,待睁开时面前是一个房间,准确说是一个储物间。
站在原地发愣时,门被打开,是那个只有两岁的小女孩小女孩。陈乐言觉得站在这里会挡住她,刚想要往一旁挪动,小女孩直接从他身体里走过。
这是虚像,也是影片。
意识到自己不会被发现,他走到桌子前,看向小女孩正在写乱七八糟的乐谱。他在一旁看着,小女孩抬起头对着他笑了笑,陈乐言往后看,并不是在对自己笑,而是他身后一张照片,那是母亲全家福中最开心的笑容,她身边人被小女孩撕掉,只剩了母亲。
房门又被打开,正是母亲。她虽没有笑,但眼神里透着的是母亲的慈祥,她将一颗小巧的巧克力放在了女孩的桌子上,声音没有电视里的尖。
“这是父亲买给你哥哥的,我拿了一颗,你吃吧。”
阳光洒在巧克力上,照着它似在发光,小女孩弱弱回了句“谢谢,妈妈。”并把巧克力放入嘴里,她品尝着原本不属于自己的食物,略带苦味的它在嘴里融化,充满了甜蜜。
陈乐言嘴角上扬些许,但他自己没有感觉到,如果母女两人能够一直这样下去,那将会是怎样的美好,母亲还是书中的母亲。
但一想到那位大叔的脸,他不自觉否定了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