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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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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那毒花花的太阳,可一点儿不吝啬,把光全泼在了学校的操场上。草坪绿得亮眼,跑道棕褐棕褐的,在大太阳底下,颜色鲜亮得晃眼。
林宇穿着宽松的白T恤,下面配条深蓝的运动短裤,脚蹬一双雪白的篮球鞋,在球场上那叫一个扎眼,就跟颗闪闪发光的星星似的。这小伙子身姿挺拔,浑身透着股子青春朝气,脸上挂着汗珠,反倒显得更精神了,一笑俩小酒窝,看着可亲热了。
这会儿篮球在林宇手里,就跟活了似的,任由他摆弄。只见他微微下蹲,把重心压低,两条腿跟弹簧似的,弹性十足。篮球被他运得飞快,“砰砰”地砸在地上,节奏紧凑得很。瞅准机会,他“嗖”地一下往前冲,一下子就突破了对手的防线。对手赶忙伸手阻拦,林宇一点儿不慌,手一倒腾,球从右手换到左手,接着高高跳起,在空中调整姿势,胳膊一使劲儿,篮球划出一道好看的弧线,“唰”地一声,空心入网。那清脆的声音,就好像在夸林宇球技牛呢。周围的同学一下子炸开了锅,“林宇,好样的!”“太帅了,再来一个!”叫好声一阵接一阵。
就在操场旁边的林荫道上,苏映雪抱着一摞书,步子迈得轻轻的,慢悠悠地走着。她上身穿着件淡蓝色的衬衫,领口还系了个小巧的蝴蝶结,风一吹,蝴蝶结轻轻晃动,透着股俏皮劲儿。下身配了条米白色的长裙,走路的时候,裙摆跟着微微摆动,就像朵慢慢绽放的花儿。苏映雪这姑娘,性格温柔又有点内向,脸蛋儿甜甜的,镶着一双大眼睛,这会儿正专注地看着前面,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似的,时不时扑闪几下。
本来苏映雪正沉浸在书里那些有趣的知识里头呢,操场上传来的一阵又一阵欢呼声把她吸引住了。她下意识扭头,眼睛不经意往球场那边一扫。就这一眼,她和林宇的目光对上了。那一刻,就好像整个世界都突然定住了,周围的嘈杂声全没了,只剩下他俩眼神缠在一起。空气里好像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味儿,安安静静的,可又好像有好多话在里头流转。苏映雪就觉着自己的心“砰砰”直跳,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在心里头悄悄地冒了出来,脸也不受控制地微微泛红。
林宇也吓了一跳,没想到会对上这么一双清亮亮的眼睛。苏映雪那带点害羞的模样,就像春天里头开的第一朵花,一下子撞进了他心里。手里原本准备再投出去的篮球,不知不觉就停住了,时间好像就在这一秒僵住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映雪先回过神来,一下子反应过来盯着人家看挺失态的,赶紧低下头,脚步也加快了,匆匆离开,脸边几缕垂下来的头发,就好像也在帮她遮羞似的。林宇望着苏映雪远去的背影,心里头不由得泛起一丝失落,直到队友拍了拍他肩膀,喊着:“嘿,发啥愣呢,接着打球啊!”他才回过神,重新投入比赛,可脑子里时不时就会浮现出苏映雪那张甜美的脸。
接下来的比赛,林宇虽说在球场上还是拼了命地打,球技也发挥得不错,可心思明显没之前那么集中了。稍微有点空当,眼睛就不自觉地朝着苏映雪离开的方向看去,就盼着那个身影能再出现。
再说苏映雪这边,回到教室,心还是跳得厉害。她把书往桌上一放,慢慢坐下,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和林宇对视的那一幕。“咋会这样呢?不就对视了一眼嘛……”她自己嘟囔着,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那种奇怪的感觉一直在心头绕着,怎么都赶不走。她拿起一本书,想借着看书转移注意力,眼睛落在书页上,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那些字好像都变成了林宇的笑脸,在眼前晃来晃去。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苏映雪收拾好书包准备回家。又路过操场的时候,脚步不自觉就慢了下来。操场上,夕阳的余晖洒下来,就像给操场披了一层金色的纱衣,安静又好看。林宇他们的篮球赛已经打完了,球场上一个人都没有,就剩下几个篮球架孤零零地立在那儿。苏映雪望着空荡荡的球场,心里头有点失落,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啥,就是隐隐约约地盼着能再见到林宇。
“唉……”苏映雪轻轻叹了口气,转身打算走。就在这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她下意识扭头一看,原来是林宇和几个同学有说有笑地走过来。林宇走在最前头,夕阳照在他身上,把他那挺拔的身板儿衬得更明显了,俩小酒窝在笑容里显得更深了。
苏映雪脸“唰”地一下又红了,慌慌张张地转过头,加快脚步往前走,就怕林宇瞧见自己。可又忍不住竖起耳朵听后面的动静。“今儿打得真痛快!”“是啊,林宇你今儿神了,那几个三分球太漂亮了!”同学们对林宇的夸赞一句句传进苏映雪耳朵里,她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
可她又有点怪自己,“我这是咋啦,咋这么在意他呢……”苏映雪在心里头责备自己,脚步越走越快,直到离那群人老远了,才稍微松了口气。
回到家,苏映雪整个人就跟丢了魂儿似的。吃饭的时候,妈妈看出她不对劲,关心地问:“映雪,咋啦?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呀?”苏映雪赶紧摇摇头,说:“没呢,妈,我没事儿,可能就是学习学累了。”妈妈眉头微微皱了皱,叮嘱道:“学习也得注意休息,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苏映雪点点头,随便扒拉了几口饭,就借口回屋做作业,匆匆离开了餐桌。
坐在书桌前,苏映雪打开作业本,半天都没下笔。望着窗外渐渐暗下去的天,心思又飘到林宇身上去了。“他这会儿在干啥呢?会不会也在想我……”这个念头刚一闪出来,苏映雪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使劲儿摇了摇头,想把这些想法都甩出去,“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他了,得专心学习。”
就这么着,苏映雪在纠结中做完了作业。洗漱完躺床上,望着黑乎乎的天花板,黑暗里,林宇那双明亮的眼睛特别清楚,就好像他正对着自己笑呢。慢慢地,苏映雪带着一堆复杂的情绪睡着了,梦里,她和林宇在洒满阳光的操场上,肩并肩慢悠悠地走着,笑声在四周回荡……
第二天一大早,阳光从窗户缝里偷偷钻进来,轻轻柔柔地洒在苏映雪脸上。她慢慢睁开眼,昨晚的梦还记得清清楚楚,一想到梦里的事儿,嘴角不自觉就往上扬了扬。可很快就回过神来,明白那只是个梦,笑容也就慢慢没了。
苏映雪起床洗漱完,随便吃了点早饭,就背着书包去学校了。一路上,心情别提多复杂了,既盼着在学校能见到林宇,又怕万一再对上眼,自己又不知道该咋办了。到了学校,走进教室,苏映雪跟平常一样放下书包,拿出课本准备早读。可心压根儿就不在书上,眼睛时不时就往教室门口瞟,盼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能出现。
结果一直到早读结束,林宇都没露面。苏映雪心里头有点失落,忍不住琢磨:“他今儿咋没来呢?是不是生病了?”各种各样的猜测在脑袋里转来转去。好不容易熬到课间,苏映雪坐不住了,起身走出教室,假装若无其事地朝着林宇班级那边走去。走到班级门口,装作不经意地往里头瞅了一眼,发现林宇的座位是空的。
“他到底跑哪儿去了呢?”苏映雪心里越来越着急,脚步也放慢了。就在这时候,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嘿,你在这儿干啥呢?”苏映雪猛地一转身,发现是林宇,他手里拿着瓶水,脑门上挂着一层细密的汗珠,看样子刚运动完。
林宇看着苏映雪,咧嘴一笑,俩小酒窝又露出来了,“你是在找我吗?”苏映雪被问得措手不及,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是,我就刚好路过。”林宇瞧见她这样,笑着说:“哦,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专门来找我的呢。昨天在操场,我瞅着你好像一直盯着我看呢。”苏映雪听他这么一说,更不好意思了,头低得都快贴到地上了,小声说:“我……我没有,我就不小心看过去的。”林宇看她害羞成这样,觉得挺逗,忍不住逗她:“真的吗?我咋感觉你对我有点意思呀。”
苏映雪一听,吓得赶紧抬起头,慌里慌张地解释:“你别乱说,我……我真没有。”林宇见她着急了,怕把她惹恼了,就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我叫林宇,你叫啥名字呀?昨天都没来得及问。”苏映雪犹豫了一下,轻声说:“我叫苏映雪。”林宇重复了一遍:“苏映雪,嗯,名字真好听。”
正说着呢,上课铃响了。苏映雪就跟听到救星的声音似的,急忙说:“我得回去上课了。”说完,不等林宇回话,扭头就往教室跑。林宇望着她跑远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小声嘀咕:“苏映雪,这姑娘还挺有意思的。”然后,他也转身进了自己教室。
回到教室,苏映雪的心还是“砰砰”直跳。她埋怨自己刚才太丢人了,“咋一见到他就紧张成这样呢。”可就算这么想,心里还是忍不住甜丝丝的。这节课,苏映雪还是听得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刚才和林宇说的话。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苏映雪的好朋友晓妍看出她不太对劲,凑过来问:“映雪,你今儿咋啦?从早上就觉得你怪怪的,是不是有啥心事啊?”苏映雪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把和林宇的事儿告诉晓妍。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不说,于是笑着说:“没啥事儿啦,可能就是没睡好。”晓妍怀疑地看了她一眼,说:“真的吗?你可别瞒着我,有啥事儿一定要跟我说哈。”苏映雪点点头,“知道啦,放心吧。
接下来这几天,苏映雪和林宇在学校又碰到了好几次。每次见面,两人就相视一笑,简单聊上几句。慢慢地,苏映雪在林宇面前不像刚开始那么紧张了,说话也自然多了。不过,他俩之间这种微妙的变化,被一个人瞧在眼里,这人就是赵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