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住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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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曹菱瑗一家吃完饭说会儿话就走了，他们明天要回津市。
楚悠语的外公外婆住在津市了，有时候过年外公外婆会过来舅舅家，有时候则是他们一家回去。
楚悠语记得小的时候寒暑假也偶尔会去住一段时间，外公外婆也很疼楚悠语。
曹敏华和楚越山他们把自己弟弟一家送走，叮嘱他们晚上开车慢点，路上有积雪路滑。看着他们的车开远就拉着楚越山回家。
曹敏华想到下午聊天的时候说起来曹菱瑗：“越山，你说咱们儿子这么年轻，难不成不找了？”
楚越山上次也跟楚悠语提了这么一嘴，后来也没再说，摇头叹气：“这儿子就是让人担心。不过我觉得可能是悠语觉得要缓一阵儿吧。”
曹敏华挽着楚越山的隔壁：“希望是吧。悠语才二十多，还不到三十呢，也是大好的年纪。”
曹敏华说着说着就又想起往事。
那时候，曹敏华和楚越山偶然间听说楚悠语谈恋爱了，但是又不知道他的对象是谁，于是就找私家侦探去查了。结果发现楚悠语谈的是个男孩儿，虽然说同性婚姻已经合法了，但是免不了有些人还是不支持，恰好曹敏华他们就看不惯。
而且他们还得知江暮是个孤儿，从小无父无母，他们打心眼里更是看不上，门不当户不对的，怎么就能在一起呢。
曹敏华很生气，楚越山更是震怒。他们把楚悠语给叫回来就让他跪着，楚悠语那时候糊里糊涂的还笑嘻嘻地问怎么了。
楚越山问他是不是跟一个穷小子在一起了。楚悠语没有否认。
楚越山直接坦言说他不同意。那个时候楚悠语也很犟，就说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和江暮在一起。
楚悠语就被关在家里了，一直被看着。楚悠语想不通为什么父母就是不同意，他如果嫌弃江暮没有好的家世也没关系，江暮以后一点回有出息的啊。楚悠语想不通就使劲想，他恳求楚越山把他放出去，可是他的爸爸丝毫不为所动。
直到曹敏华泪眼涟涟地来看他……
曹敏华叹了口气：“那时候，也是情势所迫，再加上咱们和韩家也算有些好的往来，看着韩崎也是个不错的人，才急匆匆地让他们结婚，谁知道现在才几年就弄成了这样。”
楚越山拍了拍她的手：“你别想太多了，韩家那个时候确实帮了咱们不少，而且悠语只是喜欢男的，那和别的也是一样的。只不过韩崎出轨这事，悠语接受不了而已嘛。”
曹敏华听到这话里面把手从楚越山怀里抽出来：“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觉得韩崎出轨不是大事？”
曹敏华不复刚才的温柔小意，眼神变得锋利：“难不成你和那韩崎一样，想着等着哪天给我来个惊喜，然后说这也不是个大事是吧。”
楚越山看曹敏华生气了连忙拍自己的嘴：“这说的哪里的话，我就是随口一说，我的意思是我以前也是觉得悠语结了婚能像咱们俩一样慢慢地了解彼此，也难生活的幸福。”
曹敏华更气了：“我可看不出来悠语结婚变得幸福了，我看你是想说你以前也有喜欢的人吧。”
曹敏华说完也不管楚越山了就进屋往楼上去。
楚悠语看自己妈妈怒气冲冲地上楼就知道自己那不省心的老父亲又惹到她了。果不其然，楚越山也急急忙忙地往楼上跑了。
楚悠语笑了笑，继续看刚刚没看完的综艺节目。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曹敏华一大早就把楚悠语给叫起来了。
楚悠语懒洋洋地：“妈，我天天上班要早起，好不容易回家你还这么早叫我起来。”
曹敏华捏楚悠语的脸：“你少来啊，这都九点了，快起来，我们去买年货。”
楚悠语真实不想起来啊：“往年不是你和爸去吗？怎么我也要去啊。”
曹敏华也不客气：“以前我也叫你去的好不好，你这都离婚了也不用不用布置自己的小家，所以你被充入劳动力了，而且你爸今天和他一个老朋友有约。”
楚悠语：……合着因为我爸不在呗。
楚悠语说：“好吧，我马上。”
楚悠语三下五除二地起床收拾，随便吃了一点曹敏华做的早饭就开车载着曹敏华去商场了。
快到过年了，感觉回老家过年的挺多的，超市里面并没有楚悠语想象的那么拥挤。
曹敏华说是买年货其实她就是来挑一挑对联、年画，还有一些比较喜庆的摆件什么的，其他的东西他们家的阿姨会买的。
曹敏华先去挑窗户上贴的窗花去了，她说让楚悠语自己去瞅瞅，一会儿她挑完了再跟楚悠语打电话让他来拿。
楚悠语说好，就自己出去看看，反正正好是来商场里了，他去挑一挑送给好友的新年礼物。
正好路过黄金店铺，楚悠语想着过完年傅知明就要结婚了，不如去看看有什么适合送他的新婚礼物。
一进店导购小姐就过来问：“先生想看些什么呢。”
“有适合送给朋友做新婚礼物的吗？”
导购小姐说：“有的，请跟我来这边。”
楚悠语跟着导购走过去，在一个柜台前面停下。
柜台上是一个大约二十厘米高的黄金树，看起来是一个柿子树，书上缀满了一个个黄金柿子，还有用红绸绑着的飘带，枝繁叶茂的一盆柿子树看起来喜气盈盈的。
导购小姐说：“这叫绛金丰岁，寓意着长长久久、幸福美满，挺适合作为新婚礼物送给朋友的。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的呢”
楚悠语觉得这盆柿子树看起来就富丽堂皇的，肯定能闪瞎傅知明的眼，心中一喜，觉得买下来它。
楚悠语笑了笑：“不用，我觉得这个就很好，你帮我装起来吧。”
导购员没想到这么顺利就卖出去的，这么大个纯金摆件，提成就能有好几万拿了，嘴角都合不住了，立马就小心翼翼地抱着这盆柿子树就去包装了。
楚悠语把这盆柿子树拿在手上感觉分量可不轻呢，不过一会儿还要去帮妈妈拿年货，他怕压着这么贵的礼物了，就先把柿子树放到车里去了。
等他放好回来正好曹敏华给他打电话说她也买好了，楚悠语就立马去找曹敏华了。
楚悠语看见曹敏华身前的小车都要堆成小山了，不由得嘴角一撇。
“妈，你是怎么做到买这么多的，咱家真的贴的完吗！”
曹敏华嗔怪地说：“你懂什么，我这不是把你爷爷家的也给买了吗。”
楚悠语这才想起来，对哦，之前他奶奶去世，按照他们这边的风俗是要三年不能贴春联的，以表示对老人去世的哀思。而今年是第四年了，是可以贴新的了。
楚悠语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嘛，我没有妈您细心啊。”
曹敏华笑：“那是。”
楚悠语把买好的东西提到后备箱去，开着车就回家了。楚悠语到家之后又把东西分好，等着过年之前去爷爷家再拿上。
半夜的时候楚悠语就听见他爸妈急匆匆地说着话，楚悠语不知道怎么了就觉得心里发慌。
楚悠语披着外衣就出房间看他爸妈已经出来，看起来要走。看这样子就知道出事了。：
“爸妈，你们怎么了。”
楚越山看见楚悠语出来就说：“你爷爷摔着了，现在正在医院呢，我和你妈要过去。”
楚越山说话也是急的不行，他父亲已经七十多岁了，虽然平常身体好，但是毕竟年纪大了，他也害怕出事。
楚悠语说：“我也去，我去穿个衣服，咱们马上走。”
楚越山看了楚悠语一眼说：“行。”
楚悠语开着车就马上去了医院，晚上路上人少再加上他也着急，原本从他们家要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只开了四十多分钟就到了。
等他们到医院的时候，楚悠语的爷爷楚明正在手术室里。
大家都很心急，这种情况下也没心情说话。
楚悠语也担心的不行，只希望不要出事才好。
又过了两个小时手术室的灯才熄灭，医生出来说：“病人家属放心，老人家没事，一会儿转到病房里要过一段时间麻药劲儿才能过。”
楚越山听见医生的话也松了一口气：“好好，谢谢医生。”
医生摆了摆手就走了。
楚明被护士从手术室退出来，还处在昏迷状态，楚悠语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爷爷，脸色毫无生气，难受的很。
楚越山和曹敏华跟着护士往病房里走了，楚悠语落后了几步，还没跟上。
“别担心，没事。”
熟悉的声音响起，楚悠语才注意到站在自己身后戴着厚厚的口罩的江暮。
“江暮，好巧啊，正好是你给我爷爷做的手术吗？”
江暮摇了摇头：“不是，我现在还不能独立上手术台，还只是辅助。不过你别太担心，你爷爷没事，就是摔着腰了，再加上他有高血压，就昏过去了，还好没有导致其他的并发症，这段时间在医院好好躺着养养就没事了。”
楚悠语听到他这样说心安了不少：“那就好，我爷爷主要就是年纪大了，不过你都这样说了，我想会没事的。”
江暮知道他担心爷爷，也不多说：“你快去看你爷爷吧，我去换掉手术服。”
楚悠语说：“好。”
楚悠语往病房走去，突然感叹，好像这段时间总是会碰到江暮。
楚悠语到了病房就坐在妈妈旁边等着爷爷醒来。
曹敏华问：“你怎么才过来，干嘛去了。”
楚悠语说：“刚才我就问问医生爷爷的情况，你们也别太担心，爷爷没有其他的病情，就是摔着腰了，只要好好养着，没问题的。”
曹敏华点点头：“那就好。”
楚悠语问他爸：“叔叔他们知道了吗？”
楚越山叹了口气：“刚跟他们说了，下午应该就到了。”
楚悠语的叔叔楚越智一家在海市生活，平常过年过节才回来，不过要不是出了这个事情，过两天可能也到了。
这一夜他们一家三口都没合眼，楚越山本来是想让妻子和儿子先回去，不过他们都不放心，都想陪着楚越山，楚越山也不说什么了。
等到天微亮的时候，楚明才转醒。
楚悠语最先看到爷爷醒了，感觉上前：“爷爷，你终于醒了。”他怕楚明动，感觉又说，“你千万别动啊，您的腰摔着了，要好好躺着呢。”
楚明听到楚悠语说的话才想起来：“嗯，我不动，把你们吓坏了吧，看你的眼睛里红的，熬了一夜吧。”
楚悠语说：“没事，爷爷没事就好，我爸妈他们担心你，都没走。”
楚越山说：“爸，你怎么摔着了，半夜我听到王叔打的电话急死了。”
楚明叹了口气：“我也是年龄大了，游泳的时候就感觉腰觉得有点不舒服，半夜起来的时候就不是发的厉害，没成想就脚一滑给摔了。”
楚越山也难受，自己父亲年龄大了，不然也不会游泳的时候会不舒服了，他看着自己父亲满头灰发，突然就觉得心里酸的很，也不开口了。
等到下午的时候楚越智一家都来医院了，他们夫妻俩还带上了孩子，楚乐嘉和楚乐初。
楚越智进了病房就开始问楚明怎么了，嘴上也是不停地问各种事情，担心的都快哭出来了，最后还是楚明安慰自己的小儿子真的没大事，楚越智才停下来。
楚明看着自己叠小孙子孙女也来了，也是开心的：“他们放假了吗？不会耽误学习吧。”
楚越智说：“他俩都考完试了，也没什么重要的了，我就给他俩也都带回来了。”
楚明又问：“你呢，公司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楚越智也是做生意的，他的公司是与科技有关的新兴产业，在海市发展的也不错。
“都差不多了，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楚明这才放心，他一向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事情影响到孩子们。
楚乐初等大人们说完才说上话：“爷爷，我好担心你，希望您能快快地好起来，我还想让您看我写的字呢。”
楚明看着自己可爱的小孙女就开心：“好，爷爷努力，要是你有进步啊，爷爷就送你一个礼物好不好。”
楚乐初开心的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好！”
这时候病房里的气氛就没有这么沉重了，大家又开始说起日常来，时不时说说孩子们的趣事，倒也挺欢快的。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