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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招架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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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招架不住
张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狭小的单间里，只有床、桌、柜子三件家具，显得空旷而简陋。墙上贴着几张廉价的动漫海报，试图掩盖墙壁上斑驳的痕迹。
透过单薄的窗户，隐约可见楼下昏暗的路灯，以及远处城市模糊的轮廓。门外是共用的厨房，油烟机低沉的嗡鸣，偶尔夹杂着锅碗瓢盆的碰撞声，那是其他租客们生活的声音，喧嚣而嘈杂。
偶尔也会传来洗衣机单调的嗡嗡声，和楼道里偶尔飘来的遥远说话声。但这些声音都被单薄的隔音墙层层削弱，最终只化为一种模糊的背景音，衬托着房间里的寂静。
渐渐地房间内里弥漫着泡面的香味，或者说是泡面味。
“又是泡面...”黎琛在手机里暗自吐槽，“这小子该不会天天吃这个吧？这生活，啧啧啧，跟我以前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张超吸溜着泡面，每一口都仿佛在咀嚼着自己的命运。突然，手机响了，打破了这份沉寂。
“喂，康子？”他接起电话，语气轻松了不少。
“超哥，听说你换手机了？挺迅速啊”电话那头传来杜家康洪亮的大嗓门。
“唉，别提了，这年头没手机也不行啊，今天刚买了个二手的。”
“哎，你小子真够倒霉的。对了，你来这城市也快俩月了，怎么样，还习惯吗？”
“还行吧，就是找工作有点难。”张超叹了口气。
（可不是吗，跟大傻子是的，黎琛吐槽道。）
“我也是，我上班的公司虽然轻松，但就是有点无聊。”
杜家康顿了顿，“说起来，咱们班就咱俩在这。”
“是啊，”张超笑道，“我可是来这投奔你的啊，发达了别忘了兄弟。”
杜家康打趣道，“对了，你姐姐不是在临县吗？坐车俩半小时就能到。”
“嗯，我知道。”张超的语气低沉了下来。
张超来这主要还是想离他姑父稍微远点，同时见他姐姐也方便些。
挂了电话，张超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他换上运动服，拿起手机出了门，仿佛要逃离这个压抑的空间。
“这小子要干嘛？”黎琛好奇地想着，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被动地跟随。
张超来到小区的操场，开始慢跑。跑步的节奏似乎能让他暂时忘记生活的压力，但内心的烦恼却如影随形。没跑几圈，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孩出现在跑道上，和张超擦肩而过。
“嘿，张超！”女孩微笑着打招呼，声音清脆悦耳。
“安媛，你也来跑步啊？”张超停下脚步，有些惊喜。
“是啊，最近天天来呢。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安媛的语气里带着关心。
“哦，刚才接了个电话。”张超挠了挠头，“对了，你看没看到点点，我刚找了他半天”
“没有诶，我跑了二十分钟了也没看到过他。”女孩边跑边用粉色的毛巾擦去额头的汗水。“你最近在看什么动漫啊？”
“我最近重温《灌篮高手》看到30集了。你呢？”
“我最近在追《梦之祭》，帅哥超多的”女孩说到这两眼直放光，充满了少女的憧憬。
两人一边跑步一边聊着，气氛融洽。
黎琛在手机里看着，不禁感叹：“这小子人缘还不错嘛。”
回到家，张超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开始翻起了小说。
黎琛什么也做不了，倒是期待张超能用手机看看动漫，刷刷剧，这样自己也能通过屏幕打发无聊的时光。
“要是能自己控制手机就好了”，黎琛这么想着，看到了屏幕亮起。
“终于开始娱乐活动了”无聊了一晚的黎琛终于有点乐子了。
突然，屏幕上显示的一个国外网站。
“这小子该不会…”黎琛似乎已经预料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了。
画面一转，屏幕上出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伴随着暧昧的声音。
黎琛顿时感到一阵尴尬：“我草，这小子在干嘛？我居然还要被迫观看？这也太…”他实在说不出口。
紧接着，他听到了张超急促的呼吸声和纸张摩擦的声音。
黎琛从来没想过这辈子能遇到这种事情，极强的视觉和听觉冲击着他的大脑，明明自己只是个在手机中的灵魂，却又有着心跳加速的感觉那般凌乱，一种奇异的兴奋和羞愧交织在一起，渐渐地…开始幻想着屏幕外边那个充满活力的一切。
空气中弥漫着燥热和不安，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清晰，随着荷尔蒙的绽放消失在在寂静中。
随着微弱的鼾声响起，又到了黎琛独自闭关的时间了，在这样一个环境里，除去被动关机或者没电之外，黎琛只能就这么呆着，没有吃饭、睡觉、上厕所，时间在这里只是一片虚无，又不知如何逃离。
伴随着张超哼唧的声音，屏幕突然亮起。
大概是翻身时候碰到了把，锁屏状态下，大概10秒就会熄灭。黎琛这么想着，眼睛盯着这个手机锁屏的标志。
突然，手机解锁了，黎琛不可思议的听着屏幕，他试着集中精力，屏幕又被锁住。
“嘿，有点意思，看来我在这里还是有点能力的。”他暗自欣喜，开始不断练习。
屏幕上的时间从1:00变为2:00，黎琛几番尝试却只能做到控制锁屏这一个能力。“烦死了，不弄了”，黎琛再次集中精力，喀哧一声屏幕再次关闭。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了，黎琛心想，就算自己不太愿意当总经理这个职位，也比在手机中一直困着强，且不说多久能出来，这万一手机出点问题或者丢了怎么样的，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离谱的事。
他开始回忆过去的自己，温柔美丽的母亲、听话可爱的狗狗……好吃的火锅、烤肉、日料……然后是严肃的父亲、讨人厌的后妈和跟屁虫弟弟……
今天是周五了，黎琛是周三出的事，恐怕大家现在满世界找他吧，也不知道找没找到尸体。
渐渐地黎琛竟然产生了困意。
嗡嗡，随着闹钟响起，张超伴随着哈欠打开了手机。
黎琛感觉自己瞬间从休眠状态恢复过来。“看来，我掌握锁屏后，只要长时间锁屏就会陷入休眠，如果有人动了手机，我就会醒过来。”他暗自推测。
张超起床后，拿起桌上的牛奶和面包，随意地喝了半罐牛奶，咬了几口面包，就打开手机。他的动作机械而匆忙，仿佛只是为了应付生理需求。
张超对着手机屏幕，表情扭曲，像便秘了一样难受。屏幕上出现了第一道题：“你对加班有什么看法？”
张超回答：“我觉得吧，工作效率才是关键，天天加班说明公司管理有问题。”
黎琛差点没气得从手机里蹦出来。这小子真是缺心眼儿！哪家公司愿意上来听到有人说自己管理有问题？
接下来面对问题的解决答案都差不多，黎琛庆幸的是这个傻小子还是查了查对方的信息，还背了一会，貌似这个公司还是跟黎琛公司之前有过一次往来。
黎琛耳边先是倒水的声音，然后吸溜声。“这小子，不出意外这小子又吃的泡面，生活也太糙了吧，省钱也不是这个省法。”
“来点点，吃面包”，张超对着狗儿警惕地抬起头，一双眼睛闪着幽暗的光。
张超轻轻放下面包，狗儿迟疑片刻，叫了两声，才慢慢地靠近，用湿漉漉的鼻子蹭了蹭张超的手。张超轻轻抚摸着它蓬乱的毛发，感受着它瘦骨嶙峋的身躯。
狗儿用头轻轻地蹭了蹭他的手，叫了两声，然后埋头吃起了面包和火腿肠。张超看着它吃东西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唉，自己都吃不饱，还喂狗。”黎琛想到了自己的狗班尼还在的话…
到了面试地点，张超明显紧张起来。面试官问了几个刁钻的问题，张超支支吾吾，回答得并不理想。
第一个问题就让他措手不及：“你认为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请用一个具体的例子说明。”
张超犹豫片刻，脱口而出：“我…我有些缺乏经验。” 面试官眼神锐利地盯着他，没有说话。张超感觉自己掉进了陷阱，努力解释，却越描越黑，言语间漏洞百出。
接下来的问题更是让他招架不住。关于团队合作，他支支吾吾，无法清晰表达自己的经验；关于压力处理，他只能泛泛而谈，缺乏具体的案例支持。
面试官的每一个问题都直击他的弱点，他感觉自己像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站在聚光灯下，无处遁形。
“这孩子，太紧张了。”黎琛忍不住替他着急。
面试结束后，张超垂头丧气地回到家。
可能是因为没有心情，晚上张超一直没有看手机，出去跑了一个小时，就是回到床上躺着，除了翻身没有一点声响。
十二点了这小子应该是睡了，那就开始今天练习吧，黎琛心想立即开始对手机的控制练习。
因为压力过大，睡眠质量一向很好的张超，罕见的失眠了，一早闭了灯，一直再想工作的事情。
突然，张超发现屋子里忽明忽暗，吓了一跳，转身看到手机屏幕一直在进行开关锁屏。
“我靠，不会是坏了吧？”张超惊慌地说。
黎琛听到声音一下慌了神，心想：完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