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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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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子不像其他家长那样问东问西问关于考试的事，他知道小哑准没问题，他只要在这两天做好陪伴就可以了。
吃面之前，六子就把车里的空调打开了，吃完饭，小哑就可以坐在车里吹着冷风休息一会。六子还贴心的把座位给他放平，把空调的出风口朝上，让小哑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午觉。
“哥，谢谢你，你对我真好。”六子以为小哑睡着了，他就安安静静的看着小哑的睡脸，谁知小哑也没睁眼睛，突然就说了这么一句。
也幸亏小哑没睁眼睛，不然他看见六子被这么突然的一句弄个大红脸，肯定尴尬的不行。
六子没说什么，只是看着这张白皙干净的脸，有那么一瞬间他有点错愕，这还是他当年捡到的那个小孩吗。
在这两天里，六子全程的陪伴着小哑，只要小哑出现的时候，他连手机都是静音的，生意的事也都放在了一边。
日子忙忙碌碌的，他不太去想未来，可是小哑就在自己的眼前这么一点点长大了，大到有自己的思想，大到马上就要成为高中生了，然后高考结束后，两个人大概率会天各一方。
父母的早逝让六子看尽了人间冷暖，他总觉得自己是圆滑世故，所有的和善嘴甜不过是为了赚钱讨口饭吃，深情这东西不是他这样的人能碰触的，可是在小哑这，他没有任何办法。
发自内心的想对一个人好，是不需要理由的，可是一想到小哑会离开，六子忍不住红了眼圈。
六子的生活就像陀螺，忙起来就很难停下来，小哑迎来一个放松的假期，迎接他的就是紧张的高中生活。哥对弟弟能表达爱意的方式相当简单粗暴，就是给钱，以前门口的零钱罐里放着的，都是面值不同的零钱，现在六子往里放一卷百元大钞。
“想吃什么就去买，没事跟同学出去玩玩，钱不够跟哥说。”六子穿鞋出门之前，唠唠叨叨的嘱咐着小哑。
“哥，我知道了，你快别啰嗦了，记得晚上早点回来吃饭。”
“好嘞，有事给哥打电话。”六子就像嘱咐个放暑假独自在家的小学生一样，人都走远了还不忘说这么一句。
小哑嘴上说着让他少啰嗦，心里还是开心哥对自己的惦记，甚至哥前脚刚走，他就站到阳台上看着哥走出楼道的背影，一直看到他消失在小区门口。
他攒了不少课外书，之前备战中考时间太忙了，现在终于有时间看看这些闲书了，白天他就那一本书躺在哥那屋的床上，有时候看困了合上书就睡一觉，把脸埋在哥的枕头上，闻着上面属于哥的味道，就好像小时候在哥怀里睡觉一样。
每天下午三四点钟，小哑就开始准备晚餐，现在难得有时间，做的都是一些比较精致的，哥爱吃的东西。六子最近挺忙的，但是很多事能推就推，为的就是早点回家陪小哑吃饭。
这是一段难得的好时光，两个人晚上吃完饭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小哑有时候就躺在六子的腿上睡着了。每次看小哑睡着，六子都会把电视的声音调小，安安静静的看着小哑。
不知从何时起，两个人之间有了一层隔阂，六子很难和小哑对视，总觉得两个老爷们腻腻歪歪的不对劲，他只能趁着小哑睡觉的时候仔细的看他。有时候小哑不知道梦见了什么，长长的睫毛会不停的抖，六子很想摸摸他安抚一下他梦里的不安，可是终究他没敢伸出手。
“小哑，我听说成绩出来了，你查了没？”六子回家还没等脱鞋呢，就着急的问小哑。
“哦，出来了。”
“多少分？”六子一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样子。
“多少名？”听完小哑报出的高分，六子又问他的排名。
“第一。”小哑淡定的说。
“什么第一，是全校还是全市？”六子都要急死了，小哑跟挤牙膏似的，问一句说一句，也不知道那本小说怎么那么吸引人，他的眼睛就没在书上离开过。
“全市、全市、全市！”小哑被问的有点不耐烦，直接说了三遍。
“哎呀我的弟弟啊，太厉害了。”听完这话，六子激动的都没穿脱鞋，直接跑到沙发旁边，高兴的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哥，你能不能淡定点，之前模考我也总是第一啊，这个结果让你很惊讶吗？”
“你这小崽子，别跟哥这么说，哥心里就是高兴，要不是市区不让放鞭炮，我现在都想放两挂鞭炮。”
“快得了吧，至于吗。”
“别看了别看了，咱俩出去庆祝庆祝。”说着六子就去拉靠在沙发上的小哑。
小哑别看表面上不咋乐意，其实他早就预料到他哥知道这个消息能兴奋的不行，所以他连晚餐都没准备，一准猜到了他哥要带他出去庆祝。
六子带着巨大的喜悦感，和小哑走在路上，由于没有提前订餐位，好多高级的餐厅都没餐位。
“这事闹的，你怎么不提前告诉哥今天发成绩啊，我也提前订个饭店。”
“我要是提前告诉你了，看你这高兴的劲，不得准备个横幅拉在咱家门口啊。”
“小崽子，你这嘴怎么这么刻薄，你说你那些女同学要是知道你这个样子，肯定就不喜欢你了。”
“不喜欢就不喜欢呗，反正我也不在意。”
六子想起之前因为这事哥俩的冷战，及时打住没往下说，生怕破坏了现在的美好气氛。
“你想不想吃路边那新疆烤串？”俩人都被旁边烤炉烤出来的肉香味吸引住了。
“吃呗。”
六子发现小哑骨子里就是讲究，尤其现在生活条件好了，他的生活都是一丝不苟井井有条的，给六子训练的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可在他心里，小哑终究是个男生以后要上大学住集体宿舍，太爱干净太讲究很难融入男生们的生活，所以也想有意的让他多接受点路边摊。
小哑坐在了路边摊有点油腻的折叠桌前，六子仔细的观察着小哑的表情，还好小哑没露出什么不悦的嫌弃。
他大手一挥，点了一大堆的肉串，还跟老板要了两杯扎啤。
扎啤端上来的时候，六子直接把酒往小哑面前一推。还把小哑弄的一愣，随即，小哑端起杯子就喝了一口。
这下反而让六子有点意外，没想到自己这个弟弟还有这么不拘小节的一面。
六子知道自己这个弟弟不喜张扬，到了外面尤其是这种散桌上，他就不怎么提小哑考第一的事了，但是眼神里的喜悦藏不住，小哑喜欢哥为他骄傲的样子。
也是当年哥那个鸡娃的心，要给他报补课班的行为激发了他长久以来的斗志，他想让哥看看他的实力，他有能力一直考第一。
小哑的自尊和自律让他能做一个优秀的好学生，可是一直保持第一是要付出大量的超额的努力的，但是为了哥眼神里的骄傲，他觉得特别值得。
他没考虑过未来，他的心一直围绕着哥，考第一都不是目的，让哥开心才是目的。小哑什么都不说，但是小哑在一直默默的做。
也许有些天赋异禀的人，是可以以一个轻松的姿态获得第一，但是小哑的天赋还没到那个程度，他需要一直的努力，所以这些年在他读书的日子里，他过得从不轻松。
“跟哥说说，你想要什么奖励，只要哥买得起的，哥就都满足你。”六子咬着羊肉串，跟弟弟说着豪言壮语。
“我想要一台笔记本电脑。”小哑想了一下说。
他知道哥这些年生意不错，也没必要过分的节俭，既然哥说出来了，他也不想把自己的想法藏着掖着了，再说，自己考的这么好学校肯定有奖金，即便哥不给自己买，自己也能买。不过他知道，哥总是想为他做点什么，所以也给哥一个喜悦的突破口，给哥一个展示的机会。
“没有问题，明天一早，只要商场一开门，哥就带你去买电脑，就买那个最贵的。”六子最喜欢这个省心的弟弟跟他提要求了，这么些年除了偶尔小哑闹点别扭，整体上来说，那就叫一个懂事的让人心疼。
此刻，小哑就是说想要天上的月亮，他都想练练飞天，给弟弟摘下来，更别说区区一个笔记本电脑了。
六子喝酒的机会不多，他的酒量也非常一般，几杯啤酒下肚脸就涨的通红，说话都开始大嗓门了。小哑就坐在他对面，只要哥举杯他就陪着，喝的也没比六子少多少，可是那张脸连颜色都没变。
基因这事真是无解，小哑身上有娘的白皙纤瘦的外表，他同样也有着酒鬼父亲的基因，这点啤酒喝下去，就跟和气泡水饮料一样，除了觉得有点撑，其他的感觉一点都没有。
小哑也是第一次喝酒，看着对面脸色通红的哥，他才意识到自己的酒量好像不赖。他喜欢哥喝多的样子，变得有点憨憨的，这个时候他不像哥，二是只像个二十郎当岁无忧无虑的男孩。此时的小哑可以毫无顾忌毫无保留的盯着哥，看他高高的眉骨高挺的鼻梁窄窄的眼睛和刀削般的下颌。
小哑肆无忌惮的把眼神钉在六子的脸上，看着他泛青的胡茬，看他凸起的喉结和宽阔厚实的肩膀，这时的小哑不自觉的鼓动了一下喉结，涌起了一股难以名状的冲动。
回家的路上，六子走路都有些晃悠了，小哑借机扶着他，六子就像寻常喝多的男生一样，和小哑勾肩搭背的走回家。
六子喝多了重心不稳，走着走着就重重的靠在小哑的身上，小哑闻着哥身上的味道，感受着哥身上的体温，他希望这条回家的路再长一些，能长到地老天荒。
六子酒量实在不怎么样，到家小哑把他扶到床上的时候，他已经有点眼皮打架了，还没等小哑把他的鞋脱下来，就已经能听见六子的鼾声了。
小哑轻轻的把哥的鞋脱下来，又把他的腿放在了床上。六子白天穿的衣服现在都皱在身下，勒得皮肤都出了印记，小哑怕他不舒服，想给他把衣服脱下来，让他好好的睡。
六子的体格本来就比小哑大一圈，喝多了人又特别重，好不容易小哑脱下一个袖子，他站在床边弯着腰伸手脱另一边的袖子，结果六子一翻身直接把他压到了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