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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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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向来聪明，记忆力超群，小时候的事他虽说不是事无巨细，但也记得很多。
孤儿院之前的事他没跟张耀扬说过，也没什么好说的，说了无非也是惹他生气，两个年纪不大的孤儿知道那么多又能做什么。
他揉搓着张耀扬半长不长的头发，把头发揉乱，嘴边难得噙着点笑意，他知道张耀扬心疼他，比所有人都爱他，连着他不需要的亲情都补给的足足的，像一个无时无刻不在运转的正面情绪释放机。
张耀扬顶着头乱毛小心翼翼看他，拇指轻柔抿着他颊侧的梨窝，秦臻不想说他就当不知道。
他想让秦臻永远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开心的事永远不要想起来。
事后救援很顺利，张耀扬和孟铎告别，领着脏兮兮的秦臻和脏兮兮的车回家，两人一车都跟小花猫似的。
张耀扬直接把车停外边了，进了房子赶紧推着秦臻去洗澡，俩人挤在浴室里，明明空间很大，非要挨着秦臻，身体很疲惫，心里很活跃，盯着秦臻的粉粉嫩嫩自己拿淋浴头冲水。
秦臻被他看的耳朵红，瞪他一眼扭过身去，露出铺着红梅的后背和曲线挺翘的圆臀，腰下两个小窝上还有他的牙印子，腰窝里还能看到一抹淤青，是他几乎失去理智时用力攥着腰冲撞的时候不小心留下的。
秦臻太白了，稍微用力就会留下印子，色的要命。
不过确实累了，他乖乖洗完澡，帮秦臻吹好头发，一看时间都下午五点多了，外面漆黑一片，雨势转小，但还是在淅淅沥沥的下。
两人躺上床，清清爽爽陷在一片柔软里，瞬间连精神都惫懒许多。
秦臻侧躺着，腰上放着张耀扬手臂，两腿间曲着条粗壮有力的长腿，身体紧贴，额头抵在一起，呼吸交缠。
张耀扬喉结滚动，咽口水，目不转睛看着媳妇。
秦臻胳膊缠上他健壮的腰身，把脸埋在他胸膛前，声音淡淡的透着清冷：“我出生的时候......”
张耀扬听他开口说话，下意识紧了紧手臂：“宝贝，你......”
“没关系。”秦臻拍拍他后腰，继续说：“我以前查过，只是不确认，如果真的对应那个秦家，那我大概知道些。他们那时候刚结婚，事业也很忙。所以从来没有照顾过我，我印象里他们出现的次数屈指可数，不过我不孤单，我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他也见不到，房子里整日只有一个保姆和两个孩子。”
“被绑架的时候我和保姆在公园玩，一群人混进公园趁乱把我带走了。到了一个屋子，就把我放在一边，他们给......秦家打电话要赎金，打了一次，半天才接通。我听到他们要钱，威胁，然后很快就被挂了电话，随后大声咒骂‘没见过这么狠心的父母，为了钱连孩子都不要了’，然后他们就把我放到了派出所附近，我当时很害怕，但懂了一件事。”
他陷入记忆：“我应该知道我的父母，似乎因为赎金过大，放弃我了。”
“那群绑匪甚至都给我留了一袋蛋糕，把我放在派出所附近，给我裹着厚厚的衣服才离开。”
腰间的手臂桎梏的他有些痛，把他从回忆里惊醒，脸庞的胸膛剧烈鼓胀了一下。
眼底的悲伤稍纵即逝，他有些哭笑不得的要抬头安慰张耀扬，但男人力气这时候大的很，紧紧按着他的脑袋不让他抬头。
他费力抬头，男人索性把大脑袋埋在他颈窝，通红的眼睛在眼前快速闪过，落入了他看不见的地方，随后颈窝像窗外地面的小坑，随着天空落下的雨，淅淅沥沥积起了水。
男人低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有我呢宝贝。”腰上的手臂往上伸，拍着他后背，掌心暖乎乎的，从后背暖到了心脏，又从心脏滚向了全身，暖的他好像也觉得有些难过和愤怒。
窗外的雨没停，张耀扬一直在嘀嘀咕咕。
“小榛子为什么不是笨孩子，笨蛋就记不住那些了。”
秦臻揪他耳朵，揪的人嘶嘶喊痛。
痛什么痛，耳朵都没红。
再装。
张耀扬安静下来，慢慢把身体往上挪，通红的眼睛里布满血丝，鼻尖也红红的，纤长的睫毛两三根湿漉漉的黏在一起。
秦臻感受着侧脸覆上手掌，轻柔的吻落在脸上，从额头，到嘴唇，不含丝毫欲念，他闭上眼在安宁里缓缓入睡。
亲亲怀里人泛红的眼尾，张耀扬垂眼，缱绻爱怜的目光落在不知不觉睡着的秦臻脸上，心里疼得要命。
他动作小心地下床，去浴室粗暴洗了把脸，又投出温热的干净毛巾，端在手里轻轻地给他擦脸上的泪痕，秦臻睡得很沉，擦来擦去也没醒，乖乖的任他动作。
换了干燥的枕头让他躺着，张耀扬弯腰亲了他一口，面色不善地起身去书房。
城市内积水已经不足以到危险程度，下班的时间早过了，公司开了一排大巴出来用以送员工回家，不急的可以再等一批。
冯鹤东还在楼上收拾文件，他租的房子离公司近，不急着回去。
接到张耀扬电话的时候他有些意外，拿起手机询问：“老大？”
“回家了吗？”
冯鹤东心思灵敏，听出他语气低沉，是难得一见的阴鸷情绪：“还没，怎么了？有什么事？”
“能给周家那个留下印象的姓秦的有几家？”张耀扬坐在椅子里，翘着腿，指尖夹着烟，明明灭灭的火星和吐出的烟雾遮住了他的面部表情。
“姓秦？有一家洛河秦氏做的不小，最近跟周姓集团正好有合作项目。”
“你有什么印象吗？”
烟雾散去，逐渐露出一双猩红的凤眼，张耀扬小臂的青筋延向手背，烟尾被捏的有些扁。
“洛河秦氏……上一代秦明旭联姻靠着妻子在洛河发家，生了三个儿子。大儿子秦复川掌家接业，第一段婚姻有一个儿子，靠着妻子闯进首都发展，结果妻子车祸死了。第二段婚姻有一子一女，夫妻两个做事狠辣，目前为止发展的很好，各方面都有涉足。”
冯鹤东过目不忘，每一次项目和酒会，拍卖等一些聚会他都会提前给张耀扬查全人员资料，避免一些乌龙，也方便张耀扬结交人脉。
恰巧有一次酒会里有秦氏的人，他翻找到记忆立刻回复。
“……”张耀扬捻灭了烟头，沙哑着声音开口：“辛苦了，再去查一下第一次结婚到现在的所有细枝末节，所有，挖不出来的也要想方设法挖出来。”
冯鹤东不会多问，老板下达的指令他只需要收听之后执行。
“好的。”
“辛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