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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骄纵少爷X兽人奴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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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里,青年坐在床沿,垂首注视着跪在地上的男人。
猩红的触手正从男人腰后蔓延,缠住他的腿根,留下一排粘腻水痕。
它凑得很近,青年双腿绷紧,形成流畅而诱人的线条,漂亮的眉眼间满是忍色。
男人有些得寸进尺,柔软的狼耳蹭过腿部内侧,青年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睫毛如扑簌的蝶翼抖动,眼眸却已经闭了起来,敛去一池水色。
他的腿架在男人肩上,一只手则揪住男人头顶长发,用力往下摁着,哪怕是被禁锢的状态,也依旧高高在上。
不像是强迫,倒像是伺候。
段亦因此目光更沉,光是想象少爷这么漂亮的模样差点被其他人看去,就恨得牙根发酸。
它无不愤懑而嫉妒地想,少爷,我在您心里究竟算什么?难道对您来说,谁都可以么?
嫉妒让它的动作略显粗鲁,带着要把青年拆吃入腹的冲动。
浴室的水龙头没有关紧,水声一刻不歇,持续而急促。
那个瞬间来得猝不及防,谈黎脖颈后仰如无力的天鹅,脚趾蜷起到发抖,气喘吁吁。
段亦没有犹豫地吞咽下去,指腹擦去脸上沾到的,用舌尖舔了干净。
它看着手中那粉色包装,很想做到最后一步,理智却又告诉它应该快些离开。
它实在有些失态了,但心里又嫉妒得不行,忍不住去看谈黎的眼睛。
美人眼含湿润,眼尾略有薄红,他垂怜施舍般挑起段亦的下巴,刻薄的话语让他像一尊邪恶的神:“…真恶心,怎么是你?”
段亦忽然就走不动道了。
它注视着谈黎因微醺而薄红如桃花的面色,语意急切近乎渴求:“少爷,我是谁?”
谈黎指腹促狭地磨蹭着它的唇瓣,咧开嘴像一条吃人的毒蛇:“…我的狗。”
段亦无不迫切地追问:“哪条狗?”
“…”谈黎没有回话,一双哪怕黑暗中依旧明亮的眼睛垂落,像悲悯的神终于愿意恩赐他的信徒。
但他什么都没说,目光汇聚在段亦脸上时,他的眉心就略略蹙起,似乎苦恼地回忆着,却又什么也没想起来。
段亦的心沉了一半,旋即又想,三年没见,它长高了也长开了,少爷喝醉了,一时认不出它也正常。
终究是不愿相信谈黎把自己忘掉一干二净了。
就在这时,它听到谈黎轻笑了一声。
“001,收起你的小把戏。”
段亦冰蓝色的瞳孔剧颤。
回到伴犬星后很久没有人敢这样轻蔑地称呼它,可段亦不仅没有感到屈辱,胸口还燃起一簇火般滚烫。
少爷还记得它。
少爷没有忘记它。
它的眼角闪烁着激动的泪花,像一条与主人久别重逢的大狗,难以克制心中的欣喜。
谈黎掐住它的脸,小少爷力气不够,段亦轻轻偏过头,就将鼻尖送进谈黎掌心,落下一连串亲吻。
“少爷…少爷…”
它如痴如醉地啄吻,向神明献上忠诚。
谈黎抽开手,紧接着一掌抽在它脸上。
啪——!
“怪物反叛军首领胆敢出现在蓝星,看来你是嫌自己命长,”谈黎用被褥擦拭着掌心,那种嫌弃油然而生,“你以为我不会叫人来抓你?滚。”
脸上火辣辣地疼,像火烧火燎,那火却不止烧到脸颊,还一路烧到了小腹。
段亦神色晦暗,忽而发笑。
少爷果然还是这样的性子。
如果可以它还希望少爷多打它几下,可惜谈黎骂完后就不再施舍它任何。
而越来越深的暮色告诉它,它必须离开了。
段亦站起,打开窗户,它偏过头望着青年的背影,其实它完全可以将谈黎一起带走,但它拼尽全力克制着心底的欲.望。
现在还不行,还不够。
它还要变得更加强大,让少爷再也无法逃走。
段亦深吸口气,到底没有憋住:“少爷,娇娇是谁?”
这次谈黎没有给它答案,段亦在窗前站了一会,确认谈黎不会再搭理它,有些落寞地从窗户翻了出去。
那只火焰色灰狼正在楼下等它,见段亦全须全尾出来,赶忙迎了上去:“首领,要不要把那个贵族除…”
话未说完却是再不敢说了,段亦冰冷的目光让他觉得自己会先一步被首领除掉。
这个贵族到底有什么特别的?特别到首领宁可自己蹲笼子也要潜伏进去?要不是他知道首领性冷淡,差点以为房间里的是他相好!
“你先去码头接应,我还要去个地方。”
火焰色灰狼一愣:“嗷?首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人类很快就会发现…”
“我知道。”段亦没多说什么,将令牌塞进对方怀中,快步从另一侧离开。
火焰色灰狼拿着令牌一头雾水。
发生什么事了?首领这么气势汹汹,是要去杀谁吗?
说起来,首领的脸怎么肿了?
段亦在夜幕下狂奔,它变回了野兽原型,银白的狼像移动的月亮,成年后它的身体机能达到了顶峰,全力奔跑的速度比得上一座战斗机甲。
很快,谈家别墅就出现在眼前。
北极狼在门外徘徊了下,从后门翻进院子里。
别墅里的佣人都睡下了,它轻手轻脚走进厨房,它的碗应该放在橱柜第二格,现在却被另一只粉色的碗取代。
它紧接着打开冰箱,看到空运来的鲜肉水果都保存得极好,便签纸上贴着“娇娇”两个字。
段亦脑中不受控制地开始联想,谈黎是不是也像亲手喂它一样投喂娇娇?娇娇是不是也能舔谈黎的手,接受少爷的抚摸,被少爷夸奖“好狗”?
凭什么?
凭什么?!
段亦在一楼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娇娇的房间,它的心中冒出一个恐怖的猜想,难道娇娇住进了少爷的房间?睡在它曾经的位置?每一次睁眼都能看到少爷的睡颜?
它真的快要疯了,怒火烧灼着它的腹腔,将它吞没。
它倒要看看这个娇娇有什么好!等它把娇娇的好都学来,就能把谈黎的心重新抢回来。
段亦小心翼翼上了楼,在谈黎卧室门口停下。
它有些近乡情怯了,梦中无数次回到的地方就在眼前,它却不敢推门入内,生怕看到自己无法承受的画面。
这时哪间房里传来佣人的低咳,段亦深吸口气,谨慎地推门入内。
紧接着它就听到卧室深处传来什么动静,一个庞大的黑影从地上坐了起来,眼瞳在黑暗中幽幽发亮。
段亦先是看到对方高高竖起的狼耳,心底的五味杂陈还没来得及翻涌,就对上一张板正的狗脸。
一条货真价实的狗。
大狗脖颈上套着粉色领结,颜色和厨房里的碗一模一样。
段亦脑中灵光一闪,声音有些发抖:“...娇娇?”
娇娇“汪呜”一声,段亦身上谈黎的气息让它暂时没有吠叫,而是摇着尾巴靠近,仔细地嗅闻起来。
段亦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
好像所有的烦恼都清空,飘飘然的,幸福得想要冒泡泡。
原来不是人啊,真的是条狗。
就是啊,少爷那么挑剔,怎么会随随便便就接受新的奴隶?
它揉着娇娇的脑袋:“娇娇,你是一条好狗,以后少爷身边要是有别的狗,你就帮我把它咬死,好不好?”
娇娇似懂非懂,它闻出段亦的气息,还以为它是主人的朋友,咬着段亦的裤脚,拖着它往床头柜走。
欸尔特狼犬的力量很大,段亦被拽着走,在娇娇的眼神示意下,试探着伸手打开了床头柜。
一根保存完好的银链就这么出现在它眼前。
三年过去,银链却不见灰尘,依旧熠熠生辉,这意味着...
少爷或许经常将它拿出来抚摸。
原来如此,原来少爷…也很舍不得它。
段亦眼眶发酸,为自己的善妒感到羞愧,又庆幸自己在谈黎心中总算还有些许地位。
它珍重地将银链收起,藏在心口的位置,娇娇困惑地歪过头,不知道这个和它一样长着狼尾的男人为什么突然偷了主人的东西。
段亦继续抚摸狗头,一边循循善诱,一边将一枚微型摄像头别在狗领结上。
“娇娇,”它握着娇娇的狗爪,“我的幸福都靠你了。”
…
几天后,谈黎正在接受情况问询。
拍卖行所有的兽人奴隶一夜之间不见踪影,有人怀疑是怪物反叛军的手笔,作为购买并接受了服务的人,谈黎毫无疑问被带进派出所做笔录。
负责这起事故的还是三年前处理谢蓬莱的那一位,警长小心地打量着小少爷的脸色:“谈少,你可以先不急着表态,看看这几张照片,再考虑一下该怎么说。”
谈黎垂眸看向警长推来的照片。
照片上是模糊的身影,即便如此谈黎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正是段亦。
它的爪子正在淌血,衬衣在搏斗中撕碎后露出了饱满的肌肉,野性在它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谅谁也不敢相信它会在另一个人的床头摇尾乞怜。
谈黎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什么意思?”
警长双手交握:“他们占领了一艘星际飞船,将追捕的巡警打得落花流水,已经惊动了上面,监控拍摄到昨晚它进了你的房间,之后就不见踪影。”
“谈少,我希望你能够如实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哪怕只是一点线索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