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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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一次
这是宋淮之二十几年来吃过最尴尬的一顿午饭。
还因花玉年一句“你朋友脾气似乎有点急”整得面红耳赤。
花玉年在中餐厅定了位，老板祖籍也是A市人，做菜手艺带着家乡的味道。
宋淮之耳根还红着。
花铮坐在宋淮之身侧，给宋淮之倒了杯冰水，戏谑：“降降温，你都要冒烟了。”
宋淮之：“……”看了花铮一眼。
花铮饶有兴趣，这样的宋淮之还是第一次见，像颗憋气的刺豚，一戳就鼓起来，可可爱爱。
什么高冷班长人设呢。
花玉年第一次看花铮带除肖辰外的朋友来和家长见面，好奇和疑惑情绪交织一起：“这你好朋友？”
花铮：“合作伙伴。”
向来能言善道的宋淮之像吃了哑药，张扬气息收敛，花铮说什么他就点头承认什么，毕竟“有过一夜情的老朋友”这种话让长辈听了像什么话。
“也是画画的？”
“写小说的，”花铮话停顿几秒，又夸赞：“出过很多书和电视剧。”
花玉年眼神亮了亮：“是位作家啊，这么厉害。”说罢举起饮料敬大作家一杯。
宋淮之态度谦虚，拿面前的冰水回敬：“夸赞了，没多厉害。”
“上次我发你的那部电视剧，”花铮双手交叉握住，撑在下巴上，看看亲爹又看看宋淮之，笑嘻嘻：“原作者就是他。”
上回推的是一部家庭伦理剧，中年男人爱看啊。
花玉年听此，直接要把饮料改成红酒，还要多给作家上几道菜，前头那什么“年纪大”的话选择性忘记。
宋淮之赶忙阻止：“叔叔，酒就算了，最近在戒酒，吃的咱们不够再加，不能浪费食物。”
言行举止让花玉年很满意，花玉年转头和花铮说：“这孩子不错。”
花铮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
席间有一句没一句又聊了些话题，宋淮之在长辈面前就一乖宝宝，说话腔调柔和十几倍，恨不得夹着嗓音聊天。
显得花铮这熊孩子吊儿郎当，没个正形。
至于让作家帮忙找人的话，花玉年只当父子间的玩笑。
哪有让孩子们操心长辈那些破破烂烂的陈年往事。
孩子们开心是做亲爹最大的愿望。
午饭后亲爹自动退场，先回酒店，把私人空间让给小年轻。
宋淮之还拖着行李箱，花铮问他酒店定哪里，宋淮之厚着脸皮：“我晚上没地方去，收留我呗。”
花玉年一走，宋淮之就开始逗花铮。
花铮冷笑：“凭什么收留你。”
宋淮之已经计划上：“也是，花叔在不方便，我重新定个酒店吧，你喜欢什么风格的？咱们定个大床房还是标间？要不直接定个套房感觉更方便。”
花铮自顾自往前走，让宋淮之在后头追：“谁说我要和你一起住了啊？”
行李箱的轮转在路面上咯噔响，宋淮之紧跟花铮步伐，上演一出你追我赶。
花铮没走多快，在一家超市前停下来。
宋淮之跟上，看花铮要进去，不太懂：“你要买什么吗？”
行李箱被暴力拉拽，染了灰尘和伤痕。
“你在这等我，”花铮看宋淮之人高马大一人，做事笨手笨脚，语气软了几分，“有没有什么忌口？没有我就按我喜好买了。”
宋淮之脑袋没转过弯：“什么喜好？”套套吗？
“吃的啊，”花铮表情要笑不笑，“咱们大作家矜持要面子，席上都不敢放开吃。”
还想要超大号套套的宋淮之：“……啊。”
被戳穿小心思，宋淮之干咳，耳尖迅速上来的粉红暴露心声，嘴上硬是说：“那不是，刚下飞机胃口小嘛。”
花铮收回迈出的腿，欲走：“那不买了。”
宋淮之连连：“买，买，是的啊，要保持形象，我还没吃饱。”
花铮勾勾嘴角，还是原地不动。
宋淮之举手投降：“小花，给我点吃的吧。”
花铮轻啧了一声，满足欺负宋淮之的心，让宋淮之原地等着，他去去就回。
去去就买了一大袋零食，出来时宋淮之和他的小行李箱还乖乖在原地等待，还顺便定好了酒店。
天气难得放晴，天空又亮又蓝。
宋淮之选的是W伯爵顶楼总统套房，入住后宋淮之行李一丢，迫不及待上手把花铮抱起来。
花铮提的零食撒了一地，有些生气，人被抱坐到桌面上，双手掐按着宋淮之肩膀，表情恶狠狠：“信不信我大喊非……”
“礼”字被宋淮之吃进嘴里。
接了个很急的舌吻，宋淮之把几天不见的漂亮坏男人锁在怀里，舌头攻城略地，吸走花铮所有的氧气。
花铮被迫抬高头，深吻带来的刺激在身体里过电，忍不住细颤，掐肩膀的双手被亲得改成无力耷在宋淮之肩头。
新开的套房，除了中央空调嗡嗡运作声，剩下的是此起彼伏的亲吻喘息和水泽声。
直到花铮呜咽喘不过气，宋淮之才放掉像果冻样的软唇瓣，退出来，拉出一条银丝，银丝很快在空气中截断，回弹到花铮嘴角上。
汗津津、湿漉漉。
花铮两眼放空，头皮爽得发麻，白皙双颊又粉又嫩，唇瓣红得能滴出血。
宋淮之呼吸声剧烈起伏，双眼猩红，他低吟：“花铮。”
花铮抬眼，桃花眼水汪汪，亮晶晶，似有被亲出来的泪花。
宋淮之揉着花铮黑头发，笑得很坏、很霸道：“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还以为会听到什么情话的花铮：“……”
花铮被抱丢上床，天旋地转，宋淮之的六块腹肌又亮了出来。
散在地上的零食被不小心踩了两脚，塑料袋窸窸窣窣发出声音，花铮诶了声：“你小心点，零食在地上，都是钱买的。”
宋淮之脱了衣服又脱裤子，地上的零食哪还是要紧事：“等下买更贵的。”
花铮把枕头丢像宋淮之：“你掏钱啊？浪不浪费？”
宋淮之一把接住枕头，随手要丢掉。
花铮整个人歪歪斜斜躺在床上，整个人又白又浪，宋淮之动作一顿，枕头最后没丢，准备等等给花铮垫着用，嘴上还要说些证明自己钞能力的话：“当然我掏钱，我给你买最贵的，带你玩最贵的，我可不吃软饭啊小花同学。”
小花同学抬脚，轻踹了宋淮之肩角。
脚腕被炙热的大掌捏住。
***
白日荒唐。
套房有两间房，弄湿了一间的大床，最后宋淮之抱着洗香香的花铮滚到隔壁另一间房。
干净的这间有片落地窗。
酒店高层，躺在床上，从落地窗往外看，看C市的高楼耸立、钢筋混泥土的都市景观。
花铮懒洋洋，侧躺着，窗外有蓝天白云，这么好的天气，他连抬手的动作都没力气做。
宋淮之手臂横放在花铮腰上，半垂下来，手掌虚虚覆在花铮肚子上。
宋淮之话很多，床上是一刻没闭嘴，嗓子暗哑还要说。
花铮喘得气都理不匀，哪有时间回宋淮之千奇百怪的情趣问题。
问什么问。
当然是爽啊。
爽得灵魂都要被撞出来了。
可宋淮之以为板着脸的花铮是在闹情绪，他小心翼翼地：“小花，为什么生我气？”
花铮张了张嘴，声音嘶哑到难以入耳：“没……啊。”
宋淮之手掌按在花铮肚子上，隔着衣服，和四块腹肌打招呼，“没生气跑这么远，躲我，嘲笑我，还骗我是在相亲。”
花铮嗯哼两声，任由宋淮之摸他腹肌。
前天姚琴给他发消息，说上回那个大帅哥到艺术街打听他消息。
肚子里还有些酸胀，花铮小声地让宋淮之多揉揉，缓解不舒服，嘴上又是说：“被合作伙伴上，能不生气吗？”
宋淮之手上加了些力道。
花铮：“而且我又不知道你真喜欢男的，还有……”
后面一句声音细如风。
宋淮之没听清，放开腹肌，支起身，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顺势下滑，宋淮之看还背着他躺的漂亮男生：“还有什么？”
花铮动了动脑袋，把半边脸埋进枕头里，瓮声瓮气：“你怎么能确定我就是下面那个……”
宋淮之凑近了才听清。
什么技术菜、乱撞、第一次吗？这么急干什么又不是不给弄……
宋淮之好气又好笑，把当缩头乌龟的人扳转过来。
花铮揉了揉眼睛，不爽地在被子里蹬脚：“干嘛啊。”
宋淮之收起嬉皮笑脸，逼着一脸困意的花铮和他对视。
宋淮之掐了下花铮的细腰：“就你这小身板，还想压我？”
花铮扭开，犟嘴：“你经验很丰富啊？一看就能看出来？”
宋淮之收回弄人腰的手，正色：“花铮，我是第一次。”
花铮微微一愣，双眼瞪大少许，不过很快恢复平静，除了脸颊热呼呼起来，花铮转身，又把自己蜷起来，背对宋淮之，藏起燥红的脸蛋：“哦，好嘛，我也是啊。”
小小声的。
宋淮之轻笑，“把头抬起来，不要憋着气，困了就睡会，”轻轻柔柔地拍拍花铮后背，哄人入睡：“晚点再出门。”
***
花铮醒来时，宋淮之已经把一屋荒唐收拾干净，零食规规矩矩摆在客厅桌上，还叫了餐食服务。
就是食物看着不好吃。
花铮去浴室洗了把脸，对桌上的白人餐不感兴趣，拿了自己买的一包薯片，吃两口，干巴，宋淮之递过来温水，花铮润润喉。
宋淮之把薯片抽走，起身：“出去吃吧。”
花铮没意见，去找被熨烫整齐的衣服换上。
宋淮之的行李箱已经开了，他从里头拿了张东西出来，递给换回自己衣服的花铮：“呐。”
花铮边问什么东西边拿过来，低头一看，是那天吴师兄的名片。
上回落在温泉酒店。
居然没被丢掉。
花铮把名片啪到宋淮之胸膛上，指指点点：“不吃味了？”
宋淮之抽走名片，随手扔到桌上，冷笑：“和直男吃什么醋。”
“你最好是。”花铮去把名片收起来，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招手，“走了，出门觅食。”
宋淮之问想吃什么，花铮说去中午那家中餐厅，又去吃了一顿热乎饭，才开始逛C国街景。
漫无目的瞎逛，最后让他们发现了一家漫画书店。
店里除了国内畅销书籍，还有许多国内看不到的大尺/度话本，甚至还售卖漫画周边。
店员是几位年轻小姑娘。
宋淮之走近货架，哎哟一声，扯住花铮，让他看：“黄色漫画。”
花铮拿起一本封面上两个漫画男纠缠叠一块的图册，随口评价：“画风不错，填色饱满。”
宋淮之又翻了几本，惊讶：“都是啊。”
花铮把本放回原位，下巴靠在宋淮之肩上，凑近了看，故意朝宋淮之的耳朵哈气：“对啊，刺激吧，我也会画哦。”
宋淮之耳朵敏感，稍缩了下脖子，把手上主角站着撑在玻璃窗上的那张图拿给花铮看，提意见：“这个姿势我们下次可以试试。”
花铮：“……谁要和你下次啊。”收回下巴，转身去另一边看货架上陈设的周边。
周边谷花样多，涉及的ip很广。
宋淮之跟上来。
花铮指着其中一张A4大小的色纸，给宋淮之介绍：“这是我入职山语后跟的第一个ip作品。”
作品是成人黑/暗/童话，叫《欢迎光临我的宠物店》，主角是猫狗化形。
这部作品是当年山语出版社的门面，花铮入职后有幸跟了几个月这个团队制作，给主笔画手当过小助手。
宋淮之撇眼上头的猫猫狗狗，声音不咸不淡：“不是闹绯闻停刊了吗？怎么这里还有卖。”
花铮挺意外：“这你也知道？”
宋淮之笑：“圈子就这么大。”
花铮想也是。
这部漫画出事前，画手已经换人了，原画手只是挂个名，但出谷还是用她的图。
高主编他们那群人的资本伎俩，找新画师模仿旧画手画风，谷子的饼图还是找原画师来画继续捞钱。
花铮嘲笑：“看国漫要给我看死了，花钱找不痛快。”
宋淮之张开手掌，去遮那副色纸图，让花铮别看了，“走呗，去其他地方逛逛。”
花铮拉下宋淮之幼稚的动作，说行。
又到街上去，走走停停。
期间花铮收到花玉年的短信：“晚上还回酒店吗？”
宋淮之步伐稍大，花铮拿着手机，故意落后几步，低头回复：“他英语不好。”
“等下人走丢了我要负责。”
宋淮之看到上午那家超市，转头问花铮：“再买点饮料回去？薯片太干了。”
花铮比了个ok手势。
花玉年的消息还在震动：“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合作什么伙伴？你对象吧？”
“还是上次那句老话，措施要做好。”
花铮眼角抽了两下，没回复。
只是在买完饮料后，宋淮之点着购物车里的东西，询问还有什么要买的吗？
花铮让宋淮之等下：“还有个东西没买。”
宋淮之：“什么？”站在原地，就这样看着花铮坦然走到计生用品货架前，一口气拿了三四盒。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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