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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带小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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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到了开学的日子,天气也不再像几个月前那么冷了。
“我靠,我的英语作业还没写,骁哥,救下我。”
周予阳急急忙忙的找到夏临川,掏出一本只写了一两页的化学作业,对夏临川说:“川哥,爹,您化学作业写了吗?借儿子救急下。”
“我的化学你也敢抄?你不是化学学霸吗?”夏临川反问周予阳。
“我懒得思考了,直接死马当活马医算了,总比没写好吧?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试管侠’的脾气。”
“试管侠”是他们化学老师的外号。虽然他平时笑呵呵的,但是谁没交作业那就属于在渡天劫了。
“到时候‘试管侠’看到你这个作业也和渡天劫没啥两样。”夏临川边说边从书包里拿出化学作业扔给周予阳。
“感谢爸爸的救命之恩。”周予阳双手抱拳感谢夏临川。
“别扯淡,平时没见你这么叫我。”夏临川没好气地白了周予阳一眼。
在同学们抄完所有的寒假作业后,陈黎进入了教室。
陈黎笑着对大家说:“今天我们的所有寒假作业不用交。”陈黎把“不用交”这三个字说的很重。
讲台底下传来阵阵私语,只有好几个完成作业的人在欢呼。
“我靠,早知道不写了。”
“对啊对啊。”
“那我白抄的几百字算什么?”
“另外,”陈黎继续说道,突然收起来了笑,生气的说:“刚刚抄作业了的,中午来我办公室,我让你们抄个够!”然后就直接走出教室了。
陈黎刚走教室里一片埋怨。
“我靠,陈老师怎么那么‘恶毒’?”
“谁能帮我烧点纸钱,记得多烧点。”
“诶,你们说,棺材是要滑盖的好还是翻盖的好?”
……
许辰星嘲笑周予阳:“我说周予阳,你好惨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予阳直接朝许辰星扔了一个纸团,被许辰星一躲,结果纸团不偏不倚的砸到了温妤桉的脑袋。
“周!予!阳!你是神经病吗?!”
周予阳赶忙道歉,温妤桉向周予阳扔了一个更大的纸团,砸在周予阳的后脑勺上。
夏临川在座位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周予阳被揍,笑得趴在了桌子上。
下节课是“试管侠”的课。
“试管侠”是他们的化学老师,姓韩名极光。因为他经常拿着个试管走来走去,所以被同学们成为“试管侠”。
“诶,‘试管侠’来了。”周予阳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还带着试卷。”
夏临川被吓得一激灵,去问“试管侠”。
“试管…呸,韩老师今天考试吗?”
“是啊。”韩极光喝了口养生茶,继续说,“你别再给我考个不及格,否则有你好看的。”韩极光吓唬夏临川。
“嗯嗯嗯。”夏临川乖巧的点着头,然后回到位置上,疯狂补习化学知识。
“化合反应是A+B……”夏临川在座位上背着化学知识,打算临时抱下佛脚。
“哎呀呀,川哥,现在怎么到你怕了?”周予阳在旁边阴阳怪气。周予阳也偏科,但他偏化学,其他科目他是一窍不通。
夏临川边看教科书边没好气的怼回去:“我看文科不见你比我好。”
周予阳:“……”
“虽然咱俩很牛逼,但是江凌寒更牛,都不带复习的。”
夏临川转过头来满脸疑惑,问:“这是什么意思?”
周予阳用眼神示意夏临川往江凌寒的位置上看去。
江凌寒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这就是学霸吗?不复习也能考第一,我妈要是知道我这样,能给我单开一页族谱。”
夏临川听着周予阳的幻想,内心没有任何波澜,不咸不淡的说了句:“装货。”
周予阳:“?你在嫉妒?”
“类似吧。”
“演都不带演了。”
林骁看着自己的好兄弟一直在睡觉,想叫起他,但又怕自己小命不保。
思来想去,决定把他叫醒,毕竟自己的出发点是好的,就算被打了也有理由。
江凌寒的眼睛下有浅浅的青色,他昨晚刚刷了一套真题,凌晨才睡。再加上他有起床气,林晓只敢小心翼翼地在旁边用笔戳醒江凌寒。
江凌寒被林骁烦醒了,睁开眼睛不爽的看着他。林骁被他盯着头皮发麻。
“林骁,你叫醒我最好有事。”
“没…没事。”林骁顿时没了底气,“只是待会要考试了,提醒你一下,哈哈。”林骁干巴巴的笑了两声。
“嗯。”江凌寒应下,继续趴在桌子上睡觉。
林骁:……
周予阳:挂逼!
夏临川:装货。
韩极光的改卷速度是阳海高中出了名的快,上午写的试卷下午就能改完。
所以韩极光占了小部分的晚自习用来讲试卷。
夏临川刚刚好卡进了及格线,正在自我欣慰。
“啊!为什么我的化学才考94分啊!”周予阳在夏临川耳边大声抱怨,与其说是抱怨不如说是炫耀。
“……”夏临川不动声色的拿出上周刚考的语文卷子,学着周予阳大声“抱怨”:“啊,为什么我语文才考144分啊。”
语文考试考了58分的周某:……
现在是在放五一。
夏弦歌现在在国外工作,基本上得在那里呆一两个月。
夏临川正躺在床上玩手机,突然收到了夏弦歌的微信。
妈莎拉蒂:待会儿妈妈的朋友有事要出去一趟,让你帮忙带下小孩。
夏临川原本想拒绝的,可夏弦歌紧接着发了个红包过来,并附言:“你的报酬”。
夏临川打开红包。
是648元的。
早八行尸:妈,你放心,小的一定照顾好他。
正如夏弦歌所说,一位中年妇女带着一个大概五、六岁的小孩让夏临川帮忙照顾一下,还给夏临川带了一大袋零食。
夏临川和她推脱了几个回合,最终“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您放心,我会好好照看他的。”夏临川向那位阿姨打包票。
“嗯,那就麻烦你了。”那位阿姨应下。然后又转头嘱咐那个小男孩:“阿茗,你要听这个哥哥的话,知道吗?妈妈晚上再来接你。”
那小男孩点了点头。
等那位阿姨走了后,夏临川把他带进了自己的房间。
“你叫什么名字?”夏临川问他。
“萧可茗。”那小男孩回答。
“嗯,那我就叫你……可茗吧,可以吗?”夏临川问。
萧可茗回答:“可以。”
在家里呆着也不是事,夏临川想了想,对萧可茗说:“去不去公园玩?”
没有任何一个小孩子抵挡不住去公园的诱惑,所以萧可茗不假思索的说:“去!”
五一的人流很多,他们只能排队进,空气中漂浮着燥热的气息。
他们去的公园是景色和游乐设施在一起的。
“你想玩什么?”夏临川问。
萧可茗看了看周围,指着海盗船,对夏临川说:“哥哥,我想玩那个。”
夏临川的嘴角抽了抽。
这个年纪不去玩旋转木马反而去玩海盗船?这对吗?
“要不我们换一个……”夏临川试图和萧可茗商讨。
“不要,我就要玩这个。”
恐高的夏某人:……
在系安全带时,夏临川整个人都是处于一个恍恍惚惚的状态。
谁家六岁小孩玩海盗船?
从海盗船下来时夏临川的整个腿都是在抖的。反观萧可茗,跟个没事人一样,还在蹦蹦跳跳的。
“哥哥,我想玩那个。”萧可茗指了指不远处的大摆锤对夏临川说。
夏临川:……
“先让哥哥缓一缓,哥哥的腿有点不听使唤。”夏临川假笑着对萧可茗说。
过了好一会儿夏临川才慢慢悠悠的起身。
“可茗,”夏临川叫着不远处在看花的萧可茗,“去不去买水喝?”
萧可茗点了点头。
他们去了公园门口的那家便利店。
那家便利店的大门是关着的,因为里面开了空调。夏临川打开冰箱,让萧可茗自己选一杯饮料来喝。
就在他们准备去结账时夏临川听到了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江大人,小的想要这个虾条。我可是顶着个大太阳和人流来陪你写生的。”
“自己没钱?如果你想回去我可以叫我司机送你回去。”
“切,没点人情味。”林骁拿着一包薯片准备去买单,结果在门口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奔跑。
“那不是小夏吗?怎么跑那么快?”林骁不解。
直到看不见便利店时夏临川才停下来。
“哥哥,我们干吗跑那么快?”
“因为有人要吃哥哥。”
“这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夏临川打算转移话题,“要不要去转一转,去看看花,或者是看看那些哥哥姐姐画画,怎么样?”
萧可茗想了想,然后笑着对夏临川说:“好!”
现在是春季,公园里的花基本上都开了,有许多人来这里写生。
“哥哥,我想去看看那些花,可不可以?”萧可茗指着不远处的花圃。
“好,我在不远处等你。”夏临川摸了摸萧可茗的脑袋。
花圃那的人流不算多,只有几个写生的人在那里画画。
夏临川走到一个榕树下面,等确定萧可茗在自己的视线范围时才放松了点。
这颗榕树的树龄不大,树叶也不算茂密,几缕阳光穿过缝隙撒在鹅卵石铺成的路上。
夏临川正在看着萧可茗在玩闹。有个熟悉的身影掠过他的视线。
“林骁?”夏临川试探性的说。
“小夏,原来你也在这儿啊?”林骁回过头,看到夏临川,“你来这干啥?”
夏临川打开水喝了口,用眼神示意林骁:“帮人看小孩。”
“对了,你来这儿干嘛?”夏临川突然问林骁。
“哦,我来陪江凌寒写生,我就是个打杂的。”
“嗯……可茗呢?”夏临川扫了眼周围。
萧可茗不见了。
“在那儿,”林骁用手指了指不远处在乖巧地看着别人画画的萧可茗,“在看江凌寒画画呢。”
此时刚好有一个一家三口走过他们的面前。
孩子开心的骑在爸爸的肩上,爸爸就在和他说着玩笑话,妈妈就在旁边给他们父子俩拍照。
很温馨。
林骁看的触景生情,脑子一热,对夏临川说:“真好。小夏,你小时候你爸爸也这么做吗?”
半晌,林骁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转头去看夏临川。夏临川用手支着头,在想事情。
“小夏,那啥,我不是……”林骁磕磕巴巴地想解释,却被夏临川打断。
“没事,都过去了。”他的话很平静,就像是在讨论一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事。
他讨厌他那软弱无能却又极度喜欢地位、权力的父亲,不,准确点来说他都不配是个父亲。
在夏弦歌孕晚期时,他提出离婚;在夏弦歌难产时,他在和他的现任妻子举办婚礼;在夏弦歌坐月子时,他在与他的妻子和他的“女儿”周游世界。
他恨他。
夕阳缓缓沉入远山,将天边染成温柔的橘粉。
云霞宛如被点燃的薄纱,轻笼着暮色。归鸟掠过,羽翼镀上金光,微风里飘来野花的甜香。
夏临川看了看手机,已经5点多了。
“可茗,该回去了。”夏临川朝正在和其他小孩玩耍的萧可茗喊。
萧可茗蹦蹦跳跳的回到夏临川身边,张开双手求抱抱。夏临川也没拒绝他,直接把他抱起。
小孩子总是喜欢把发生的事讲给依赖的人听。
“哥哥,我刚刚看到了另一位哥哥画画,他画的好漂亮。”萧可茗说话时眼里充满了崇拜,“我也想画画。”
“可以啊,记得到时候给哥哥我画帅一点。”夏临川摆了个poss。
一道橘黄色的光线撒在他们的身上。
“真没想到小夏竟然这么温柔。”林骁感慨道,“你画完没有?我要饿死了。”
“如果你饿可以先回去。”江凌寒专心致志的画着画。
“你这是画的什么?”
“紫色风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