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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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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人了，经常要出去应酬的，怎么能酒量这么差？
申翎半托半拽地把舒词往停车场带，好像一路上都有人看着自己，看出那隐藏在深处的、不堪的心思。他烦得要命，好不容易找到车，把人往后排一塞，自己坐到副驾驶生闷气去了。
这个点不知为何代驾的单子都没人接，申翎刷了一会儿，看着迟迟没有响应的界面，本就不明朗的心情雪上加霜，干脆关掉软件，晚点再说。
他打开微信，消息不多，祝他生日快乐的，还有羡慕他今晚不用上晚自习的。他挑挑拣拣几条回复，又有新的消息。
【哎，上回我说那事你考虑得怎么样？】
申翎打了个问号。
【就是隔壁班的班花跟你表白啊。你不打算回应一下？人家可是对你痴心一片呢，啧啧。】
申翎回了个省略号，又追了一句：【没那心思。】
对面回复很快就过来了：【哥，不是吧，这么努力学习啊？】
申翎看了眼时间，还有十分钟下晚自习，估计班里这会儿都蠢蠢欲动没心思学习了：【不是那个。】
【那是啥？】对面琢磨了一会儿，[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出现了好几次，才钻出来几个字，【申哥有心上人了？】
本来应该立刻否认的。
可是申翎盯着“心上人”这三个字，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方才舒词在便利店门口等他的模样。
……自己在想什什么？
“申翎……”
后排传来模模糊糊的呼唤。
申翎一个激灵，有种被当场抓获的错觉，惊得差点把手机扔了。
他慌张地熄灭屏幕塞到口袋里，看向后视镜：“怎么了？”
舒词并没有看他，手臂搭在眼睛上，说不上是酒醒了还是更醉了，也没回答，就是喊他的名字：“申翎……”
“嗯？”
“申翎。”
“嗯。”
“申翎？”
“……”
行，开始发酒疯了。
申翎再一次蠢蠢欲动想拿出手机，如果这时候把舒词醉醺醺的样子拍下来，以后这人再摆那副讨厌的家长架势，他就可以——
“申翎，你是不是讨厌我？”
少年脊背一僵。
他转过身，看着仍然保持着那个姿势的申翎，有点不确定刚才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我知道我不是个好家长。”舒词声音小小的，还有点儿朦胧的鼻音，“不……我根本不算你的家长。对不起。”
申翎不想听他说这些。
这么久了，舒词明里暗里的道歉没有一千也有几百遍，他真的听烦了。
“不要讨厌我。”舒词喃喃，“别讨厌我，申翎。”
喝醉的人根本没办法交流，完全在自说自话，所以申翎也不打算回应。
他其实不讨厌舒词。也许一开始是恨的，后来认识到恨除了折磨自己没有意义，也就不恨了。但恨和讨厌是两个并不关联的情绪。
舒词对他很好，可以说太好了，好过了头。他和他既无法律与血缘上的关联，也没有直接的道义上的责任，可舒词还是对他掏心掏肺地好，被刺痛了也从来不却步。
他们不是亲人，却是彼此仅剩的家人了。这是舒词愿意倾其所有的缘由。
而自己呢？自己完全是仗着他的那份愧疚和纵容得寸进尺到今天。
今天，他还想再得寸进尺一点。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