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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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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寒至拿到钱后，第一时间带着云亭拐进下城区一条隐秘的小巷，直奔郭畅的老巢。他脚步匆匆，手中攥着那叠刚到手的信用点，目光坚定——第一要务是搞定合法身份，否则一旦被巡逻队抓住，他和云亭都得被扔进矿井里挖矿，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他可没兴趣体验。
云亭就像个小尾巴，紧紧跟在他身后，步伐有些踉跄，时不时偷瞄他的背影，生怕一眨眼就被丢下。
宋寒至熟门熟路地推开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迎面扑来一股浓烈的烟草味。郭畅正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嘴里叼着根廉价烟卷，见宋寒至进来，挑了挑眉，低声道：“哟，找我什么事？”他的目光扫过云亭，咧嘴一笑，“这小少爷还粘着你呢？”
宋寒至没理会他的调侃，直接开门见山到：“帮我办一份合法身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沉稳不露怯。
郭畅挑了挑眉，来了几分兴致。他吐了口烟圈，白雾在昏暗的灯光下缓缓散开，低声道：“行吧，十万。”他的语气懒散，带着几分试探，目光在宋寒至身上打量了几秒，像是在掂量他的底线。宋寒至闻言，眉头都没皱一下，低声道：“成交。”
他的声音干脆利落，不带一丝犹豫，随即从兜里光脑转账。
郭畅打开光脑听到到账的提示音后，咧嘴一笑，低声道：“痛快。”他起身，拿起通讯器，低声交代了几句，随后靠回椅背，懒洋洋道：“等着，半小时搞定。”
宋寒至点了点头，靠在墙边，闭目养神，像是对结果毫不怀疑。半小时后，郭畅扔过来一张崭新的身份卡，低声道：“宋石，下城区矿工出身，干净得很。”宋寒至接过卡，扫了一眼，确认无误后揣进兜里，心底暗暗松了口气——有了这张卡，至少巡逻队不会轻易把他扔进矿井。
他转头看向站在一旁局促不安的云亭，低声道：“你是怎么沦落到这儿的？”他的语气平淡，带着几分随意，像是在随便问问，并不真关心答案。
云亭闻言，脸色一僵，有些扭捏地搓了搓手，低声道：“被好朋友出卖了……”他的声音细弱，透着一股委屈，随即低下头，眼底闪过一抹恨意，像是恨不得把那个带他到这的冷平抓出来扔进垃圾场焚烧。
宋寒至瞥了他一眼，见他这副单纯小少爷的模样，心底暗道：这家伙真是天真得可笑。他对云亭的破事压根没兴趣，随口又问了一句：“那你家人怎么还没来找你？”语气中透着一股漫不经心，显然只是顺着话题问下去。
云亭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低声道：“不知道……”云亭的瞬间声音低落，带着几分迷茫，显然也想不通自己消失了一天一夜，怎么家里还没动静。
而远在云城的云家，此刻正陷入一片隐秘的混乱。云亭失踪的消息被家族高层严密封锁，对外只说是“生病在家休养”，实则暗中召集了大批人手，四处搜寻他的下落。
云家大宅内灯火通明，长桌上摆满了地图和通讯设备，几个黑衣人低声汇报着线索。云亭的兄长云帆站在窗边，眉头紧锁，透着一股压抑的焦急，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云亭早已被冷平的人带到了地下城的最深处。
宋寒至拿到合法身份后，带着云亭在下城区租了一间简陋的房子。房子逼仄而破旧，墙皮斑驳，角落渗着潮气，一张木床和几件残破的家具挤在狭小的空间里，透着一股穷酸味。
他付了房租，手上那十二万信用点转眼就花得所剩无几，兜里只剩几张薄薄的票子。他眯起眼，心底盘算着接下来的路——钱不够用，得找个来快钱的法子。他想到了打黑拳，正适合他这种身手不俗又急需现金的人。
安顿好云亭后，宋寒至低头看了眼缩在床角的小少爷，轻声道：“别出门，等我回来。”
云亭点了点头，眼巴巴地看着他，低声道：“你会回来的，对吧？”声音细弱，带着几分不安，显然对独自留守感到害怕。宋寒至没理他，直接转身出门，关门时“咔哒”一声，留下云亭一人缩在床上，攥着被角发呆。
宋寒至先去了下城区的车站，打算打听离开的办法。他挤进喧嚣的售票大厅，里面人声鼎沸。
他找到一个满脸胡茬的售票员，低声道：“去云城的车怎么走？”那人懒洋洋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得有云城人的身份引荐，一个月一趟，这个月的已经走了，下趟得等三十天。”
宋寒至闻言，眉头微皱，低声道：“还有别的办法吗？”售票员摇了摇头，低声道：“没引荐，谁敢放你进云城？”宋寒至皱眉，这破规矩真多。
没办法宋寒至打听好细节后，他没多停留，转身去了街边的杂货摊，买了些便宜的蔬菜、面粉和生活用品——一袋皱巴巴的土豆、几根焉了吧唧的胡萝卜，还有一小块硬邦邦的肥肉，总共花了500信用点。
他拎着东西回到出租屋，推开吱吱作响的木门，却没见到云亭的身影。屋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街头的喧嚣隐约传来。他环顾一圈，眉头微皱，最后目光落在角落的柜子上——柜门半掩，露出云亭蜷缩的身影。
见他睡得正沉，脑袋靠着柜壁，呼吸轻浅，像只躲起来的小猫。宋寒至没打扰他，放下东西，卷起袖子开始打扫卫生。
这房子脏得像个猪窝，地板上满是灰尘，桌面上还有干涸的污渍。他拿了块破布，沾了点水，默默擦拭起来，动作麻利而安静。打扫完，他点燃灶台，生火做饭。
锅里下了面条，肥肉切成小块煎出油，滋滋作响，土豆和胡萝卜扔进去一通乱炖，慢慢飘出浓郁的香味。灶火映着他的脸，勾勒出冷硬的轮廓，眼神却难得柔和了几分。
云亭是被这股食物的香味勾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鼻尖嗅到那股温暖的肉香，肚子咕咕作响。他揉了揉眼睛，从柜子里爬出来，探头一看，见宋寒至正站在灶台前翻炒，灶火跳跃，锅里热气腾腾。
他愣了一下，低声道：“宋寒至，你回来了……”云亭看向宋寒至，声音中透着一丝惊喜，像个等主人回家的小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