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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劫后未来 ...

  •   在《永生于画》剧组拍戏的着几个月里,每天都平平淡淡,是不是有闻生和顾洄的消息和电话,都是分享一些生活和趣事。
      终于在冬季,叶辞桉迎来了自己在《永生于画》剧组的最后一场戏。
      “辞按?辞桉?”司昀岸看到叶辞桉坐在椅子上发呆,走进他轻声问道。
      叶辞桉猛地回过头:“啊?怎么了?”
      司昀岸看着叶辞桉懵懵的眼神,语气宠溺的说道:“这一场是你最后一场戏,你忘啦?”
      叶辞桉突然反应过来:“哦对哦,来了来了。”
      …
      叶辞桉的最后一场戏也是一如既往的拍的很顺利,一遍过。
      …
      又过了几天,电影全部戏份正式拍完。众人组织在附近饭店组织了庆功宴。
      司昀岸举杯:“《永生于画》圆满收官!期待上映!”
      众演员:“期待上映!!!”
      ……
      电影《永生于画》正式上映了,票房也大卖了,司昀岸也如愿获得了自己的第二个最佳导演奖,一切都是可是……
      记者A:“叶先生,请问你和司导演真的是情侣关系吗?”
      “我……”
      记者B:“请问你是否是想利用司导演上位?”
      “我……”
      记者C:“请问你的腿伤是否也是因为你想利用司影帝上位,而自己弄伤的?”
      “……”
      “请问…”
      “请问…”
      “请闻…”
      “请问…”
      “不是的!”叶辞桉从床上猛地坐起,崩溃的捂着脸,“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
      自从有狗仔把叶辞桉和司昀岸私下吃饭,举止亲密的照片和视频上传到平台之后,那些粉丝就不分黑白的开始谩骂叶辞桉,并造谣他不检点,为了上位什么都干得出来。
      为什么不骂司昀岸,只有一个原因,他是娱乐公司少爷,在娱乐圈里势力过大,而叶辞桉虽然粉丝很多,但大多数都只看脸。所以,那些“粉丝”便把“利刃”转向叶辞按。
      在舆论发酵的这几个月里,叶辞按每天都窝在家里,哪儿也不去。
      长期的焦虑与恐惧让他换上抑郁症,但叶辞按不肯吃药,只是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不想让司昀岸看到他狼狈的样子,他似乎…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
      “宝贝儿?”司昀岸每天回家都会轻敲叶辞桉房间的门,然后轻声说,“今天的饭和药我给你放门口了,记得吃。”
      往常,叶辞按都会说“不吃,拿走。”,但今天,房间里却没有任何回应,司昀岸心中顿时不安,有些犹豫又急促的敲了敲门:“宝贝儿?宝贝儿?你怎么了?说句话啊?”
      房间里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司昀岸猛地推开房门,看见眼前的景象,心脏猛地一震,愣在了原地。
      叶辞按…割腕了…
      “宝贝儿!宝贝儿!”司昀岸急忙跑过去,慌乱的抱起叶辞按就冲向医院,“宝贝儿!别睡!你看看我!看看我!”
      叶辞按的身体已经有些发凉,手腕上的伤口触目惊心,血止不住的流。司昀岸的手是湿的,不知道是雨,还是叶辞按的血,而他也不顾淋雨,只想赶紧到医院,快点…再快点…
      “医生!救救他!快!”司昀岸冲入急诊。
      医生急忙迎上来接过叶辞按,将他送入手术室。
      司昀岸全身脱力的瘫坐在手术室门口,头脑混乱。
      叶辞桉的经纪人江棋突然感到医院,冲到司昀岸面前,预期着急的说道:“昀岸,你知不知道,辞按的那两个朋友现在在哪?”
      司昀岸突然被他拉起来,语气有些疑惑:“哪两个朋友?”
      “闻生和顾洄。”
      司昀岸不可置信地问:“什么?!他们两个怎么了?!”
      “你先别急,听我说。”江棋努力让语气尽量的冷静,“辞桉现在的情况,那些狗仔,和你的那些所谓的“粉丝”,见辞桉一直不露面,就把重点移到了和他有关系的其他人身上。”
      “闻生和顾洄都只是教师。”司昀岸双手握住江棋的肩膀,“那些人又往平台上发什么了?”
      “那些人发了,闻生和顾洄是…”江棋拿下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双手,“同性恋。”
      司昀岸向后踉跄了几步,努力靠着墙站稳,语气有些颤抖的说道:“那…那他们两个…现在…怎么样?”
      江棋摇了摇头:“不知道,单平台上都传疯了。”
      司昀岸愣在原地,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抬起头,眼神坚定的说:“去找谭封,让他拟个律师函,然后发给领头上传的人。”
      江棋瞬间反应过来司昀岸的意思:“是。”
      江棋刚走,没过几分钟,医生就出来了。
      司昀岸赶忙上前,语气焦急的问道:“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摇了摇头,开口道:“病人送来的时候就已经失血过多,我们尝试抢救,但没用。”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尽力了。”
      司昀岸听后,大脑一片空白,医生的意思是,他的宝贝儿…死了…在九月二十一日…在生日当天…因为失血过多。
      叶辞按被推出来,在路过司昀岸身边时,护士察觉到司昀岸的眼神和情绪,轻声询问道:“先生,要我们等会儿再送去太平间吗?您现再看看?毕竟…人死后…最后消失的,是听觉。”
      “麻烦了。”司昀岸僵硬的点了点头。
      “好好和他告个别吧。”护士也没有多说其他的,将叶辞按的病床放在走廊边不挡害的地方后,就先离开了。
      司昀岸楞楞地站在原地,脸上盖着薄薄的一层白布,他上前轻轻掀开那层白布,看着面前叶辞按毫无生气的脸,大脑完全空白。
      他伸手轻轻抚上那张冰凉的脸,蹲在叶辞按身边,静静的趴在叶辞按肩膀上,他的视线逐渐模糊,被泪水淹没,他自言自语道:“宝贝儿…好好睡一觉吧…下辈子…当影帝…”
      ……
      顾洄在一个月前,带着校运动队去北京比赛了,只有闻生在学校。
      “哎,你看没看到网上传的,高一三班的语文老师和体育老师,是同性恋。”
      “哎你看,就是他,快三十的男人还留着个短不短、长不长的头发,真给学校丢脸。”正在议论的其他老师看到了闻生。
      正好下课的闻生似乎也听到了他们的议论,他没有反驳,只是加快了离开学校的脚步。
      闻生刚刚走出校门,就迎面撞上了几个膀大腰圆的人,那些人声称是戒同所的人,说闻生需要治疗。
      闻生后退了几步,语气略有些慌张:“什么戒同所?你要干什么?我为什么要治疗?”
      领头的男人叫钟昌,是第一戒同所的一级教官。
      钟昌冷冷开口道:“闻先生,您疑似同性恋者,这病,您需要治疗。”他示意其他人带走闻生,“请跟我们回去。”
      闻生试图挣扎:“放开我!同性恋不是病!我没病!我凭什么要治疗!”
      “啧,病的还不轻。钟昌有些不耐烦,“闻先生,您放心,我们会给你,最顶级的,治疗方案。”
      闻生被钟昌等人强行带去戒同所。
      所谓的治疗,也只是长期的强行催眠、电击、关禁闭…
      那些人试图麻痹闻生的精神,强行让闻生忘记自己的爱人,自己的弟弟,自己的…顾洄。
      在不知道第多少次的的强行催眠过后,钟昌语气冷冷地说:“闻先生,您还记得一个名叫顾洄的人吗?”
      “不记得…”闻生双目无神,淡淡地回答。
      “很好,看来治疗还是有用的。”钟昌摘下手套,朝其他人说,“把闻先生送回病房,派人好好看着。”
      □□恭敬的答道:“是,钟教官。”
      闻生被送回病房,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已经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了。
      …
      顾洄刚带着校运动队比完赛,一回到学校,就有人告诉他闻生的情况,他不顾一切,他立马打车赶到戒同所的栅栏外,正好在宿舍楼下,他抬头,看到从楼上坠下了一个人。
      “砰——”那个人摔在在他面前,他定睛一看,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他看到的不是别的,是在他面前,摔得血肉模糊的…闻生…
      “哥!!!”顾洄崩溃大喊。
      在以前,顾洄无论在什么时候叫闻生哥,都会得到不同的回应。
      “怎么了?”
      “干嘛?”
      “总叫哥,能不能独立点儿。”
      可这一次…他却没有得到他哥任何的回应。
      空中突然下起了雨,仿佛是闻生在给他做最后的告别。
      顾洄看着地上的闻生,泪水夺眶而出,自言自语道:“哥…我爱你…下辈子…我们还在一起…好不好…”
      ……
      半年之间,曾经四个人,如今只剩下两个人。
      而在这期间,顾洄和司昀岸一直住一起,他们从网上查到,说是,骨灰可以用特殊的方式制成钻石,存于项链里。二人从此,都分别有了一条骨灰项链。仿佛这样,他们四个,就还能,一直在一起。
      ……
      又是一年雨季,顾洄和司昀岸一起走在那条熟悉的砖头路上。
      二人的脖子上,都分别带着那条重要的项链。
      二人闻着雨中的小草、泥土、雨水的潮湿的味道。
      二人的关系,也从曾经谁也看不上谁,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世界上最好的兄弟。
      少年暗恋的回声,在那个雨季回荡,有了最好的答案。
      而顾洄和司昀岸,在这个雨季,带着自己的爱人,走向各自全新的未来。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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