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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弟子冲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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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尽染独自坐在房间里看着手中的长鞭,思绪万千。
他猛地回神。
“系统系统,召唤系统。”
系统:“有什么事啊,宿主?”
“这长鞭怎么用啊?直接甩就行,还是有什么法力?”
系统:“宿主,法器的使用方式自己去问师尊就好了,我也不能一直干涉你人品的任务哦,先退下了。”
“哎!你!”傅尽染看着面前突然消失的系统,气急败坏道,“你个死系统!切,不干涉就不干涉,我这小说也不是白看的,剧情还是有点儿印象的。”
傅尽染站起身,看了眼窗外,自言自语着:“天还没黑,师尊应该还没休息,现在去问问?”
“嗯,现在去问问,说不定师尊还会认为我好学。”傅尽染那这长鞭,略微有些兴奋的离开房间。
咚咚咚。
“何人?”沈玉棠正侧躺在床榻上,背对着门。
“师尊,是我。”
沈玉棠起身走在门口,打开房门,看着门外的人:“找我何事?”
傅尽染看着面前的沈玉棠只穿了一件很薄的白色里衣,使他不禁脸色微红,但乖巧的将长鞭拿起:“师尊,这长鞭,怎么用啊?”
“你先进来吧。”
“是,师尊。”
沈玉棠坐在窗边的矮桌边,缓缓开口道:“为何现在来?”
傅尽染顿了一下,犹豫的开口道:“我怕过会儿师尊就休息了。”
“但我刚才也在休息。”沈玉棠右手拄着头,抬眸看着他。
“我,对不起,师尊。”傅尽染不仅有些紧张,“是我打扰到您了。”
“无妨,反正也没睡下。”沈玉棠看了一眼傅尽染手中握着的长鞭,“发起的用法,你自己开拓便好,没有固定的用法。”
傅尽染满眼疑惑的问道:“师尊,这是…什么意思啊?”
“法器也就是每一位修仙者独有的武器,自然是怎么顺手,就怎么用。”
“哦~师尊,我明白了,多谢师尊。”傅尽染走到门口后,有回过神,语气略带好奇的问,“师尊,那您的法器,是什么啊?”
沈玉棠微微抬眼看向他:“尾羽弓。”
“那又是什么法器啊?”
“我的狐尾化作的弓箭。”
傅尽染更加好奇的凑到沈玉棠身边:“那师尊的尾巴,还在吗?”
沈玉棠闭着眼睛答道:“只是化作,又不是砍掉。”
傅尽染感觉自己确实是问了一个无用的问题,便略微有些尴尬的“哦”了一声。
屋外在二人聊着法器的时候,悄悄昏暗了下去。
忽然爆出一声雷鸣,给傅尽染下的一哆嗦,沈玉棠也缓缓睁开眼。
“怕了?”沈玉棠转头看向自己身边正有些惊魂未定的傅尽染。
傅尽染微微点了点头。
沈玉棠察觉出克他的害怕,他起身轻轻将傅尽染拥在怀里:“怕的话,今夜就先在我屋睡?”
“什么?”傅尽染有些意外的看着沈玉棠,“师尊,您…是认真的吗?”
“嗯。”
傅尽染内心窃喜,但还是故意说道:“可是,弟子与师尊同房睡的话,成何体统啊?”
“无妨,只不过是同房睡,又不是同床睡。”
“啊~”傅尽染心中不禁有些失落,“好吧。”
沈玉棠感觉他的情绪有点不对劲,但并没有太过在意:“你睡床。
傅尽染猛地看向沈玉棠:“师尊,那您睡哪里?”
“在地板上铺一层被褥,对付一夜,足够了。”
“这怎么能行呢?”傅尽染不管不顾的就将沈玉棠带到床边,将他按到床上,他站在窗边开口道,“师尊您睡床,我睡地板。”
“随你吧。”沈玉棠也没在多说,翻了个身侧躺在床榻上。
“师尊,那我也睡了?”傅尽染躺在刚刚铺在在地板上的被褥上,转头看着床榻上的沈玉棠的背影问道。
“嗯。”
得到回应的傅尽染心满意足的将半张脸缩到被褥里。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左右,傅尽染见沈玉棠已经熟睡,便轻手轻脚的爬上沈玉棠的床,并躺在他身边,将他轻轻搂入怀里。
见沈玉棠没有反应,傅尽染就在他耳边极小声的说道:“晚安,我最好的师尊。”
熟睡中的沈玉棠闷哼了一声,似是感觉耳朵有些痒,但幸好没有醒。
“傅尽染…”沈玉棠被窗外的晨曦照醒,刚一睁眼,映入眼帘的就是近在咫尺的傅尽染的脸。
傅尽染似乎是感觉到了沈玉棠的动作,也缓缓睁眼,对上眼神的那一刻,他的脸忽然泛红,猛地松开搂住沈玉棠的腰的双手,立刻下床站在床边:“师…师尊,对不起,是弟子唐突了。”
沈玉棠并没有多在意这件事,只是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里衣,双手撑着床沿,坐在床边,抬眸对上傅尽染的视线,淡淡开口道:“你昨夜一直是这么睡的?”
傅尽染低下头,点了点头:“师尊,您会责罚我吗?”
“不会。”
“真的吗?”傅尽染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您真的不会责罚我。”
沈玉棠站起来身,披上外衣,走到傅尽染面前:“我为何要责怪你?
“因为…因为弟子为敬您的允许,私自与您睡在同一张床上,还…搂着您的腰。”
“知道错了便好,不必责罚,又不是什么大事。”
沈玉棠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快些将衣服穿好,随我来修炼。”
傅尽染又些受宠若惊的点了点头:“好!师尊稍等我片刻!”
“嗯?师尊呢?刚刚还在啊?”傅尽染穿好衣服后,站在房间门口四处环视。
宿九凌靠在门口的墙上,转头看向傅尽染:“傅师弟,穿完了?”
傅尽染答非所问道:“师尊呢?”
见傅尽染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他也不恼,便回答道:“师尊先去门派了,说是青水仙尊找他,让我带你去门派修炼。”
“哦。”傅尽染思考了一瞬,“青水仙尊?是谁啊?”
“你不知道?”
“那几位仙尊,我都不不知道是谁。”
“那先走,我在路上和你说。”
“哦好。”
二人走出玉兰静舍,宿九凌开口道:“天山派一共有七位仙尊,而宗原仙尊是地位最高的,其他的六位仙尊均是其弟子,且宗原仙尊早已不再收徒,其弟子有些只有这六位仙尊。”
“那其他仙尊,都是谁啊?”傅尽染疑惑问道。
宿九凌继续开口说道:“咱们的师尊,也就是灵棠仙尊,是和青水仙尊许相松一同被宗原仙尊百里耘收入门下的,同时也是宗原仙尊,乃至整个门派的第一、第二位弟子。”
“而衡魄仙尊简延舟、魂白仙尊左似归和墨安仙尊宫道偕,均是宗原仙尊在同一台呢收的弟子。”
傅尽染思考着,认真问道:“那最后一位仙尊呢?”
宿九凌开口:“最后一位仙尊,是锦枝仙尊叶袭川,也是宗原仙尊收的最后一个弟子。”
“几年后,这六位仙尊陆续成仙,便也开始收弟子了。”
“哦~”傅尽染恍然大悟道。
“但是,师尊不是白狐吗?也可以成仙吗?”
“那是因为师尊本就是狐仙,血脉里本就有着仙力,自然可以成仙。”宿九凌转头看向傅尽染。
“哦。”
从静舍外,到门派的路上,霜花在路边做点缀,竹林中的每一片竹叶也都被覆上纯洁的雪,一位深蓝色和一位黑色的身影走在其中,仿佛远离一切尘埃。
“灵棠,你怎么总是穿着这么少?冻到了怎么办?”许相松语气中带着浓烈的关心。
沈玉棠将自己的毛领披风略微裹紧了些:“没事。”
许相松也没有再说。
“今日叫我来此处,有何事?”沈玉棠淡淡开口道。
“哦对。”许相松转头看向沈玉棠,“一个月后的择武大赛,你和你那三个徒弟,都会参加吧。”
“会。”
许相松轻叹一声:“唉,你们师徒四人啊,一个比一个强,一个仙尊,三个甲级仙核的徒弟,当真是门派的奇才啊。”
“过奖了。”
“你啊,本来就很强,就不必再谦虚了。”许相松轻拍了一下沈玉棠的肩膀。
“到了。”
“宿师兄。”
“嗯?”
“你今日,可以和乔师兄,一起陪我修炼吗?”
“当然。”
正在修炼之地练剑的乔浮安回身看到了一遍的二人:“你们两个怎么不过来?”
“噢,来了浮安。”宿九凌拉着傅尽染跑了过去。
乔浮安看到傅尽染手中的长鞭:“会用了?”
傅尽染微微点了点头:“师尊告诉我了。”
“那就行。”
手中的长鞭虽然轻巧,但还是有些垂感,傅尽染挥动长鞭,逐渐掌握了其惯性,也渐渐顺手起来。
“什么?!灵棠仙尊又收了一个新徒弟?!”司将濠不可置信的看向赵升磨,“他不是不喜欢收徒弟吗?!不然为什么不收我?!”
赵升磨略微有些尴尬的回答道:“因为你是乙级仙核啊,那个新徒弟是甲级仙核,比你的仙核等级高。”
“你!”司将濠又些恼怒,“算了。”
“诶?那个新徒弟,今日是不是也来修炼了?”
“来了。”
“走,去见见他。”
两个人刚来到修炼之地,就听见一声声的震耳欲聋的鞭子抽地的声响。往前方看去,果然,是傅尽染。
司将濠走了过去:“哟,你就是灵棠仙尊新收的徒弟?叫什么来着?傅尽染是吧?”
“嗯,师兄好。”傅尽染停下手中的动作,朝司将濠行了个礼。
司将濠满眼阴阳怪气的摆了摆手:“可别,我可承受不起这一生师兄。”
“毕竟啊,我只是个乙级仙核的弟子,而你,可是甲级仙核的弟子。”
傅尽染从容地答道:“师兄,乙级已经很高了,我之所以是甲级仙核,可能是幸运吧。”
“你!你放什么屁!”司将濠破口大骂道,“你他妈要是幸运的话!我凭什么不能幸运!你这种看不起人的人!就不配修仙!更不可能成仙!”
“你说什么?”傅尽染忍着被触碰底线的愤怒,“你谁谁不可能成仙?”
“你!说的就是你!你!不!配!成!仙!”
啪——
司将濠还未说完,傅尽染就使劲摔了一下长鞭,顿时在司将濠的左臂上留下了一条血肉模糊的伤痕。
他猛地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在地。
“你干什么!”
傅尽染双眼猩红的冲向司将濠,准备继续用长鞭抽他。
在甩起长鞭的同时,司将濠的面前出现了一片白雾。
雾气散去,是宫道偕制止了傅尽染的那一鞭的落下。
“你是谁的徒弟!为何伤人!”宫道偕厉声呵斥道。
傅尽染收起长鞭,语气从容:“灵棠仙尊沈玉棠的徒弟,我没有故意伤人,是他说了触碰我底线的话。”
“灵棠的徒弟?”宫道偕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司将濠,后有转回头看向傅尽染,“他说了什么话?”
“他说我不配修仙。”
宫道偕的眉头微微皱起,看向自己的徒弟司将濠:“你说了吗?”
深知不可欺瞒仙尊的司将濠点了点头:“说了。”
“来到天山派的修仙之人,均是抱着成仙的心态而来的,你这一句不配修仙,乃是否定了一位修仙之人所有的孜孜矻矻。明白了吗?”
司将濠低下头,不敢再直视宫道偕的眼睛。
“发生什么事了?”沈玉棠也闻声赶来。
宫道偕看向从不远处走来的沈玉棠:“灵棠,你徒弟和我徒弟…有点冲突了。”
“什么?”沈玉棠看向司将濠左臂上的伤,心中了然,他又转头看向傅尽染,“为何要伤人?”
傅尽染一见到沈玉棠过来便有些委屈,他一开口问自己,眼泪就止不住的涌出来,但他还在努力隐忍:“师尊…他说我…说我不配修仙…”
沈玉棠听后,转头看向宫道偕身后的司将濠,司将濠自然是不敢看沈玉棠的。
“你的徒弟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但你必须让他真的知错。”沈玉棠没有看宫道偕,只是讲傅尽染轻轻搂到怀里,轻声安慰,“不怕了,没事了,师尊在,没有人可以再说你任何不好。”
傅尽染带着哭腔的“嗯”了一声。
沈玉棠想到什么,转头看向宫道偕:“这件事虽然是你徒弟的错,但尽染毕竟伤人了,一个月的禁足,还是要禁的。”
“嗯。”宫道偕犹豫了一下,“灵棠,那我先走了?”
沈玉棠微微点了两下头。
宫道偕带着左臂受了不轻的伤的司将濠离开修炼之地。
“师尊…我…不想禁足…我…害怕…”傅尽染泪眼汪汪的看着沈玉棠。
沈玉棠看着傅尽染可怜的模样,也有些于心不忍:“这是门派的规矩。”
“可是…”
“不用害怕,师尊和你乔师兄、宿师兄,都回来看你的。”沈玉棠轻轻揉了揉傅尽染的头发。
“嗯…”
明明要比沈玉棠高出半个头,而此时却像个小孩子一样,委屈的缩在沈玉棠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