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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谢江篱 ...

  •   周一下午,刘景寻请假了。

      林央人还在电脑前,心不知道已经飘到哪里去。她招呼了一帮人把陈璃按在椅子上折腾,自己不知从哪掏出个高脚杯慢啜凉白开。

      对方连个镜子都没给,陈璃被按在那里拍拍扫扫,心凉了半截。

      林央也没跟她通气,探头看她没什么工作就把她逮来了。

      天地良心,她家里算上过期化妆品也凑不出一套全妆,被技巧娴熟的化妆师按在那里硬坐大半个小时更是闻所未闻。

      林央高抬贵手从冰箱里铲了两块冰丢进杯子里,长叹一声。

      “死傲娇还说不上心。齐即墨又不跟他刘景寻姓,连全勤都不要了也得跑去。他爸恨不得把他当天上的星星捧着,还能出什么纰漏不成?”

      眼影有点飞粉,弄得陈璃有点想打喷嚏。

      她顺着化妆师指的方向往上看,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扒着眼皮贴了两簇假睫毛。

      化妆师——男的,omega——甜甜地说:“陈总,还有唇妆就结束了哦,不要着急。”

      “……我不急。”

      她是煎熬。

      林央从桌子底下掏出信息素清新剂,头也不抬,随便在空气里挥洒。

      “林总,完成了。”

      林央在电脑后面远远地嗯了一声,背着手走过来。

      陈璃连嘴角都不敢动,生怕有块粉直愣愣掉下来。

      林央俯下身,视线在她脸上扫过,偏头问:“底妆很厚重吗?”

      化妆师汗都下来了,强撑笑道:“应该不会……”

      “什么叫应该?”林央说,“况且问的不是你。”

      陈璃勉强眨眨眼,适应眼前骤然浓密起来的睫毛:“好像没有。”

      林央勾唇一笑:“‘好像’是什么定义?”

      化妆师不明所以地看两人笑开了。

      陈璃用手背碰碰脸颊,林央拍她的椅背:“没关系的啦!我皮肤要是也像你这么好就好了,连粉都不卡。”

      她转头给化妆师一个眼神,对方麻利地收拾家当退出办公室。

      门后两人还相谈甚欢,化妆师看着火速到账的手机短信松了口气。

      他出了荣霆大楼,委屈地给朋友发语音。

      “宝宝你都不知道,林大小姐吃得真好啊我操!”

      城市的另一头,他朋友手忙脚乱地关掉语音外放。正在接受服务的女人从镜前转头,饶有兴致地看向他。

      “怎么?继续啊。”

      坐在沙发上等她的男青年正拿着一袋薯片嚼嚼嚼,问:“哪个林小姐?”

      女人从他手里的薯片袋里拈出一片丢进嘴里:“你还认识几个林小姐?”

      他认真思考:“不认识。林央终于开窍了吗?我有段时间真的以为她对景寻有想法。”

      “你可别往他脸上贴金了吧。”

      “可是他真的很会种豆角……”男青年可怜巴巴地说,“你知道的,我很小就背井离乡……”

      “说的好像你哥不给你饭吃,两捆豆角就把你迷成大傻叉了。”

      她残忍地说:“你也不嫌红烩味咸。会水肿的知道吗?”

      “那也没有办法,我日子过得太好了,喝点黑咖啡也不错。”

      她冷哼一声,把镶满方钻的项链摆在颈前。

      “这条怎么样?借我。”

      “随你咯,反正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把它戴出门的,迟迟又还小。”

      他又喝了口气泡水,冰得皱起脸:“话说你打扮的方向从刚刚开始是不是错了?你是去给墨墨过生日,又不是抢婚。”

      “……”

      “你不会是要去和林央的新人斗艳吧?不会吧?”

      谢江篱妩媚地对镜扬起唇角,一双上挑的丹凤眼里燃起熊熊烈火。

      “为什么不呢?”

      见过妹控,没见过控别人家妹的。卫英韶无奈地仰头把薯片渣倒进嘴里。

      谢江篱被突如其来的假想敌冲昏了头脑,卫英韶只能自己先走一步。

      没办法,女儿下课晚,他们家咖位又小,总得有个先行一步聊表敬意的。

      司机老何把他送到地方,还得去接宏平尊敬的董事长,再把董事长送去接孩子,最后再折返回来。一套流程下来一个小时就过去了。他顾及着晚高峰,摆摆手示意老何先走。

      “景寻?”卫英韶奇道,“你这么早就到了?”

      墨墨哼哼唧唧地坐在宝宝椅里,委屈地朝刘景寻伸手。

      刘景寻从卫英韶手里接过礼金,在名簿上写上宏平的信息。

      “墨墨怎么啦?叔叔抱抱好不好?”

      墨墨转而对卫英韶投怀送抱。

      刘景寻叹道:“齐怀邈那边有点事要忙,把他的辅食忘在家里了。”

      卫英韶贴住墨墨的脸蛋:“饿了?这么可怜。”

      墨墨眼泪汪汪:“饿。”

      刘景寻发愁:“迟迟这么大的时候也每天做辅食吃吗?”

      “那时候我哥兴奋劲还没下去呢,每天天不亮就爬起来做饭。给孩子做辅食就是顺手的事。”

      他话锋一转:“不过这么大了,只要不是刺激性太大的东西,吃什么不行?”

      墨墨点头附和:“大。”

      “比如说有次我哥出差,我就偷摸给她喂了点人饭……虽然后来我哥一给她吃辅食她就委屈吧。”

      一岁多的老实小孩带起来最方便,像个包似的,随手一带就跑了。

      卫英韶看邻居家的小不点长到这么大还有点感慨,不禁怀念女儿小小只时候的萌态,母爱大爆发。

      “要不然我帮你带一会吧?带他出去看看有什么能吃的?”

      “行。”

      卫英韶也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把小寿星带出来了,出了酒店大门才想起最重要的事情。

      “我要是把你带出急性肠胃炎,你爸会不会跟我老公提刀互殴?”

      墨墨:“唔?”

      片刻后,他安坐在墨墨母方亲友席,随身的包里揣着留给迟迟的烤肠。

      两个小朋友一人一个,墨墨的那个正在他嘴里。

      一位格外高挑的女性从后方走来,眯着眼睛确认桌上的牌子,在卫英韶右手边两个位置坐下。

      “……陈璃?”

      陌生的名字。

      她脸上并未做过多修饰,唇一点艳红平增几分气势,却不至于咄咄逼人。相貌分明如水般沉静,眉眼间却生发出让人难以忽视的一股力量。

      是个美人。卫英韶面无表情地想,如果林央的座位不在她和谢江篱中间就更好了。

      美人姐姐有点坐立不安,察觉到他的目光,对他微微一笑。

      “你好。”她犹豫着先开口,“我是荣霆的副总裁,和刘总是同事。”

      哦,就是同事啊。怎么他还觉得有点失望?

      “卫英韶,宏平研发部总监,做材料的。”他露齿一笑,“和墨墨是邻居。”

      寿星他爹过来晃荡一圈,对陈璃点头示意。

      “位置安排没问题吧?”

      卫英韶的嘴角扯得开开的,双眼凶残地瞪他。

      “待会你家女儿就坐你们两口子中间。今天来人多,比较乱,你们两口子帮忙看着景寻和墨墨。拜托啦。”

      没问题……个鬼啊!为什么要把林央摆在两个lily中间啊?

      叮叮两声,卫英懿说他接到迟迟了,谢江篱要求他汇报情况,有没有见到那个勾引林央的小贱人。

      齐怀邈转身就走,林央姗姗来迟。

      她大大咧咧坐在陈璃身边:“呦,小卫总,来这么早?你家老公女儿没跟你一起?”

      “我哥去接小孩了。迟迟这两天有模型班,下课晚。”

      林央点头,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清新剂滋滋。

      卫英韶吸吸鼻子:“你身上味道也不重啊。”

      林央随口说:“陈总家里管得严,有备无患。”

      有家室?那太好了!

      卫英韶几乎是立刻松了口气。

      林央问:“炸鸡面衣你吃不吃?”

      这他妈是珍馐。饕餮如卫英韶怎么可能不吃。

      他提起筷子:“吃。”

      林央偏头问:“姐你吃不吃?”

      陈璃抄筷子,点头。

      三人几筷子分完了打包袋里的炸鸡面衣,有点意犹未尽。

      林央随口问:“待会篱篱姐来么?”

      陈璃愣住。

      “她说她晚点来,新衣服不好配首饰。”

      最糟糕的情况明显提前发生了,卫英韶心里反倒一块石头落地:“你怎么了?”

      林央后知后觉,一拍脑门:“我都忘了。我们说的是我发小,叫谢江篱。”

      我们。陈璃的目光移向桌面,好一个“我们”。

      就算是刘景寻的亲信也会有亲疏远近,认识几年十几年和认识几个月当然有区别,她知道的。

      只是这话从林央嘴里说出来,让她有点隐隐的……不,明显的不满。

      不光是被排除在外的不满,还有些更阴暗处的东西在慢慢萌芽。

      林央浑然不觉,转向卫英韶:“她大名叫陈璃,和篱篱姐偏旁部首不一样,同音不同字。”

      卫英韶和她已经互相自我介绍过一轮,用筷子夹起桌子上pro Max型号的杨梅往嘴里塞。

      就算这杨梅是东魁,长到这个尺寸也让人有点害怕了。平常就看不出姓齐的有这么财大气粗。

      两人之间似乎有种心照不宣,陈璃暗暗捏住拳头。

      林央指指他的脸,问:“她待会坐哪?”

      卫英韶忙着擦脸,空出手扒拉桌牌:“这桌。”

      “噢,原来她还算是景寻的亲友吗?”

      “要看景寻对这个词的定义啊。要是一起蛐蛐过别人就算朋友,那她简直是全世界的挚友。”

      “妈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都要对我自己产生怀疑了。”

      陈璃顺势扯扯嘴角。

      卫英韶含糊地说:“那这桌有人幸免吗?”

      “很难的啦。”

      三两下收拾了塑料包装,林央施施然回来落座。

      看见齐怀邈在大厅里穿梭,她一拍大腿:“对了!”

      陈璃正在阴暗爬行地看谷价,惊得一抖。

      话音刚落,林央就凑近两分。

      这是个称得上暧昧的距离了,陈璃甚至能分辨出她身上屏蔽贴的香型。

      她的睫毛忽闪一下,红唇轻启:“你不是问景寻和墨墨的关系吗?”

      卫英韶撂下杨梅噤声,四处张望,对她们点点头。

      想到刚才进门前那一幕,陈璃有些迟疑:“墨墨闻起来是景寻的?”

      一大一小几乎从未在她面前同时出现过,所以直到刚才在门口那段简短的对话,她才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

      刘景寻为什么让墨墨管他叫叔叔?还说墨墨是他收养的,没有血缘关系?

      其他什么都能作假,可她还是个黄花大alpha,鼻子总不能是坏的吧?

      林央说:“事实上他确实是。这天杀的事好像就刘景寻自己不知道了。”

      “……?”

      卫英韶补充:“他身体不好,把自己生过小孩的事忘了,以为是孩子的表叔生的。”

      林央先是点头,然后伸出手指狠戳自己的脑袋,摇头摇头。

      陈璃一时半会转不过弯:“孩子他爸不就是他爸吗?”

      对面两人齐齐点头:“对啊。”

      “那刘总岂不是以为孩子他爸和……”

      这种诡异的假设对她来说还是太超前了,简直天崩地裂。

      卫英韶默默移开目光。

      林央为刘景寻正名:“坏的有且只有脑子。他除了智商都有问题哈。”

      卫英韶补充:“倒也没有。毕竟没听医生这么说。”

      陈璃大震,琢磨了好一会才说:“那既然大家都知道,为什么就刘景寻没反应?他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真不知道。”卫英韶对答如流,“至于有没有怀疑过就不知道了。”

      “那大家都知道?就没人说漏嘴告诉他?”

      林央叹气:“墨墨在他肚子里待了九个月,大家都见过的,哪有讨论的余地啊?”

      “所以?”

      “所以大家就算知道也不会说废话。”

      陈璃勉强接受了这套说辞,又问:“跟墨墨的表叔有什么关系?”

      林央呵呵一笑,指指正在人堆里社交的齐怀邈。

      “那个是亲爹,是刘景寻的大房。”

      “孩子亲缘关系最近的那个表叔,是二房。”

      好、好封建,好烂俗!

      陈璃心神大震,一个没留神从凳边溜了下去。

      表演了个掉凳。

      她第一反应是坏了,裙子可能要掉钻,后来才想起这钻是真的,可能要把地板划花。

      卫英韶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好乱吧?我也觉得挺乱。”

      一个女声强势地插进话题:“其实跟他们家比,你也不遑多让吧?”

      林央把陈璃拉起来拍拍灰,转头对新来的女人伸开双手:

      “姐!”

      陈璃俯视这个气场一米八的女人。

      她只是扫了一眼座位,笑眼里的敌意有些压制不住。

      alpha竞争的本能竟然少有地被激发了。陈璃一面有些惊讶,一面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面对面前这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劲敌。

      卫英韶语气里有点委屈,亲近的意思毫不遮掩:“至于拆我台吗?不是说好了在外就宣称我是童养媳?”

      谢江篱不分对象地呛声:“这圈子里兄弟俩争人的不算少见,像你们家那样发展的才是真少见。”

      陈璃被她上下打量,莫名又有种当年论文答辩的既视感。

      终于,谢江篱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转向林央。

      “这是你带的?年纪有点大吧?”

      啥?

      带什么?

      就连林央也愣住了。

      年纪大?哪里年纪大了?

      礼服是上个月刚买的,包是今春新款的,表是配货的时候一起提的。项链和耳环是配套的经典款,经典款没有年纪大不大一说。

      那就剩下最不可能,也最恐怖的答案了。

      “啥???”

      她摆手摆出残影:“这是同事啊!荣霆的副总!人家结婚了,你不要乱说!”

      谢江篱满意地欣赏她惊恐的表情,哼笑一声。

      “多大了还像个小孩子。迟迟都比你成熟。”

      她在林央和卫英韶中间落座。

      卫英韶似乎被冻住了,搓搓胳膊,用脚尖踢她的椅腿。

      谢江篱似乎后知后觉地想起林央身后还有个大活人,又站起来。

      陈璃回神,伸出手:“陈璃。你就是谢小姐?央央和我提到过你。”

      谢江篱眯起眼对她微笑:“谢江篱。”

      两手交握,气氛过电一样火花四射。

      卫英韶心中怒吼,我草!大姐你有没有在听啊?刚才央央说她有家室,你这种老婆出轨了的作风是什么情况啊?!

      林央则是完全搞不懂情况,整个人还在状况外。

      好在两个成年女性也没做出什么比赛捏碎对方手骨的傻事,只是握了握就松开了。

      “央央?”

      林未作为林家的代表从普通合作伙伴那席过来,远远的不知道妹妹的童年玩伴又在发什么癫,这才敢走过来。

      陈璃刚冷傲退怪人,还没从一级战备状态脱离出来,又默默站起来。

      林央一把搂住林老三的脖子,严肃地给陈璃介绍。

      “这是我家老三,叫林未。老三,这是陈总。叫姐。”

      林未嘴角一抽:“你当你是□□老大吗。”

      “我可以当老大是。”

      林未冷哼:“我们是正经做生意的,别乱说话。”

      他的视线转向陈璃,忽然在她身上定住。

      然后缓缓转为平视。

      这条裙子,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呢?

      连刘景寻那种怪谈omega都没有一米八,这人,能是omega?

      他老妹的裙子到底穿到什么人身上去了?!

      陈璃对他微微一点头,嗅到他身上试探的柠檬汁气味,退了半步。

      林央赶忙从包里掏出屏蔽贴:“自己换去,大庭广众之下像什么样子?”

      陈璃愿意退半步也算是让了,林未没有别的留在这里的理由,拿过屏蔽贴匆匆离开。

      陈璃默默把目光放在林央的小包上。

      打包袋、粉饼和口红、手机,刚刚还掏出了信息素清新剂和屏蔽贴……

      这是个百宝箱吗?

      谢江篱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忽然被远方撞来的一颗炮弹击中,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姨姨!”

      她立刻把干女儿抱起来贴贴:“迟迟!”

      “唔,我们宝宝又强壮了,好厉害!”

      卫英韶从包里掏出还温热的烤肠递给她,迟迟嘿嘿一笑,亲他侧颊。

      卫英懿把迟迟的书包安置在她的座位上,轻叹:“你又给她吃这种东西。”

      卫英韶说:“小时候不舍得啊。”

      “……”

      这事立马就翻篇了。

      眼看着人差不多到齐,刘景寻结束了迎宾的事宜,也扛着墨墨往这边来。

      他把墨墨放在宝宝椅里,眼巴巴等着上菜。

      林央忙着给陈璃介绍今天赴会的人,见墨墨来了才生出亲热劲:

      “墨墨来了?”

      她眼巴巴地看陈璃:“我们换换座位好不好?我想和墨墨坐在一起。”

      陈璃越过她看向谢江篱,发现对方也在看她。

      谢江篱和她对视,火上加油:“对呀小陈,让央央和墨墨坐一起呗。不然她看着我跟迟迟玩又眼馋。”

      “……”

      陈璃和谢江篱谁大谁小还没仔细求证过,照她的开场白说,是认定了陈璃年纪比她大了。

      这么喊她小陈无非是因为比、较、有、钱。

      天杀的有钱人!

      陈璃倒是忍了,站起来和林央换了座位。

      菜品偏甜,看来有特地嘱咐过,都更偏向小朋友的口味。

      一桌人都跟着吃小孩菜,自觉地分成两拨照顾己方带来的人类幼崽。

      陈璃两边都不太沾得上,总不能给林央夹菜。手边还坐了个奇奇怪怪的谢江篱,更是如芒在背。

      默默吃了两筷油焖笋,她默默打开手机。

      好巧不巧,谢江篱也放下筷子,笑嘻嘻地问:“你结婚了?”

      陈璃竖起戒心:“嗯。”

      “你跟你家那位是怎么认识的呀?”

      “同学,毕业以后就结婚了。”

      “这样,真浪漫。”

      谢江篱说:“我跟我前夫是相亲认识的。”

      有前夫?还以为她是同性恋,对她敌意这么大。

      卫英韶闻言一口饮料直接呛了出来,迟迟担心地给他拍背。林央也惊恐地转头看过来。

      陈璃的注意力全在她本人身上,漫不经心地问:“那后来为什么离婚了?”

      “发现我是他外遇。他原配是个女beta,那时候肚子比我还大。”

      卫英韶在桌子下面踢她:“迟迟还在。”

      刘景寻任由林央拿寿星玩填鸭小游戏,自己一顿狂吃,迟钝地抬头看过来。

      “真可惜。”陈璃说。

      “可惜什么?”

      “他浪费了你的时间和精力。”

      谢江篱一顿,笑道:“你这话倒说得没错。”

      不知道为什么,气氛好像一下轻松了许多。

      难道因为她加入了谢江篱的蛐蛐群组,被组织接受了?

      “我和小韶就是打小三的时候认识的。”她把迟迟举起来,“那时候迟迟就在肚子里了。”

      ……简直是一段奇缘,你们两个都怀着孩子还打小三,没有对自己的人身安全考虑一下吗?

      陈璃面无表情地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卫英韶把迟迟抱回来,放回座位上:“没有,那天她在那边撕衣服扯头发,我在旁边吃果盘。”

      “是啊,你那天第一句话就是让我不要伤到你老汉的崽子,备孕五年才怀上的。”谢江篱扯扯嘴角,“我还以为你对象七八十岁了。”

      卫英懿私下里脸皮薄,先绷不住了,把脸别到一边。

      卫英韶托腮:“我再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葡萄。可能是因为饿了吧。”

      这是什么心理?瓜子饮料花生米效应?

      林央放下筷子,沉重地拍拍陈璃:“放心吧,其实大家凑在一起就是很神经的,不用太在意。”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谢江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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