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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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失策。
林央被魔音贯耳的时候想。
她应该找一个刘景寻或者齐怀邈在的时候问这个问题，这样一来，既可以欣赏对方家长一言难尽的表情，又可以在把小孩惹哭之后当甩手掌柜。
再可爱的小孩大哭的时候都是烦人的。
陈璃自觉地捂起耳朵，偷偷往后面挪了挪。
“好了宝宝，不哭了。吃萝卜。”
墨墨只顾着一个劲往下掉小珍珠，嘴咧得老开，方便她操作。
嘴里有东西就不哭了，咂摸咂摸咽下去，眼泪汪汪地指饭盒。
“啵。”
“萝卜？”
“了啵。”
林央亲他哭得汗涔涔的额头：“好宝。”
好宝好咸。
墨墨啃完一块大萝卜又喝了两口汤，又像没事人似的了，脸蛋上连泪痕都没有，自己爬到一边玩。
林央松了口气：“下次可不敢这么逗小孩了。”
陈璃心有余悸地点头。
墨墨坐在一边拿贱兔子和一只小熊打架，嘴里发出咚咚的声音。
林央转头嗅嗅自己的衣袖，皱起眉：“姐，帮我拿一下桌子下面的信息素清新剂好吗？”
陈璃从桌下拿出一个格外轻的压力罐：“这个？”
她下意识晃了晃，没声音。
“是不是没有了？”
陈璃僵硬地点头。
不光林央自己能闻到，她现在也能闻到空气里淡淡的柠檬香气。
林央撇嘴：“肯定是刘景寻上次喷我，后来忘了补货了。他也不怕哪天突然要用。”
“墨墨过来。”
“窝来啊！”
墨墨手脚并用爬到她怀里。
“小扩香石？你是不是你妈妈生的小扩香石？”
“kua！”
她把墨墨举起来蹭蹭脸：“好多了。alpha幼崽确实比化学品好用。”
陈璃看向别处，默默换了个坐姿。
血药浓度还需要大概半小时才能恢复到正常范围，看来她还是回来太早了。
她把墨墨架起来：“要不要试试？比上千的一次性滤芯还好用。我家里都这么干。”
陈璃倒是没拒绝，伸手把墨墨抱过办公桌。
“你家里？家里也有小朋友吗？”
“以前我大哥工作还没调动的时候，我爸妈一般不在家里住。我小侄子也是alpha，我或者我三哥鬼混完回家就拿他擦脸。”
陈璃失笑。
“你知道的，就算是跟朋友出去喝一杯，酒吧里也到处都是味道，更不要说有些想赘进我家里的了。”
“还好你事业心强。”
“没办法。我在外面和发小喝酒的时候，我三哥已经在给她家长陪酒了。家里哪里靠得住？”
她撑着下巴说：“至少现在跟谁拼酒是我自己选的。”
墨墨笑嘻嘻的，把脸颊往陈璃脸上贴。
他似乎发现了新大陆，伸出食指搓搓陈璃的脸。
林央笑：“怎么，没见过皮肤这么好的姨姨？”
“哇。”
陈璃浅笑一声，伸手戳戳墨墨的肉脸。
动物幼崽的含水量总比成年体的要高，这个小家伙又是一天到晚有几个育儿嫂轮流照顾的小少爷，手感好得没话说。
林央撑着脸喃喃：“得亏长得像江清瑜啊，要是像齐怀邈，哪里还能这么招人喜欢。”
“……谁？”
“刘景寻他小老公。这小子的爹是大的那个。”
陈璃一怔：“他长得不像他爸爸？”
墨墨又有点迷糊，把脸埋进陈璃的肩膀，听见“爸爸”两字忽然抬起脑袋四处看。
“宝宝，怎么了？”
“姨姨。”墨墨皱起小脸嗅嗅，“姨姨臭！”
他低头闻闻自己，撇嘴开始哼唧。
陈璃：“……”
“臭？怎么会臭呢？”
林央深吸一口，忽然沉默了。
“呃，这也不是臭吧？就是有点苦。”
她说着说着哽咽起来，因为不敢吸气憋得脸通红。
“……”
陈璃试探：“要不然我回我办公室待一会？”
墨墨可怜兮兮地趴在她肩膀上呜咽，尽职尽责地用脸蛋蹭她。
很久见不到妈妈的时候他就是这么安慰爸爸的。
坚定如陈璃都有点心软了，似乎有个小孩也不全是糟糕的事情。
“你爸爸妈妈把你养得好乖。”
墨墨捕捉到关键词，两只小眼里又蓄上眼泪。
陈璃：“……”
她真不知道如果小不点在她怀里爆哭，究竟是会抱住他哄哄还是吓得扔出去。
好在墨墨没这么干。他只是乖乖地趴在陈璃怀里打瞌睡。
林央试探地吸吸鼻子，发现信息素浓度降下去了，又恢复呼吸。
“嫂子占有欲也太强了。”她忍不住说，“就算有配偶的alpha闻起来比较讨厌，也不应该这么可怕。”
哪来的嫂子，这信息素是她原装的。
林央却会错意：“是姐夫？”
陈璃只好统一口径：“女孩子。”
平心而论，这种奇苦无比的信息素在不讨人喜欢上还是出类拔萃的，为此给她省了不少事。
比如生理刺激会被下意识的屏气掩盖过去，谁也不知道这种心跳加速是否来自缺氧。
所以她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嫌弃自己的信息素。
林央自认善解人意地说：“不过想想也是，你工作这么忙，估计没什么时间陪她吧？她会担心也是正常的。”
她以后的配偶恐怕根本就不会担心这个吧？
失去了最起码的性吸引作用，她的信息素只能拿来当暗器。
陈璃暗叹一声。
还是柠檬味好，就算带上百分百的恶意警告别人离自己家人远点，闻起来也是香的。
没有蛐蛐林央家人的意思。
两人好容易挨到八点，墨墨又睡上一轮，林央接到齐怀邈的消息。
齐怀邈：墨墨在你那吗？
墨墨窝在陈璃怀里沉沉地睡着了，像是和他爸有心灵感应，伸手揉揉眼睛。
陈璃并未发觉她的视线，专注地看着电脑。
她很好看。林央想，这是出于一个有高级趣味的人的审美角度。
林央：呵呵，他已经被我据为己有了，你想要的话再生吧
齐怀邈：那太好了
众所周知，答应的太快总没有好事，拐小孩更会遭报应。
墨墨揉揉眼睛，昂着脑袋对陈璃说：“便便。”
“什么？”
“便便。”
林央额角一跳：“你要上厕所？”
墨墨点头。
她只好疯狂抠字。
林央：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你儿子说他要大便！！！
齐怀邈的回复非常简短：呵呵
陈璃浑身僵硬，她端着墨墨问：“接下来怎么办？”
“刘景寻家离这很近，他爸要是真心想来接，五分钟就到了。”
话毕，她一言难尽：“乖宝等你爸来行不行？”
墨墨哼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她三下五除二把墨墨的东西全塞进行李袋里，拉链一拉，两人架着墨墨就走。
刚在大厅里站定，齐怀邈也到了。他把伞往门口一扔，伸手把墨墨接过。
陈璃看他一溜烟跑进母婴室，心下不禁感叹。
林央松了口气：“行了，咱们也算送佛送到西了。你回家吗？”
陈璃点头。
“开车了吗？我送你？”
陈璃摇头。
齐怀邈远远对她们点点头，扛着儿子转身就走，却是把寒暄都省掉了。
林央说：“他就那样，以前圈子里最假模假式的就是他，现在还不是得乖乖给小孩擦屁股。”
“你们很熟？”
“以前相过亲。要说熟，我二哥才算得上和他熟。”
陈璃低低应了声，林央背着手转身。
“车停在楼下吧？一起下去吗？”
“嗯。”
停车场基本空了，两辆车并排停着。
林央远远地停下脚步，眼看着司机下车帮她拉开车门。
陈璃：“……？”
她转头看林央，她从额头一直红到脖子，三两步走到跟前。
“王叔，你怎么把三哥的车开来了？那个傻球二次元也不怕丢我的人！”
是他妈的明日香痛车啊！陈璃心中高喊，三哥真有品！
“今天三少有公务，家里有些不方便，他就让我把这辆车开来。”
“这是打击报复吧？我不就是提了他鼻子的事？”林央忍无可忍，“家里有三台车，就非得开这台？”
王叔擦擦额上的汗：“还有一台被送去改涂装了。三少说要改成什么，什么粮仓……”
林央无语：“你是说miku吧。”
“好像是这个。”
“他就不能自己买台车？”
林央气呼呼地转过身要和陈璃告别，发现她的眼神牢牢锁在她三哥上周新鲜出炉的痛车上。
陈璃心中不禁感叹。
是同好吧？是同好啊！
同好本人同样不受家里人待见，陈璃莫名对这位素未谋面的三哥产生了惺惺相惜之感。
官方向来热爱让两个剧情里并不对付的美少女贴贴，她收绫波丽物料的时候也没少收明日香的。
说到底，谁能拒绝美少女呢！
“姐？”
“嗯？”
陈璃废了点力气才把面部表情收拾好，微笑道：“你三哥挺有意思的。”
林央长叹一声：“可能吧，我倒是不太理解他为什么那么狂热。前几年身边的同龄人都在早恋，就他天天上蹿下跳，说他林未天生就要推初音未来的……”
陈璃轻笑：“还挺可爱的。”
林央郁闷：“是啊，那时候你都念研究生了吧？估计看起来是挺可爱的。”
只可惜时间不等人，陈璃还有些问题想问，司机却在车门边站了许久了。
“那，明天见？”
林央怪笑：“没准明天只有我们俩上班哦。”
陈璃无奈地摇摇头。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苦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