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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帝后是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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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当晚,用权压人,逼迫大臣认下美人为帝后。
在当晚午夜,弄出来了两份圣旨,另一份他用来备份。
又唤了人,去打听今日状元郎为什么出现在自己经过的地方。
天已大晚,他怕打搅到美人休息,只能等到第二天给美人通知这道消息。
嗷──
什么声音?
他走在路上听到奇怪的声音,立马顺着视线看过去,只看到一条红色尾巴。
心道或许是宫里面有人养的宠物。
没有放在心上,拿着两份拟好的圣质,回到殿中休息。
次日一早,他醒过来,唤人进来给他洗漱打扮后,来到了美人的住所。
放慢脚步走了进去,刚巧看见美人在庭院里面吃着早膳。
美人似察觉到他的来到,掀起眼帘冲他笑了笑:“你吃早膳了吗?下人送的早膳太多,我可吃不完。”
“还没。”他听见美人的嗔怨,加快了脚步走过去,把手中拿着的圣旨递到美人面前。
美人奇怪看了一眼他,接过他手中的圣旨,不淡不闲瞧了一眼:“你是真心的?”
他微点头:“我已经昭告天下,要娶你为帝后,定是真心。”
美人莞尔一笑,收起来了圣旨,瞥了一眼旁边的婢女:“还不快送陛下出去。”
婢女听见美人的声音,身体不由得一抖,颤巍巍看去九千岁:“奴婢……送陛下离开。”
九千岁不解看去美人,只听美人说着婚礼前新人不宜见面,望他理解。
美人伸手拉住了他的手,似撒娇摇了会,仰头望着他:“郎,那一个月后见。”
“你的父母……”九千岁还没有说完,美人打断了他的话。
“我没有父母。”美人对低下来头,连同眼尾也恹了下来,“我能活下来,是状元郎在路上救了我,又好心救助我,才因此能遇见郎。”
“抱歉。”他抬起手摸了摸美人的头。
美人仰头蹭了蹭,含情看起他:“没关系,以后有郎陪着我了。”
他反抓起来美人的手,在与美人说上几句话,见美人还未用完膳。
看去那位婢女,“你好好照顾帝后,孤自己出去罢。”
奴婢埋头更深说了一句“是”。
他拉上美人的手好一会,不情不愿放开了,眸间晦涩不明:“委屈你了。”
“这里好吃好喝供着我,不委屈。”美人说完,站起来,蜻蜓点水般亲了他的脸颊,“你该走了。”
“你好好照顾自己。”他看了一眼美人,转头离开了。
美人看着对方离开后,紧盯身边的婢女,目光如幽暗滋长湿答答的水。
温暖如春的阳光顿时弥天大雪,美人脸上的笑更加没有什么实质性意义。
婢女受不住这等威压,先一步扑跪在地上,指尖还在微微抖:“奴……不会说出去。”
就在昨晚,这位陛下带回来的美人,为试探他们下人的真心,全逼迫他们喂了一枚药。
吃下去不久,五脏六腑开始绞痛,疼得在地上打滚,大概不到一刻钟才缓过来。
美人说这药性半个月发作一次,只要他们不背叛,会一直给他们解药。
如若背叛,则放任不管,能活活疼死一个月之久,甚至更长时间,都不会死亡。
他们皆知世上有人是专门研制这类药,所以他们不想在疼上一次,只能唯美人是从。
这可是位不好惹的人,还是位蛇蝎美人。
美人听到此话,收回来了目光,举止优雅慢慢吃着早膳:“嗯……你先这样跪上一刻钟时间。”
婢女:“谢公子。”
九千岁出到殿外,吩咐门外把守的侍卫,好好看管殿内的人,没有吩咐不许出去。
侍卫们纷纷低头,说了一句“是”。
九千岁满意走开了,殿外重新铺下来略微温和的阳光。
侍卫们默契对视上一眼,暗自送了口气,他们的陛下想鬼一样,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
吓得他们够呛。
九千岁要迎娶帝后的事情,迅速蔓延开来,众人纷纷讨论究竟是谁才能入得了偏爱美人的九千岁眼。
世间流传九千岁好美人,有心者争先送漂亮姑娘去到九千岁面前。
可是九千岁也就遥遥看上一眼,说是美丽之物看着就好,不可冒犯。
他们不信,怕是九千岁不喜姑娘,有去送上了些好看的男子。
这可冒犯到九千岁了,那自作聪明的人无不乱棒打死,而好看男子也难以幸免于难。
从此他们自敢送姑娘,赌哪位姑娘能被九千岁看上,他们就飞衡腾达了。
一辈子不愁吃穿。
导致了这几天许多臣子来九千岁议事殿,暗自打听帝后是谁。
九千岁听到这群臣子的心思,只答一月之后就能看见了,其他的一律不答。
臣子注意到九千岁生气了不敢在问,自好竟相离开。
半个时辰后,门外传来声音:“状元郎求见。”
他神情不变,唤了状元郎进来。
殿外传来的脚步声一点一点加大,一步没一步的脚步声,显得来人的惊恐。
“臣拜见陛下,陛下万福。”
他抬起眼帘,像是施舍给状元郎一样,声音低沉:“我听说,是你救了他。”
九千岁口中的“他”不言而喻便是朋友,状元郎低着口说了一句“是”。
“嗯……”九千岁低眸想了一会,浅笑说,“我封你为著作郎如何?”
状元郎听此,头再低下一些,惶恐道:“臣可能不能胜任。”
历来状元郎不会受到五品官员以上的职位,最高只能得到正七品职位。
“孤一句话的事,惶恐什么?”
“臣初来乍到,怕受人忌惮。”
“哦?”
九千岁看了一会状元郎垂下去的手不安在动着,带上了威严语气:“孤说你能胜任便能,他们不敢多说什么。”
状元郎站在原地很久没有回话,九千岁不悦问还有什么事吗?
“臣领命。”状元郎身子一抖,“臣……还有一事,他是自愿的吗?”
“驸马,你越线了。”九千岁沉沉地道。
状元郎道:“臣知错,望陛下恕罪。”
九千岁摆了摆手:“无事便离开吧。”
“是。”状元郎行了辞退礼,转身迈着飘飘步伐离开原地。
就在这时,从屋粱上落下来一位带剑侍卫。
行完礼道:“花朝节前日,状元郎打听过您爱美人的事,是否是真。在花朝节当天,有人看见状元郎偷偷跟过在您后面。”
侍卫请示道:“要不要杀了他。”
九千岁摆手:“不必,有野心的人更好用,孤可忍受状元郎的偷窥,不要超过一个度就行。”
继续道:“你不必盯着他了。”
侍卫沉默片刻,说了一句“是”,如鬼一般离开了原地。
纸张漾出木质香与墨水混在一起的霉味,欲显腐朽。
殿内静悄悄,没人知九千岁就在殿中批改奏折。
一月过后,十里开外铺满喜庆,鞭炮声不断响起。
他们尽知,当今九千岁热热烈烈迎娶了帝后,街道上热闹不凡。
三次夫妻叩拜之礼结束,九千岁亲自把美人送进了婚房内。
“你在这等会,我出去应付他们。”九千岁声音温柔,生怕是触犯到了美人。
“郎,我在这等你。”美人端庄坐着,声音从红盖头里面转出。
九千岁看了一眼床上的美人,没有声音般走了出去。
美人等了好一会,掀起一角盖头,喃喃道:“你走路怎么能没有声音呢?”
那次初次见面,若不是他偶然抬眼注意到躲在一旁偷听的可人,要不然真的注意不到。
“他不来爱我,那你来爱我。”
热闹晚宴很快结束,九千岁迈着微微微飘的脚步走进了婚房内。
拿起挑红盖头的红棒,轻挑走美人头顶上红盖头。
美人抬头:“郎,我等你好久了。”
“是我来迟了,抱歉。”九千岁俯身抚着美人的脸,美人蹭了一下。
“你来就好,我生怕这是一场梦。”美人委屈道。
“不是梦。”九千岁安慰着,直到见美人心情好转,松开美人脸颊。
转身倒了两杯婚酒,递了一杯到美人手中。
美人接过,与之共饮。
九千岁喝完喜酒,不一会感到头晕呼,晃了晃脑袋。
喜酒一般默认掺着促情药,九千岁没有想到会是这般剧烈。
他看不见的地方,眼尾悄悄红了,眸子氤氲雾气。
“你可真是……”美人也感到身体的变化,拉着九千岁到自己怀里,皱起来眉,“人类对此事就这么着急吗?我真是弄不明白。”
九千岁深呼吸一口气,凭着不能让美人小看于自己,推美人到床上。
啃食着美人的脖颈,手上没有章法褪开美人碍事的衣服。
“嗯……”脆弱的喉结被咬住,美人等到身上的人松了口,扣住九千岁的双手,举在头顶,反压下去。
单腿挤进了九千岁双腿中间,避开些九千岁的触碰。
九千岁触碰不到冰凉的美人,烦躁盯着身上美人,眸子忽然瞪大了几分。
美人发丝上长了一对狐狸耳朵,身后渐渐舒展出九条如血色一眼的九尾。
甜血味随间弥漫在周围,挥之不去。
欲望随间消失殆尽,眸中传出厌恶,脸色渐沉,想使出术法挣脱开来。
没曾想九尾狐压着他体内术法,根本施不出来。
“原来如此,你也吸纳了妖族的力量。”九尾狐不管九千岁拒绝与否,一条狐尾圈住了九千岁的双手。
他得以抽出手出来,手上化了一枚药丸,放在九千岁唇边。
蛊惑道:“吃下去。”
九千岁眸子的火气消失不见,转而取代的是铺了一层雾的眸子,听话含进唇边的药丸,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