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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真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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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时,九尾狐来到著作郎身边,迫使著作郎张口,扔了一颗药丹进到喉间。
著作郎被这喉间突入的药丹,咽下去后,低头捂嘴咳了几声。
九千岁把九尾狐和著作郎的互动收尽眼底,眸光微微沉。
“这里传染物居多,还敢过来。”九尾狐斥责著作郎。
著作郎拍了拍胸膛,立起身体后,又向后退了小一步,眸子缩了缩,不敢看去九尾狐:“你竟是……狐妖。”
九尾狐用略戏谑目光打量著作郎:“很害怕?”
著作郎抿嘴不语,一直都是低着头,也许是当真怕了。
“别怕,不吃你。”九尾狐说完,转移视线看去穿着朴素的九千岁。
“你杀了这里的人。”九千岁严肃说道。
“我替郎动了手,郎该谢谢我才是。”九尾狐不为意道。
抬手拭去脸上的溅到的血,白皙脸上流下痕迹,眼眸弯弯。
上前摸上九千岁的脸:“这样,你我是共犯。”
九千岁站在原地,静静看着九尾狐在发疯。
他来之时,并没有看见九尾狐杀人的场景,只见九尾狐展开血色八尾。
站在血淌前,目光阴狠看去他们,如看死物一般。
毛发的颜色在这一刻中,竟与墙上的血迹一模一样。
“嗯……不对。”九尾狐继而用八尾控制住九千岁,张开双臂,抱着九千岁不放,“这样,你身上也有血了。”
九千岁:“真脏。”
九千岁不仅说这血脏,而且再说九尾狐真脏。
九千岁怕这里的传染源影响到人,亲自用术法消了去。
不多时,这里铺满的血雾吸引人前来查看。
在这里停留的三人早已经离开。
路上,九千岁瞥了一眼身边的著作郎,著作郎身体一抖,保证不会将帝后是狐妖的事情说出去。
九尾狐也替上著作郎说上了一句。
九千岁的脸暗沉,双唇紧闭成一条线,欲显锋芒。
低眸看了眼身上沾的腥臭血液:“孤的衣服脏了。”
九尾狐瞧了一眼:“回去让郡守给你换新的。”
他们只看见屋内一地的血书,这是给当今帝后的释免罪。
是上万余人对帝后的释免罪。
帝后来到宜川的事情暴露在郡守面前,郡守得到消息,连忙请帝后到府上做客。
可郡守迎来的是三位人,陛下、帝后、著作郎,心底捏了一把汗。
笑着盈他们三人走了进来。
招呼着人递上热茶。
九千岁看了眼杯盆盏,是上号的瓷器,余光看着这些中等家具。
郡守注意到九千岁的目光,解释道:“因宜川出现洪水,钱不够用,用家具换了些钱,救助人们。”
意思在说好的家具卖去换钱了。
九千岁笑说:“孤有爱卿一样的臣子,也就放心了。”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九千岁在讽郡守的失职,不作为。
郡守额头冒出冷汗,慌得连忙低下头:“是臣错了。”
话说得越多,错得越多,郡守知道这个道理,他只能先认错。
九千岁道:“何错之有?孤可没有在指责爱卿的不是。”
郡守:“是臣糊涂,糊涂。”
九尾狐有意思看了会九千岁,凤眸漾起深不见底的海水,只要那么一搅,这里的人可能都该死。
九千岁不语,郡守是个懂局势的,招呼人给他们三人布菜。
并安排上了两间上等房。
一直不说话的著作郎推迟着他不用上等房。
九尾狐看去著作郎,语气稍平稳多:“让你住便住,不用推迟。”
九千岁皱眉:“你对待朋友是这语气?”
九尾狐:“对朋友,总该是不同的。”
郡守夹在这三人中间不好说话,想了个由头,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是夜,奇怪的声音响起来。
九千岁还未入睡,听着似虫子叫,又似木板互相摩擦的声音,不得皱眉。
“睡吧,也许是洪水带来的虫子声。”九尾狐用尾巴勾着九千岁的腰到床榻上,抱着九千岁合上眼之前,用妖力替九千岁屏蔽外界声音。
还是要接触郎的身体,那不知道怎么出现的皮肤疼痛感才会缓解。
九千岁听到了九尾狐的平缓呼吸声,仿佛被身边人传染困意,很快进到梦乡中。
…………
郡守想要瞒住死人的事情,不让百姓知晓,可血雾整整维持一天之久。
还有盛大的星光。
所有人都看见了,都知道东南边安放着感上传染病的人。
心神本就不平静的们,等到血雾消失不见。
几位手脚利索且身上傍着术法的人商量着,在当日夜晚秘密闯进东南方这一块。
走进院内,屋内,看到了整一片血迹,愣在原地。
月光照亮了他们脸上的恐慌,他们皆咽下了口唾沫。
虽腿抖得厉害,但还是上前用烛光照亮了这些字迹。
“这是我姊妹的字!”
“这是阿母的字!”
“阿父,你是这么想的吗?”
……
不少半时,帝后杀人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很多人来到东南方一探究竟。
侍卫们拦不住,只好放他们进来。
因为至亲血书,他们不怨帝后,反而感谢帝后帮忙。
百姓谈论着的帝后,却在病床上躺着,很难醒过来。
前来治病的大夫说,这是着了风寒,再加上劳累过度,身体受不住,变成这样了。
九尾狐身边仅有着著作郎时不时来照看。
九千岁看也没有来看一眼,对他来说,九尾狐能死去最好不过。
话是这么想的,举动是另一回事了。
九千岁在与著作郎商量事情的时候,问了一句九尾狐是什么回事。
著作郎摇头,说是不知道,猜测可能是水土不服,再接回大夫的话。
九千岁所有所思看了著作郎片刻:可怎么昏迷能两三天都不会醒过来?
夜晚再次到来,那道声音又响了起来。
昏迷不醒的九尾狐,却突然睁开了眼睛,靠在床上捂着闷痛的头。
四周查看周围,没有九千岁的影子。
他倒是忘记了,若他不强制要求,九千岁不可能与他同睡。
这疼痛持续到了大致第二天鸡鸣声响起来,就在九尾狐昏昏欲睡时。
房间内进来了人,他抬眼看见站在黑暗中挺立的人。
“你来看我了。”
“我怕你死了,特意来看上一眼。”九千岁走到了九尾狐面前。
“郎,我好疼。”
“孤不疼。”
九千岁见九尾狐还能醒过来,刚想转身离开。
腰间又被缠上了尾狐,力量又被九尾狐控制住了,释放不出来。
骤然腰间出现一股力气,九千岁被九尾狐压在了床榻上。
“孤不该来看你。”九千岁狭长得眼角上扬,俊美的脸染上恕意。
“郎,你爱我。”九尾狐轻抚九千岁的眼角,他最爱九千岁这个地方。
每一次九千岁一哭,眼泪从眼角流出,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九千岁手脚被绑,没有挣脱开的可能:“孤不爱。”
他今早真是魔怔了,见九尾狐一直微醒,脑子不留一下走到了这里。
给了九尾狐干他的机会。
之后的事情很自然发生了,他的衣服褪去,身上印上了九尾狐的印记。
这段时间中,他一直听到九尾狐口中一直说着这句话:“郎,我疼。”
被睡的人是他,该疼的人也应该他。
怎么睡他的人,反倒是一直喊疼。
在最后一次中,九千岁挣开双眼,好像在狐眼中看到了自己额头上的血红尾印。
又一闭眼,再睁开眼时,不会在狐眼中看见尾印,似乎这只是他的错觉。
直到傍晚,九千岁离开了九尾狐的住所。
召来了人已来到宜川,他命令他们尽快通河水,把洪水引出去。
四天过后,宜川不再被洪水困扰,开始了重建家园。
九千岁拨来了钱款,命人送来了粮食,救助这些百姓。
一切都在往好处在走,可是处在宜川内关于帝后的事情越传,味道变了一个样子。
传出来了帝后是只妖,因为普通人不能快速杀死人,也因为拥有高强术法的人,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到了后几天中,不知道怎么回事,竟有人说要杀死帝后。
九千岁听到这些,眉不带皱一下的,亲自出马杀了乱传的几位人。
并告知宜川所有人,他当是也在场。
趁机定了一个规矩,再有没证据乱传者,打入地牢。
何时出来,全看他的心情。
众人听到九千岁发话了,没有人再敢说此事。
在那之后,忽地又冒出来一道说法。
宜川郡守偷税漏税,导致了洪水爆发,传染病迎来。
不交税,与天灾没有什么关联。
但百姓面对亲人生病死去,又面对家园毁了。
心里不管怎么样都有气,有气就要发泄出来。
作为管理宜川的郡守,应该负责,也必须为他们负责。
所以百姓们把气撒到了郡守身上,说是要讨上一个说法。
九千岁自是很快听到了这件事情,找到了正虚弱躺在床上的九尾狐。
“孤知道是什么回事了。”
“这点小事,郎都做不好,这皇帝送人吧。”
“你是妖,进到这突然身体不适,说明这里有你的同伴。”
“呵。他们算不得不是我同伴。”
“让我猜猜,他们在向你求救,你置之不理,好狠心。”
“如果郎经历了那些事,就不会觉得我狠心了。”
“他们在哪里?”
九尾狐沉默看去威严布满的九千岁,笑了笑:“他们啊,就在日升那边大院中。”
日升……
九千岁找来了很多人,带去东边大院,找着了十几位妖。
他们都有同一个特征,双腿都是不见的。
断腿的妖看见好多人类看见了他们。
有的摇头惨笑,有的沉默不语,有的死死盯住那旁边站着的郡守。
郡守在旁边干看的,脸色不是十分好看。
“你看啊,人类帝王。”一只断一只耳的兔妖,抬手指向郡守,“都是他。”
猛得又指向九千岁:“是你们,把我们当娈宠,日夜颠倒玩弄。”
府内的人站出来反驳:“这是你们的报应,早先是你们先把我们人当玩物!”
“玩物。”兔妖恨力盯着那说话的人,“前妖干的事,何苦压在后妖身上!”
“对啊,我们做错了什么!”兔妖身边的猫妖道,“我们只不过是在林间游玩,就被你们这些人,抓了。”
“你们身上所谓的术法,还不是拿我们妖丹,炼化而成!”又一只妖在说话。
忽而,这里的妖一同看去了九千岁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