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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我很爱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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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清明节,许秀延一旦想起妈妈,依然放不下热爱的舞蹈,思虑甚久,决定去在欧美进修。
他留学期间,洛启霖毕业。
启航公司的产业拓展到了国外,洛启超信不过其他人,派了洛启霖接手,他经常往返于国内外之间。
目前他在酒店,刚开完国际会议,利索地关闭电脑屏幕,开车途中,接到了秦越晏的电话。
“阿霖,我结婚,能不能抽点时间,你有这么忙,总统都得给你让座。”
“抱歉,我二十分钟赶到。”洛启霖回着他,并且又问:“秀延去了吗?”
“他飞机下得早,正陪着我老婆,有说有笑!”秦越晏被一道声音喊住,他应了一声,回着洛启霖,“我得去忙了,你小心开车。”
“好!”
秦越晏厚脸皮的追求下,与赵丽敏修成正果。
许秀延毕业后,询问了赵丽敏的想法,想不想在国际舞台发挥中国舞的辉煌,她开始顾忌孩子的成长,一直低眉顺眼,下不了决心。
时过境迁,三年后。
秦越晏在外有孩子的消息,传入了上流圈,被秦父知道,尊重赵丽敏的情况下,孩子接回了秦家,她也住进了秦宅。
秦越晏为了老婆能继续跳舞,安排了专业体态塑形老师调整她的身形。赵丽敏不负青春,努力且刻苦,不断提升自我修养。
今天,她无疑是最美的新娘!
亲朋好友齐聚夏威夷,纷纷送出祝福。
花童是六岁男孩,身穿白色小西装,长得异常英俊。他把戒指送到父亲手里,还在秦越晏耳后说悄悄话,“爸爸……祝你新婚快乐!”
“谢谢!儿子!”
秦越晏与老婆相处的美好瞬间涌上心头,像暖流一般冲进心底,拥抱着他。
旋即,当着亲朋好友的面,单膝下跪向赵丽敏述说着余生的爱恋,婚礼现场热血沸腾。
鼓掌的同时,不少人大声直呼:“亲一个!先亲一个!”
也不知谁兴奋地大喊:
“起码十分钟起步!”
“……哈哈……”
“秦少不行了……”
许秀延抿嘴,凑近身边的男友,“你什么时候同我求婚。”
“哈?”
洛启霖喝了一杯茶,突然呛了一口,“我们也需要吗?”
“难道不要吗?”
许秀延眸中纯净而真实,问道:“我羡慕不行吗?”
旁桌的唐讯打趣,“许秀延,阿霖理工生没有浪漫细胞,你求也没用。”
许秀延怼他,“总比你这个光棍强一些。”
“我单身,惹你了?”唐讯灌了一口酒。“追我的人,排到巴黎!”
“是啊,偏偏有人惦记喂不熟的浪子。”
“……”
某人的脸垮下来,拿起酒瓶猛灌酒。
唐讯原本已经忘记Max,经许秀延一点拨,酒精的刺激下混着思念,在心底里一层层积压,直到放不下的执念在发酵。
《神游山海》上市不久后,解决完唐斯。
唐讯和Max处于一种随时都能分手的阶段,Max的职业需要到处飞,唐讯几个月难得见他一面。
满腹牢骚的情况下,第二年年初,两人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吵,Max将唐讯利用他的事一并借着口角闹了出来,唐讯是个爱较真的性子,特别拧巴,认理的状态下,死不认罪。
次日,他不受影响,还去出差。
Max连夜离开了唐讯的别墅,行李搬空。
三天后,唐讯回来,拨打Max的电话,显示空号。他去找许秀延,结果,连同他都联系不上。
初恋酒吧,已被Max转售。
本市再也没有他的身影,犹如人间蒸发,来去无影。
在唐讯失恋那段时间,许秀延不计前嫌,陪着他借酒消愁。
至此,唐讯除了繁忙的工作,再也没有交男朋友,日子过得堪比苦行僧。
洛启霖对这事略有耳闻,取走了他的酒杯,“少喝点!”
“你让他喝,不喝的话,他还叫我陪他,我今天可没空。”许秀延在旁说风凉话。“哥哥,今天是个好日子,你也喝点?”
小酒杯摆在洛启霖眼前,里面是二两茅台,气味醇香,对于依然不会喝酒的洛启霖是一种磨难。
酒被他端着,还没有下肚。秦越晏带着新娘,来给他们敬酒,桌上每个人都喝了不少。
洛启霖喝完三杯,没一下子上脸,面色红润,嫌热的他领口肆意敞开,精致的眉眼凌厉而深邃,这几年越发稳重成熟,举手投足间摄人心魄。
可对许秀延来说,又成了一种堂而皇之的引诱,饥渴的趋势下,很想对他做点不为人知的坏事。
许秀延要巡国演出,两人都很忙,基本是聚少离多,他们已经大半年没有进行深度交流。
如果不是秦越晏结婚,许秀延飞回来。两人碰面,恐怕是火星撞地球一般,百年难得一遇。
洛启霖仰头靠在椅子上,拳头放在额头上,许秀延凑他面前,“醉了吗,秦少开了房,我带你去休息。”
“嗯!”
洛启霖一摇一摆站起来,许秀延扶着他的腰,走到了室内,他视线一黑,在睁眼时,警惕且锐利的目光掠过一截白皙的脖颈,猛地推开面前的男人,“走开……”
“你……有病啊!”
许秀延被他推出老远,差点撞到大厅的装饰物。
洛启霖胸口阵阵起伏,泛红的脸颊,吐出热气,“请你走开,别靠近我,我有男朋友。我很爱他,他不仅可爱还很凶,像只野猫,不过我不介意他对我凶。”
“???”
许秀延有些微醺,但他酒量好,能正常行走,刹那间明白,洛启霖醉得一塌糊涂,把他认成了别人。
许秀延身上不减矜贵,心底蹦出要逗他的心思,洛启霖醉过头容易健忘,正好弥补这大半年的生疏和必须上供的存粮。
“洛总,不好意思,来迟了,我带您去房间。”
洛启霖耳边传来助理的声音,听着很像,又有点另类,尾音还带了点高傲不屈的娇气。他不经意呢喃,明明参加秦越晏的婚礼,许秀延在现场,为什么不来接他。
“麻烦你了!”
许秀延走过去,“我来扶您!”
双双进入电梯间。
蓦地,有一股子拿捏的腔调开启:“洛总,你站不稳可以靠着我,我不恐同!敬你为金主霸霸,你没必要把我当人看,我是你最好用的牛马!”
“方助理……你闭嘴!”洛启霖嫌他聒噪,脑袋发胀,揉了一下太阳穴,轻轻抬眸,“你眼镜呢?”
呵~
许秀延想笑,辛苦地控制着面部表情,故意哼了一声。
“我戴了隐形眼镜,不信你看清楚一点。”
许秀延抬起手,掌心压在反光镜墙面上,一副乖巧可人的样子。
被人壁咚,洛启霖缓慢仰头,神色微怔,方助的眼睛有点像许秀延,怕看错,洛启霖揉了一下眼皮,许秀延捉住他的手,放唇边嘬了几口,“洛总,我一直仰慕你!想和你做!”
“你放肆!”
洛启霖全身没劲,甩不开他,许秀延擒住他的手腕,抬起来按在一起,姿势如垂死的耶稣。满目戏谑将他压倒,“玩一玩,又没事,我不介意的!”
细长的手指,撩开他的领口,不小心触摸到暴露无遗的肌肤,洛启霖一阵颤意,“我要……把你开除!”
“资本家,果然很嚣张……”许秀延膝盖抬高,顶在他敏感处,“别动哦,我很暴力的!断子绝孙,可不能怪我。”
“——你敢!”
电梯一到。
许秀延不急着出去,手掌往下移,似乎要碰到洛启霖的腰,他推开了面前的男人,趔趄着撞到墙上,逃出电梯间。
许秀延不急不缓,揉了下手腕,追了过来,洛启霖摇摇晃晃找房间时,有个阴魂不散的鬼影子朝他逼近。
“洛总,你真的醉糊涂了。”许秀延开了锁,“这房间才是你的。”
“你滚——!”
洛启霖的脸色变得很怪异,捂着嘴貌似要吐,他直奔房间,想快跑耐不住步伐轻浮。
许秀延漫不经心走了进来,关好房门。
这几年忙于商业应酬,洛启霖酒量上涨,一两杯红酒没事,偏偏今天喝的白酒,最后一杯是表姐递来的,他以为是水,喝完才反应过来,算起来喝了总共有八两多,接近一斤。
他蹲马桶吐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吐出来。脑子更是昏昏沉沉,一阵一阵发晕,意识模糊,仿佛置身于云雾之中,身姿轻盈。
许秀延倚在门框边,“洛总,好点了吗?要不要我伺候你洗澡?”
“你怎么还在……”洛启霖洗了洗脸,用消毒液清洗被他亲的手指。
许秀延正大光明,盯着他因为气愤而微微颤抖的胸口,“哥哥,你肌肉真大!——想咬!”
撩拨的话语沾了挑逗且异常直白。
洛启霖轻轻抽气,下逐客令:“方助,请你出去……”
“你离了我,晚上睡不着怎么办。”许秀延半开玩笑。洛启霖黑脸,如阴森的午夜,行走江湖的黑白无常,吊着一口仙气:“胡、说、八、道。”
他又试探性说:“哎~洛总,你醉了,哪次不是我服侍你,工资也不涨,连个名分都没有。”
“工作期间我从不喝酒!”洛启霖忍耐克己,一再坚持,几乎是硬撑着。“谢谢你送我上来,你先出去,你工作矜矜业业,尽责尽职,我可以不开除你。”
“好!谢谢洛总开恩!”
许秀延暂时离开了卫生间。
这间是一厅两室的海景房,许秀延去了隔壁洗漱,等他出来,洛启霖已经穿了一身睡袍躺在床上。
许秀延委托客服人员,将他的行李箱拿了上来,从箱子里取出四条纳米材质的镣铐,李欣慧送来这些小玩意,一次都没用过,太可惜了。
他动作很轻,将东西绑在洛启霖手腕上,沉睡的人转了个身,彻底动不了。
洛启霖猛然睁开眼,面前的男人戴了一个全黑的面具,魂差点吓没,脖子上套了个项圈似的,呼吸不顺畅。
“你……是谁?”
“哈喽,哥哥真是不检点。陌生人面前都能Y。我要狠狠欺负你,你给我忍好!”
许秀延自导自演,半点不惯着床上的男人。交往这么久,洛启霖都不开窍,只会老实本分过日子……还特别注意卫生……性生活死板无趣,太没劲了。
洛启霖不受控,沉迷美色,恨死这具敏感的身体,对着不是许秀延的人,有了明显的感觉。
噩梦整夜缠身。
他不知犯了何种不可饶恕的罪,被警务员关进了一间漆黑阴森的监狱,手脚不能动,他不肯认罪,还滥用私刑,强行逼供,用刑灌喉,也不知道塞得什么东西,想吐又忍不住吸。
他昏死过去,被一瓢温热的熔浆吓醒,糊得他睁不开眼。警务员无视人权,派了一只狗舔他血肉模糊的脸,这抹羞辱,他没齿难忘。
这还是次要的,当他愿意虚与委蛇,承担罪行,对方鄙视他没骨气,这么快缴械投降,又开始对他不够温柔,带来了不同寻常的体验。
他实在太难了。
最后的念想是,他毁容了,真心愧对许秀延的爱,发誓再也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