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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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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家千金的生日宴办得好气派啊!”
恒希酒店为客人送香槟的小哥轻声和一旁女服务员议论。
“那是,听说这任小姐从小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语言天赋更是了得,集任家百般宠爱长大,还有传闻说我们酒店容总正在追她呢!你别跟个土鳖一样,给我们酒店丢脸。”
“可这任小姐看上去不像是有钱人家的样子啊!”小哥看着台上一袭红衣,妆容夸张,揭开酒塞乱泼香槟,跳着乱七八糟舞的女人疑惑道。
任画眠从他旁边走过,顺手拿起他端着盘子上一杯红酒,淡淡扫了眼台上,往左边去。
她身着一袭白色素雅长裙,半扎发,体态端庄,身后传来小哥的声音,“这位看上去才像是任小姐。”
“别乱说话。”女服务员斥责他,再无声音传来,任画眠也走远了。
她来到好友苏潇潇身边,苏潇潇正在为联姻的事发愁,看见了任云搔首弄姿,得意洋洋的做派不禁翻了个白眼。
“任云又给我送了个限量版包,在我面前说你坏话。”苏潇潇皱着眉说:“她不会真认为是你抢了她的身份,所以现在才存心要把你的东西都抢走吧!”
任画眠喝一口红酒,垂眸说道:“我占了任家千金的身份二十年也是事实。”
“是事实,可你有什么错,任伯伯和伯母已经在尽力弥补她了,但她非要针对你。”苏潇潇替她打抱不平。
任画眠叹了口气,“爸妈养育了我这么多年,任云任性些我就忍忍,没事的。”
“真没事?”苏潇潇向她挑挑眉,“那要是她想抢走容知节呢?”
任画眠手握紧酒杯,里面的红酒不受控制晃了一下,她心也慌了。
“你好!麻烦借过一下。”一声AI浓浓人机味的声音落入她们耳中。
苏潇潇看过去,不远处她未婚夫冯良挺着个啤酒肚,胡子拉碴,她眉头拧得更紧了。
视线往旁边移,一个男人长得英俊挺拔,穿着定制西装一丝不苟,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酒杯,尤其是他那双深邃特别的蓝眼睛,让其在一群人中最为矜贵神秘。
“要是我联姻对象是这样的男人,谁会不愿意嫁?”苏潇潇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她想起什么,对任画眠说:“容知节的弟弟也来了,你这个未来嫂子不去打声招呼?”
任画眠都没回头,平静地说:“不过是同父异母,而且上次见过,我感觉容翎对知节哥不太友善。”
“我倒是觉得这两兄弟长得还挺像的,但容翎更帅一点,斯拉夫血统果然名不虚传。你觉得呢?”
手机振动一下,任画眠拿起看,发现是容知节发来的信息,【路上耽误了,一会就到。容翎到了吗?他不熟悉人你帮我关照下。】
任画眠回他好,苏潇潇看过来,她回答刚刚的问题,“还是知节哥比较好,心思细腻,也很包容。”
“哟哟哟,这就开始护夫了。”苏潇潇戳戳她,“人让你关照一下弟弟,你赶紧过去吧!”
面前玻璃上反射出容翎的身影,任画眠看见那双蓝眼睛好像在望着她,莫名有些发怵,便问她,“你去吗?”
“不去。”苏潇潇可不想和未婚夫碰面。
任画眠和她碰杯,“那我也不去。”
苏潇潇还没来得及问她为什么,亮眼的红衣出现在容翎身边,传来任云的声音,“容总好,你为什么老看着那边?在看谁吗?”
苏潇潇隔空怼她,“眼睛长在人家身上,你管他看谁呢!”
任画眠拍拍她的肩让她消气,容翎开口,用俄语说了句话,苏潇潇问任画眠他说了什么。
她还没回答,容翎身边跟着的呆萌机器人先一步开口翻译道:“不好意思,容先生听不懂中文。”
任画眠看着玻璃上的投影,一米九的容翎在人群中突出,因那句话,她不禁勾了勾唇。
任云被爸爸任家伟叫走,没再和他对话,任画眠也被任家伟叫去,她和苏潇潇告别。
路过容翎时,她客套地打了个招呼,想起了和容翎第一次见面时他说过的话,任画眠刻意用长辈的口吻说:“弟弟年纪也不小了,宴会上多认识些朋友,要是有喜欢的,我可以帮忙搭桥。”
“那就多谢任小姐了。”容翎扫她一眼,冷声说:“不过我记得我们同龄,我还比你大几个月,你叫我弟弟是随谁叫的呢?”
“我和知节哥认识很多年了,是很好的朋友,自然是随他叫的,你要是介意我可以改口。”任画眠生硬地扯出个笑来。
他那双眼睛像海一样透亮,却让人讨厌,除了蓝,一无是处。
“只是朋友吗?任小姐对哥哥没别的想法?”他明知故问。
听说容翎一向雷厉风行,她见识过他刻薄的话像刀片一样轻易说出口,任画眠真是怕了他了,“我还有事,先失陪了,你玩得开心。”
任画眠没等他回应,便转身离开,去到包厢里。
彼时任云已经坐在主位上,吃任家伟亲手给她剥的虾,妈妈叶锦注意到她,拍拍旁边的椅子,“来,画眠坐这。”
任画眠坐下,任家伟便开门见山,“我的女儿们都长大了,也是时候谈婚论嫁了。有没有喜欢的人,爸爸可以给你们上门说亲去。”
他平时不会问这些,而今天这些话有些醉醺醺,任云抢先发言,“我有。”
任画眠的心莫名抽了一下,下一秒就听见任云看着她说:“我喜欢……知节哥。”
任画眠手边的酒杯没拿稳,倒在餐桌上,染红了桌布,也弄湿了她的白裙子。
一碗剥好了的虾被任家伟转到她面前,把酒杯移走,叶锦也赶紧拿纸给她擦,动作很亲昵。
任云注意到这些小举动,心里生起一团火来,“爸妈,我喜欢容知节,我这辈子非他不嫁。可要是任画眠也喜欢他,你们会给谁说亲去?”
叶锦的手停顿一下,年初他们找回了亲生女儿任云,但任画眠是和他们生活了二十年的女儿,情谊也很深厚,只是任云这孩子被养父母教得有点偏激。
“一家人还是和睦相处得好。”叶锦握着任画眠的手,像在告诫着她什么。
任家伟小心翼翼问她,“画眠不喜欢容知节吧?”
她屏着一口气,点点头。
因为任云,包厢里的压迫气息太强。卫生间里,任画眠把水泼在脸上让自己清醒点,任云却阴魂不散,出现在她身后。
“就你,还喜欢容知节。按以前,你也许还有资格,但现在我回来了,你就别痴心妄想了。”任云不屑地对上镜子里她的眼睛,手上举着的是她的日记。
上面写曾过她喜欢容知节,任画眠想要抢回日记,任云随手往水池里一扔,水流哗哗地落在本子上,全沾湿了。
任画眠手握紧拳,任云反而变本加厉,推搡着她,“说到底,你不过是个冒牌货。千万不要不自量力和我争什么,否则我爸妈之后可能就不是你爸妈了。”
任画眠想开口,叶锦的声音从门口冒出来,“云儿,画眠,怎么还不回来,喝多了难受吗?”
任云立马变脸,语气轻柔地回答她,“没有,妈,我和画眠聊聊八卦而已。”
“你们姐妹关系好就好。”叶锦摸摸任云的头,“知节来了,我带你去见他。画眠累了就上楼睡去吧!”
“好。”她们走出去,任画眠靠在水池边,水流还没有停,她看见日记本上的字被打湿,变得模糊。
今年是她暗恋容知节的第五年,她好不容易走进容知节的世界,让他眼里能看见她,可这一切都要被任云抢走。
其实任云说得没错,她终究是假的任家千金,纵然容知节包容,但任云要抢,她的身份争不过。
任画眠把湿掉的日记本扔进垃圾桶里,楼下宴会厅古典音乐悠扬动听,在她耳中却分外嘈杂。
想象着任家伟和叶锦撮合任云和容知节,任画眠不停灌自己酒。
任家包下了整个恒希酒店为任云庆生,宾客累了也为他们提供了客房休息。任画眠上楼回房间,但她的房卡不见了,便向服务员要备用的。
一排备用房卡出现在她眼前,她注意到了标注着容先生的房号,就在她房间隔壁。
经过走廊,她看见容知节房间门开着,他正进去,酒劲好像有些上头,任画眠快步跑过去,在门关前一刻抵住进去。
房间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任画眠把门轻轻带上,“容知节,我有话要对你说。”
一条硕长的人影立在窗台前,月亮被云给遮挡,看不清他的脸和神情,任画眠刚刚喝了酒壮胆,此刻和他袒露心声,“我知道你现在只把我当朋友,可我……我喜欢你。”
他没说话,任画眠继续,“知节哥,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喜欢上了你,到现在,已经五年了。当时我知道你很优秀,我配不上,所以五年来我一直在努力,我因为你变得更加优秀,你最近也认可我了,那能不能试着喜欢我,和我在一起?”
他叹了口气,正要开口,任画眠咬着唇,害怕他拒绝心碎,抢先说:“你还是别说话吧。”
他在茶几上坐下,好像是在解领带。
“我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任画眠忐忑地问,他真的不说话。
任画眠转身要走,手放在把手上没动作,有人敲门,门外传来冯良的声音,“容总没事吧,那酒里掺了东西,燥得慌……睡了?”
他被下药了?
任画眠把手放下,缓缓走到他面前,“你难受吗?需要我帮帮你吗?”
他似乎轻笑了声,任画眠颤抖着手摸上他的脸,肌肤温度很高,她手像被架在了烤炉上,但他没拒绝。
任画眠浑身热,便一鼓作气坐在他腿上,还拉着他的手搂在自己腰上,“我是心甘情愿想帮你的……”
她话还没落,腰间的那只大手用了点力,他吻了过来。
是被下药的原因吗?和任画眠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他太霸道了,炽热的唇齿,柔软的耳垂,细长的脖颈,都好似成了他的所有物,被他肆意享用。
被压在沙发上,任画眠的呼吸声重了起来,给他解开衬衫扣子,往下手不小心蹭到某处,他闷哼一声,声音有些哑,和寻常不同。
还没反应过来,任画眠的连衣裙被他扯下来。
那药可真猛,任画眠脖子上沁了层薄汗。
她躺在沙发上喘气,放任他轻舔慢咬,但他缓缓往下移,任画眠急忙摁住他,“那里……不要。”
他抬起头来,月光从窗外洒进来,任画眠看清了他的脸,那双蕴藏着汹涌海浪的蓝眼睛泛起微波看着她。
!!!
怎么会是容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