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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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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两位执事就已经在容晚的房间里了。
“从今天开始，你改名字叫Zo，而你叫Ya，这是你们能够留在我这里的条件之一，具体的资料之后会给你们，记住，然后背熟。”容晚躺在床上，即使后被放了支撑的枕头，但是一直躺着的腰椎并不买账。
“你们两个是自己提交申请要到我身边来的，所以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我们是应春奈夫人的要求来的，殿下……”
“春奈……夫人……”
“是的，夫人在……在发现书中的照片之后，就和我们讲，如果有一天，她……去世了，一定要我们带着知道的一切来找您，如果您想知道，我们就要事无巨细的告知，如果您并不在意，那……那就替她照顾您一生。”
自己到目前为止的人生里，母亲这个角色只有过一瞬间，还记得在他六七岁时，他不敢问严肃的外祖父，只会在舅舅回来的时候，偷偷问舅妈，而舅妈只是叹气，抱紧他对他说：“我就是小晚的妈妈哦……”
八岁那年发生了很多事，从小照顾自己的绘里阿姨身故前不久，不小心说漏了嘴，让容晚知道了自己的母亲还活着，因为疯了被强制静养在德国的消息，只是没有在生命中留下过足迹的人，再提起也就无关紧要了。
“那就讲讲你们知道的吧……”
“是……我们被指派到夫人身边是在婚礼之前……
惠子与卓南相遇在日本京都，那时候惠子刚毕业，被分派到京都市立成德中学校教语文，刚到京都对一切都很感兴趣，于是在下班后与同事一起去花火大会游玩，在烟火绽放时对身旁的卓南一见钟情，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好看的人，两人迅速坠入爱河，然后谈婚论嫁，一切都如梦幻般推进。
打破梦境是婚礼结束开始的，卓南一个月只回家几次，而且每次回来都冷着脸不说话，开始的时候惠子只以为是家族事务繁杂，累坏了，可是随着时间推移，夫妻关系降到冰点，直到发现自己怀孕，她满心欢喜的把这个消息告诉卓南，以为能够改善关系，结果卓南回来的次数更少了，惠子十分不解，但是族长和春奈家族的关心和爱护略微安抚了惠子的心，惠子在德国没有什么朋友，怀孕后更是不爱出门，多数时候待在书房晒太阳看书。
变数就是书中掉出的一张合照，合照上微笑着的少年少女相互依偎，少年是卓南，而少女长着和她一模一样的脸，怀孕五个多月的惠子一下子情绪激动起来，差点流产。
事情也似乎有了答案，原来卓南在日本求学时就与一个女孩相爱了，但是女孩家族太普通了，卓南回到德国以后，就被强制关了三年，三年后再回日本时，女孩因为意外交通事故去世了，卓南痛苦不堪时遇见了和女孩一模一样的惠子，之后……
“没了？”
“这件事对夫人的打击太大了，经常自言自语，一会哭一会笑的，但是从未伤害过孩子，所以夫人就与外界隔离起来，直至生产后孩子被抱走……”
“就这些吗？没有其他的吗？”容晚本来以为这两位执事就可以让他知道所有的真相，但是现在故事还缺少很多关键点。
“还……还有……”
“好，那么现在我来提问，你们回答是或者不是，想清楚了再回答。”
“第一个问题，我父亲和母亲婚后上过床吗？”
“啊？……”
“你们没有听错，回答我，他们两个婚后上过床吗？”容晚现在有急需确认的事。
“这……这我们……”
“你们不知道？你们可是夫人的贴身执事！”
“殿下，这不一样的，所有少爷和小姐的执事是从8岁生日以后开始贴身工作的，而且执事的年龄也有要求，执事的忠诚度也是有规章条例的，所以在主人失去意识不能做决定的情况下，执事可以直接代替决定，这个您也是知道的，但是惠子夫人是确认结婚以后才分配的执事，很多事情夫人并不需要我们去做，而且，在先生回家的情况下，先生的执事会取代我们的工作，所以……”
“好好……行，那我换一种问法，他们有在一个房间过过夜吗？”容晚有些无奈，其实根据那天惠子的反应，惠子不知道孩子不是卓南的，这应该也是惠子自杀的主要原因，但是容晚需要一个确切的证据。
“我们……我们……”
“好，第二个问题：婚后多久查处的怀孕？当时医生有没有说怀孕多长时间了？”
“夫人婚前体检时查出多囊，婚后整日忧心先生的事，直到婚后两个多月才感觉不舒服，医生查出时已经13周+了……”
“那就是婚前就有了，你说婚前体检？在哪里体检？”
“夫人刚到家族的时候，族长让他的私人医生来做的体检，并且完成了夫人的所有身体情况存档……”
“等等，”容晚一下子抬头，打断了回话，“这个不应该是父亲私医的工作吗？夫妻二人日后共用私医也是家族规则里的。为什么是族长的私医？”
“当时族长说是为了更好的照顾夫人……”
“行了……先到这吧！Ki，你带他们去交接工作吧，我要睡一会儿。”
他们提更的信息有限，但是也让容晚知道了当年的一些事情，现在知道自己亲生父亲是谁的，除了始作俑者，怕是只剩下自己名义上的父亲了，但他却没办法跑去确认，自己刚死里逃生，一段时间里应该不会对自己下手了，无任何意外的情况下，总不会让自己疼爱的孙子再出事。当时自己在清醒的情况下他挥刀而来，怕是……
夜晚的祭祀殿非常安静，平日里也就是祭司门在整理族史资料和祝祷，基本没有外人光顾，但是今晚大祭司的房间里却多了一个人，是附属祭司家族的家主青緒。
祭司家族主管祭祀殿祭司培养，历代大祭司都从祭司家族里选拔，不参与家族其他经济事务，其中多数人在外受人尊敬供奉，选拔出的人则由千叶家族供养。
“你想做什么？”带着精致面具的大祭司疲惫的开口，看向对面自己的哥哥。
”你自己是谁你不会忘了吧？这么多年来那件事始终是颗定时炸弹，必须先下手，他年纪也大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听说过吧？”
“所以，是你把春奈惠子带来了宴会现场？是你故意透露引世良过去，也是你让人带容晚过去的？”大祭司听到容晚受伤，惠子自杀的时候，基本已经猜到了，他闭了闭眼，应该是保不住了。
“你不会以为，他是个傻子吧？当年能杀上那个位置，难道是靠运气？”他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今晚他哥哥就不应该过来。
“你不怕吗？青蘅……”青緒的计划打乱了，原本以为千叶世良和千叶容晚二人必有一死，结果自己辛苦筹划，只是提供了一点信息，现在他不得不来找已经是大祭司的弟弟帮忙，毕竟自己做的事也是为了他好。
结果自己的弟弟什么反应也没有，带着面具的脸上更是什么表情都看不到，既如此那他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自己婚后只有一个儿子，还没成年就病逝了，下一代大祭司根本没办法是直系血统，连个继承人都没有，权利必定偏移，他的计划中，不管二人谁死，都会元气大伤，他就有更多的时间计划自己家族的事，可是现在……
“青蘅，即使我已经六十了，但是通过一些科技手段，还是可以有孩子的……培养一个孩子不过也就十年……”
从“青蘅”两个字出来的时候，大祭司已经知道今天不能善罢甘休了……
“好，我知道了，我尽力……”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送走了自己的哥哥，大祭司在椅子上坐了许久，最后起身走到祭祀殿女神像前，站了一夜……
族长房间的门在早上准时从外推开，执事按部就班的处理晨间事务，“先生，昨晚青緒家主去了祭祀殿，待了不到一个小时就离开了……”
“嗯，我记得上次霍索斯公爵送了中国的大雪山茶，找出来吧，青璟应该喜欢。”
秋天虽已来临，但晌午的阳光还是很毒，直到4点以后，世良才携带着礼物去了祭祀殿，这个地方他不能常来。
“小……青璟，尝尝这茶，这是别人送我的，说是来自中国云南的大雪山茶，我倒是没尝出什么新奇的。”上次见他还是容晚的生日宴，但是公开场合也没说几句话。
“这件事交给我处理，行吗？”
递茶的手还没有收回，如今二人见面，说的都是家族事务了。
“就当是……给青家留个后代，好吗？”
世良已经没有理由拒绝了，是啊，他一直知道怎么才能让他没法拒绝。
明明还只是初秋，却让他有点坐不住了，从哪里吹来的风有点凉，冷的他想立刻逃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