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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七彩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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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准备大干一场的冥墨:“……”无波无澜的冰冷异瞳里,多了一丝疑惑与玩味,这个斗兽场可比他认为的要有趣的多。
“他不是虫族?”冥墨在心中问启,启曾告知他,虫族天然的等级制衡极为明显,低等虫族对高等虫族是绝对服从,而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启回答他:“是”紧接着补充:“是次于王虫的高等虫将。”
可话音刚落,现实就给了启一记响亮的耳光。
高台上的高壮男人褪去身上象征王虫亲卫长的盔甲,原地变成了一只奇异的妖兽:鹿首上顶着一对散发着荧光的七彩鹿角同时还有两根黑色虫须在空气中轻轻摆动。脊背、四肢和鹿尾都覆盖着黑色的虫类甲壳,在阳光下闪烁着冷硬的光泽,尾巴上还戴着尖刺尾钩。体型不大有高壮男人的一半。
脑海中已经有了多个妖兽记忆的冥墨从众多纷杂的记忆里翻出了有关于七彩鹿的记忆,兽族的守护兽,隐于兽神山,鲜少现世,后兽神山被虫族毁掉,七彩鹿失踪……原来的七彩鹿可不长这样。
启自然也看到了眼前的情形,毫无感情的机械音诡异的有些卡顿:“融形,与虫将融合,取代虫将,所以王虫也发现不了虫将被取代了。”
冥墨冷酷地轻呵,颇有些对启的嘲讽意味。
启也回了冥墨一个轻呵。
而这时七彩鹿从高台一跃而下,随着七彩鹿落在斗兽场上后,包围在冥墨周身的虫兵一轰而散狼狈逃蹿。
七彩鹿云空身姿优雅,姿态虔诚,缓缓走到冥墨身前,前蹄弯曲单膝跪地,鹿首微垂声如灵泉漱石:“大人,吾乃云空,愿将灵魂献于您。但恳请大人许吾片刻,去办一件要事。”
冥墨星眉微挑,异瞳中疑惑一闪而过,须臾间又恢复了冷漠的平静。
“方才您与苍风的对话,吾能听到。”云空声线轻柔空灵似微风风拂林叶般温和。他言罢,朝冥墨轻点鹿首转身,向着 B 区洞穴缓步而去。
一时间,B 区洞穴内惨嚎声起,兽吼凄厉,如恶鬼哭号,咒怨声声。继而 C 区、F 区、G 区亦是如此。
“这怨灵,我要了。”冥墨听着四下此起彼伏的嘈乱之声,嘴角微微上扬。这般杀伐果决、毫不拖泥带水的凶狠怨灵才值得被他吸收。
启的声音如寒夜冰棱碰撞,清脆冷冽:“如此多的怨灵,不吸收殆尽,岂不可惜。”
冥墨淡淡摇了摇头,他刚才吸纳的怨灵,已然超越今日极限,脑海之中,诸多纷杂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令他眉心轻蹙,当下便闭目凝神,开始梳理消化这些记忆。
当冥墨消化完脑海中的记忆,眼底一片冷沉肃杀,这些妖兽该杀。
云空这时候鹿身染了一片血红的从G区出来,缓步走向A区,不多时,一群兽形的妖兽幼崽跟在云空身后走了出来,冥墨见状,眼神变得幽深。
他对启说:“这个怨灵暂且留下。”留着养这群妖兽,否则……
启这次不仅冷呵,冥墨还感觉周身炎热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
冥墨觉的启有些莫名其妙。
云空带着一群小妖兽来到冥墨跟前,再次屈膝跪地,鹿目之中满是恳切:“大人,这些孩子便托付于您。吾有千年修为,灵魂于您而言,有益无损。吾仅一愿,望您收留这些乖巧的孩子。”
云空话落,小妖兽们训练有素地迅速分成几列,整齐跪地,奶声奶气却又声嘶力竭地喊道:“大人,求收留,我们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永生效忠大人。”有的小妖兽尚不能言语,只能嗷嗷吼叫,憨态可掬。有两只虎兽幼崽还费力地将昏迷中的小灰狼拖入队伍。
冥墨目光如霜刃,直直刺向云空,一时间,空气仿若凝霜,停滞不动。
小妖兽都胆怯又有些好奇用眼神悄悄打量着这个异常漂亮冷酷如神祇临世的男孩,有的还不安地互相揪着小爪子。
云空低垂鹿首,感受着冥墨身上散发的骇人气场,愈发谦卑,将脖子弯得更低,直至僵硬。良久,才听到那仿若来自云端的冷淡之音:“他们,你养。”
云空前蹄伏地,激动难抑,声线微颤:“谢大人!”
小妖兽们也跟着附和:“谢大人!”
启声音冷厉如寒冰:“他从一开始便没打算将灵魂献于你,杀了他。”
冥墨不理他,神色不变的开启血色幻瞳,在云空的灵魂深处打下契印,收为他的魂侍,整个过程云空未做反抗。
不论云空有何盘算,既为他的魂侍,便只能忠心于他。
启见状,在冥墨体内周身寒气四溢,冥墨被冻的身形哆嗦了一下。
“怎么,你想来养这些小妖兽?”冥墨语气淡淡,消化了怨灵们的记忆,他对这里有了了解,这鹿于他而言,确有用处。
启冷呵一声直接切断了与冥墨交流的媒介,再无半点声息。
冥墨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笑意却未达眼底,这启,越发让人捉摸不透。
“可沐浴的地方在哪。” 冥墨淡淡地问云空,他现在急需沐浴,来到异世界七天,他不是泡在沼泽里就是在重重险境中,寻水净身也有启所说的异种偷袭。
启同他一样,对这个异世界不甚了解,但遇到任何生物都能精准的分析出来,启说,这是系统赋予之能。
“主人,且随属下来。”云空自地上起身,长尾钩轻轻甩动,蹄声错落,等待冥墨进一步的指令。
“将他们安置妥当,不要吵到我。”冥墨目光淡漠扫过那群小妖兽,异瞳渐转于墨色,示意云空带路。
云空恭敬回他:“是”随后以空灵之声叮嘱小妖兽:“孩子们远远地跟着吾,听话不要吵闹。”言毕,当先引路前行。
不多时,冥墨置身于奢华的房间里,房间穹顶是一整块的透明晶壁,墙壁由古老的星际金属混合着幻光水晶砌就,金属的冷硬质感与水晶的璀璨光芒交织,地面铺陈着珍稀的星绒毯,柔软得如同星云的触手,踏上去悄无声息。
房间中央是一个巨大泡澡池,池体由珍稀的星际琉璃打造,触手温凉,琉璃中闪烁着若隐若现的星芒,池沿雕琢着繁复花纹,似古老文明的图腾,又像时空扭曲的轨迹,点缀着细碎的星钻,水面轻烟袅袅,氤氲着淡淡的云雾。
冥墨对启说:“那只虫子挺会享受”却没有得到启的回应。
冥墨:“……”冷啧一声,踏进池里,不多时素来寡淡冷酷的小脸上多了一丝惬意,而启在此时也解开对他力量的禁锢,刹那间,冥墨身形拔长,化作十五岁少年。
少年裸体修长玉立,泼墨般的长发肆意垂落在他的肩头和后背,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似流淌的夜色,几缕发丝拂过他的面颊,半遮幽深得仿若藏着古潭深影的眼眸,眼尾微微上挑,恰似寒夜中闪烁的星芒,透着未经雕琢的野性。高挺的鼻梁下,薄唇颜色浅淡,似蒙着一层薄霜。
他垂目凝视变大的手掌,静静地泡在池子里。
七天前,他在粘稠泥泞地拖拽感中醒来,婴孩之躯深陷淤泥,唯头部在外。眼前悬浮着一个破破烂烂的不明物体,,自称启,乃是与他相连的系统,因他之故,程序崩坏重置,记忆尽失,仅存本名,感知到与他有薄弱的联系,判定他是它的宿主。
启完他十分虚弱,唯有再与他这个宿主建立深度绑定,才能有能量助他脱困。
启说的时候,破破烂烂的方形铁块块身体还冒着黑烟响起了滋滋电流声。虽然冥墨不信任启,但既手无缚鸡之力又只有丁点脑容量的婴孩无法拒绝,便应允下来,因为启让他有熟悉的感觉。
同启绑定后,他便被启的能量包裹着从沼泽里出来。身体也从婴孩长至三岁幼童,这让他有些惊疑。好在脑海中有传承记忆,方知自己名为冥墨,身处妖兽纵横之界,自身亦是妖兽,然身世如谜,无法化形,身负幽冥之力、幻瞳,体内封禁着一方神秘空间。
幽冥之力修炼有五层,分别是:灵启阶、幽影境、魂冥契、煞灵域、混沌元,每一层共三阶,初阶、中阶、高阶。
灵启阶是通过吸收自愿献出灵魂的怨灵来修炼,初阶:释放层层迷雾,中阶:迷雾中会释放黑色雾气麻痹敌人使其变得迟缓,高阶:雾气可化为蚀水腐蚀他锁定的目标。
至于后面四层,灵启阶修炼至高阶,他便会知道。
幻瞳有二:银瞳惑世,破虚探真。赤瞳控魂,契约魂侍。
从沼泽里出来后,发现他所在的地方是一片荒芜之地野草丛生,有着大小不一的沼泽池,每一个沼泽边缘都有一颗红黄相间,高逾数人成年男性手腕粗的根茎,根茎上方长着圆形花盘的怪异花。它的花瓣比较宽大,形状为长椭圆形,顶端有些微微的钝圆。紧密地排列在花盘的边缘,一层一层,包裹着中间能吐出蜜丝的圆盘,启告诉他,花名焰阳葵,中间的圆盘可吃掉触碰它的一切活物,焰阳葵的根茎的汁水可食,正是他现在所需。
于是他用银瞳迷惑焰阳葵,拔茎吸食,继而小心翼翼向泽外而行,自朝至暮,才离开沼泽之地。
沼泽地的尽头,是一片死寂的沙漠,在那黄沙漫天之处,有一个名为渡河的村庄。他一个三岁的奶娃娃,浑身赤裸脏兮兮地闯入了这里,又是可怜无辜的模样,瞬间便引来了村口众人的侧目与怜悯。
一位年轻的女人将他带回了家,为他打开热水洗了澡,又翻出一套适合三岁孩童的衣物给他换上,还精心准备了丰盛的晚餐。
女人家中有个男人,两人对他格外热情,为他安排的卧室干净整洁。
临睡前,二人询问他的名字,为何会独自出现在沙漠之中,他怯懦地说他叫启启,被几个大哥哥推入河里,再一睁眼就到了这里,说着还挤了几滴眼泪。二人立马心疼地连忙安抚他,说只要他安心留在村子里,以后就没有人再欺负他。
他乖巧地点点头,爬上床闭上眼睛,做出入睡的样子。待那两人轻唤几声,确认他“睡着”后,便悄悄退出了房间。
而他,实则在脑海中正与启交流。启告知他,此处有一个碎晶源,只要它能吸收掉,便可升级,这对身为宿主的他而言,也大有益处,故而他才进入了村子。
他的银瞳可破虚探真,渡河村所在的这片沙漠底下流动着海水,至于村民他的银瞳并未察觉出异样,但他能感觉出村子的奇怪,,当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奇怪之处就得到了解答。
屋外骤然传来阵阵滑动之声。刹那间,除了村子所在之地,周边的沙漠全部化为海水。那些“村民”们,除了头部尚在,身体被无数根透蓝色的触手所取代。它们整齐划一地朝着他所在的房间迅速滑来,口中还念念有词:吃了他。
启称这些怪物为海蜇怪,他试图用银瞳蛊惑它们自相残杀,可这些怪物根本杀不死,即便他的银瞳胀痛酸涩,也无济于事。他用赤瞳控魂,却发现这些海蜇怪根本没有灵魂。无奈之下将海蜇怪们支走,留下那个“女人”送他出海。
离开渡河村后,他尚未有所动作,那个“女人”便自行化作一滩透蓝色液体融入大海之中。
踏上陆地,映入他眼帘的是一片“废墟”。
这片废墟是几个拥有异能的人类基地。
那些人类见他一个小孩出现在此地,顿生疑窦,欲除之而后快,然而,被启反杀——因为他们其中有一人身上携带着一块拇指大小的碎晶源。或许是在渡河村时未能吸收到碎晶源,启心中有所不甘,迅速斩杀掉几人。
至于启如何做到的,他不清楚,只知道是一股强大的能量,启含糊其辞是系统升级后的精神力,启吸收掉那一小块碎晶源后,破烂的方块块身体变得坚硬光滑,而他则是从3岁长至7岁。
几天的经历让他对这个世界有所了解,因此他不能一味的依靠幻瞳,便在基地里开始体能训练。
至于幽冥之力……虽然被启杀掉的几人都有着怨灵,但他只能吸收掉主动献出灵魂的怨灵,便来了启说的这个离基地不远的斗兽场,来的路上被群居的嗜蝠蜗牛突袭,嗜蝠蜗牛攻击力不强,只是数量庞大,他选择了近战,在杀死10只嗜蝠蜗牛练过手后,自知体力不足使用了幻瞳,在嗜蝠蜗牛的老窝,启感知到了碎晶源,吸收过后,他便从7岁长至10岁,只是,启可没告诉他,嗜蝠蜗牛的老窝会有毒,以至于他昏倒在了斗兽场外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