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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过火 ...

  •   站在门口颇显局促,江岑的出现是火上浇油,在第一眼看到aphla脸色不虞的时候,于逸苏就断定对方嘴里蹦不出什么好话来。

      果不其然。

      “每次过来都跟进门过不去,你是傻吗?”

      于逸苏哽着脖子解释:“没有我的拖鞋。”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他已经在发生之后就规避掉上次犯的错误,只是又发生了新的差错。

      江岑没遇到这么喜欢顶嘴的,转身甩下一句:“随便找一双我的。”

      当然肯定在于逸苏穿过之后就会被丢掉,但他那管这么多,对老板的事情过于伤心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好不容易过了进门这关,好死不死被地上的毯子绊了个底朝天,整个人措不及防铺在地上,前面的江岑表情有一瞬间的割裂,生动演绎什么叫气笑了。

      “你到底要干嘛?我找人把你接过来不是为了看你给我表演杂技的。”

      到的时间是下午是三点多,江岑还是一张臭脸,他一向喜欢把烦心事压在心底,等着时间慢慢安抚,迟早会有好的那一天。

      他把他找过来,却什么也不做。

      只是待在同一个空间,于逸苏震惊什么时候aphla也开始玩纯爱这一套。

      却还是高兴早了。

      被压在沙发上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江岑俯下身来,小腹抵着他的小腹,鼻子寻到他身上,轻嗅几下后脸更是臭的不行。

      他撑着于逸苏两侧沙发起身,动作粗鲁的拎着于逸苏胸前的衣服,像是拎小鸡崽一样。

      “好臭,去洗澡。”

      “下次再敢这样过来,你就等着吧。”

      于逸苏身上的味道的确不会好闻到哪里去,他在外录制一天,嘉宾里aphla、beta、omega都有,再加上他自己也会出汗,可原本的计划是回家好好洗个澡,半道上把人截过来了又开始嫌弃臭了。

      前脚刚进浴室,后脚门还没关上,身后就贴上来aphla有些灼热的胸膛,硬生生把自己摁在浴室的墙上,头顶的花洒被打开,于逸苏呛了满口的水。

      身体下意识的想后推,手指尖刚触碰到吓得缩回来,江岑把他的手反扣在腰上。

      “啊呸!”

      “不是你干什么?”

      “你没穿衣服???”

      于逸苏吓得不轻,但还是保持一点清醒没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话骂出来,要不然以江岑的狗脾气,谁知道还要怎么变本加厉的折腾他。

      他不安分的乱动,本身江岑就压着火,反扣着他的手腕多用了几分力气,“别动!”

      于逸苏疼的厉害,差点要扯着嗓子喊,用牙压着嘴唇硬生生憋了下来。

      aphla天性顽劣,最会蹬鼻子上脸。
      .
      荒唐的有些狠了,于逸苏从来没洗过这样的澡,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以至于最后像一坨烂泥一样挂在aphla的身上,但没想到,这还没完。

      二楼主卧,他来便没进过这个房间,江岑不喜欢别人随便进,乱搞也会挑个别的房间。

      脱手时一点也不懂的温柔两个字怎么写,于逸苏被摔到床上,哪怕是有软垫子在身下也还是不舒服。

      江岑翻过他的腰让他趴着,从旁边拽过来枕头塞给他。

      房间里的信息素早就满满当当,因为录制节目沾上的不管是谁的信息素都被轻松盖掉,aphla的心眼比针还小。

      可偏偏于逸苏闻不到。

      “于逸苏。”

      “于逸苏!”

      对方没有回应,于逸苏脑袋像是被泡在水里,他要呼吸不上来。

      “说话。”

      江岑得不到回应把beta从枕头里翻出来,卡着他的下巴固定他的脑袋不乱动,于逸苏被欺负的狠了,眼角早就堆上泪,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肯掉一滴。

      “你到底在倔什么?合约上的钱还不够吗?”

      以往他身边多少人不都是因为钱,于逸苏到底有什么特殊的?

      身居上位已久,被浸润的性格和思维被固化,江岑是个性格极其差劲的aphla,关闭了感情的大门,盲目的把人的七情归结于六欲。

      于逸苏这回听的真真切切,他咬着牙板着脸一言不发,他知道江岑永远不会换位思考,不会同情和怜悯。

      他觉得自己是因为钱。

      一句话轻轻松松否定了他八年来的挣扎,把高大上的梦想踩进污泥里,甚至对他的人格表示轻蔑。

      “我……”

      他一时间因为情绪上头说不出话来,干张着嘴呜呜呀呀的小声喊。

      若是因为钱,他早该在杀青宴的那天晚上欣然接受那姓张的的提议,不管发生什么也不会轮到江岑的这一纸协议。

      若是为了钱,江岑之前早该出现很多个江岑。

      “您说的对,”于逸苏破罐子破摔,“我就是为了钱。”

      “我不光要您的钱,我还应该去找什么张总王总李总……”

      “呃……”

      于逸苏痛苦的眯起眼睛,从他的视角可以看见江岑掐在他脖子上的毫不留情的手,还有对方愤怒的表情,像是能吃人一般。

      没人惹的江岑如此。

      “于逸苏,你就是个下贱的东西。”
      .
      从他进门后不久折腾到几乎是夜里才结束,于逸苏自然撑不过aphla的好体力,先一步昏死过去。

      江岑掀开被汗浸透的额前的发,腰间围着浴巾大步朝浴室走去,路过柜子时顺手拿了一只信息素抑制剂。

      冰凉的液体顺着针尖扎进腺体周围的皮肤,这才感觉暴乱的信息素终于有些平静下来。

      上午被老爷子传唤回了江家,一进门就觉出是鸿门宴。

      家里父母是因为联姻才在一起的,到他们这个阶层,很多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听妈妈说刚结婚的时候是好的,事业蒸蒸日上,生活井井有条,直到他出生之前终于本性暴露,早不知道在外面留了多少种。

      他妈妈被爱情迷昏了头,让第二个孩子也就是自己随着老爷子姓,岑字是她自己的姓,想通过这种手段来唤醒aphla的良知,还不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

      可就算是这样,还不是又给他生了两个孩子?

      对于父母一辈的纠缠他老早就想明白,所以才会就算是抛弃一切也要自己出来单干,拿到手里的都是自己的,那就没什么可以被拿捏被威胁的。

      简单冲个澡出来看见床上的人睡得正想,脸还埋在枕头里,也不怕给自己憋死。

      江岑拧了拧眉,迈出长腿走到床边,用手插进他的脸和枕头缝里,把那张眼角有些泛红的可怜的beta的脸捞出来。

      枕头边上的手机突然发出一声震动,亮白的屏幕有些刺眼,江岑总是不长记性,比如偶然间看见于逸苏的手机的确会给自己带来更坏的心情。

      【好友申请:我是安子川。】

      安子川?

      这又是谁?

      一天到晚身边到底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阿猫阿狗?怪不得身上的味道那么难闻!
      .
      许是江总那所剩不多的同理心终于起了作用,于逸苏在大清早起来之后并没有换地方,并且身边也没有一张臭aphla的脸。

      打开手机先是看到了经纪人发来的工作日程变动表,点开以后发现原本在今明两天的日程全都向后推,简单回复之后返回,又看见了安子川的好友申请。

      本就是第一次见面,并且在节目录制中也没什么交集,于逸苏对自己未来的职业规划很清楚,实在是不想跟他打交道。

      但还是摁了同意。

      下床需要做一点的心理建设,于逸苏恨不能给自己一拳打失忆然后忘记昨天发生的一切。

      脖子后的那块肉果真没有逃过aphla的折磨,在原本留下的痕迹中又再次加深,稍微碰一下就很疼。

      于逸苏在此刻思考趁江岑不注意给他把牙拔了的可能性都多大,顺着往下想就能想象到对方因为没牙而惊慌失措的样子,控制不住的笑。

      可这一幕却被刚到门口的aphla理解成了:

      又跟谁聊天聊的那么开心?不会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吧?

      “没……”

      于逸苏有点心虚,“老板早安。”

      按照协议上乙方要在空闲时间无条件听从甲方差遣,从昨天王秘书能来接他这件事来看,多半他的一切行程都会告诉江岑,原本想离开的于逸苏一下子就泄了气。

      双脚沾上地面有些轻浮,于逸苏站起来的姿势很奇怪,beta的生理构造本就不适合做这些事情,更何况还遭到了过度的使用。

      他摇摇晃晃的往门口走,他可恶的甲方老板就这么靠在门框上也不动弹。

      奇怪?

      怎么感觉?

      头晕晕的?

      前进的脚步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他必须要停下来喘两口气。

      抬眼看到的江岑明明还是那副讨厌的嘴脸,却好像突然有了点什么别的感觉,一股子从身体里涌上来的冲动。

      “江……”

      还没等他说出点什么来,整个人就已经失去意识。

      昏迷之前他好像记得自己没有摔到地上,短暂的夸赞了他的甲方老板还算有点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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