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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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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谁?”项斯看着谭啸忙前忙后,一刻不停的守着病床上的人,满脑子的疑问呼之欲出。
“季凡,季婕的弟弟。”
项斯一挑眉,“季婕的弟弟你着什么急。”
要不是看谭啸是真着急,他都以为病床上躺着的是谭啸的亲弟弟。
床上的人动了动手指,睫毛微动,有醒来的趋势。
“他毕竟是我妻子的弟弟,他生病我总不能干看着。”谭啸公式化的回答惹得项斯嗤笑。
“妻子?弟弟?”项斯眯着眼仿佛在看什么新物种似的瞧着谭啸,“你什么时候成二十四孝好老公了。”
项斯是谭啸为数不多的交心朋友。
即使不知道谭啸的婚姻是合约,也清楚谭啸和他的妻子貌神合离,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说是把人带过来给他们认识认识,光这点项斯那群人就可以确定谭啸并不重视这段婚姻。
但如今只是个弟弟的话,谭啸就着急成这样的话。
项斯扶了扶眼镜,眸子闪烁精明的微光。
床上的季凡无意识的哼哼,输着液也不老实,谭啸只能束缚住扎针的手,时不时的还得摸一下季凡的额头,注意着烧有没有退下。
季凡还是慢悠悠的醒了过来,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季凡迷瞪了会儿。
从喝了药睡着以后季凡就没有任何记忆了,所以现在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季凡还得适应一下。
聚焦视线的季凡首先看到床尾站着的男人,一整套打工人着装,似乎刚从办公桌下来。
季凡猜的没错,项斯在接到电话之前确实还在通宵加班。
这也是谭啸为什么会给项斯打电话的理由,加班狂魔的手机永远在线。
季凡眨巴眨巴眼瞅着床尾的人,不知道是站错位置还是怎么的,想开口问询一下却发现自己嗓子眼在冒烟儿。
“季凡。”谭啸在季凡的眼前晃了晃手。
“咳...水...”嗓子干渴的季凡在说话时发现自己发声如同锯木头,说完自己的诉求后直接闭上了嘴。
等到谭啸喂了整整一杯水后季凡才缓过来些。
“怎么到医院了,我昨天烧的很厉害?”季凡对此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你凌晨的时候突然烧的很厉害,浑身抽抽,就带你来医院检查一下。”谭啸握着输液管,让液体不那么凉。
“哦。”
季凡不记得高烧的片段,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不久前的风花雪月,现在再和谭啸之间多少有些奇怪。
谭啸只当自己醉酒。
但当时是否清醒,只有季凡知道。
谭啸可能会当他无意识的,但季凡知晓自己是清醒的。
季凡还是尴尬,索性闭上眼什么都不说。
“季凡小朋友你好呀。”
床尾站着的人和自己打招呼,季凡不得不睁开眼,不过也刚好打消季凡自认为尴尬的氛围。
“你好,你是......”
“我是谭啸的朋友项斯,你是谭啸的弟弟,我比你大了不少,叫我项哥就行。”
季凡张了张嘴没说话,转头看向谭啸。
谭啸才注意到还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你怎么还没走?”
项斯一整个呆住,“你大半夜的用完就扔?过河拆桥?这不合适吧兄弟!”
空旷的病房里回荡着项斯的哀嚎。
得亏其他床位没有病人,不好说能不能随机吓醒一位病人。
谭啸皱了皱眉头,光急着找人,倒是忘了找了个和何莱一样脑回路不正常的。
“项哥,辛苦你半夜送我到医院。”
不管对方举动多么夸张,总之是劳累人家送自己到医院,尤其还是用的谭啸的人情,季凡还是先道谢一声,回头再补上礼节。
“客气客气,谭啸的弟弟就是我弟弟,有事招呼就行。”项斯的放肆只能是在熟人跟前,季凡这么一谢反而让项斯不好意思。
季凡看到外面天亮的差不多了,想必快到上班的时间,况且自己现在也没想好怎么面对谭啸,索性打发人出去。
“谭——姐夫,你和项哥吃个早餐上班吧,正好帮我批个病假。”
谭啸看了看手机,是快到上班的点儿了。
转头眯着眼看着项斯。
项斯后退两步,谭啸一眯眼,不好说会被怎么坑。
“成记灌汤包一份,豆浆一份,辛苦。”
项斯刚想替自己打抱不平,谭啸眯眼更甚,只能咬牙切齿地小声嘟囔:“你给我等着。”
转眼笑眯眯地问季凡:“弟弟有什么想吃的和我说。”
“不用了,谢谢项哥。”季凡知道谭啸说的那两样都是给自己点的,本身就没有胃口,也没什么想吃的。
项斯去买早餐,病房里就剩谭啸和季凡两个人。
季凡故作轻松的打量着病房的环境,就是不往谭啸那边看。
“季凡,昨天......”
谭啸是想说不能再像昨天那样不顾自己身体无理取闹。
但很明显季凡现在紧绷的神经让他联想到的是昨天那个吻。
季凡急忙打断:“我昨天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
谭啸看着季凡这样着急,算是知道季凡一醒来就对自己的疏离感哪儿来得了。
小家伙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你喝醉了没事,但从今往后,你不能因为醉酒无理取闹了。”
谭啸说的是在室外冻到发烧这件事,季凡理解的是那个突兀的吻。
季凡瞬间白了脸。
“不开心也没办法,昨晚非得闹腾着散步,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住。”谭啸似乎也反应过来,故作凶悍的教训季凡。
谭啸他,不在意那个吻。
季凡听到谭啸的解释松了口气,但随之而来的便是无限的遐想。
但生病的身体不允许季凡大脑风暴,季凡一时脑子里都是浆糊,怎么理都理不清。
索性出口试探:“昨天我喝多了...有没有做什么不合适的举动。”
谭啸看着眼前小心翼翼试探的季凡如此乖巧,心都软了,恨不得现在就亲亲抱抱举高高。
谭啸还想吓一下季凡,但看着脸色苍白的季凡还是不忍于心。
“什么都没做,就是非要走着回家。”
季凡没应承。
谭啸这么说,是对那个吻无所谓还是不在乎,或者真的就是神经大条的没注意。
季凡抿了抿嘴没说话。
谭啸一看季凡这可怜样儿,不难猜出季凡在想什么。
季凡记得昨晚发生的事,自然介意那个吻。
就是不知道季凡对这个吻的定义,是醉酒后的冲动,还是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谭啸不好确定,但他舍不得季凡这么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