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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生日惊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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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顾眠已经在顾家生活了一个月了。
“眠眠！别吃零食了！”小六在顾眠脑海里急得转圈，“今晚要搞事的！”
顾眠正窝在顾珩书房的沙发里，抱着一盒马卡龙啃得脸颊鼓鼓：“唔……可是哥哥说多吃甜食长身体……”
“你二十岁了长什么身体啊！”小六崩溃，“而且那是顾珩骗你的！他就是想投喂你！”
书房门突然被推开，顾珩端着热牛奶走进来，目光落在顾眠沾着糖粉的嘴角：“吃第几个了？”
顾眠迅速把盒子藏到背后：“……第一个。”
顾珩挑眉，伸手抹掉他唇角的糖粉，指尖在他下唇不轻不重地按了下：“撒谎。”
顾眠耳尖一红，下意识舔了舔被碰过的地方。
小六：【！！！他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衣帽间里，顾眠拎着两条领带转身：“哥哥，哪个好看？”
顾珩正在系袖扣，闻言抬眼——少年只穿着白衬衫，下摆堪堪遮住大腿，光脚踩在地毯上，脚踝上还挂着他今早亲手戴的银链。
“蓝色。”顾珩声音有点哑。
顾眠凑过来，突然伸手碰了碰顾珩的喉结：“哥哥这里会动诶，好神奇……”
领带突然缠上他手腕。顾珩一把将他按在衣柜门上，呼吸微乱：“……别乱摸。”
“哦。”顾眠乖乖点头，却突然踮脚凑近他耳边，“那哥哥帮我系领带好不好？”温热的吐息拂过耳廓。
哐当——身后衣柜门被顾珩的手肘撞得闷响。
小六：【啊啊啊眠眠你清醒一点！他是任务目标啊！】
顾眠歪头：“哥哥你生病了吗？脸好红……”
“闭嘴。”顾珩咬牙给他系了个死紧的温莎结。
餐桌上，顾父皱眉：“阿珩，南城项目进度太慢。”
顾珩面无表情：“雨季影响施工。”
小六：【就是现在！说‘毕竟不是亲生的’！】
顾眠放下筷子，突然开口：“爸爸，哥哥每天只睡三小时呢。”
全桌寂静。
顾父：“……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半夜吃零食的时候……”顾眠掰着手指数，“周二看到他在开跨国会议，周三在改方案，周四……”
顾珩的叉子当啷掉在盘子里。
顾夫人突然轻笑：“眠眠观察得真仔细。”
“而且！”顾眠眼睛亮晶晶地补充，“哥哥书柜第三格有胃药，肯定是忙忘了吃饭。爸爸不要骂他嘛。”
顾父的表情逐渐微妙：“……阿珩，你让他进书房了？”
顾家人都知道，顾珩的书房是禁地。
顾珩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嗯，他比较特殊。”
桌布下，顾眠的脚突然被皮鞋尖暧昧地蹭了下。
小六：【完了完了，任务彻底失败了……但为什么我有点想嗑……】
深夜，顾眠抱着枕头滚来滚去：“小六，我今天是不是搞砸了？”
小六蔫巴巴地飘在空中：【何止搞砸……你直接给顾珩好感度刷爆了……】
“那怎么办呀？”
【还能怎么办！】小六突然精神抖擞，【既然走不了反派路线——】
它哗啦抖出一本《霸道总裁爱上我》塞给顾眠：【咱们改走恋爱线！】
顾眠：“？？？”
——
顾眠的生日还有三天。
深夜，顾珩的书房灯还亮着。
他面前摊开着一本手写笔记，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顾眠的喜好。
指尖轻轻摩挲着纸页，顾珩的眸光微暗。
“哥哥？”书房门被推开一条缝，顾眠揉着眼睛探进脑袋，“你怎么还没睡……”
顾珩合上笔记本，神色如常：“处理文件。”
“哦……”顾眠赤着脚走进来，睡衣松松垮垮的，领口歪斜，露出一截白皙的锁骨。他迷迷糊糊地蹭到顾珩身边，像只困倦的猫，“那我也陪你……”
话没说完，人已经歪倒在顾珩肩上。
顾珩垂眸，看着少年毫无防备的睡颜，喉结微动。
……真是，毫无戒心。
他伸手，轻轻将顾眠抱起来，走向卧室。
小六在顾眠脑海里小声嘀咕：【眠眠，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啊……】
顾眠睡得香甜，无意识蹭了蹭顾珩的胸口：“……哥哥好暖……”
顾珩脚步一顿，眸色更深。
生日当晚，顾眠被顾夫人亲自打扮了一番。
他穿着白色的小王子礼服，领口和袖口绣着精致的金线，衬得肤色如雪。头发被稍稍打理过，柔软的发梢微卷，看起来像个精致的洋娃娃。
“眠眠真好看。”顾夫人笑着替他整理领结，“像个小王子。”
顾眠耳尖微红：“谢谢母亲……”
餐厅被布置得如梦如幻，水晶吊灯洒下温暖的光，长桌上摆满了他爱吃的菜，中央是一个精致的草莓蛋糕——奶油不多，上面点缀着新鲜的草莓，和他曾经随口提过的一模一样。
顾父难得露出笑容，递给他一份文件：“眠眠，这是爸爸给你的礼物。”
顾眠翻开，愣住了。
——顾氏集团5%的股份转让书。
“这、这太贵重了……”他手足无措。
顾父拍拍他的肩：“你是我儿子，应该的。”
顾夫人则送了他一把钥匙：“这是我在巴黎的公寓，你以后想去玩，随时可以住。”
顾眠眼眶微热，还没反应过来，顾珩已经走到他面前。
男人西装笔挺，金丝眼镜下的眸光深邃，手里拿着一个丝绒盒子。
“我的礼物。”他低声道。
顾眠打开盒子，呼吸一滞。
——是一枚戒指。
银色的指环上镶嵌着一颗蓝宝石，和他常戴的发圈是同款。内侧刻着两个字母：「G&M」。
顾眠心跳漏了一拍，指尖微微发抖：“哥哥，这……”
顾珩看着他，声音低沉：“不喜欢？”
“不、不是……”顾眠结结巴巴，“就是……戒指是不是有点……”
“定制的。”顾珩面不改色，“戴中指就行。”
顾父&顾夫人：“……”（默默移开视线）
小六：【……这是求婚吧？这绝对是求婚吧？！】
生日宴结束后，顾眠逃回了房间。
他坐在床边，盯着手上的戒指发呆。
……不对劲。
顾珩对他太好了，好到……超出了兄弟的界限。
送戒指，纵容他进书房，半夜给他盖被子，甚至……那些若有若无的触碰。
顾眠不是傻子，他只是……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
“咚咚。”敲门声响起。
顾眠一颤，下意识把戒指藏进枕头下：“……谁？”
“我。”顾珩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低沉而平静。
顾眠咬了咬唇，还是开了门。
顾珩站在门外，西装外套已经脱了，白衬衫的袖口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他垂眸看着顾眠，眸光沉沉：“为什么躲我？”
“我、我没有……”顾眠往后退了一步，却被顾珩一把扣住手腕。
“戒指呢？”
“在、在枕头下……”
顾珩逼近一步，气息笼罩下来：“为什么不敢戴？”
顾眠心跳如鼓，睫毛轻颤：“哥哥，我们这样……不对。”
“哪里不对？”
“我们是兄弟……”
“不是亲生的。”顾珩打断他，声音低哑。
顾眠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顾珩竟然直接说出了他的身世。
顾珩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轻笑一声，指腹摩挲着他的手腕：“眠眠，你在害怕什么？”
“我……”
“我不逼你。”顾珩松开手，后退一步，神色恢复平静，“戒指你可以不戴，但别躲我。”
顾眠怔怔地看着他。
顾珩转身要走，却听到身后少年小声的、带着点颤抖的声音：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戴了……会怎样？”
顾珩脚步一顿，回头看他，眸色深得惊人。
“那你就再也摘不下来了。”
深夜，顾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小六飘在他面前，一脸恨铁不成钢：【眠眠！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被吃干抹净！】
顾眠把脸埋进枕头里：“……我知道。”
【那你还问他‘戴了会怎样’？！】
“我就是……想确认一下……”顾眠声音闷闷的。
小六沉默两秒，突然小声问：【那你现在……还觉得自己是直男吗？】
顾眠不说话了。
窗外，月光洒进来，照在枕边的戒指上，蓝宝石泛着温柔的光。
他悄悄伸出手，把戒指攥进手心。
……好像，没那么抗拒了。
次日清晨，顾眠顶着黑眼圈下楼时，发现全家人都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他...准确地说，是看着他右手上的戒指。
"眠眠，"顾父放下报纸，状似随意地问，"戒指还合适吗？"
顾眠差点被果汁呛到："合、合适..."
"阿珩眼光一向很好。"顾夫人笑眯眯地递来一碟松饼，"特别是对'珍贵的东西'。"
顾眠埋头苦吃，完全没注意到顾珩镜片后暗沉的目光。
直到午后在花园里，他才被顾珩堵在玫瑰花架下。
"没摘下来。"顾珩执起他的右手，拇指摩挲着那枚戒指，"我以为你会害怕得扔掉它。"
顾眠鼓起勇气抬头："我...我想试试。"
"试什么？"
"就是..."顾眠的声音越来越小，"试试...和你..."
最后几个字几乎消失在顾珩突然落下的吻里。当唇瓣相贴的瞬间，顾眠终于明白——
有些东西，一旦戴上就再也摘不下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