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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医生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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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漂亮院长大人的的神秘住宅。双人床上的双人被中,漂亮的男人枕著松软的单人枕,睡颜安然,憨态可掬。梁宇抚著他的侧耳,不禁在温热微红的脸颊上印下一吻。
“你怎麽会在这里?”傅遥缓慢的睁开眼,却几乎是一瞬间弹了起来 。望著梁宇笑眯眯的眼睛,浑身不自在起来。
“我出院啦!”
“谁准的?”
“我自己。”
“你!”
“我有那个资格,我是个医生。”
“那是在精神病院!”
“亲爱的,其实我有正经话想和你说。”梁宇想转移话题,也是真的想知道一些事情。傅遥坐起身来靠到墙面上,伸直两根大长胳膊与梁宇保持距离,
“你先离远点!”
傅遥刚说完,梁宇就坐到了他的床头。傅遥嫌弃的推了梁宇一把,又突然揪住梁宇小辫子似得得意一笑,“隔壁睡著你家小鬼!”
梁宇转向与隔壁隔著的雪白墙面,又回身沈声道,“我知道,让他睡吧!我想知道那大火之後的情况。”
“江霖和白璐也没死。白璐最靠近大门,是被最先解救出来的。”傅遥一滞,也望向隔壁隔著的雪白墙面,“江霖和你都是被白玉救出来的。”
“白玉怎麽会知道我在那里?”梁宇古怪的皱起眉头,但随即又了然於心似的舒展开来。傅遥摊开手掌来,耸耸肩膀,
“我怎麽会知道?他一下飞机就问我找你!”
梁宇沈默了了一阵又道,“白璐和江霖......”
“他们两个都比你醒得早,白璐疯了,已经转入了你所属的精神病院。她和江霖的烧伤都比较严重,江霖还有大面积的硫酸烧伤,两个人都彻底毁了。”傅遥冷冷的注视著梁宇,默默的说。梁宇怔怔的听,不再言语。
“你昏迷的时候,江霖去看过你。他......还在这所医院,”傅遥盯著梁宇失了神的眼睛,有意的拔高了音调,直至看到梁宇回过神来,才缓缓著又道,“你还想知道什麽?”
“没有了。我要见见他......”
梁宇从傅遥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白玉正穿著一身蓝白相间的格子睡衣在客厅整理行李箱,看到梁宇走出来略略的一惊。
“你怎麽会在这里?”
“来看你。”梁宇笑著向白玉走过去。白玉背过身,继续收拾他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哼,骗人!看我怎麽会从别人的房间走出来?”
“我走错了。”梁宇挨著白玉坐到了地板上,笑的依旧温柔。
白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低著头摆弄箱子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还没放假,还得赶紧回学校!”
“你昨晚说跟我回家?”梁宇从旁边抱住了白玉,轻轻的靠著,笑著。
“我真的想回去看看,唉!你自己好好修养吧!过年的时候我还能再回来。”
“嗯。”
“你自己小心点,不要再受伤!”
“嗯。”
“梁宇......”
“嗯?”
“......没事。”
梁宇回到了医院,脑袋里还满是白玉郁郁寡欢的样子。他曾经以为他拯救了这个孩子,殊不知是又一次的沈沦。他研究了这麽多年的人类心理学,如今面对人却愈发感到无力。走到医院大厅,梁宇在咨询台得知了江霖的房牌号,和他的病房居然很近。梁宇在走廊里缓缓地走,看形形色色的病人或站或拐或坐,来来往往,就像是走过了一生,他尽量表现的像个察视巡房的大夫,淡定从容。
江霖的门前站著两个警察,病房里好像还有几个,看样子是做些笔录什麽的。梁宇走向那扇门,缓缓的慢慢的,他感觉自己都要静止了,他从微微敞开的门缝里望,然後他又发疯似得跑开,不住的呕吐,他都不确定自己看到了什麽。
那个坐在病床上的还是江霖麽?那看起来甚至不是个人,像是一堆烧的半生不熟的烂肉。江霖是个相当自负的人,自负他的一切。他是真的好看,不像梁宇只是清秀之余看起来很舒服。无论如何,梁宇都无法想象那麽一个骄傲的漂亮人,会变成面目全非的怪物!
在胃中发酵了的食物拼了命的翻滚,令人作呕的味道催发著下一次更猛烈的呕吐,从嘴巴,鼻子中喷涌而出,秽物酸水再一次把梁宇弄得狼狈不堪。梁宇躲进厕所,缩进一个小角落里,一直呕到吐血,全身痉挛,再度昏厥。
再度醒来的时候,梁宇的旁边坐著傅遥,傅遥也是个很漂亮的男人。梁宇皱起眉头冲进了浴室,在身上倒了一整瓶沐浴露,用滚烫的水冲。周身酸腐的秽物气味让梁宇恶心的跪倒在地上干呕,他用力的清洗肌肤,全身就像著了火,他就闻到了肉的焦糊味,然後白璐的脸,江霖的脸,韩曦的脸,白玉的脸......熊熊大火在水中掀起滚滚热浪,赶得浓烟东奔西突,冲天而起。!!!!!!什麽和什麽引发了一系列的爆炸,房子要崩塌了......
傅遥久久等不到梁宇出来,撞开门冲进了浴室,调了温水,把失控的梁宇固定在怀里,轻轻地擦洗,洗好後裹进浴巾里抱到了床上,然後给他套上干净的衣服。
“你知道为什麽不让你出院了麽?你是伤的最轻的,但是你的胃和精神出了一些问题。”
“对不起,对不起 ......”梁宇窝进傅遥怀里,发白的嘴唇不住的重复著这三个字,眼神涣散。傅遥握住他不住发抖的手,笑的像哭,
“梁宇,我给你放一个病假,直到你想回来的时候再回来。”
“谢谢。”
“白玉是下午一点的飞机,嗯......现在还有半个锺头。”
机场。
白玉看了看表,直起身来,拉起行李箱准备登机。这一班飞机人很多,他排在了队伍的末尾,漫无目的望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冷的缩起了手脚。白玉上身穿的无袖灰色羊绒衫套白衬衫,下身穿的蓝色牛仔路,法国的冬天不像中国的这样冷,所以他穿的不厚。上了飞机找到自己的座位,他就开始闭目养神,想些有的没的事情。
梁宇究竟是什麽人呢?哈,最终知道的也不过是我喜欢他罢了。白玉苦笑,苦得一塌糊涂。
突然,有些奇怪,莫名巧妙地。流氓!一只凉凉的手伸进了白玉的衣服里,冰的他一哆嗦。白玉张开嘴刚准备喊,就被两片同样冰凉的唇堵住了。这人的两只手都从白玉衣服下面的开口伸了进去,从白玉的腰後贴合在一起,凉风迅速从被撑起的衣服开口灌入,白玉冷的又是一阵哆嗦,和那人靠的更近。
“两位先生请系好安全带,飞机要起飞了!”伴随著女人一声蹩脚的汉语,氧气及时灌进了白玉的口腔。
“啊!知道了,谢谢!”白玉不知道自己的脸红没红,反正烫的可以煎鸡蛋了,八成熟,带溏心。
“老鬼!你怎麽在这里?”空姐走远了,白玉转过头,看别著脑袋笑到抽搐的罪魁祸首小声喊道,带著火气。
“对啊,我在这里。”梁宇笑了笑,把半边脸贴在了白玉的熟透的脸颊上,“真暖和!”
“怎麽冻成这样?脸色白的都发青了!一副......”
“什麽?”
“纵,欲,过,度,的,样,子!”白玉嫌弃的一字一顿道,却把梁宇凉冰冰的手抓到他的腋下取暖。
“小鬼你好好想想到底是拜谁所赐,那时老人家才刚醒?”梁宇坏坏的笑著。白玉想到了病房那一晚,红著小脸儿瞥了个大白眼,
“老人家是谁啊?”
“我!”
“呃,可不可以状告你猥亵青少年啊?”说完,白玉就有些後悔了。讷讷的看著梁宇笑。
梁宇仰起头,得意的一笑,“法院也许会把你判给我。”
白玉也笑了,看著梁宇的脸色还是很担心,“你的脸色真的不好,我去和空务要几块巧克力吧?”
“不用。”梁宇把白玉收进怀里,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
“你既然要来,为什麽不早点和我说?早晨还一本正经的告别?”
“院长刚刚给我放了假。”
“真的麽?多久?”白玉高兴地扳起梁宇的脑袋,盯著他的眼睛问。
“嗯,无期。”梁宇感觉白玉的体内一定是发生了宇宙大爆炸,颠的他脑袋疼。但是心里莫名其妙的也跟著发生了大爆炸,满溢的幸福让人几乎不能负载,然後梁宇开始恐惧。
然後,白玉跟著害怕,“怎麽了?你不高兴?”
“高兴。”梁宇怎麽可能不高兴?
“梁宇!我真的很高心,我终於可以和你在一起了......”白玉把梁宇的手捂到自己的心窝,微烫的泪水落到梁宇的手心上变得冰凉。
“白玉!你怀疑麽?”
“什麽?”
梁宇曾经说过,连接吻都不会的人不配与他□□,所谓□□应该是两个人的享受,而不是无意识的撕咬。现在白玉的嘴巴里充斥著血腥味,激烈的撕咬让他的大脑开始出现空白。所谓的爱真的存在麽?如果说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的话,那麽是不是也只能通过人最原始的欲望来表达呢?
机舱里响起了一声又一声的尖叫,多个国家的语言都以阴阳怪调的方式尖锐的凸显抗议。一片嘈杂混乱之中空姐的高跟鞋发出急促而刺耳的声音。
“抱歉,我想我需要一点私人的空间 。”一声娴熟的法语流出,冷冷的不带一丝温度。是梁宇。
一个空姐点了点头,示意梁宇跟著。梁宇捡起地板上散落的几件衣服,打横抱起白玉,跟了过去。
是一间狭小的临时急救室。梁宇把白玉放在一张小床上,扯起一件白衬衫慢慢的穿回他赤裸的的身上,然後慢慢的扣起一粒一粒的扣子,有条不紊。白玉打破了梁宇的有条不紊,
“梁宇!你想干就干吧!你好不容易脱掉的干嘛又给我穿回来?”
“宝贝,离开梁宇吧!梁宇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