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为人为妖，有何区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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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没想到，姜昭最后还是送走了苏柔。
离开御兽峰后，趁着苏柔没醒，姜昭抱着兔子来到玄术峰。
玄术峰入口有处树林，溪水潺潺，水草肥美，时常有各种小动物出没，很合适放生小白兔。
姜昭漫步在林海里，摸着小白兔油光水滑的皮毛自言自语：“师妹啊，我也是收钱办事，莫要怪我啊。而且你运气不是很好，以我上辈子看小说多年的经验来讲，你这样天真无邪的小白兔，最容易遇到渣男了。”
姜昭也是路上突发奇想。
你想，高魅力，低运气，又是兔子这种不可言说的妖族，她这位师妹怕不是什么多男主无节操高嗨文女主。
这样一想，她也算做了件好事，心里的负罪感顿时少了。
想着某些少儿不宜的事，姜昭又摸了一把兔耳朵。
手感真不错。
姜昭继续走，发现路上弟子渐渐多了起来，路过几名闲聊的弟子，这才想起来今日是十五。
蓬莱各峰皆有特色，譬如万御峰的集市，藏剑峰布满试剑石的后山，玄术峰的特色是每月十五都有出窍期长老来讲道，深入浅出，广受好评，一座难求，因而每逢十五便弟子云集。
见赶去听道的弟子越发多了，姜昭只好远离主路，向一条小路走去。
就在此时，姜昭眼前一暗，有人挡住了她的路，将头顶阳光遮的严严实实。
拦路之人没有挡道的自觉，抱拳说道：“道友留步，吾见道友怀中小宠颇为可爱，可否割舍卖予在下。”
姜昭看他一眼，有点眼熟，好像是玄术峰挺有名的人物。
不过因为柳织夏是术宗首席，堪称玄术峰一霸，且早就放言给玄术峰所有弟子，见到她出现要第一时间上报，所以为了躲开柳织夏，姜昭以前都是避着玄术峰弟子走的，导致她就有点忘记这位师弟叫什么了，只记得是江什么来着。
“价钱好商量。”
“这位……额，江师弟，这不是我的宠物，不能卖给你。”
姜昭越过他继续走，不曾想那位貌似挺有名的师弟又追了上来，拦在她身前道：“既然不是你的小宠，你要带她去哪。”
听出他语气中的质问，姜昭终于正眼看向他，挑眉道：“与你何干？”
眼前人气质疏冷，眉目冷漠，还真难看出是会将人拦在半道，多管闲事的那类人。
姜昭撸着兔耳朵，幽幽道：“让开。”
她不喜欢被人围观，拜这位挺有名的师弟所赐，已经有弟子凑过来看热闹了，再不走，一会儿看热闹的人只会更多。
“如若你不能交代清楚你要带她做什么，我不能让你走。”江琦玉忍住心中的异样开口道。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只兔子眼熟，让他心生喜爱，且隐隐预感，他不能放手，否则日后会后悔。
姜昭撸兔子的手一顿，明白过来，眼前一幕，大概是苏柔近乎满值的魅力发挥作用了。
十八禁女主嘛，总会吸引各种优质男配。
不过要是一直这样，这位兔子师妹真的承受的了吗，明明看着挺柔弱的啊，不过也是金丹期的兔妖了，应该可以吧……
姜昭满脑子成人内容，思路有那么一瞬跑偏，但身后熟悉的声音，瞬间帮她拉回了思路。
“大师姐。”
柳织夏言笑晏晏地出现在众人身后，纤腰玉带舞天纱，回眸一笑胜星华，如月宫仙子般，缃衣缥裙，踏着轻盈的脚步来到姜昭身边。
所过之处，宛如帝王出巡，走在路上的弟子们个个屏息凝视，退让到道路两边。与此同时，见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后，本来还在看热闹的玄术峰弟子如鸟兽轰散，瞬间不见了人影。
蓬莱柳魔女，就是这么威名赫赫。
“大师姐，你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接你啊。”姜昭还来不及逃走，身上突然就多了具柔软清幽的身躯，她反射性抱着兔子侧移一步躲开。
柳织夏紧追不放，双臂如蛇般紧紧缠住姜昭一条胳膊，凑到她耳边柔声道：“好久不见大师姐了，实在不行，还是我替大师姐还债吧，如此你也不用来回在功勋堂奔波了，我也不用你还钱，陪我小住几日就好。”
姜昭冷脸婉拒：“师妹，我们不久前才见过。”
“是吗？”柳织夏不以为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这样一想，果然是好久没见了。”
姜昭听得头皮发麻，其实她一直不明白这位声名远扬的术宗首席为什么这么喜欢她，恨不得天天挂在她身上。不过在听说一些关于柳魔女的事迹后，她只能将其归功于柳织夏的恶趣味。
可自从上回让柳织夏帮她摆脱云臻后，这位师妹就缠她缠的更紧了。
她有预感，再不走就走不了了，于是便道：“师妹，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不急不急，有什么事我帮师姐。”柳织夏笑眯眯，手上死扒着不放。
她也有预感，如果松开了，她以后再想捉住姜昭就更难了。
“不劳烦师妹了。”
“大师姐何需客气。”
两人一黑衣一白裙，沉浸在各自的想法里，众目睽睽之下拉拉扯扯，完全无视了一旁的江琦玉。
江琦玉略显尴尬地站在一旁，沦为陪衬，同时通过柳织夏的称呼，他也认出了姜昭。
他隐晦地打量姜昭，对她的普通颇感意外。他早就听闻这位大师姐为人低调，时常闭关修炼，也就不久前万御峰化神劫动静太大，许多内门弟子才了解到这位大师姐。
却没想到，就真的这么……低调。
“好痛。”苏柔晕乎乎地晃了晃脑袋，迷糊着睁眼，却发现自己化为原型被人抱在怀里。
她抬头，正好对上感觉不对而低头看她的姜昭。
“啊！”苏柔吓得尖叫一声，一瞬间想起了所有事，这个人杀了阿宴，还想杀她！苏柔悲伤欲绝，在姜昭怀里瑟瑟发抖，两只兔耳朵紧紧并在一起，心里止不住地哀伤，“阿宴，我马上就来陪你了……”
似是察觉到苏柔的害怕，江琦玉眼中浮现些怜惜，忍不住伸手想将小白兔拢在自己怀中，然而一双纤纤玉手却先他一步抱起小白兔。
姜昭顺势松手，让自己得到了解放。
柳织夏将兔子举到眼前，惊喜道：“好可爱的小兔子，还是金丹呢。”
苏柔看着近在咫尺的柳魔女，抖得更厉害了。可柳织夏到底是她认识的同门，比起那个要杀的女人，无疑让她感到安心。她用两只爪子死死扒住柳织夏，三瓣唇翕动想表明身份，却发现自己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更惊恐了。
柳织夏抱着兔子，收回在兔子脖颈处抚摸的手指，对着姜昭乞求道：“大师姐，这只小兔子送给我好吗？”
江琦玉一僵，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身为柳织夏师出同门的师弟，他比任何人都更了解柳织夏，他只能说，柳织夏魔女之名——实至名归。
他看向姜昭的目光多了一点祈求，希望姜昭能像拒绝他一样拒绝柳织夏。
察觉到两道祈求视线的姜昭：“……她是万妖峰的弟子，因为一些意外被我捡到了。”
更多的，她就不好说了。
“原来如此，大师姐就是心善，在哪里都不忘关爱同门。”柳织夏目露敬佩，话锋一转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养着吧，玄术峰也住了不少妖族，我也学大师姐关爱关爱同门。”
关爱同门，是指把师弟师妹关爱到半死不活吗。江琦玉心底一沉，语气克制道：“恐多有不便，毕竟是万妖峰弟子。”
“就这么说定了。”柳织夏完全无视了自己师弟，指尖灵光一现，便给怀里的兔子加了道术咒。
姜昭不善术法，看不出这道术咒的作用，不过看男配僵硬的脸色，怕是有点难搞。她只好提醒道：“柳师妹，你好好养兔子。”未尽之意是玩笑归玩笑，可别养死了。
柳织夏微笑点头，“这可是我和师姐一起养育的第一个生灵，我自然会好好照顾的。不如这样，隔上几日，我便抱着她去天问峰看望大师姐，如此大师姐可放心了？”
这句话宛若一柄利剑，直直扎在姜昭心口，别说放心了，心都要裂了。
她艰难开口道：“着实不必……我相信师妹。”
“不要，不要！”苏柔在柳织夏怀中疯狂扑腾，乘其不备，后腿一蹬落到地上，咻的一下跑出几丈远，然后便倒地不起。柳织夏也不追，慢悠悠走过去，将其抱起来道：“小兔子，可不能离我太远哦，你身上的咒术虽说不要命，可反噬多了，你可就便也变不成人了。”
苏柔登时在她怀中缩成一团。
江琦玉脸色越发冷凝，有心劝阻，却怕触及柳织夏霉头，加倍报复在兔妖师妹身上。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姜昭趁柳织夏注意力被兔子吸引住，飞快御剑远离玄术峰，等脱离了柳织夏视线范围，她才松口气。
剑光飒沓，半空中，姜昭回忆今日的遭遇，只觉万分心累。
不过想到储物袋里堆成山的灵石，心累之余又觉得满足，别的不说，起码能还清万御峰的账单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为人为妖，有何区别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