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文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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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景澄回到家的时候，屋里没开灯，没关窗，一屋蒸腾的水汽，柏沉应该是自己找个地方休息了，没回家。
他按捺不下满腔的躁动与空虚，把外套一扔，倒在沙发上，手机上的消息还在不断弹动，今天没开播，提示音叮叮当当。
沈景澄不想动，不想收拾。
他放空了一会儿，仍觉得不够，却不得不狼狈地爬起来收拾。
沈景澄被迫地开始思考自己决定的正确性，包括辞职，包括网红的工作。除了今天这个意外，应该都还好。但是类似的事情，真的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不知这个事件会带来怎样的后遗症？他不认为自己处理得很好，但他想不出其他的办法。
沈景澄把电锯收好，压在床底。
他不让弟弟回家，一方面是不想让他牵扯其中——万一还有人在盯着他，甚至跑进他房子里，一方面是不想让他这么早地了解自己哥哥令人厌恶之处。
他虽说平时没心没肺，也会口花花地乱说。弟弟真不能被自己带坏，他年纪英俊，前途光明，不牵扯到自己这边最好，毕竟是拿不上台面的生活。
最后，他察觉到无力。
他意识到自己做了很多错误的事，最终让现状变得一团糟，不可逆转地。他面对困难想着逃避，面对工作没有热情，他没办法面对父母，说不出口自己的生活和爱好，没办法面对自己。
如果不是还完房贷，他现在的境遇可能更狼狈点，此前的存款还剩很多。
他掏出电锯的时候，其实有一部分的自己真的这样想：要是真的杀了他，就不再需要思考出路。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沈景澄深沉地思考了一会儿，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爽过之后贤者时间了。
这些念头也太黑暗，不是他的风格！沈景澄不是这种人，他至少相当热爱现在的生活，并不会为此后悔多少，尽管世俗一个劲儿地牵扯着他。
再这样想下去也全无意义，干活吧！
他至少要成为弟弟的依靠！
沈景澄伸展身体，决定把地拖一拖，莫名地，身体愈发燥热，是天气原因吗？
他冲了遍凉水，犹感不够，水沿着下颌滴落，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水痕，燥热驱之不散。
……直到这种诡异的热意直往下身冲，他终于恍然。
原来自己中春药了，是因为那个手帕吗？
他咬牙切齿，该死的，这是违禁药！这人应该罪加一等，多赔点损失费才是，尽管不知为何药效这时才发作。他腿逐渐软了，只能扶着墙，下身逐渐泛滥，一片泥泞。
他找出常用的玩具，忍耐着起伏，压抑着呼吸，却怎么也浇不灭，他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仿佛世间只存在这么一团火，烫的他怎么都得不到安宁。倘若有地狱，也许存在这种刑罚。
他跌跌撞撞地，急促地翻找出弟弟前几天拍的相片。
缓解之后，沈景澄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没来得及懊恼，身体的疲倦就先涌了上来。
他真是个不称职的哥哥……柏沉明明在依赖作为哥哥的他，他却……
沈景澄回忆着柏沉的气味，他怀里柔韧的触感，他的……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他无可奈何，和亲情相去甚远的情绪在胸膛中汹涌着。
但他们只能是兄弟，弟弟还年轻……他不能诱骗，不能仗着他依赖自己……
疲倦一波波上涌，他简单收拾一下自己，不甘愿地陷入了睡眠。
*
柏沉自然不可能听话，他所缺失的督促他，必须牢牢抓住自己手上拥有的。
他躲在楼道中，坐在上一层的楼梯上，甚至来时帮不知为何突然离家的哥哥关上了房门。
他见到了自己的哥哥，一闪而过，跌跌撞撞且狼狈的倒进屋里，而后就是寂静，他没法窥见屋里的景象。
深夜，屋里的声音停了，余下模糊不清的水声，而后水声也停了。
柏沉拿出钥匙，进入了屋子里。
这样的生活他反而更习惯，趁自己的生父已经入睡后回家，意味着可以少挨一顿打。
哥哥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他悄悄看，呼吸很平顺，脸上仍有红晕，果然，他是……
意外的是，没有其他人在，他以为会有别人一直待在屋里，实际上并没有。
这个惊喜让他心情愉悦许多，哥哥眼下目前只有自己。
他退回客厅，屋内一片漆黑，今夜天色沉沉，投不进月光和星光，偶尔有汽车经过，灯光照不亮这里。
他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脚下好像踢中了什么。
！！
他退了两步，是，是假xx，上面沾着水光，撞见这种事……柏沉的耳根都红了。
原来让他不回来是为了处理这种事？那，那也正常，或许他以后可以挑几天多出去转转？以免难以疏解。
柏沉认为此事可行性颇高。
这个真的不便代为处理，哥，明早，他还是不回来了，早点醒来收拾吧。
他处理了一些不容易被发现的细节，比如皱掉的沙发套，掉在地上的杯子，阳台飘进来的雨水。
他动作很小心，哥哥全程没有醒，可能真的累坏了吧。
把握了现状，柏沉轻松了许多，正打算离开。
他听见哥哥房间里有什么重物掉落的声音，悄悄探头望去，沈景澄还是没有醒，翻了个身。
是床头的手机掉了，底下压着的东西飘落在地上，借着车流的光，柏沉看清了。
那是他的相片，上面有一团，一眼就能望出由来的污渍。
*
沈景澄次日醒来，感到神清气爽。
他还在想怎么和弟弟道歉，无缘无故让他别回家，指不定生气了，怎么哄呢？
他整理好了一切，做了抹茶黑巧口味的麻薯，和粉丝告假，等下场直播说明杜绝私生粉的事。
还得和警察进一步联系，商量好补偿……说真的，他们不愧是兄弟，进局子的姿势都一样。
再然后是他怎么也理不清的，放不下的，对弟弟的异样情感。
这次真的是一时情急！他除了弟弟没有别的对象了……难道说，自始至终，他只对他产生过那种欲望？
沈景澄想了想自己的一生，好像还真是这样……他比自己想象中的更挑剔。
这真是极坏的结果，所有可能性中最坏的那个。
今早的清扫过程意外地很顺利，可能是本来就很干净，要打扫的地方也不多。
想到昨晚旖旎的想象，他自己又有些躁动，真是单身太久了！沈景澄啊沈景澄！
傍晚的时候，弟弟回家了。
一见面，柏沉就朝沈景澄极少见地笑了笑，唤他道：“哥哥。”
沈景澄扬眉，弟弟心情不错，是遇见什么好事吗？他还以为弟弟会生气。
本以为柏沉会接着说些什么，没想到他只是唤完，便不说话了，沈景澄一头雾水，眼见他越过自己拿了两个泡芙吃。
“哥哥，很好吃。”他接着意味不明地笑，眼里盯着沈景澄。
“嗯，好吃就好！”沈景澄说，“我给你热点饭吃。”
他一如既往地系上围裙，见他笑的心痒，佯装不经意地问：“今天怎么这么高兴，涨工资了？”
“算是吧。”柏沉缓缓地说，“是比起涨工资要好得多得多的好事。”
意味着，我可以向你索取更多了，哥哥、你可不要后悔……后悔了也无济于事。
他即将死死缠着他，直到他彻底屈服，成为自己的共犯。
“我以为你会生我气……昨晚我有点私事，真抱歉，我下次请你出去玩？”沈景澄仍然道歉，这是态度问题，面对小孩，这种态度有时候是必须的。
“没关系的，哥，我能理解。”柏沉乖乖地说，“出去玩？我想去。”
沈景澄虽不明所以，但非常受用，轻笑道：“好啊好啊，就下周末吧！我买两张票，咱去游乐园玩！”
弟弟是不是太好哄了？
“你可以朝我生气的，昨晚确实是我不对……”沈景澄接着说道，观察自家弟弟。
柏沉一副不生气的样子，甚至比起平时心情好上许多，眉眼舒展，眼里闪着细碎的光，相当帅气可爱，让人想上手揉两把。被这样说反而他很茫然，“我就没生气啊？昨天也不生气……”
“因为和朋友一起玩了？”沈景澄猜测道，他想到某个可能性，顿时仿佛天塌了，“你要是不想陪着我，我也……”
“别这么想。”柏沉安慰道。
没否认！沈景澄如临大敌，莫非短短一夜过去，自家小孩已经找到了余生的对象，或者一夜间被成为了大人？！
沈景澄一边做饭一边小心地窥视他，不会吧……他眉眼间貌似真的成熟了许多，不对，他原本就很成熟，而且聪明。不对，身为哥哥，不能一直想弟弟的绯闻。
柏沉倚靠在一旁，刷着手机，时不时点击屏幕，明明是很普通的姿态，偏偏衬得他整个人身高腿长，身形优越。
沈景澄想到昨夜，心神不宁，只得垂头，拼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哥哥。”
沈景澄简直要跳起来，后退，却撞在了身后弟弟的身上，熟悉的触觉和气息围了上来，他心虚得手脚都不止怎么放，幸好现在科技没有发展出读心的机器，不然一切都得完蛋！
脸上传来轻轻的触感，指腹摩挲过脸庞，沈景澄呆住了。
“哥，你脸上脏了。”柏沉垂眸，无辜道。
“别在厨房里面乱跑！出去！”沈景澄气急败坏，把对方推走了。
柏沉顺着力道离开，眼底藏着怎么也藏不住的自厌和笑意，幸而此时没人敢看他的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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