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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互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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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教室的玻璃窗洒进来，在课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顾清淮走进教室时，粉笔灰在光束中轻轻飘舞，像是无数细小的星辰。他今天穿了一件浅灰色的针织衫，衬得肤色越发白皙，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温柔的质感中。
"同学们，新学期好。"顾清淮的声音清润悦耳，"希望大家都能在新学期取得长足的进步。今天第一件事，每个同学都要给自己写新学期寄语，下课后交给我。"
沈沐咬着笔帽，歪头思考了一会。阳光正好落在他微卷的睫毛上，在脸颊投下一小片阴影。他认真地写下："希望大家都能天天进步，天天开心。"写完后他盯着这行字看了许久，指尖轻轻摩挲着纸面。其实他最想写的是希望江逸天天开心，但这样直白地表露心意让他耳尖发烫，只好借着祝福全班同学的方式，悄悄把自己的心意藏了进去。
"你写完了吗？写的什么？"沈沐凑近江逸，好奇地探头张望。
江逸把纸条递给他看："希望沈沐同学的寄语能实现。"
沈沐先是一愣，随即笑弯了眼睛，两颗小虎牙若隐若现："谢谢江哥，有江哥的加成，我一定能实现愿望！"他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雀跃，像是得到了什么珍贵的承诺。
"嗯。"江逸轻声应道，目光在沈沐灿烂的笑脸上停留了几秒，才不舍地移开。
洛璃坐在窗边，阳光为她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她出神地望着窗外摇曳的树枝，笔尖在纸上轻轻滑动："希望能成为老师心目中最好的学生。"写完这行字，她的指尖微微颤抖，像是暴露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赶紧把纸条折好，生怕被人看见。
"唰唰"的写字声从身后传来，白轩轩龙飞凤舞地写下"考上年级第一"几个大字，气势十足。沈沐回头看见，忍不住扶额："轩轩，你真是什么都敢写。"
白轩轩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他得意洋洋地把纸条举过头顶，引来周围同学一阵善意的哄笑。
课间时分，同学们陆续将写好的寄语交给顾清淮。年轻教师坐在讲台前，修长的手指一张张翻阅着纸条，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阳光透过他额前的碎发，在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当他翻到洛璃的纸条时，动作突然顿住了。他盯着那行娟秀的字迹看了许久，眼底泛起一丝涟漪，随后轻轻笑了。晨光中，他的侧脸线条柔和得不可思议，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温暖的光晕里。
自从江逸能够正常行走后，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过去总是沈沐忙前忙后地照顾江逸，现在却完全反了过来。江逸几乎包揽了所有照顾沈沐的活计，体贴入微的程度让全班同学都叹为观止。
沈沐上课打瞌睡时，江逸从不叫醒他，而是默默记下老师讲的重点，课后再为他详细讲解。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勾勒出一幅静谧美好的画面。
这天早上，白轩轩偶然发现沈沐的作业都是江逸代写的，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江哥，你这是要把我沈哥养废了啊！"
沈沐也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江哥，你这样都快把我惯坏了。"他侧脸趴在课桌上，阳光在他柔软的发丝间跳跃，看起来像只慵懒的猫咪。
江逸停下正在为沈沐抄笔记的笔，抬眸看他："是吗？我没觉得。"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真的，我都要离不开你了。"沈沐半开玩笑地说，眼睛弯成两道月牙。
江逸继续低头抄笔记，笔尖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你真的离不开我才好。"这句话轻得几乎听不见，却藏着说不尽的温柔。
沈沐以为他在开玩笑，笑嘻嘻地接道："我哪能离开我江哥，我江哥又帅又厉害，还这么暖，傻子才离开呢。"他说话时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满了星光。
江逸唇角微微上扬："嗯。"这个简单的音节里，藏着多少说不出口的珍视，只有他自己知道。
白轩轩看着眼前这一幕，表情越来越古怪。他转过身，轻轻拉了拉洛璃的袖子："你有没有觉得，我沈哥和江逸有点关系太好了？"
洛璃头也不抬，笔尖在纸上流畅地滑动："你才发现啊，他俩是一对。"
白轩轩倒吸一口凉气，斩钉截铁地否认："不可能！我沈哥和我说过，他没有喜欢的人！"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引来周围同学好奇的目光。
洛璃终于抬起头，用一种"这孩子没救了"的眼神看着他："你沈哥只是神经比较大条，他早晚会明白自己的感情的。"她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正在给沈沐整理头发的江逸，后者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白轩轩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表情更加一言难尽。如果是别人，他肯定早就看出来了，但这事放在他沈哥头上......他用力摇了摇头，像是要把这些"不健康"的想法甩出去："我沈哥绝对不可能，就算江逸有那个心思，也成不了！"
洛璃挑了挑眉："要不要赌点什么？"
白轩轩顿时来了兴致："行啊，你说赌什么？"
洛璃思索片刻，目光不自觉地飘向讲台。顾清淮正在整理教材，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连睫毛都染上了金色。她抿了抿唇："我赌他们两个之后一定会在一起。赌注是..."她压低声音，"我要你去打听一下，顾老师有没有女朋友。不过绝对不可以透露是我让你问的。"虽然情人节那天顾清淮说有约很可能只是借口，但她还是固执地想知道答案。
白轩轩一脸诧异："你打听这事干什么？"
"你别管了，就说行不行吧？"
"这点小事没问题。"白轩轩爽快地答应，"那我要是赢了，我要你帮我提高成绩。"
洛璃挑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没想到有一天你也想学习了。"
"这不是咱们高中的风水养人嘛，"白轩轩嬉皮笑脸地说，"校霸都去学习了，我只能顺应潮流了。而且我新学期的目标都写了要考年级第一，当然要一言九鼎啊。"
洛璃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所以你要我帮你考年级第一？告辞。"
"别别别，"白轩轩连忙拉住她，"我降降标准，班级前十吧。"
洛璃依然摇头。
白轩轩敢怒不敢言，只好委委屈屈地说："那就离开班级倒数后十名。"
洛璃这才点头："OK，这个没问题，交给我吧。"
讲台上，顾清淮整理好教材准备离开，余光瞥见白轩轩和洛璃凑在一起说笑的场景。他微微怔了怔，随即释然地笑了。这才对，即使要早恋，也该是和同龄人在一起，而不是对他这个老师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只是心底那一丝莫名的失落，被他刻意忽略了。
周六的游乐园人声鼎沸，彩色的气球在湛蓝的天空下格外鲜艳。一班几个同学约好一起来玩，沈沐自然带上了江逸。虽然江逸的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沈沐还是忍不住担心，一路上都小心翼翼地护在他身侧。
"江哥，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会？"沈沐第三次问道，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江逸摇摇头，目光柔和："我没事。"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夹克，衬得身材越发修长挺拔，在阳光下帅得夺目。
远远地，白轩轩就朝他们拼命挥手。几个女生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哇，江逸穿黑外套好酷啊。""沈沐好可爱，白色连帽衫简直不能更嫩了。"
大家在门口简单集合后就各自散开，选择自己喜欢的项目去了。江逸先带着沈沐来到早餐车前，买了一份热腾腾的煎饼果子。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早饭？"沈沐惊讶地瞪大眼睛，像只受宠若惊的小动物。
江逸的唇角微微上扬："因为你周六总是赖床，今天这么早集合，我想你一定来不及吃饭。"他说着，细心地帮沈沐把包装纸折好，免得酱汁沾到手上。
沈沐笑得眼睛弯成月牙："还是江哥关心我。"他边走边吃，两颊鼓鼓的像只小仓鼠，"江哥，想玩什么？去鬼屋吗？"他咽下嘴里的食物，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补充道，"你怕鬼吗？怕鬼我保护你。"
江逸神色平静，一本正经地说："有点。"
沈沐狐疑地打量他。江逸的表情一如既往地淡定，怎么看都不像怕鬼的样子。但转念一想，江逸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说不定真的害怕呢？他立刻改口："那不去了，咱们玩别的。"
"我想去，走吧。"江逸却说，眼底闪过一丝沈沐没捕捉到的深意。
沈沐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怕鬼又想去，这才是鬼屋最大的魅力嘛！他顿时油然而生一股保护欲，主动握住江逸的手腕："走，我保护你！"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可爱极了，完全没注意到江逸眼中闪过的笑意。
"嗯。"江逸轻声应道，任由沈沐拉着自己往前走。他的手腕被沈沐温暖的手心包裹着，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节奏。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