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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魏知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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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小心翼翼的问了一些她们这个小群体最想八卦的事。
“就是我看你们关系还挺好的…反正就是比我们这些人看上去跟他要好得多,所以我想问一下谢忱他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啊。”
冉嘉珩歪头:“啊?”
见冉嘉珩和许琛祁愣住了,她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摆手脸红的说:“啊啊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是我有点冒昧了。”
“没事没事。”冉嘉珩看出了女生的紧张,连忙道:“受刺激到是没有吧,就他这样的还能受什么刺激,他这狗…人一直这样不用管。”冉嘉珩摊手无所谓的说着。
“这样啊,哦,那好吧。”女生有点失落。
看见女生的表情,冉嘉珩又说:“诶你先等等,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他老婆跑了。”他冷漠平淡的语气加上欢愉的表情说着。
斜眼偷偷看向谢翊忱,还好,他还是一副平静的模样,妈妈呀好险。
“啊?”现在换做女生愣住了,她有点好奇,两只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害,没什么,我开玩笑的,说白了就是他发小,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魏知言,魏知言出国了,他突然孤寡了不适应所以你们习惯下就好了。”
冉嘉珩这人聊什么都起劲,聊到魏知言那更是起劲了,嘴巴吧啦吧啦的往外说,谁叫他是他们最大的cp粉头子呢。
“你知道吗,我和许琛祁运气爆表和他们俩同班十多年,他俩就跟小情侣一样腻歪,走哪都一起,不管是聊天还是学习玩游戏,他俩跟开了结界似的,不管外人死活,带过我们的各个班主任都觉得他们在谈恋爱,要不是看他们都是男的,我们班那几个好哥们也要怀疑他俩谈上了。”
………
实际上他自己和许琛祁也没好到哪里。
许琛祁看着他附和着:“就是说啊,你们别看谢翊忱这狗b现在一副高冷模样,目中无人的,以前也不知道是谁笑的跟煞.笔似的。”
许琛祁你牛,敢当着谢翊忱面说他这类词,我真他妈佩服,他默默在心里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此话一出,声音不大但足够吸引那些喜欢谢翊忱的小迷妹了。
“哇原来谢神以前是这样的啊,了解到了,好有反差感啊,有点莫名可爱。”有好几个女生默默点头。
也不知道谢翊忱有没有听见。
“我去,什么情况,你们女生怎么回事,就不能多关心关心我吗,不枉费我长着一张迷倒众生的脸啊。”冉嘉珩欲哭无泪。
“就是,实锤了吧,举报你们女生都偏心,这是什么看脸的时代啊,苍天饶了我吧,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制裁我,而不是被谢哥比下去…”有几个男生应声附和。
班里女生听见了,也只是纷纷看向他们,发出了关爱智障儿童嫌弃的眼神。
好在都是常规的骚操作,都是玩玩闹闹的小事,并没有人而因此恼怒。
接下来教室里的吵闹声丝毫不减,幸亏没有老师盯着,不然这会儿全班肯定又要因为那几个“皮猴”而被备受牵连训斥一顿。
本来在嬉闹的环境中,只有谢翊忱一人不受影响,但也因某两个人在他的雷区上蹦迪让他本就不好的神情变得更加阴鹫,他不是没有听见刚刚谈论的内容,只是他懒得理也不想说。
仅仅是魏知言两宇就触碰到了他的逆鳞,更别说与魏知言更具体的事情了,内心已经结痂的伤口被反复撕开。
这跟在伤口上撒盐有什么区别。
初二那年,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喜欢魏知言的,但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也不敢贸然的做出什么行动,这样很容易吓到魏知言,就这样,他忍着内心的悸动一天又一天。
男的真的能和男的在一起吗,魏知言如果知道自己是抱着这样的心理去看待他他会讨厌吗,会远离他吗,同性恋真的有错吗,一连串的问题,谢翊忱不敢想结果。
他长那么大,一直以来是大人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像他这样的天之骄子,本应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他就是怕这份特殊的情感。
就像他曾经看到的那句话一样,“靠着性别接近他又因为性别而远离他”。
直到过去了半个学期,他想开了,但上天似乎是知道了他的想法,给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初三那年魏知言因家里变故突然的搬了家,走的匆忙,什么话都没有给他这个发小留下。
谢翊忱用尽了一切办法去联系,可对方始终没有回复,他发过vx也发过□□,打过电话也求助过父母,可没有人知道魏知言他们一家去到了哪里,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
如果不是身边人都有着对他们的记忆,谢翊忱真要以为那只是自己的一场梦,现在只是梦醒了而已。
说来谢翊忱的父母也气,说好的两家做一辈子的朋友怎么突然就断了联系,一声不吭的走了呢。
最后找寻了好久的信息,只知道魏知言一家是去了加拿大,但加拿大那么大又该去哪里寻找。
在互联网贯通的时代里,他们拥有着对方的联系方式,却依旧走散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谢翊忱爱过,也恨过,恨他的不告而别,为什么什么事情都不告诉他,为什么总要丢下他一个人。
他还没来得及表白,魏知言还不知道他的爱,可他又上哪里去找寻机会,他怨自己,如果自己早些说会不会…他就不会丢下自己走了。
果然谁先爱上对方谁就输的一败涂地。
自从那以后,他开始疯狂的学习,不断的刷题,让学习占满自己所有的时间,是不是只要他不去想那魏知言那他就没有走,他不敢停下,他怕自己哭,也怕父母担心。
可这一切终究是瞒不过父母的眼睛,他初三时的状态差极了,和行尸走肉没有任何区别,整个人像是学习机器一样,没有感情。
家里摆满了比以前还多的荣誉,可整个家里没有人开心,父母更多的是心疼。
他们有请心理医生看过谢忱,可心理医生只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配了些药,但没有什么作用,谢翊忱依旧没有好转,吃了他还是会失眠,经常能在窗边坐一个晚上不睡,即便是睡了半夜也会惊醒,断断续续的,换做其他人应该早已精神溃不成军了。
过去了一年,到了高中,这才稍微好一点,外人都只知道他的光辉荣耀,殊不知他的内心多痛苦,就连他的好兄弟也都看不出来,他太会装了,最后连他的父母都被他成功骗了过去。
他独自一人承受的情感太多了,但这也是他自己带来的,他清楚,当然这种也只能由他一人慢慢消化舔舐伤口。
如果问他后不后悔喜欢上魏知言,他的回答也会是不后悔,不会有任何犹豫,魏知言是他的初恋,也是他想长厢厮守一生的人,他真的很爱他。
现如今他也不奢求什么了,只希望他的知言能快点回来,只要能回到他身边,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