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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这样，似乎也不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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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仙道比约定时间提前二十分钟到达了海滨公园。天还没完全亮，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四处张望，没看到夏川的身影，便在堤岸上坐下等待。
四点五十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海岸线上。夏川今天穿了件深蓝色的防风外套，帽子压得很低，背着一个大钓具包，手里还提着一个小冰桶。她走路的姿势很特别，轻快又稳健，像是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早。”仙道站起身挥手。
夏川点点头，走近后放下装备，从口袋里掏出小本子写道：【睡得好吗？】
“还行。”仙道打了个哈欠，“虽然平时这个时间我肯定在梦里。”
夏川嘴角微微上扬，从冰桶里拿出两个饭团和保温瓶，递给他一个。
“给我的？”仙道接过还温热的饭团，“你做的？”
夏川点头，写道：【鲑鱼和梅子两种。】
仙道咬了一口，鲑鱼的鲜美和米饭的甜香在口中扩散。
“好吃！”他由衷地赞叹，“没想到你厨艺也这么好。”
夏川低头吃着自己的饭团，耳尖红了。
仙道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那个鱼形钥匙扣。
“这个，给你的。”他有些不好意思，“看到觉得挺适合你的。”
夏川接过钥匙扣，在晨光中仔细端详，然后郑重地把它挂在钓具包的拉链上。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用口型无声地说：“谢谢。”
那一刻，仙道觉得四点起床完全值得。
整个上午，他们钓到了几条中等大小的海鱼。夏川对潮汐和鱼群的了解让仙道再次惊叹——她能准确预测什么时候会有鱼群经过，甚至知道它们喜欢哪种饵料。
中午时分，两人坐在防波堤上分享夏川准备的便当。仙道注意到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里面整齐地贴着各种钓鱼笔记和剪报。
“这是你的钓鱼记录？”他好奇地问。
夏川点点头，翻给他看。仙道惊讶地发现，除了钓鱼资料，文件夹后面还有一小部分篮球剪报——而且全都是关于陵南篮球队的，其中不少是他的特写镜头。
“你...关注篮球？”仙道指着那些剪报。
夏川眨了眨眼，似乎自己也有些困惑。她慢慢写道：【动作很漂亮。像流水一样。】
仙道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好低头吃便当，却掩饰不住上扬的嘴角。
回程的电车上，夏川因为太累而打起了瞌睡。她的头随着电车晃动，渐渐靠在了仙道肩上。仙道僵直了身体，不敢移动，生怕惊醒她。
透过薄薄的外套，他能感受到夏川均匀的呼吸和微微的热度。
窗外，夕阳将天空染成橘红色。仙道想起下周的联合训练，突然期待起来。
他悄悄看了眼靠在自己肩上的夏川，心想：这样，似乎也不错。
——
体育馆的木地板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微光，混合着篮球鞋摩擦的声响与道服翻飞的窸窣。
篮球部与合气道部的联合训练，“交叉训练，一组篮球部配一组合气道部！”田冈教练的哨声刺破空气，“目标是——用合气道的重心控制防住突破！”
仙道懒洋洋地拉伸着手臂，目光却越过人群，落在角落正调整腰带的夏川身上。她今天没戴帽子，短发被汗水微微打湿，贴在颈侧，像一尾上岸的鱼鳞。
“喂，王牌。”越野用手肘捅他，“抽签分组了，别发呆。”
纸箱里的号码球被一个个摸出，仙道展开自己的纸条——7号。抬眼时，夏川恰好也举起手中的号码，纸片在她指尖轻晃：7号。
“请多指教。” 仙道走到她面前，故意拖长音调，伸手作势要握。夏川犹豫半秒，指尖刚碰到他掌心就收了回去，转而行了个标准的合气道礼。
“哇哦——”篮球部那边传来起哄声，“仙道被嫌弃了！”
仙道笑着挠挠头，却看见夏川突然上前半步，抓起他的手腕往自己肩上一搭。她的掌心有常年握钓竿的薄茧，温度却烫得惊人。
“防守姿势。” 她低声说，声音轻得像羽毛扫过耳廓，“你…重心太高。”
仙道愣住。
她的后背贴在他胸前，发丝间有海盐洗发水的味道。他下意识按她说的屈膝，却听见夏川又补了一句：“…左手再低两公分。”
那是他投篮时的习惯性弱点，只有研究过他无数比赛录像的人才会知道。
篮球在远处弹跳，道场的阳光斜切过两人交叠的影子。
每次联合训练，仙道几乎都没有迟到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