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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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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屿跑回家，刚打开门，庄妤就拿着条毛巾走了过来。
庄妤：“哎呀！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外面下这么大雨，我和你爸爸好担心的呀！”
时承文听了这话转过头瞟了时屿一眼
时承文：“谁担心他了？我是怕他感冒了还得给老师请假！”
说完又坐回沙发上看报去了
庄妤笑着朝时屿眨眨眼：“你爸就是嘴硬！”
时屿也笑了笑
时屿：“妈，快去睡觉吧，熬夜皮肤会变差的，晚饭我已经吃过了。”
庄妤轻轻揪了揪他的耳朵：“切！你妈我皮肤好着呢！臭小子！又去吃关东煮了吧？”
时屿笑笑没说话，就当默认。
庄妤：“行啦！快上楼睡觉去吧！我和你爸也要睡了。”
时屿：“嗯，晚安。”
客厅熄了灯
时屿回到卧室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换上柔软的睡衣，感觉一天的疲惫都被冲淡了。
头发还是湿的，但他不打算吹——已经快十二点了，声音太大会把爸妈吵醒。
他坐在书桌前，一边拿着毛巾擦头发，一边点开手机。
夏星泽已经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他好奇地点进夏星泽的主页。对方的头象是一片星空，拍得很好看，微信名是“star”。时屿又点进他的朋友圈，有些好奇这位“英国转校生”平时都发些什么。
他发现其实夏星泽这人还挺会记录生活的，朋友圈基本都是英国一些比较复古的建筑，而且都拍的很不错。至于他的背景，是一张极光的照片，很美。
时屿在心里一同夸赞，然后返回了聊天界面。对方已经发来了一条消息——是一个小熊打招呼的表情包。
时屿擦头发的手顿了顿，他没想到夏星泽会用这么可爱的表情包，嘴角不受控制地扬了扬，然后随意挑了个小猫表情包发了过去。
star：[像两个小女生在聊天]
时屿盯着手机屏幕笑出了声
Y：[形容到位]
他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把车费A给夏星泽，随即发了个红包过去。
Y：[今天谢谢你]
star：[不用谢，时屿，很高兴认识你]
时屿突然觉得夏星泽这人很有意思，他似乎做什么事都很认真——就连聊天也是。但不是那种一板一眼的严肃，反而让人感觉很舒服。
Y：[我也一样，夏星泽]
聊天结束，已经十二点半了。
时屿定好闹钟，然后在复习和睡觉之间做了五分钟的“斗争”，最终还是从包里拿出了英语书和文言文资料。
时屿：“唉…命好苦”
经过半小时的奋斗后，我们的时屿同学一头倒在床上，被子一蒙便睡了过去。
淮城早上的风景很美，朝霞为这座城市增添了新的活力。阳光明媚，洒满每一个角落。
时屿睁开眼时，莫名生出一种已经“日上三竿”的错觉。不过手机闹钟铃声提醒他——现在才6：30
等他洗漱完毕，从楼上下来时，庄妤已经把早餐做好了。
庄妤：“醒啦？快下来吃饭！常常我新学的煎饼！”
时屿站在楼梯上沉默两秒，其实他并不是不喜欢在家里吃饭，而是因为庄妤的厨技实在是太一言难尽了……什么白糖跟食盐弄混已经是“基本操作”了。但庄妤的头等爱好就是做饭，他也不想扫了她的兴。
时屿坐在餐桌前，拿起一块煎饼咬了一口——预想中“超甜”和“超咸”的情况都没出现，就是没什么味道。
庄妤一脸期待地看着他：“怎么样？妈妈的厨艺有没有进步？”
时屿回过神：“嗯！特别好吃！”
为了证实自己的话，他又啃了一大口。
庄妤被他逗笑了：“你小子！”“吃完快去上学噢！你们今天好像还要考试来着”
时屿艰难地咽下口中的煎饼：“知道了，妈”
唐昊哲今天早上异常地“亢奋”，连着发来了十多条语音。
时屿走在路上不紧不慢地点开第一条。
纯帅哲学家：[“我靠时屿！我昨晚忘复习了……”]
OK跳到下一条
纯帅哲学家：[“完了完了！我打了一晚上游戏，岑姐估计要骂死我……”]
OK再下一条
纯帅哲学家：[“哥们儿今天靠你了……”]
时屿直接忽略，点了最后一条。
纯帅哲学家：[“你咋不回消息？我给你买了煎饺，你快来，等会儿凉了。”]
行吧，也就这句能听。
时屿按下语音键：[“我马上到了，如果不是岑姐监考的话，应该能给你看两眼答案。”]
一分钟后，唐昊哲发来一连串的“亲亲”表情包。
时屿：“……”
虽然说开学测算不上大考，但毕竟是要排名的考试，紧张的气氛在各个班里漫开。
不过表现的方式却有所不同……
时屿刚进教室就听见一群人“嗡嗡嗡”的背书声，就跟念大悲咒一样。
这纯属理科生们最后的挣扎了…
反观对面的三班，就安静得多了。大家基本都在埋头刷数学，一个个眉头皱得死紧。
时屿走到位置上坐下，唐昊哲见到他就跟见到自己失散多年的财阀亲爹一样。
唐昊哲：“你终于来了！！早饭吃过没？”
时屿：“吃过了，我妈的'爱心早餐'”
唐昊哲：“哈哈，好久没领教过阿姨的厨艺了！”
时屿无语地看他一眼
时屿：“那要不今天带你领教一下？”
唐昊哲赶紧摇头：“别别别！开个玩笑！”“噢对！我去问了一下，这次不是岑姐监考，她要去监考三班。”
时屿准备翻书的动作停了下来，他不经意地朝右手边看了看。然后——就看到了跟他一样坐在教室后排的夏星泽。
夏星泽的坐姿很标准，跟他周围那群快要趴在课桌上的人形成鲜明对比。他桌上只放了一本资料，嘴里默念着什么，像是在背书。
时屿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他发现其实夏星泽的侧脸也很耐看。视线轻轻落在书上，两条手臂随意搭在课桌上，指尖偶尔敲打桌面……除外便没有多余的动作了，整个人看上去沉稳又放松。
时屿OS：学霸也要早起背书……
唐昊哲一直在他耳边说个不停，见他没什么反应，有些疑惑，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
唐昊哲：“你看啥呢？这么投入？”
时屿回过神，正想说没什么，就看到夏星泽微微抬眸，目光正好朝着他的方向，就这么水灵灵地和他对视上了。
时屿还在犹豫要不要打个招呼，夏星泽就朝他挥了挥手，脸上带着礼貌的笑，看上去比刚才面无表情背书的样子温和多了。
时屿也朝他扬了扬下巴，然后转过头继续背书。
倒是唐昊哲用一脸震惊加疑惑的表情看着他：“什么情况？你认识他？”
时屿微微点头：“嗯，算是吧，但不熟。”
唐昊哲听后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捂住胸口，然后“一脸受伤”地看着时屿。
唐昊哲：“时屿……没想到！你竟然背着我在外面有人了！我的心好痛……”
罗洋一进来看到的就是他这幅“戏精样”，差点没忍住把嘴里的豆浆喷出来。
罗洋：“我靠！唐昊哲你一大早在这儿恶心谁呢？！你爹我不想吐这儿！”
唐昊哲朝他竖了根中指
唐昊哲：“总有儿子想当爹”
……
没多久监考老师就来了——是他们的物理老师，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姓“董”，大家私下都叫他“董事长”。
“董事长”把一堆卷子放在桌上，扶了扶眼镜。
“好了！把桌子拉开，半米距离，第一排同学上来拿卷子！”
第一堂考语文，时屿正常发挥，只是作文还是让他很头疼。
这次写的是议论文，他把脑子里所有能用的东西全部“搜刮”一遍，然后东拼西凑，缝缝补补，才终于凑够了八百字。
时屿看着自己这篇“巨作”，已经想到语文老师“批判”自己的场景了。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15分钟，唐昊哲早就写完了阅读和作文，现在正美美地抄着时屿的选择题答案。后者已经百无聊赖地转起了笔，在心里猜测下一堂考试的难度。
考试结束铃响起，大家在一片哀嚎声中交了卷。由于下一堂考的是数学，5班的同学大多都在对语文答案，没几个人复习。
时屿对此倒没什么兴趣——反正都考完了，对答案只会影响自己的心情。
他干脆趴在桌上补了会儿觉，罗洋跟唐昊哲倒是破天荒地讨论起了阅读题……
每堂考试之间只有15分钟的休息时间，时屿拿到数学卷子的时候，头还有些晕乎乎的。所幸他大致看了一下卷子——发现并没有多难。
于是飞快涂完卡号之后，又趴在桌上眯了5分钟。直到考试铃打响，他才艰难地从桌上爬起来，开始写题。
时屿有个习惯——他在写A卷时，速度一般比较快，除了选择题的最后几道。
因为A卷大多是代数，这对他来说并不烧脑，没有那种写出来之后让自己心情舒畅的感觉。相比之下，他更愿意把时间留给B卷的几何题。因为每写出一道几何题，心里便会多一份满足感。
由于是开学测，所以这次题难度不算大。
时屿写完最后一道大题，轻轻呼出一口气，看了眼时间——距离考试结束还有20分钟。
他瞟了眼唐昊哲——这逼还在和最后一道大题的第三问“厮杀”。没一会儿就朝他投来了“殷切期盼”的目光……
时屿默默地把卷子往左边移了移，唐昊哲立马给了他一个飞吻。
时屿：“……”
时屿的字写得很工整，是那种很标准的正楷，所以即使隔着半米远，唐昊哲也能凭借5.0的视力看得清清楚楚。
时屿已经把答案连着班级姓名和考号来来回回检查了好几遍，他现在不想睡觉，困意早就散了个干净。
视线不自觉飘向右边——夏星泽还在答题。离考试结束只有5分钟了，虽然他还是那副一脸平淡的表情，但时屿已经在心里为这位“悲惨的文科生”做上了祷告。
时屿OS：“上帝保佑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