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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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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高考前吗？”
“高考后，放心，我知道认真复习，姐姐也知道！”
“行，你俩啥时候睡？”
“一会儿。”
“那元元你来一下。”
“哦。”木子元看了了一眼李楠，目光交汇的瞬间顿住了一下，随后快速低头，拍了拍木子言的肩后向李楠走去。
李楠关上房门，转过身平静地看着木子元，见她没有任何动作，低了低头率先开口。
“你根本没有听我的话吧，我跟你说过了，她高考，她高考！她高考你不知道吗！”李楠深吸一口气，尽量压制住情绪使声音不会特别大，“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她着想啊……对吧？你知不知道这会影响她的学业，没有文凭，她怎么找工作？她怎么赚钱？未来我要是不在了，谁养她？你吗？你又怎么保证你能一直保护着她？你又凭什么决定别人会对你们两个有好的看法？你爸过两天回来，我们好好商量，等子言高考完我也要跟她商量。”
“妈，我知道，但我们两个已经互相确认了，你也应该相信她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分心，我可以督促她复习。”她低下头，不再直视着自己的母亲，避免她眼中的怒火动摇了自己的内心。
李楠并不愿意让她们两个之间有一点会发生她无法忍受事情的可能，“你觉得你督促她还会认真复习吗？我也不是针对你，也不是故意刁难你，要是现在挑明了跟她说一定会影响到她的高考。”
“在你眼里就只有高考吗！你有没有在意过她的感受！”
李楠愣了一下，又理直气壮道：“没有吗！这是我自己的女儿，我能不在意吗？”
“呵！”
“你敢这么对你妈说话？呵？什么意思？我欠你的了？啊？说啊！”
木子元终于抬起头，脸上带过一抹笑，转瞬即逝，似是带了些恳求，“别逼我了，好不好？妈妈，妈妈……妈妈，好不好，好不好啊？”
她终于挤出一滴泪水，直直滑下，在嘴角停留片刻后消失不见，木子元深吸一口气，再次看向李楠，“她的高考很重要，不能影响她的心情，因为这关乎她的未来，那我呢？你为什么要把所有情绪都发泄在我身上？就因为我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会影响到自己的一生吗？是吗？妈妈……我也一样啊……你有没有想过我承受了这么多，可能会影响到自己的心理，就因为我比她大吗？我也没有要和她比的意思，没错，都没错……但你不要逼我好不好？……妈妈。”
李楠张了张嘴，看着这个已经比自己高了半个头却还要低声请求自己的女儿，心有不忍，这么多年来，确实因为两人年龄差异而将更多压力给到了木子元，或许自己从来都没有公平过，确实是自己的错。
直到这一刻她才心生愧疚，想要补偿。但她并没有改变自己的立场，作为一个母亲，她没有尽到责任，或许她本来不该背负这些责任，所有母亲都不该背负这些责任，但她的女儿也不该承受这些压力。亲情总是说不透的，时而压抑时而美好。但那根线总不会短。
“原谅我，放过她，元元……妈妈对不起你，你也不要太在意好不好？理解一下妈妈好不好？但是我真的接受不了，接受不了你们两个在一起，分开好不好？能不能分开？算我求你……”她紧紧握着木子元的手，力道大得让人无法挣脱，双臂止不住地颤抖，眼中是说不出的情绪，却也没有再理直气壮地吼。
“妈……”
“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