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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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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总应该有什么东西“牵”着我们，来防止自己在时代的洪流中迷失方向。世人将“牵”着的东西物化为金钱，家人，理想……而至今我所见过最崇高的物化是“真理”，但我不认为那便是全部的意义。
我有时总会认为我是十分自大且傲慢的，因为逐利而得者在我眼中是最下层，追梦而得者属中层，至于常人为生活奔波并不在我的排行中，因为我只看到过却未经历过所以无从评价。
说回正题，我似乎一直没找到“上层”，而如今也似乎离它越来越远了。我知道修斯修册将我从理智的圣殿拉入了一个平凡又荒诞的世界，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甚至只出现在传说中的世界，我并不清楚这是一种“上升”还是“下层”，我越来越清楚我的内心，却越来越容易情感化。
我很担心有一天修斯修册忽然离去就像这突如其来的感情一样，如果一味放任这场爱情发酵，那时我大概率无法再次理智对待了。
我会哭吗？我也许会跪倒在地上扯着胸膛大声哭泣，我会走出来吗？应该不会了，我应该会选择痛苦地离开，也许会把他俩一同拉入天堂。如果天堂不允许血族的话那便当地狱吧。
我忽然惊地站起来，有什么东西拍了我的肩膀，一回头修册端着一杯热牛奶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他把牛奶放在小桌上，和那本书并列着。修册的眼神让我一阵虚心，好像被看透了一切似的。
“你在想什么，为什么那么伤心?”修册瞟了眼，知道那本书不是什么悲剧故事，于是更加不解。
我刚想说声“我没有”，但那句话卡在我的嗓子里，不停摩挲却难以吐出。
“因为我们吗?”
“嗯”。
我想知道“牵”着我的东西是他们吗？
“先把牛奶喝了，修斯去忙“那边”的事了，可能会晚点回家。”修册不动声色地坐下来，霸占了书房唯一的椅子。
我听话喝了口便放了回去，站立的姿势使我能俯视他的脸庞，内心因此生出一种掌握感。
“修斯似乎从来没认真告诉你我们当初为什么要和你结婚。”
“何止是没认真告诉我，他只用了一个玩笑便把我打发了。”
修册盯着我的眼睛说：“那我来告诉你。亲爱的，根据那时的情况你应归属于戴森尔家族，但归属于哪一位戴森尔是没定下的。一般情况下由年长者或者实力最强者决定，但维特违背了规定，以“主人”自居，所以他必定受到惩罚。同时，血族与人类方面实施“五不扰”原则，所以你最终一定会平安无事地回来。你本来应该由某一位戴森尔接手，再将你送回来，这件事便结束了，但你咬了维特。”
修册压低声线，我却从中听出了幸灾乐祸，“你让他丢尽了脸面，所以他向大哥要求把你‘给’他，是修斯把你截了下来。亲爱的，不管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但事实就是这样。”
“你是血族，年纪都不知几何何必执着于一见钟情。连我都知道这种事只发生在讲给小孩子的童话故事中。我…我并不相信……但我又不知道如果不是爱情还能是什么。金钱、权力、样貌，才华你们什么都不缺。”我没有止步于一个回答，我必须刨根问底，“我曾想过是不是因为单纯的兴趣或者征服欲，可我难以说服自己。”
谁会因为“兴趣”或“征服欲”而放下身段追求一个普通人这么久？
“人们总是自大地认为年长者历尽沧桑，看透了爱情的本质，便不会再次沦陷，可事实上，当人们真正感觉时间静止的时候，世间的一切都超脱于常识。而我们俩只不过是过分地追求浪漫，不是吗？”
修册越说越靠近，我习惯性地退后，他便停下了。
我知道他的意思，却不知道为何两个人都能看上我。虽然我时常自傲，却难以反驳两个都是身份尊贵有钱又有才的主，像我这样的灵魂少见但谁能罕见过传说中的血族呢？
于是我提出了我的问题。
“哼，为什么啊？”少兄地，修册笑了一声，我好奇地凑近，听到那低沉的声调，“小旻，这只是个概率问题，我在那一刻爱上你，而修斯在那一刻想嫁给你，仅此而已。而在后来的相处中，我坚定地爱你，而修诺已经非你不嫁了——”
我从中听出了几分调侃便回答：“我不想要修斯那样的妻子，他过于高大活泼，非常活泼。
修册难掩笑意：“那他可要做好终身不嫁的准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