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双强格斗，走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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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学员都知道，今天要上演一场硬碰硬的双人格斗——对战双方是他们公认最有天赋最强的新生程乔西，以及几乎封神的王牌飞行员泽菲尔。
裁判哨声刚落，泽菲尔便以战斗姿态压低重心。这位军队格斗经验丰富的老手起手式干净利落——左脚前探保持机动性，呈现出典型的实战式搏击预备姿态。
程乔西的反应同样专业。他后撤半步拉开距离，右拳虚晃一记刺拳试探，左臂曲肘呈防御状态。
两人在垫子上缓慢绕圈，像两头评估对手的掠食者。
泽菲尔突然变向。一个快速的假动作后，他闪电般突进，右臂精准扣住程乔西左腿，同时肩部猛顶对方髋关节——标准的双腿抱摔起势。
程乔西千钧一发间旋身后撤，左手肘下压泽菲尔后颈，破坏其重心平衡。
"漂亮防摔！"场边有学员惊呼。
挣脱控制的程乔西立即反击。一记膝踢撞直奔泽菲尔胸腹，被泽菲尔交叉格挡的手臂化解后，程乔西顺势转为大摆拳攻击对方。
泽菲尔后仰闪避时，程乔西突然变招，俯身突进完成腰部拦抱，凭借惊人的核心力量将泽菲尔整个人拔离地面，狠狠掼向软垫！
"老天！"在围观者的惊呼中，泽菲尔像沙袋般被砸向软垫。但他展现出顶级特种兵级别的防身技术——接触垫子的瞬间团身侧滚，卸力后立即呈防御姿态跪立。
“呵。”程乔西抹了把汗，嘴角挂着挑衅而战意十足的笑。
程乔西正要追击，却被泽菲尔一记低位扫踢逼退。
"很不错。"泽菲尔突然开口。他假意出拳引诱程乔西格挡，实则突然下潜，以教科书般的单腿抱摔切入，双手锁死程乔西右腿。
这次程乔西没能挣脱，被整个抱起离地半米——泽菲尔完成一记震撼的过胸摔，将人狠狠砸向垫子。
摔得太干净了。
程乔西显然这时候经验不足了，吃痛之下刚准备起身，泽菲尔却不给半点喘息的机会——膝盖卡住对方的腰侧，手臂绕过程乔西的脖颈，从背后死死勒住他的肩膀和上臂。
程乔西眉头一皱，想挣脱，却发现泽菲尔动作如水银泻地，每一步压制都恰到好处，根本不给他还手的空档。
他咬紧牙关，肌肉线条在阳光下暴起，整个人像绷紧的弓弦，随时可能爆发出惊人的反扑力道。
程乔西的体格远胜在场所有人，入学时的体能测试成绩几乎是压着记录线刷新的，也超过了泽菲尔——他的身体条件带来的压迫感，没人能抗住。
但此刻，他却在被压制。
不是弱势——而是因为泽菲尔太懂怎么制服像他这样的猛兽了。
泽菲尔没有用体力去硬碰硬，而是精准抓住程乔西的重心偏移，用一连串连贯而熟练的动作死死卡住他的控制点——每一个细节都像经过无数次战场验证，干净、利落、不留破绽。
他清楚哪些位置是巨力无法施展的死角。
此刻，两人身体紧贴，呼吸交缠，汗水顺着锁骨和脊背滑落，是贴身缠斗的极限状态。
程乔西想起身，但是泽菲尔紧紧绞着他，空气中一时陷入短暂的静止——所有人都在屏息期待着程乔西能反制回去。
两个人离得很近，程乔西就那样下颌绷紧地看着他，空气中波动着热浪。
眼神还在较劲，一直盯着自己，带着一点亮得发狠的执拗，像是不服，又像是在无声地坚持着什么。
呼出的气息滚烫，那种野性和清亮混在一起，带着一种不加掩饰的天然张扬，甚至有几分……勾人的纯粹感。
原本全神贯注的泽菲尔，在那一刻怔了下，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半拍——
就在那一瞬，程乔西笑了一下，有一股压抑着的野劲和坏意，猛地发力，抓住空隙将他翻身掀倒，动作迅猛利落，爆发出火星四溅的张力。
一记漂亮的压制反翻之后，竟是泽菲尔被他死死按在了下方。
泽菲尔没有立刻挣脱，眉头轻皱，像是在迅速压下什么情绪。动作微微迟疑了一瞬，他才重新绷紧控制力，把注意力拉回战斗节奏。
两人瞬间又开始在垫子上展开新一轮缠斗，像两道交缠的旋风。
周围的学员和教练发出阵阵惊呼。
可还没等他们分出胜负，在程乔西抓住机会想进行新一轮抱摔时，却意外脚下一滑，整个身体扑了上去，直接把泽菲尔压倒。
两人撞在一起，脸颊距离不过数厘米，呼吸打在彼此脸上，热烫而绵密。
两个人一时半会儿都愣住了，都没再继续缠斗，眼神一瞬定格在近在咫尺的脸上，那种呼之欲出的躁动气息让时间仿佛停滞了半秒。
这时候，泽菲尔一用力，反身把程乔西压住，两人位置瞬间再次颠倒。程乔西正要抬头起身，却被定住。
两人贴得极近，甚至都顾不上整理姿势，额头顶着额头，鼻尖几乎碰在一起。四目相对，彼此的呼吸急促灼热，混在一起。
学员们都不敢说话，屏住呼吸。
泽菲尔的气息是薄荷味的，清爽又凌厉，像是深海里的寒风——而程乔西闻过这个味道。
是程乔西常吃的清新糖的品牌，自己吃的是橙子味的，泽菲尔显然喜欢的是薄荷。
两人用的竟然是同一款。
这认知一冒出来，反而让空气变得更旖旎了些。
“那个，教练，我们还都在呢……”一名男生打破了沉默，小心翼翼地提醒，语气带着快忍不住的笑。
训练场顿时爆发出直男式哄笑，气氛变得滑稽起来。程乔西瞬间耳根通红，从脖子到脸一路烧起来，像被人一口热锅泼上去似的，连锁骨都透着热气。
“这姿势让我想起上周看的功夫片——"有个华裔男生用华语和另外几个华裔男生说道，他故意摆了个夸张的咏春起手式，“徒弟，这样贴身教学要加钱啊！”
“好想给他们拍张合照当战术纪念。”另一个华裔男生笑得不行了，夸张道，“动作回放我可以剪得特浪漫！”
“说什么呢，这是正经训练！”程乔西暴躁地吼回去，但那张脸烧得更红了。
泽菲尔听不懂华语，不知道他们在加密对话些什么东西，只看到程乔西脸红透了。
利落地翻身站起，把程乔西一把也拉了起来，泽菲尔只淡淡说了一句："这次格斗训练的回放，会上传到线上资料库，需要研究近身搏斗和战术的，后面去下载就可以了。"
"是，长官！"学员们条件反射地立正。
程乔西下意识地攥了攥手掌，掌心全是汗，当然，既不是因为热的，也不是因为累的。
……
格斗训练结束后，学员们仍旧沉浸在那场酣畅淋漓的对决中，讨论声不绝于耳。
而训练日常还在继续推进，学员们明显感觉到训练难度在加大。
就在这样的高压节奏中，一则突发简讯悄然传来，打破了基地原本有序的日常。
北部荒原地通报：下午16:42，该区域探测到一次极短时间的局部元素浓度异常。
据初步气象与地质监测结果，高空一带电离层短暂紊乱，伴随地表微量“磁镓”元素瞬时上升，约持续5秒后迅速回落，无二次破坏反应。
科研人员初步怀疑，可能为高空外来物质在大气边缘解体所引发的“元素扰动”，但由于未留下明确坠地痕迹，仅被归类为“低强度未知自然扰动”。
这一消息很快被归入次级事件数据库，没有引起大众注意。
傍晚，程乔西站在训练场边，仰头看着远处那层泛黄的云层，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他向来不敏感于天气的变化，但今天的风又热又黏，像是从地底刮出来的，吹得人皮肤发烫，连呼吸都带着点烦躁。
他皱着眉低声说：“这天怎么这么怪。”
手环在这时震动了一下。
飞行局向所有学员下发了通知——初级考核将在一周后直接开启，此次考核将淘汰接近1/4的人。
消息一出，整个训练营炸锅了。
“为什么不提前通知？”
“这就是现实，而且一周的准备时间已经很宽容了。”发言人的语气异常冷静，“你们要知道，灾难不会提前打招呼，我们必须随时准备应对一切。”
“初级考核重点测试的，是协调能力、反应速度，以及理论中的飞行器结构认知与全局判断力。如果连最基础的训练内容都掌握不了，未来最基本的A、B级任务一定也无法胜任。”
有些学员彻底慌了。
“我听说，淘汰率可能会比四分之一更高。”
“听说今年为了优化资源配置，提高精英筛选率，淘汰时间比往年提早了一整轮，且淘汰人数会增加。”
“也就是说，从现在起，每一次考核都可能成为最终离队的分水岭。”
在这一片紧张的氛围下，即便是平时各项测验成绩都领先的程乔西压力也悄然攀升。
尤其是在模拟机训练中，程乔西几次在高阶模拟操作时出现了协调失误，甚至有一次直接被弹出座舱。他的体能一骑绝尘，但应变与空间判断仍存在短板。
泽菲尔看出了这一点，没有当场评判，只是调整了他接下来的训练重心。
“暂时停下高阶模拟，你先跟我专注一段时间体能与协调的强化训练。”
程乔西没有反驳，只是重重点了点头。
他把泽菲尔的安排当成了信任。
……
泽菲尔有夜晚独自散步的习惯，享受一天中这样只剩下他和夜风的感觉，当他感觉到闷烦时，他就会这样走出来散散步，不管时间是几点。
今晚，泽菲尔发现，在夜晚的训练场上，程乔西孤独的身影出现了。
这个点本该休息了，这个小子却自己加练着。
程乔西在深夜空旷的训练场上独自进行着高强度拉练，单臂引体向上，一组又一组地挑战着自己的极限。
汗水从他如铁铸般的肌肉上滑落，线条紧绷有力，整个人像一台随时待命的战斗机器，神色沉静而坚定，仿佛没有任何障碍能让他止步。
泽菲尔站在不远处，目光有些出神。
看着那道身影，他心底泛起了细微而陌生的情绪。
这小子确实是认准了一件事就会一直走到底的人。
他忽然想起了当年的自己。
那时候的他，同样是所有人眼中的天才飞行员，但他知道，自己飞得再快，也没有哪一场胜利是轻松得来的。每一次极限操作、每一次脱离险境，都藏着无数次夜晚里反复的模拟演练与□□透支。
他记得那些夜里，训练场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呼吸和骨节摩擦的声音。天赋是被看见的，但汗水是没人关心的。
而现在，他竟从程乔西身上，看见了某种相似的影子。
他眉头轻皱，情绪却慢慢沉了下去。
是的，很多年前，没人看见的夜晚，他也在干着眼前这个人现在正在做的事。
那时他刚拿到测试第一，夜里一个人站在训练场上，兴奋到原地跳远。没有观众，也没有掌声，那一刻的高兴却是发自内心的——那是父母去世后，他难得的一次真正笑出来的瞬间。
他低头看了一眼训练场上那道还在坚持的身影，心里忽然有些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格外关注程乔西。
程乔西帅，强，天赋高，这些都太浅了。
真正的原因，也许是……
他呼吸一顿，像是被什么回忆轻轻擦过。
他让自己不要再细想了。再想下去，再回忆下去，就会痛，就像今晚，又要梦见那些人、那些事，那个失败的时刻，那个没能挽回的结局……
……
初级考核的成绩将以积分的形式纳入中级考核，而中级阶段拔尖的学员，将有机会率先跟随现役飞行员，实习执行正式的 A、B 级任务。
泽菲尔相信，这次考核，程乔西一定能发挥出理想的状态。
就像是下意识地陪伴一样，自此以后，泽菲尔即使没有巡视或放松的计划，也会在夜里独自在训练场附近散步。
正是在这样的夜晚，泽菲尔注意到了程乔西窗下的动静。
那是某个深夜，他加点刚整理完文件，站在宿舍走廊的窗边透气。耳边传来几声断断续续的低笑，他皱眉望去——声音居然来自程乔西房间正下方的绿植区域。那里隐蔽，很适合人偷偷聚集抽烟聊天。
他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程乔西的房间一片漆黑，显然已经入睡。
走过去果然看见几个学员正聚在绿植旁有说有笑，烟头一闪一闪地亮着——其中一个是瑞恩。
泽菲尔认出了这个男生。
瑞恩在平时各项小测验中一直卡在“第二名”，天资相当不错，并且很努力。
泽菲尔有注意过他，也知道他每次都在各项考核中努力追赶程乔西。
瑞恩优势不在体能，在于战略判断和战术执行力。无论是模拟演练还是路线规划，他总能比别人更早一步预测风险，调配方案。
是那种在数据面前能快速决策，在系统考核里能拿高分的人。但程乔西体能压人、决策也不差，综合评分下来，第一名依旧是程乔西。
程乔西不是安分的人，瑞恩也不是——瑞恩曾在一次训练评估中，擅自调整了数据模块的触发顺序，只为更好地展现自己的应变能力。技术上虽然没有破坏系统，但操作过程被后台完整记录。
这件事在飞行局留下一笔极不光彩的记录。最终他被“口头警告”处理，逃过了正式处分。
就在这时，泽菲尔看到楼上的灯也亮了，程乔西大概率是被说笑声吵醒了。
泽菲尔面色一沉，过去声音低沉而冷冽道：“现在是凌晨。你们的声音已经严重影响他人休息——十秒内从这里消失，不要让我在这片区域再见到你们。”
“可是教官，这楼上不是没人住了吗？我们还特意问过，说可以在这边聊天……”
“谁说没人住？”泽菲尔淡淡开口，语气锋利如刃，“我的学员住在里面。”
声音不大，却冷得像浇了一盆冰水下去。
他一向话不多，却在学员中极有威严，此刻这一句落下，仿佛一记命令。
几个男生瞬间安静，神色一变，连忙道歉，转身匆匆离开。
泽菲尔见状，也没再追究，转身准备回到楼上。
他没看到，身后那个叫瑞恩的男生，落在队伍最后，跑着跑着，神情一点点阴了下去——
眉眼沉沉，眼神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那一点不甘与怒意，在月光下悄然发酵。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双强格斗，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