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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Chapter10.自毁模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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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变体被炸开的一瞬间，气浪掀翻了叶安，与此同时她手中的力气下意识的松懈，紧接着卡随着气浪飞了出去。
“防卫阵二队，迅速送一张卡下来，要快。”谢韶的声音在主频道上传来，正在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解离辞瞬间眼睛一亮。
“我去！”解离辞道。
只听见“噗通”几声，坐在临时在飞机上搭建的指挥室的人扭头略带惋惜的看着解离辞道：“没机会了。”
解离辞：“……”
“来不及了。”叶安的声音传来，她缓缓的指了指余气道：“最后三十分钟，他们没有运载车根本赶不过来。”
“那尝试一下组成密码，说不定就碰对了。”廖黎弱弱的举起手问道。
“0－9一共十个数字，二十个随机生成的数字组合密码，如果算下来一共有一百万亿亿次的可能。”
谢韶轻叹了口气，廖黎还在板着指头算个数，一边的牧宁一巴掌拍在门板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叶老师，没办法了吗……”司空若影问。
“自毁模式开启后全方面落锁，放心，你受不到伤害的。”叶绒声音温柔而又缱绻，如同咒语一般回荡在周围。
“我的意思是叛逃的实验体从代码系统脱离的那一刻自身就产生了实体，只不过实体并不在人类的肉眼视线中。”秦栏的声音传来，叶安浑身一愣，她发疯似的借助一边的扶手冲向六楼的门板上。
“通风口……”叶安道。
数字“6”的标识下是一块通风口入口，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刚刚好好能容纳一个成年男子的体型外加潜水服的大小。
“很好，叶安你的光环又散发能力了。”谢韶抬脚腾空而起，手上套着机械能源的手臂捏住镂空的铁板。
“什么光环?”叶安不解的声音传来。
谢韶对着她笑笑没说话，赶在她将要继续盘问下去的时候他手上的机械臂乏力，钢板竟然被徒手捏断。
叶安的话语被堵在嘴边，她凑到撬开的钢板往内看去，水早已顺着钢板之间的缝隙渗进去，通风管道一眼望不到尽头加上海水竟然隐隐有些阴森。
“我怎么感觉我有那个什么幽闭恐惧症呢……”廖黎的声音传来。
一边的牧宁皱眉看着他，紧接着抬脚，踹人一条龙，廖黎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被踹了进去。
“赔我精神损失费！还有我尾骨费！”廖黎喊叫的声音传来，尾音竟然还带着点欲哭无泪。
“走吧。”谢韶道。
“防卫阵二队，注意海底情况，负责接应。”
“是。”
陈潇湘站在飞机内的指挥部一声不吭，他硬朗的脸此刻皱着眉观察着周围。
什么味……陈潇湘心想。
铁锈?火药?血腥味?
无数的味道在陈潇湘心中闪过，最后他停留在这三个味道上。
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很不好闻，陈潇湘看了看周围，但是并没有人做出和他一样的反应。
“解离辞。”陈潇湘勾了勾手道。
后者正紧张的看着海面，闻言扭头走了过来。
“干什么?”解离辞问。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难闻的味?”
后者皱眉，仔细闻了闻道：“没啊……”
陈潇湘的眉头皱的更深，按照解离辞的话就是可以夹死一只蚊子的深度，只见他忽然站起身来。
“不对。”
“给我接叶安的频道，快！”
“自动接入中，呼叫人:叶安。/Auto-answering in progress, Caller:Ye An.”
“接入中……/Connecting.”
“谁?”叶安看着手上腕表处接入的频道问。
“两个觉醒的实验体凑在一起会有味道吗？”
“啥?”叶安被问蒙圈了，头盔仓内映出她不解的目光。
“味道，你说我能感知到初代实验体的概率，包不包括闻到实验体身上的味道。”
叶安蓦然瞪大了双眼，她问：“你闻到了什么味道?”
“铁锈，血腥，火药。”
“我们的资料并不完全的能表明初代实验体完全没有叛变的思想，迭代会改变他的本质，总之一旦产生自我意识的代码往往代表着战乱和灾难的到来。”
隔着多年的时空内，叶安重新站在召开的会议上，手中的文件摊开，上面将“战乱”和“灾难”两字圈起来。
“你感觉到他了?”叶安问。
“这个味道让我感觉很不安。”陈潇湘如实道。
“很不安……”
陈潇湘眉宇压的极深，他努力的想要抬起自己的胳膊，只见血管上极速的由蓝绿色变为黑紫色，瞳孔的颜色竟然极速往淡色褪去。
“我……我操！！”解离辞被吓得后退了半步，险些撞飞后面的人。
陈潇湘眼皮不重不轻的跳了一下，他强撑着自己站起来看向海面。
“同类的味道。”陈潇湘喃喃道。
“为什么我会排斥……”
陈潇湘脑海霎时间闪过一丝微妙的念头。
他不是初代实验体……
“陈潇湘，你不要动，现在的你和初代实验体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存在。”
陈潇湘只感觉自己身体不受控制的走向飞机门口，面对一望无际的海面，唯一的念头就是：跳下去，跳下去和他决战。
“让他们去找镇定剂，解离辞人呢?他没在你旁边吗？”谢韶冷静的声音传来，缩在一边害怕的解离辞这才哆嗦的站起来，连爬带滚的拿过一边的医疗箱。
一针镇定剂打入陈潇湘身体，解离辞颤抖的将针管扔了出去。
他哆嗦的拉住周围的人问：“他……他会死吗?”
“不会，初代实验体的压制只是导致他回到实验体的初步建造时期，也就可以说短暂退化实验体能力。”谢韶的声音从耳麦处穿到解离辞耳里，后者这才稳住自己扶着陈潇湘坐到一边的凳子上。
“在什么位置?别等会爬过了。”廖黎在前面悄声问。
叶安顺着镂空的通风口看去，猩红的灯在黑暗的室内一闪一闪的，透过镂空的钢板映亮了叶安的眼睛。
“主控器。”叶安道。
黑色主机边上贴着银色的标识，下面赫然表明了三个字——“主控器。”
纵使周围已经长满海草，在如此黑暗的海底也丝毫没有减弱标识的亮度。
“谢韶，该你了。”叶安道。
谢韶没有回应，他手上的机械臂几乎是一拳，就连带着钢板一起飞出去。
“牧宁，廖黎你俩拿着这个网线去接上主机，对应的颜色接上就行，司空若影看到那边闪着红光的主控器没?我需要你帮我扶住它。”叶安“啪嗒”一声掀开主控器操作界面，随着廖黎比了个“OK”手势后按下启动键。
“供电能源虽然没受到大范围的伤害，但是内部有些零件在爆炸的冲击下位移，能重启主机我会去重新篡改密码，如果半路因为能源不够的原因炸了的话，只能自求多福了，因为冲击波范围很大，估计这整栋楼都会坍塌。”
“主机启动中，欢迎来到主控器掌握处。/The host is booting up. Welcome to the Master Control Console.”
“Run……”几乎是在重启成功的瞬间穿出一声机械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怜悯。
“Run.”同样发音的电子语调如同闪电一般从叶安脑海闪过。
“即将启动自毁模式，倒计时十分钟。/Self-destruction mode will be activated shortly. Countdown: ten minutes.”
相同的语调，相同的位置，叶安脑海的记忆如同拼接的胶带一般，不一样但又莫名违和的拼接在一起。
“这孩子大脑受到刺激，对那次的研究所事故记忆很重，但是同时又剥削掉和这段记忆同时间的事情。”
苍白的被套枕套，柔软的盖在叶安身上，而她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白色的墙壁，眼睛连眨都没眨一下。
“我们需要问话，自毁系统有可以关闭的开关，我需要问她在研究所内为什么上百个研究员没一个关闭。”
“还有实验体是怎么叛逃的，东海市上万名的老百姓被同时葬送，这是严重的违法事故，我们需要找到原因。”
“我知道你们警察破案急切，但是小姑娘的记忆受损太严重了，你问她也套不出什么话来，万一刺激了怎么办?”医生在一边拦住穿着警服的人劝阻道。
“刺激了怎么办?！你怎么不问问死了上万人的事怎么办?一个研究所携带自毁系统，还设立在人口密集的东海市?”
“她刺不刺激我不知道，但是东海市上万条的人民说没就没，全研究所上下就她一个人跑了出来，这很难不让我们怀疑她的身份。”
熙熙攘攘的嘈杂声在病房外响起，伴随着有些哀嚎声和窗外呼啸而过的消防车的声音一起汇聚到叶安耳内。
“二次自毁……”她眨着无神的眼睛道。
“二次自毁……”
“二次自毁模式！”叶安突然叫道。
“研究所在这栋楼设立了二次自毁模式，时间三十分钟，现在还剩下十分钟的时间。”
叶安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她扭头道。
“时间来不及了，我必须重新篡改主控器，直接毁灭的安全性还是不够。”
“你们先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