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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Chapter27.预备会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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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青给你我把门打开，让老子出去。”
陈潇湘被扔在隔壁房子内，门口的邵青略显悲哀的叹了口气道：“指挥官说不让我把你放出来，陈哥你忍忍算了，等他们问完我一定放你出来。
陈潇湘的谩骂声和邵青的劝阻声一并传来，谢韶扶额开口道：“把门给我关上。”
楚郁立刻会以，伸手甩上了铝合金的大门。
“你是觉得我们这群在外城的官都是脑残吗？”门外的声音被瞬间隔绝，谢韶不紧不慢的起身走到了刘迫面前。
“哎呀，指挥官！这可是您自己说的，我可一句话都没开口。”刘迫双手举起投降的手势，神情里全是无辜。
“唐昭然，你估计很熟悉吧。”谢韶没理会刘迫话语里的揶揄，而是换了个话题开口道。
“熟人，这不倒卖烟酒被他抓的，那次暴乱也是被他直接拷到警察局的，指挥官是想听我讲讲当年我的英姿吗？”刘迫不知怎的腿开始一抖一抖起来，表情带上了兴奋和激动。
“听你讲为了躲警察躲在下水沟里三天，靠喝内城废水活下来的吗？”谢韶嗤笑出声。
一瞬间，谢韶能感觉到刘迫锐利的眼神落在他身上，那是很典型的自负型人格被戳破后的恨意。
“估计警察那边没让你多舒坦吧，唐昭然的手段我也是知道，拿胡椒喷雾往下水沟灌，最后你是迫不得已才出来的吧。”
话落，刘迫突然站了起来，身后的谢希柠轻轻搭上他的肩膀，紧接着一用力，刘迫被摁回了原位。
“你到底想干什么?”刘迫死死的盯着谢韶咬牙问。
“不干什么，这不等到点把你送回唐昭然那里，该打官司的打官司，该拘留的拘留，总之你的那条命就全部交给唐昭然手上，他想干些什么我也不清楚。”
谢希柠在谢韶话落的瞬间就明白了后者的意思，他是在赌刘迫会不会说出所有的真相，从而避免再次被送到唐昭然手里。
眼下，刘迫浑身剧烈的颤抖，怨毒，憎恨的情绪一并涌上心头。
那是云洄最冷的冬天，装着隔音玻璃的内城上空积满了雪，经历过危机后的基地带着淡淡的颓废和萧条，像是枯败腐朽的树根缠附在这片土地。
而在此发生了云洄基地的第一次暴乱，以“重见天日”的名号组建了一支带有分裂的队伍，声势浩大，甚至拉拢了军校和警校的学生。
那时候的基地多数人都接受了谢韶会在这次彻底无法翻身的事实，私底下甚至开了新的指挥官的候选名单。
但是没有，谢韶在这支队伍初见端倪的时候直接使用了武力镇压，凡是参与过的最少被判了两年，而刘迫就是逃窜在外的小队长。
“刘迫。”唐昭然看了一眼未归案的名单开口道。
“内城监控看到他在正街第二个巷子里面消失，紧接着别的监控也没看到过他的身影，师父你说该不会是被外城指挥的那群给……”
程非的话还没说完，唐昭然就抬手打断。
“下水道，那条巷子通向外城的出水口，但是出水口前几天被冻上了，现在应该还没融化，更重要的是里面的地形复杂，联通着内城所有居民楼，而居民楼外恰巧监控多，所以要是没拍到说明他一直在下水道内。”
程非豁然开朗，他转身就准备去下达搜捕任务。
“先别着急搜捕，内城的废水一般都是从下水道流出，如果刘迫为了维持自己生计，那一定会让自己的朋友或者亲人往下面送水和食物，只要能确定大概位置，那剩下的我亲自来。”
程非的速度很快，半天时间就查到了位置，唐昭然下令把这条路的岔路口以维修为由封住，紧接着大瓶大瓶的胡椒喷雾就往里面灌。
那估计是刘迫最难忘的一天，胡椒喷雾并不致命，但是短期内能造成人员短暂失明，就算刘迫有再多的逃跑机会也被迫失之交臂。
他被人从地下捞上来的时候还在剧烈咳嗽，失明时掉入废水里的臭味混合着胡椒喷雾一并传来，唐昭然低头俯视着趴在地上的刘迫，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嫌弃的开口：“带走。”
刘迫被架起，最后在监狱听说了唐昭然当时没有直接派人下去抓他，而是放胡椒喷雾的原因是怕弄脏了警员的手。
“唐昭然那种对于凡事就极其讲究正义的人，你觉得在他手下能好过吗？”
“出了监狱后没少说唐昭然的坏话吧，估计城内那些闲言碎语也是你编凑出来的，你觉得唐昭然那种人讨不讨厌背后说他坏话的人呢？”
寂静，屋内没人敢多说一句话，谢希柠抬头看去，墙上的钟表指向中午十二点，终于出声打断了周围的无声。
“十二点了，我该送你回警局了。”
“等等。”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谢韶装作诧异的挑眉，看向刘迫问：“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你想要什么?”
谢韶轻笑开口：“让你来搞出这场戏码的人究竟是谁?”
刘迫眼皮不轻不重的跳了一下，最终垂下眼眸。
“我不认识，就给我了一沓钱和一张信，信我烧了，但是钱还在，你们要去取证也行。”刘迫认命般开口，话语中带着不甘。
“多少钱?”
“三万。”
“三万买一个人命?”谢韶问。
“我真不知道，我连陈潇湘是谁都不知道，他就给我说随便找一个军区的人打一顿就行，只要不打死，最多被拘留五天，出来那些钱就是我的了。”
“指挥官，我真就什么都不知道，三万块钱你觉得在现在的年代是什么概念，我也有亲人，就算再怎么人渣我也得为了他们着想。”
“你也有亲人……”谢韶重复一遍喃喃道。
“你打伤的是我弟弟，我见他的时候半边脸被鲜血糊满，胳膊上还有没挑干净的玻璃渣。”
刘迫愣住，呆呆的张大嘴巴没发出丝毫声音。
“到时间了，等会你去军医院一趟，原不原谅让我弟自己来决定。”谢韶推开门，外面的阳光照入室内，像是虚空中凭空划开一道亮光一般。
蹲在门口的邵青看到谢韶出来，噌的一声站起来。
在邵青期待的目光中谢韶顿感莫名其妙，头也不回的下楼了。
邵青：“?……”
等待被放出来的陈潇湘：“……”
“邵青不是说好了放我出来吗？你给我把门打开！”陈潇湘叫嚷道。
“谢指挥官没发话，我不能放你出来。“邵青蹲了回去，隔着门缝给陈潇湘小声道。
陈潇湘：“……”
“大会邀请函。”叶安伸手将没拆封的邮件递了过去，谢韶看去叶安另外一只手上已经拿上了拆开的邀请函。
“他们要求你去吗？”谢韶接过，撕开邮件袋问。
“嗯，估计他们的上层想要S－CP的研究成果。”叶安反应淡淡的，她低头将邀请函随便的叠了几下，重新塞回了邮件袋内。
谢韶没搭话，叶安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开口道：“放心，他们研究出来的就是低配版，和陈潇湘这批没得比。”
空气突然凝固，谢韶敏锐的捕捉到关键信息。
“陈潇湘不是你单独研究的?”
“每个完美的实验品前面都有残次品，陈潇湘只不过是迭代了三百多次的代码系统。”
三百多次，谢韶只感觉自己心下一沉，叶安口中的次数竟然和多年前的那次清剿泯灭派的人数离奇的相似。
陈潇湘在他昏迷时说的那些云里雾里的话，还有那莫名异化的实验体。
一股冰凉的触感慢慢爬上谢韶脊椎，或许当年围剿的那三百多实验体就是所谓的迭代残次品，那现在的叶安还在给实验体进行迭代吗？
如果迭代顺利，那陈潇湘的下场会不会和那三百多的实验体一样。
悬念就像一粒种子，仅仅只是别人的只言片语，都足以让它生根发芽。
“怎么了?”叶安看出来谢韶反应不对，略带警惕的问。
“没事。”
叶安起身，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一般，面向谢韶道：“泯灭派的信息早在二十年前就出现过。”
“或许说比二十年前更早。”
谢韶措不及防下听到这句话，拿着东西的手就这么愣在原地。
“二十年前……”他喃喃道。
“我母亲当年辞退过一个研究生，辞退原因是因为对方所在的教会存在立场极端问题。”
“那你怎么确定所说的邪教就是泯灭派。”
“遗物。”叶安缓缓吐出两个字。
“叶绒留给我的遗物有一个日记本，上面是她平时记录生活的内容，只是在辞退那人的那天她在本子内夹了一张被裁切后的报纸。”
谢韶隐约猜到了什么，指尖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叶安注意到谢韶异常的动作，而她却继续开口：“是泯灭派，虽然登上新闻，但是内容很少，只有简单的告诫市民不要乱信来路不明的邪教，但是却提到过泯灭二词。”
“所以早在末日之前就已经有泯灭派出现，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谢韶问。
“不知道，但是至少泯灭派在那时的传播范围很广，不然研究生面对高薪的工作都拒接了橄榄枝，而是继续信仰泯灭教会。”
俩人突然都不说话了，谢韶缓慢的抬起头道：“那现在呢？泯灭派已经渗透到什么方位了。”
诡异的寂静中，无数暗流涌动落入那灰白的眼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