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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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泗芳馆消静几日，但还是会有零零散散的人来就比如谢向榆。
桃夭见他来便热情的招待他：“你这些日子来的频繁，你爹娘不说你？”
他将嘴里的零嘴嚼咽下去又喝茶润嗓：“不啊，他们希望我多出来走走。”
桃夭点头：“那你还是常听的？”
“不了，今日不想听曲。”
以往谢向榆来这里听的最多的便是《霸王别姬》不知今日是怎么了。
“我找人给弹奏？”
“不用，我今儿就想在这里待会儿，桃夭姐你先去忙吧。”
桃夭见他今日心情不佳也没说什么就留他一人在台下坐着就上楼去了，
她刚推开二楼雅间的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叶臻和翟叶拉进屋里。
她被这一举动搞得有点措手不及刚要开口就听见叶臻一脸好奇的问：“那人是谁呀？都来好几天了你想好？”
翟叶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呀，他每次来就找你，你什么时候有这么俊俏的相好了？”
嗯？什么相好？
桃夭怔愣片刻才反应过来她们是误会自己与小少爷的关系了：“什么相好？压根没那回事。”
“那他是谁？”
桃夭笑而不语，走到桌前倒水。
叶臻见她不答就用眼神示意翟叶，翟叶会意。
翟叶知道桃夭怕痒就趁她将水喝完后故意使坏挠她痒痒还带有威胁：“说不说？”
桃夭忍着痒意宁死不从。
翟叶见状就变本加厉起来挠她腰间的痒肉还又问了一遍。
桃夭被她挠的不行最后实在受不了带着笑音：“说……我说……你快停手。”
翟叶见她还算识相就将手放开了等她缓过气来。
“他是我恩人的幼弟，我们之前认识。”
叶臻略有些疑惑“恩人？”
桃夭对此没有细说让她们别瞎打听。
见她不愿意说，她们也没多问但还是好奇那人的名字对此桃夭没有隐瞒：“沈秦遇。”
沈秦遇……翟叶好像在那里听过。
桃夭：“行了，该问的都问了，我估计一会儿柳娘就回来了。”
柳娘是泗芳馆的老板娘，上月上旬去湖南去了说什么有个亲戚办丧这不今天才回。
柳娘娘答应她们仨等她回来就带她们去醉香楼里吃好的。
桃夭起身推开雅间的门发现小少爷已经走了。
“也不知道柳娘舍不舍得。”
“刘叔不是给了柳娘好多钱吗？”
……
谢向榆在泗芳馆待得有些烦就出去，他这几天总是忧事忡忡心里说不出口的烦闷。
这条古街他也是走过许多遍了，不知不觉他来到一条没人的小巷里。
小巷里静无声，加上现在是黄昏小巷深处倒是什么都看不清漆黑一片。
他看了好久，在记忆里，小巷深处好像有一棵年份已久的老槐树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情谢向榆迈进小巷。
越走越黑，寂静无声只有自己的脚步声，但谢向竟然有种莫名的放松……
正当他要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听到不远处的交谈声。
谢向榆倒是丝毫不慌的放轻脚步转向旁边的拐角。
“上次，找的人没将他杀掉真是可惜呀。”
“可不是，路上一次海上一次就差天上了。”
谢向榆本来不想听墙角的刚要走就听见另一个人开口：“陆霆轩很难杀。”
听到这里谢向榆脚一顿。
“嗯，两次，一次被他给死里逃生了另一次……我们的人被他给反杀了。”
那人似乎停顿片刻：“我有个问题。”
“说。”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杀了陆霆轩？”
其中一人似乎笑了一下回答道：“他是陆家的嫡子。”
谢向榆躲在暗处静静地听着那两人的交谈，直到他们交谈完走远谢向榆才从转角处走出来。
听他们的谈话看来是陆霆轩惹上了什么麻烦，路上一次……很难杀……这两句话似乎让谢向榆想到了什么。
明明都是好久之前的的事了，本该忘记的，但那次是谢向榆第一次见陆霆轩身负重伤还翻茶楼的雅间。
当时他心中疑虑是谁伤的现在看来十成是他们。
他们后面有人，这个人会是谁呢？
谢向榆轻笑，从袁世凯去世后军阀割据就开始了，陆霆轩有仇家是难免的毕竟在这个时代谁又能独善其身呢？
他也没去看那棵槐树毕竟天色已晚。
等他走出巷子的时候街边的小商贩陆陆续续的收拾东西回家，唯独不远处的路边面馆。
面馆外面摆着好几张桌子还有油灯。
起初他并没有在意但他好像看到陆霆轩了就忍不住走过去。
“陆先生？”
陆霆轩听到有人人喊他回头一看是谢向榆略有些意外：“小少爷。”
谢向榆见他今日穿着西装又坐在路边摊旁莫名其妙有些违和感。
他语气中带有试探：“陆先生怎么会在这里？”
这点陆霆轩没有回答而是反问谢向榆。
谢向榆刚要回答就听见老板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端放在陆霆轩桌上。
“您慢用。”
陆霆轩见他还站着让他坐到自己对面。
谢向榆坐到他对面看着他见他迟迟不肯动面心里有些疑惑但没有多问。
就这样他们僵持片刻，最终还是谢向榆打破平静：“陆中将打人厉害吗？”
他刚要挑起面就听见谢向榆这么问他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
“陆中将打人厉害吗？”
陆霆轩将筷子放下正襟危坐：“有人欺负你？”
“没有。”
“那是什么？”
谢向榆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索性没说话。
陆霆轩见他不说话眉头微蹙：“真被人欺负了？你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怎么出气呀？追杀的又不是我是你。
谢向榆思索片刻决定先胡掐过去：“真的没有，就是想着你们当军阀的不是都一打十吗？所以就想问问。”
陆霆轩一听就知道他是在找理由搪塞自己但没有说什么。
谢向榆见他没有追问暗暗松了口气。
天，彻底黑了下来，路灯闪着微弱的光芒还有涩瑟的风声。
刚好陆霆轩将面吃完了，谢向榆要起身要走。
“我送你吧。”
谢向榆没有拒绝，他们走在街道上吹着晚风。
“陆霆轩。”
“嗯？”
谢向榆看着他犹豫片刻：“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
“你怎么会想当军阀啊？”
谢向榆听父亲说过，以前父亲和陆老爷同在朝廷做官后来清灭，陆老爷就带着仅有的兵以及国外的支持占领长江中下游一部分。
虽说陆老爷孩子多，但除了陆霆轩其他的从商的从商从政的从政还有两个上学的。
陆霆轩沉默片刻：“因为我是嫡子，再加上我上过战场。”
是嫡子谢向榆还能理解一点，毕竟在这个时代一部分人还是讲究嫡庶有别的。等等，陆霆轩说自己上过战场！？
陆霆轩见他有些惊讶一边走一边说：“差不多是在六年前。”
谢向榆没有打断他而是听他继续说。
“也就是洪宪年间。”
后面的事情不用他讲谢向榆就明白了。
护国战争嘛只是没想到他这么早就上了战场，看起来陆霆轩也没大自己几岁。
“看不出来你还挺厉害的，但这跟你当军阀有什么关系？”
陆霆轩轻笑：“老爷子发现我有军事天赋，毕竟每个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继承自己的衣钵不是吗？”
谢向榆微微点头。
到家的时候谢向榆和他他挥手。
陆霆轩看着他踌躇片刻轻声：“如果真被人欺负了你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谢向榆没有说话，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
得到满意的答案陆霆轩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临走前喊嘱咐让谢向榆早些休息。
陆霆轩独自一人走在漆黑的街道上，除了蝉鸣还有……不易被察觉的脚步声。
看来自己被盯上了。
陆霆轩不慌不忙走到一处稍微比较空旷的地方停下脚步：“跟了一路还不出来吗？”
跟踪者慢慢的向他靠近。
看来不是一个是一群。
那一群人见他未动，互相示意就朝他冲了过来。
陆霆轩眼神一凛快速做好防御，即使月黑风高但他还是凭借着脚步声确定周围有多少人。
他迅速拿起枪来瞄准了其中一个人，扣动扳机的瞬间，枪声划破夜空。那群人显然没料到他会如此果断，顿时乱了阵脚。陆霆轩仅仅只听那乱糟糟的脚步声心里差不多就预估出有对少人来，以及他们似乎不太熟。
男人手中的枪并未放下，他身上戴着两把枪，子弹是满的，至于那一群人，他有些无法保证是否都能倒下，所以要智取。
男人仅凭着风声，还有那杂乱的脚步声来预测那群追踪者在那个方向。
西南距离自己百步……正东……
“砰”的几声，子弹穿透，几人倒在地下，已无声息。
至于剩下的被陆霆轩一个个解决，简直是吧那些人当成活靶子，当然还有没有被男人捕捉到的。
陆霆轩向来敏锐，他是不可能不知道还有漏网之鱼，只是躲在暗处的杂虫藏的太深让男人一时无法确定方向。
“还不出来吗？”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沙沙的风声，男人微微眯眼，敌不动他也不动，他到不信敌人比他还有耐心。
果然僵持半刻，子弹声从后面射向男人，男人耳朵微动，迅速躲开，一不：休二不说自己手中的枪就朝暗处射击过去，连续好几发子弹。
直到彻底没有声音才停止。
男人本想留活口的，可那群人非要与自己作对。
他的那双凤眼逐渐冷下去，如同那黑夜中的冷月。
想要刺杀他的人……那可太多了。
还好他随身携带着火折子，他将火折子吹着借助着微亮的烛光，地上血流成河而在上面的是刚刚解决的尸体。
他那双眼睛面无表情的扫过那些没有生息且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刺杀者”。
穿着是黑衣，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象征他们的身份。
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