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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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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临决定主动出击，正给‘小狗汪汪’发送好友申请，发现对方居然就在自己的好友列表里。
天助我也，沈临打字。
‘临临临临啊’：哥哥可以带带人家吗？
等了几分钟，‘小狗汪汪’始终没有回复，沈临看了一眼对方的状态，发现对方已经开始游戏了。
这么高冷？
难道方法错了？
沈临思考。
但没思考出来。
不过也无所谓，他打游戏只是觉得好玩刺激，有没有人带都行，况且玩的动力就是因为这是很多事情中，这是为数不多能难到他的存在，他必须克服。
或许是有强迫症，沈临执着于把接触过的事情做到最好，不然总感觉付出过的时间精力都会浪费掉。
沈临很快就把装甜O这事搁置脑后。
这几天他要去检查腺体，跑医院跑得头昏脑涨，没什么时间打游戏。
腺体一共会分化三次，第一次是青春期时期，第二次是成年时期，第三次就是在二十岁至二十五岁之间。
除了第一次分化可以奠基性别，其他两次都只是发育，带来的影响可能就是等级分化和匹配度的改变。
沈临最近总感觉腺体发胀，信息素不受控制溢出，贴了抑制贴还是能隐隐约约闻到气味。
本来他腺体的信息素分泌就不正常，需要S级信息素的安抚，但沈临厌A情节严重，抗拒任何A在自己身上撒尿一样留下气味，信息素变得更加紊乱。
医生说这病很有可能是本来可以分化成Alpha，但因为身边常常有个新分化的S级Alpha，身体认为成为O更好，拐了个弯，但没完全拐，才会这样。
但很幸运的是，因为这个刺激，他很有可能分化成信息素最顶级的O，拥有比普通人更聪慧的头脑和更健康的体魄，据说，还能使伴侣A产生对特定对象的性瘾，这十分有助于感情维系。
求操是什么很牛的存在吗？
当时沈临直接问。
而且他敢肯定，害他分化成O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比他提前两天分化然后大肆宣扬自己信息素的幼稚粗鲁的贱人萧烽。
沈临感觉这次是最后一次分化的时期，和妈妈说了之后，妈妈强制他和萧烽一起去医院。
“你自己一个人太危险了，要萧烽陪你去。”
沈临提示妈妈：“我是去医院，不是去打架。”
“要是碰到医闹顺便打你呢？”
“……”
“我给萧烽发消息了，人家也同意了，你要是有萧烽一半让人省心，我才不至于那么担心呢。”
沈临知道妈妈这是在担心他，无奈接下好意：“嗯，知道了。”
萧烽沈临两人一起去的医院，前后左右各个方位间隔五米远。
腺体检查要很久，萧烽挑了个椅子坐下，“赶紧的。”
沈临：“你现在可以走了。”
“不，”萧烽点开游戏软件，“姜阿姨说下次给我做海鲜宴，我好人做到底。”
沈临白了一眼，叫号轮到他之后，进入检查室待了半个钟才出来。
检查单和配药还要几十分钟，周围也没有什么位置可坐，沈临只能和萧烽肩并肩坐在一起。
他对萧烽没什么探究兴趣，但耐不住等待中途太无聊，沈临视线不受控制地飘到了萧烽的手机屏幕上。
萧烽在玩王者，操控的英雄位移很多，喜欢丢伞。
沈临问：“这是什么英雄？”
萧烽反问：“你又不玩，问这么多干什么？”
贱人就这样说话的。
沈临不想再给萧烽好脸色，刚要移开视线，萧烽已经打到敌方水晶，轻而易举拿下了胜利。
退到结束页面，沈临看到萧烽的ID。
——‘小狗汪汪’。
沈临：“…？”
沈临蓦地想起公共课上老师抽人，恰巧也抽到这个ID，但当时一是刻意忽视萧烽二是在用公共课学习专业内容，记忆太模糊了，他一时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萧烽本人站起来。
只记得当时好像课堂喧闹了一小阵。
沈临又问：“你这个ID，不会是所有软件通用吧？”
“少关注我，我是不会喜欢你这种装逼O的。”
沈临卷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薄肌线条，手腕处还有两人小时候打架留下的疤痕。
萧烽点头：“对。”
饶是做了心理准备，沈临眼尾还是忍不住抽搐。
这到底是什么孽缘。
一想到自己在游戏里对萧烽献殷勤，甚至还被萧烽爆杀，沈临就莫名不爽。
报复的欲望越发强烈。
沈临再问：“你会带O吗？”
萧烽打完游戏，关了手机，“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是暗示我带你玩游戏，那劝你别想了。三年级那会你强迫我陪你玩冰火人，半个钟重开三十次以上，就你那游戏理解，谁和你玩谁上火。”
沈临的玻璃心咔嚓一下裂了一条细缝。
检查报告出来后，沈临独自进房和一直治疗他的医生交谈。
“腺体的分化基本完全了，和我当初预估的一样。但你的信息素分泌水平比以前高得更多了，再这么放任下去，你以后大概率只能靠命定之番（匹配度百分之百）的信息素，才能维持正常生活。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了，如果你不想以后落到这种局面，就现在好好治疗。”
“能割腺体吗？”
“……风险太大。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匹配度在90%以上的S级Alpha帮助你释放过多的信息素，每周最好三次。当然，来医院做也行，但效果肯定没有真人好。”
“行，我知道了。”沈临站起身，“谢谢医生。”
“哎，应该的。”医生又说：“哦对了，等一个月后分化彻底完全，你再来一趟医院检测一下信息素匹配度，要记录一下85%以上的数据。”
这是国家为了保护Omega实施的政策。
沈临应道：“嗯。”
沈临出来后，去药房领药，和萧烽结伴走了一段路，然后各回各家。
晚上的时候，姜姨就给沈临打电话，询问检查结果。沈临如实告诉她。
“不能让萧烽帮你吗？”
“我和他只有89%的匹配度。”
“那妈妈帮你找。”
沈临直言：“我去医院治。”
“……那你不舒服一定要和妈妈说啊，老是自己憋着，明明你有妈妈爸爸，还有朋友。”姜姨顿了顿，“而且，示弱求助不是弱者的特权，更不是Omega的天赋，是因为我们群居，所以需要互帮互助。”
沈临沉默了一会，“我知道。”
“你好好休息吧，跑医院也累了。下周记得回家啊，给你做好吃的！”
“嗯。”
姜姨突发奇想：“要不让萧烽和你一起住吧，也好有个照应，我真的怕你出事。算了，我来学校陪你住。”
“真不用。”
沈临听到电话里头传来微弱的叹息声，姜姨妥协：“那行吧。”
挂了电话，姜姨苦恼地看着手机屏保上沉脸的小男孩，除了比起现在的立体精致的脸，这是时候的沈临，还显得很稚嫩。
她不知道怎么告诉沈临，其实性别和能力强弱无关，但是强者一定会利用人脉，暴露自己的性别特征其实算不得什么羞耻的。
从小沈临就比别的孩子严肃板正，对很多东西都提不起兴趣，学习、继承家人的衣钵成了任务之后才能让他坚持。
分化成Omega后更加沉默寡言了。
虽然沈临不说，但姜暖知道沈临在介意自己是Omega。
姜暖意外发现沈临喜欢玩电子游戏，但是很多小孩都不愿意陪他玩，她也玩不懂，久而久之，沈临也不再玩游戏了。
姜姨总是撮合沈临萧烽两人一起玩，不仅是因为沈临容易在萧烽面前露出愤怒、嫉妒、好胜等一系列情绪，还因为只要沈临多和萧烽打一下架，萧烽就会和他一起打游戏了。
所以顺便叫上萧烽一起来吃饭吧，正好兑现海鲜盛宴的诺言。
姜姨满意了，约上小姐妹一起去做头发。
*
沈临晚上就是电竞时刻。
本来是和穆载昇他们约好一起打，上线看到‘小狗汪汪’在线，直接鸽了他们。
周啸吹了一声口哨：“看来今晚可以吃鸡了！”
沈临不和他们贫，点进和‘小狗汪汪’的聊天窗就是一顿输出。
但对方直接组队开始游戏了。
沈临没放弃。
他就不信萧烽这种□□爆棚、走在街上开屏摇摆的典型自信心旺盛的A，会不享受O的追捧。
说他菜不和他玩是吧？
非得玩几把气死这个人。
沈临在思索着编什么理由可以显得自己可怜没人爱。
有了——
临临临临啊：我从小就没有朋友，因为我特别招狗，每次去玩都会被狗咬，大家就都不和我玩了。
临临临临啊：你的名字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孤立无援的痛苦，如果你愿意带我，我想，我就可以摆脱儿时的梦魇。
临临临临啊：你觉不觉得，我也很招你这条小狗呢？
生怕萧烽看不到重点，沈临没有再逼逼，等了半个多钟，对方才结束游戏，终于给沈临回应了。
小狗汪汪：？
萧烽怀疑沈临被鬼上身了。
虽然他两没有没有微信好友，但是因为同班还同时期保研，不可避免地加了对方的□□好友。
一看就知道沈临这人没给他备注。
之前那一局他突然软声求别补，吓得萧烽手抖一梭子扫射下去了。
上网装甜O钓A求上分是吧，萧烽把聊天记录全部截屏下来，到时候可以威胁恐吓沈临对他言听计从，心里忍不住一直腹诽：这都编的什么东西，还招狗呢，鬼都不敢靠近这人。
临临临临啊：哥哥，好不好嘛？
“……”
好啊，为什么不好？
萧烽唇角微微上扬，回复了一个高冷无比的“好”字。
既然沈临自己撞上来，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让沈临打人时一点都不留情，疼死了。
两人组队，进入战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