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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小桃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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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寄雨发出了一声极淡的惊呼声。
他环顾“城堡”,就是由七根刻着不知名符文的石柱以及飘荡在石柱间的薄纱所构成的,如果不是此时此地,乌寄雨会衷心地认为这是一个绝佳的结婚礼堂。
然而,没有鲜花、礼服、宾客……
在这里只有漫天的黄沙、被捆绑起来的男人以及身着亮色作战服的狼狈的我。
呵呵,乌寄雨面无表情地解开男人身上的鞭子,再将他搬到一根石柱前面靠着。
也多亏了这个不知道什么以什么奇妙原理挡住风沙的建筑物,他得以将男人的防风面具整个摘了下来。
不摘不要紧,一摘,乌寄雨就发现事情的走向变得很不对劲,一双挺立的银耳就从男人的茂密的黑发里站了起来。
半兽化是Alpha易感期和Omega情热期最显著的标志。
乌寄雨强忍在Alpha的脑袋上摸一把的冲动,立刻背过身,在储物坠中找营养液。
他一脸淡定但脸颊通红,手指颤抖地把男人嘴巴强硬地掰开,拿起营养液就往里面灌。
些许粉色的液体从男人嘴角留下,桃子的香气偷偷溜了出来一点。
不知道男人昏迷了多久,乌寄雨足足给他灌了三瓶营养液才停手。
做完这一切的乌师傅下了手头的工作,细细地欣赏起Alpha的美貌。
兽形是一只威风凛凛的白狼,结合星文上的照片,乌寄雨知道他有多好看。
浓密的剑眉,略微上挑的眼尾,长直的睫毛在眼窝下投下一片深色的阴影,高挺的鼻骨以及自然上扬的唇角。
然而无论是照片,还是来自自己的想象都远不及面对面带来的直观的冲击。
静静观赏了一会儿,乌师傅吞了两口营养液便再次开始了工作。
见鬼的,不管乌寄雨这么安装帐篷,总是能被风吹跑。
而他身在其中,却半点没有感受到风。
好好好,喜欢玩情趣是吧?
算了,反正我也挺喜欢的,怎么不算是免费男模呢?
男模虽然好,免费的更是美味加倍!!!
乌寄雨不想管了,乌寄雨选择摆烂,反正待一天就够了。
身边这位在易感期都ing不起来的更是用不着提防。
乌寄雨把鞭子系在两人的手腕处,便安心地靠着柱子睡了。
乌寄雨在睡梦中梦见自己被夹在两面不断向中间移动的石墙中间并且越来越挤。
搞什么?睡觉呢!
乌寄雨一个暴躁睁眼,就看到ing不起来的那位正把自己紧紧搂抱在双臂之中,一看时间,凌晨五点……
说真的,要不是看在你有几分姿色的份上,真想把你甩飞。
无语了一瞬,乌寄雨也睡不着了,挣扎着爬了起来。
刚爬出一半,又被猛地扯回怀抱里。
他一转头,便看见一双带着侵略性的碧绿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和面对昏迷的Alpha不同,一和这个清醒的、活生生的人对视,那种尴尬的感觉就直直往头皮上窜。
乌寄雨习惯性的抬起手挥了挥,“哈哈,您好,我叫乌寄雨。”
Alpha 歪头想了一下,说:“你好,我叫谭复,你可以叫我弗尔克。”
他顿了一下,又继续:“桃子。”
乌寄雨一下蒙了,啊?
仔细回想了一下,应该指的是营养液,赶紧从包里掏出几支营养液,恭恭敬敬的上供给他。
谭复也滞了一下,又道:“你的。”
边说还边指了指自己的后颈。
乌寄雨看着他的反应,在脑子里搜刮起的为数不多的生理知识。
想起来了,易感期的Alpha脑子不太清醒,只有信息素和繁衍。
这下糟了,是限定版糊涂蛋少将。
本来还想问问他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得,这下也不必问了,问了也白问。
乌寄雨摸摸藏在衣领下萎缩的腺体,搞不懂为什么谭复会将自己错认成Omega。
毕竟易感期的Alpha本能地捕捉Omega是所有星盟人的常识。
乌寄雨的眸子暗了暗,好脾气地解释道:“我是Beta,没有信息素。”
“有,我闻到了。”说完,谭复还嗅了嗅,像是在确认什么。
确认自己没有闻错后,他抱着少年的手又紧了紧,失落的低下头,“为什么不给我?你不喜欢我,为什么?”
啥?哥们,比孜然熟得都快。
好好好,倒反天罡。
乌寄雨很想顺着他的话说,但是单身了22年的胆子并没有赋予他扯谎的勇气。
乌寄雨抬手指了指他:“你,少将。”
又指了指自己:“我,实习生。”
最后举起两根手指,比了个叉,面无表情地补充道:“我们,陌生人。”
少将不懂,只是一味的歪头。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乌寄雨,说:“我,你的。”
想到什么似的,很傻地笑了一下,“老公。”
乌寄雨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后还是懒得反驳,随便吧,还能咋地,咱又不能和傻子讲道理。
谭复没有等到回复,急急地掰过他的脑袋,再次认真地强调:“桃子。”
乌寄雨的嘴巴被挤得嘟了起来,“木有讯息数。”
谭复疑惑地眨眨眼,“有,闻到了。”
没人告诉他Alpha易感期的时候嗅觉会出问题呀!
乌寄雨想着反正自己不是Omega,就顺手拉开了自己的领子,自证般说:“木有。”
完全没想到谭复完全没听自己的话,放下捏着自己的手,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后颈看。
“咬?”
乌寄雨发现自己竟然诡异地听懂了他的话,也不再纠结为什么谭复还是觉得自己有信息素,无语地说:“不可以。”
“舔?”
“不可以。”乌寄雨面无表情地想还挺礼貌的。
“亲?”
“不可以。”
拒绝×3,谭复头上原本挺立的银耳都垂了下来,“你不喜欢我。”
看不得小狗失落。
乌寄雨想了想,强忍住摸一把耳朵的手,说:“可以闻。”
碧绿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看起来亮晶晶的。
谭复迫不及待地将乌寄雨提抱起来,将他转了个身,让他面对面地跨坐在自己的腿上。
乌寄雨惊呼一声,来不及反应,就重新被紧紧抱住了。
谁告诉你这么闻的?
长官可以犯错,但是下属绝对不可以在长官面前留下把柄。
深谙职场规则的乌寄雨,双手撑在Alpha的双肩,努力拉开两人的距离,“不可以抱!”
谁知,谭复根本就装听不见。
乌寄雨气笑了,合着刚刚这么礼貌,全是装的呗!
乌寄雨撑了一会儿,发现Alpha根本不为所动,懒得浪费体力,躺平任抱。
乌寄雨想着抱都抱了,直接将脑袋垂了下去,抵在他的左肩,权当是报酬。
感受怀里的人终于安静下来,谭复头上的耳朵高兴地抖了抖,低下头,把自己埋在乌寄雨的后颈,用鼻子不停地来回蹭,急不可耐地到处嗅闻。
在谭复鼻子抵上来的一瞬间,乌寄雨的身体就颤了颤,绯红迅速漫上他的耳尖。
想挪动一下身体,却被他的鼻尖紧紧地贴了过来。
乌寄雨恼羞成怒地揪了一把Alpha的头发,咬牙切齿道:“不准碰!”
这次谭复没再装听不见,讨好地用脑袋拱了拱少年的手。随着脑袋的摆动,乌寄雨如愿以偿地碰到到了他的耳朵,和想象中一样柔软。
见他听话,乌寄雨也不再揪着头发不放,松开手,又继续埋头。
为了不让怀里的人生气,谭复精准地把握自己的鼻子和腺体之间的距离。
他的呼吸若有若无的洒在乌寄雨的腺体上,又痒又热。
乌寄雨甚至感觉谭复的信息素又浓烈了几分。
艹,这还不如直接贴上去。
心里这么想着,乌寄雨却还是绷直身体,一动不动。
可是Alpha就像是不会累一样,一直抱着他吸个没完。
还有越来越陶醉的趋势。
乌寄雨感觉屁股下面的东西隐隐冒出了头。
强硬地制止这场不合时宜地吸人行为,他用力拍了拍谭复的肩膀,“时间到了,停下!”
Alpha不想惹他生气,只能把头从他的后颈出拔了出来。
谭复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咬,舔,亲不可以。闻,不可以?”
说得好像自己犯了什么无恶不赦的事似的。
本就颜控的乌寄雨,根本受不住这种诱惑,只好别开头,闷声道:“时间到了,不可以的。”
说完,乌寄雨就想从谭复地怀里出来。
那里的触感太明显了,再不出来就不礼貌了。
乌寄雨刚想抬手起身。
谭复就连手带身地将他整个人抱住了。
哈?真就选择性听话啊?这真的很坏了。
乌寄雨还没提出抗议,谭复就倒打一耙:“为什么走?不喜欢我。”
说完,还将自己那么大一只靠在了他的背上。
乌寄雨无语了片刻,还没想好反驳的话,便听到肩膀处传来闷闷的声音:“不可以,抱着。”
白色的耳朵讨好地蹭蹭乌寄雨的脸颊,为了防止自己被夹坏,他只好开口:“只能抱!”
目的达成,谭复的脑袋就抬了起来,唇角上扬,眼睛亮亮地盯着他,耳朵还一晃一晃的。
乌寄雨感受收到屁股下面的热度,又不好挪动,脸颊红了又红。还好经过他的允许,谭复的怀抱已经松了很多,起码手可以自由移动了。
而另一个当事人也完全没有要管它的意思。
为了避免尴尬,乌寄雨抬头看石柱上的符文,越看越觉得眼熟。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石柱间的薄纱突然被吹拂了起来,有些被吹二人的身上,又缠绵地退去。
眼见天空越来越亮了,乌寄雨从储物坠中取出探测器,准备规划回去的路线。
但是,昨天还好好的探测器,今天就罢工了……
乌寄雨上下左右拍了拍探测器的脑袋,想要试图唤醒它,但一点用处都没有。
乌寄雨的眉心都挤在了一处。
观察到他的情绪,谭复一掌拍在了探测器的脑门上。
没等乌寄雨阻止,探测器就已经七零八碎了。
认真的吗?
乌寄雨没时间惋惜探测器,急急寻找紧急求援按钮,等按下后,才来得及凶狠地瞪了一眼抱着他的人。
希望按钮还没有坏掉。乌寄雨别无他法,只能默默祈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