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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冰痕与齿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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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第二周的体育课，炽热的阳光肆意倾洒，操场像是被放进了巨大的蒸笼，滚烫得厉害。鞋底踩上去，细微的滋滋声若有若无，仿佛在抗议这难耐的高温。
陈野独自坐在双杠上，静静地瞧着周予安三步上篮。操场边的香樟树，像一把把撑开的巨伞，枝叶间挂满了黑紫色小果子，微风拂过，轻轻晃动，散出一阵若有若无的淡淡清香。
周予安一个漂亮转身，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近乎完美的弧线，“砰”地砸中香樟树的枝干，刹那间，簌簌落下一阵果雨，有几颗小果子咕噜噜滚到了陈野脚边。
“接着！”周予安突然把球抛向陈野，那球裹挟着他掌心的温度和冲力，飞速扑来。陈野下意识伸手接住，掌心瞬间沾上混合沙砾的汗水，黏糊糊的触感让他眉头微微一皱，脸上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嫌弃，他在心里默默想着：这和自己以前学校那干净整洁的操场、秩序井然的体育活动，简直天差地别。
“不会。”
陈野把球滚了回去，袖口不小心蹭到双杠上的铁锈，留下一道难看的褐色痕迹，可他仿若未觉，目光依旧平静地看向周予安，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心里却暗自嘀咕：这体育课也太随性了些。
周予安用衣角擦了擦额头豆大的汗珠，不经意露出小片结实的腰腹。阳光洒在他皮肤上，泛着健康的小麦色光泽：
“你们重点中学不教篮球？”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指灵活地转着球，阳光在球面上投下跳跃的光斑，仿佛是一场光与影的奇妙舞蹈。
“来，我教你最基础的。真的很简单，一学就会，包在我身上。你看，就像这样，双腿弯曲，身体重心降低，眼睛盯着篮筐，发力起跳，出手……”
周予安一边说，一边认真做起示范动作，他那浑身洋溢的活力，和陈野之前接触的同学截然不同。
远处教学楼顶的鸽子群突然惊飞，扑腾着翅膀，发出“咕咕”的叫声。陈野眯起眼睛，望向那群鸽子，眼神里透着一丝好奇：
“你们这儿...经常有鸽子？在我原来的学校，可看不到这样的景象。”
“老校区都这样。”周予安用下巴指了指西边隐约可见的红砖房顶，那里还留着一些鸽子的粪便，在阳光下格外刺眼。“听说以前生物组养过信鸽，后来就野化了，一直在这附近活动。”
他忽然压低声音，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
“政教处张主任的外号就是因为这些鸽子得来的，他特别讨厌鸽子，每次看到鸽子在楼顶上拉屎就气得跳脚，所以大家都叫他‘驱鸽侠’，哈哈……上次他还拿着扫帚去赶鸽子，结果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可滑稽了。。。”
“周予安！”
操场那头传来炸雷般的吼声，体育老师王强双手叉腰，满脸怒容地大步走来，每一步都踏得地面“砰砰”作响。“又怂恿同学逃课是吧？你就不能老实点，每次体育课都给我整些幺蛾子！上个月你带头在操场玩弹弓，差点打到低年级同学，这周又搞这一出，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纪律？”
陈野看着周予安瞬间僵住的背影，心中涌起一丝好笑。他还是第一次听见周予安结巴：
“报、报告老师！我们在进行...课业互助！”
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平时大大咧咧的他判若两人。陈野心里想着：原来这家伙也有害怕的时候。
王强老师走到他们面前，上下打量着两人，目光犀利得像两把刀子，似乎要把他们看穿：
“课业互助？在篮球场上互助？周予安，你可真行啊，每次都能想出这些歪点子。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说说，这学期你都违反了多少次纪律了？上次让你写检讨，你是不是根本没当回事？”
周予安陪着笑脸，赶紧解释，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牵强：
“老师，真的是课业互助。陈野他刚转学过来，对这边的体育课程不太熟悉，我在教他篮球呢。您也知道，篮球也是体育课程的重要部分嘛。而且陈野很有天赋，一教就会，刚才他已经能投进好几个球了。”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着老师的脸色，还朝陈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配合。
王强老师把目光转向陈野，陈野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略带紧张：
“嗯，老师，是这样的。周予安他很热心，主动教我。我对篮球确实很感兴趣，就是之前没怎么接触过。刚学了一会儿，感觉还挺有意思。”
陈野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心里却有些忐忑，毕竟这是他来到新学校后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
王强老师冷哼一声：
“行，那你们继续互助，等下自由活动结束，来我办公室一趟，我好好检查下你们互助的成果。要是让我发现你们是在糊弄我，有你们好受的。这可不是开玩笑，下周的体育课，你们俩给我围着操场跑十圈，听清楚了没！而且这周的课间操，你们俩都到前面给我领操，好好表现表现！”
说完，他转身朝着其他同学走去，嘴里还嘟囔着：“这两个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周予安看着老师远去的背影，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胸口：
“呼，差点就被抓包了。这老王，眼睛跟探照灯似的，下次可得小心点。不过别怕，有我呢，大不了就是跑几圈，小意思。不就是领操嘛，我到时候好好表现，说不定老王看我表现好，就把惩罚给免了。”
陈野忍不住笑了笑：
“你平时没少干这种事吧？我看老师对你挺‘关注’的。在我原来的学校，同学们都规规矩矩的，很少有这种情况。大家上体育课都是按部就班，老师说什么就做什么。”
周予安挑了挑眉，一脸得意：“那可不，我可是我们班的‘刺头’，没少让老师们操心。不过老王还算好，就是脾气急了点，刀子嘴豆腐心。上次我跑步摔倒受伤，他还亲自送我去医务室呢。在医务室，他还一直念叨我太不小心，让我以后注意安全，其实我知道他是关心我。”
两人正说着，旁边几个同学围了过来。一个染着黄头发的男生笑着说，脸上带着一丝调侃：
“周哥，又在忽悠老师呢？不过你这借口也太烂了，课业互助都能扯到篮球上，你可真能编。上次你说帮我辅导数学，结果自己都没搞懂，还把我带偏了。最后我那道题错得离谱，被老师狠狠批了一顿。”
周予安白了他一眼：
“你懂什么，这叫随机应变。对了，老安，你作业写完没？借我抄抄，昨天光顾着打球，给忘了。要是被老师发现我没交作业，又得挨批。上次没交作业，老师让我站了一节课，可丢人了。”
安霞撇了撇嘴，摊开双手：“我还想问你借呢。昨天打游戏打到太晚，根本没时间写。要不咱俩今天下午找个时间抄一抄？我知道学校后面有个小亭子，很隐蔽，不会被发现。上次我和阿文在那抄作业，就没被抓到。”
另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推了推眼镜，一脸无奈：“你们啊，就知道玩。马上就要月考了，还不抓紧时间复习。这次要是考不好，看你们怎么跟家长交代。我爸妈说了，要是我成绩退步，这个月的零花钱就没了。上次我数学没考好，他们唠叨了我整整一个星期，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周予安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怕什么，小考小玩，大考大玩。我早就看淡了，反正成绩也就那样，再怎么努力也就那样，还不如玩得开心。上次考试我随便考了考，回家我爸妈也就说了两句，没太在意。他们忙自己的，哪有时间管我学习。”
陈野看着他们，心中有些感慨。在他原来的学校，同学们都埋头苦学，很少有这样轻松的氛围，大家都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不停地学习。他不禁问道：
“你们就不担心考不好被家长骂吗？我以前的同学，要是考差了，回家都不敢吭声。有的同学甚至会被禁足，不准出去玩。我有个同学，因为一次考试没考好，整个暑假都在补课。。”
安霞笑着说，脸上满是无所谓：“担心有什么用，反正都习惯了。我爸妈每次都说我，可说完也就那样，该玩还是玩。他们忙自己的生意，也没多少时间管我。上次我考了全班倒数，他们也就唠叨了几句，第二天就忘了。我爸还说，读书不是唯一的出路，让我开心就好。”
戴眼镜的男生叹了口气：“我可不行，我爸妈对我期望可高了，要是考不好，肯定又得唠叨个没完。他们还会给我报各种补习班，想想都头疼。上次我数学没考好，他们就给我报了个一对一的补习班，周末都不能休息。每次去补习班，我都觉得自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
周予安拍了拍戴眼镜男生的肩膀：
“阿文，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走，打球去，放松放松。等下再去办公室给老王好好‘表演’一番。说不定他一高兴，就放过我们了。大不了我们就装可怜，说我们知道错了，以后一定改。我再跟他保证，以后帮他组织体育活动，他肯定心软。”
说完，他拉着众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篮球对战。
在球场上，周予安宛如一颗闪耀的明星，他灵活地穿梭在人群中，一次次投篮得分，引得周围同学阵阵欢呼。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汗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滴落在滚烫的地面上，瞬间蒸发。
陈野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偶尔也会被周予安拉上去尝试几下，虽然他技术生疏，动作略显笨拙，但也渐渐感受到了篮球的乐趣，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开始觉得，这种充满活力的校园生活，似乎也别有一番滋味。
自由活动时间很快结束，周予安和陈野在同学们的哄笑声中朝着体育办公室走去。一路上，周予安还在不停地给陈野传授着应付老师的“经验”。
“等下进去，你就低着头，装出一副认错的样子。不管老王说什么，你就嗯啊地应着，千万别顶嘴。我来负责和他周旋。要是他让我们写检讨，我来写，你到时候签个名就行。我写检讨可厉害了，每次都能把老师感动得不行。上次我写了一篇两千字的检讨，把我自己都快感动哭了。我还在检讨里写了我对这次错误的深刻认识，保证以后不再犯，老师看了都夸我态度诚恳。”
周予安小声叮嘱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
陈野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就是有点紧张。我还是第一次因为这种事被老师叫到办公室。我怕我表现不好，露馅了。我这人一紧张就容易说错话，到时候别把事情搞砸了。”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手心微微出汗。
周予安笑了笑：“别怕，有我呢。大不了就是写个检讨，我都写了无数次了，轻车熟路。每次我都写得声泪俱下，老师看了都不忍心批评我。实在不行，我们就说以后会主动帮老师整理体育器材，打扫操场，他肯定会心软的。我还可以跟他说，我们会组织同学们一起打扫操场，把操场打扫得干干净净。”他拍了拍陈野的肩膀，试图让他放松下来。
两人来到办公室门口，周予安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进来！”王强老师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一丝威严。
周予安推开门，和陈野一起走了进去。办公室里还有几位其他老师，正埋首批改作业，听到动静，纷纷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又继续忙自己的事。有的老师还小声嘀咕着：
“这两个孩子又怎么了？周予安这小子，三天两头闯祸。上次他把实验室的器材弄坏了，到现在还没赔呢。”
“周予安，陈野，说说吧，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别再跟我扯什么课业互助的鬼话。你们以为我这么好骗吗？”
王强老师靠在椅背上，目光紧紧盯着他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审视。
周予安赶紧站得笔直，一脸诚恳地说，脸上的表情十分真挚：
“老师，我们错了。今天确实不该在体育课上偷懒，我们保证以后不会了。我们就是一时贪玩，没控制住自己。看到篮球场上没人，就想玩一会儿。我们知道错了，您就原谅我们这一次吧。我们以后会严格遵守课堂纪律，再也不捣乱了。”
王强老师冷哼一声：
“就这么简单？你们当我是三岁小孩，这么好糊弄？周予安，你说说，这是第几次了？你要是再这样，我可就要请家长了。上次你和同学打架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知不知道打架多危险，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这时，旁边一位女老师开口了，她的声音温柔而亲切：
“王老师，这两个孩子看起来还挺老实的，说不定真的是在互相学习呢。年轻人嘛，偶尔贪玩一下也是正常的。谁还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呢？我记得我上学的时候，也偷偷和同学在体育课上偷懒聊天呢。”
这位李老师是教英语的，平时对学生很和蔼，深受学生们的喜爱。
王强老师看了女老师一眼：
“李老师，你是不了解周予安。这小子，鬼点子可多了。上次他还带着同学在教室里踢球，把玻璃都给打碎了。事后让他赔，他还跟我讨价还价，说能不能用打扫教室卫生来抵。最后我看他态度还算诚恳，就同意了，结果他打扫了没两天就不干了。”
周予安连忙讨好地说，脸上堆满了笑容：“李老师，您真是明察秋毫。我和陈野真的是想互相帮助，就是方式不对。我们以后一定改正，保证不再犯同样的错误。王老师，您就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我们以后会主动帮您整理体育器材，打扫操场，还会组织同学们一起维护操场的卫生。您看行吗？”
李老师笑了笑：“行了，王老师，孩子们都知道错了，就别太为难他们了。这次就放过他们吧，下次再犯，可就不能轻饶了。年轻人犯错很正常，重要的是能认识到错误并改正。”
王强老师想了想，说：“看在李老师的面子上，这次就先放过你们。不过，下不为例。要是再让我抓到，就不是这么简单了，肯定要请家长来学校。而且下周的体育课，你们俩还是要围着操场跑五圈，算是小小的惩罚。这周的课间操，你们还是要到前面领操。要是表现不好，惩罚加倍。”
周予安和陈野连忙点头：“谢谢老师，谢谢李老师。我们以后一定遵守纪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五圈就五圈，我们保证跑完。领□□们也会认真对待，一定好好表现。”他们的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从办公室出来，周予安长舒一口气：“呼，总算是逃过一劫。李老师人真好，每次都帮我们说话。下次要是她有什么事，我一定第一个冲上去帮忙。五圈而已，小意思，我们就当是锻炼身体了。领操也不怕，我到时候好好表现，让老王挑不出毛病。”
陈野也笑了：“是啊，今天运气真好。不过，我们以后还是别惹老师生气了。老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要是真请了家长，那就麻烦了。我爸妈要是知道我在学校惹事，肯定会很失望的。”
周予安拍了拍陈野的肩膀：“放心吧，我有数。走，回教室，我给你讲讲学校里的那些趣事。比如上次文艺汇演，隔壁班的那个谁，在台上唱歌跑调跑得离谱，全校都笑翻了。他一张嘴，那声音跟破锣似的，本来是好好的一首歌，被他唱得乱七八糟，大家笑得肚子都疼了。”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教室走去。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青春的轮廓，在校园的小道上留下了一串轻快的脚步声。路边的花朵随风摇曳，仿佛也在为他们的友谊而欢呼。陈野突然觉得，这个新学校似乎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在这里，他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青春活力。
回到教室，同学们立刻围了过来，纷纷询问办公室里的情况。周予安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手舞足蹈，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我就说吧，周哥出马，一个顶俩。肯定能把老王忽悠过去。周哥，你可真是我们的偶像。下次要是我也被老师叫去办公室，你可得帮我。我要是被老师批评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安霞笑着竖起大拇指，眼中满是敬佩。
周予安得意地摆摆手：“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不过，这次多亏了陈野配合，不然还真不好办。陈野，下次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哥罩着你。以后在这学校，没人敢欺负你。”
陈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没做什么，就是跟着你说。主要还是你的功劳，你反应真快。我都差点跟不上你的思路。”
这时，上课铃响了，同学们纷纷回到座位上。这节课是语文课，语文老师张雅拿着课本走进教室。她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女老师，一头乌黑的长发，眼睛明亮有神，脸上总是带着温暖的笑容，深受同学们的喜爱。她的教学风格生动有趣，总能把枯燥的语文知识讲得绘声绘色。
“同学们，今天我们来学习一首新的古诗。”
张雅老师微笑着说，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的清泉，“在学习之前，我想先请一位同学来给大家朗读一下。谁愿意自告奋勇？”
教室里顿时安静下来，同学们都低着头，生怕老师点到自己。有的同学甚至还故意把身子往下缩，希望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周予安悄悄捅了捅陈野，脸上带着一丝坏笑：
“你起来读，你是新来的，老师肯定想认识你。而且你的声音那么好听，读古诗肯定很有韵味。说不定读完老师就会对你刮目相看，以后上课都经常叫你回答问题。”
陈野瞪了他一眼，可还没等他拒绝，周予安就已经举手了，动作十分迅速：“老师，陈野想读。他可是我们班的朗读高手，平时就喜欢读诗。”
张雅老师的目光落在陈野身上：“哦？陈野同学，那就请你来给大家朗读一下吧。我相信你一定能读得很好。听说你是从重点中学转过来的，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陈野无奈地站起身，拿起课本，清了清嗓子，开始朗读起来。他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淡淡的书卷气，把古诗中的韵味读得淋漓尽致。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仿佛带着魔力，将同学们带入了古诗所描绘的意境之中。教室里安静极了，只有陈野的朗读声在回荡。
读完后，教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同学们纷纷投来赞许的目光，有的同学甚至还小声嘀咕着：
“没想到他读得这么好。比我们班之前参加朗诵比赛的同学读得还好。”
张雅老师也赞许地点点头：“陈野同学读得非常好，很有感情。看来你的语文功底很不错。以后要继续保持哦。说不定下次学校的朗诵比赛，你可以代表我们班参加。”
陈野红着脸坐下，周予安凑过来小声说，脸上带着一丝惊讶：“行啊，深藏不露啊。早知道你读得这么好，我就不坑你了。下次有这种好事，还得找你。”
陈野白了他一眼：“你还说，下次再这样，我跟你没完。你可把我害惨了，我都紧张死了。”
接下来的课堂上，陈野认真地听着老师讲课，积极回答问题。他的思维敏捷，回答问题总是切中要点，引起了张雅老师的注意。下课后，张雅老师特意走到他身边。
“陈野同学，你原来的学校教学质量一定很高吧？看你对知识的掌握程度，比其他同学都要扎实。而且你的理解能力和表达能力都很强。”张雅老师微笑着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赏。
陈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脸上微微泛红：“老师，其实也没有啦。就是我平时比较喜欢看书，所以对语文比较感兴趣。一有时间就会阅读各种书籍，不知不觉就积累了一些知识。”
张雅老师点点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以后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问我。希望你能在我们班继续保持这样的学习状态，带动其他同学一起进步。”
“谢谢老师，我会的。我也很希望能和同学们一起学习，共同进步。”陈野感激地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看着张雅老师离去的背影，周予安凑过来：“张老师很少这么夸人的，你可真是给我们班争光了。对了，放学后一起去网吧开黑？新出的那个游戏可好玩了，我们组队肯定能大杀四方。”
陈野皱了皱眉：“我不去，我还要回家复习功课呢。你也少去网吧，多花点时间学习。你看你，成绩一直上不去，要是再这样下去，以后怎么办？”
周予安满不在乎地说，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学习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打游戏来得痛快。再说了，我就算复习，成绩也不会有多大提高。我天生就不是学习的料，还不如开开心心地玩。”
陈野忽然打断他，认真地说：
“你这样想不对。只要你努力，肯定会有进步的。我可以帮你制定学习计划，我们一起进步。我相信，只要你肯付出，就一定会有收获。”
周予安看着陈野坚定的眼神，心中一动：“行吧，那我就试试。不过，要是没效果，我可就不干了。我可不想浪费时间做无用功。”
“肯定有效果的，相信我。只要你按照计划来，认真学习，一定会看到进步的。”陈野自信地说，眼神中充满了鼓励。
放学后，陈野和周予安一起回到了周予安的家。周予安的父母常年在外打工，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所以他平时生活比较自由，也没人管他学习。家里显得有些凌乱，衣服扔得到处都是，桌子上堆满了零食袋和饮料瓶。
陈野看着周予安杂乱的房间，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先把房间收拾一下，我们再开始制定学习计划。这么乱的环境，怎么能静下心来学习呢？”
周予安懒洋洋地说，身子靠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收拾什么，反正过几天又乱了。再说了，乱一点才有生活气息嘛。”
陈野瞪了他一眼：“不行，良好的学习环境很重要。你要是不收拾，我可不管你了。我可不想在一个垃圾堆里帮你学习。”
周予安只好不情愿地开始收拾房间，一边收拾一边抱怨：“早知道就不答应你了，这比写作业还累。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放着好好的游戏不玩，来收拾房间。”
陈野没有理他，而是开始仔细地查看周予安的课本和作业，了解他的学习情况。只见课本上几乎没有什么笔记，作业也是错误百出，很多基础的知识点都没有掌握。等周予安收拾完房间，陈野已经把学习计划大致想好了。
“我根据你的学习情况，制定了一个初步的计划。每天放学后，我们先复习当天学的内容，把知识点整理一遍，然后做一些相关的练习题巩固。预习明天要学的知识，标记出重点和难点。周末的时候，再做一些练习题，巩固知识点。”陈野把计划详细地说给周予安听。
周予安听着听着，眉头越皱越紧：“这么多任务，我哪做得完啊？”
陈野耐心地说：“你别着急，我们可以一步一步来。刚开始可能会觉得有点难，但只要坚持下去，肯定会有效果的。而且，我会陪着你一起学习，有什么问题我们随时讨论。”
周予安想了想，咬咬牙说：“行，那就试试吧。要是真能提高成绩，我请你吃大餐。”
从那以后，陈野每天都会督促周予安学习。在陈野的帮助下，周予安逐渐找到了学习的方法，也慢慢对学习产生了兴趣。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贪玩，而是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放在了学习上。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月考。考试前，周予安还有些紧张，陈野不断地给他打气：“别紧张，你这段时间的努力不会白费的。只要正常发挥，肯定能取得好成绩。”
周予安深吸一口气：“嗯，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
考试结束后，周予安感觉自己发挥得还不错。成绩公布的那天，他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学校。当他看到自己的成绩时，不禁瞪大了眼睛。
“陈野，你看，我进步了好多！”周予安兴奋地拉着陈野的手，“我真的没想到，我能考这么好。”
陈野看着周予安的成绩单，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就说吧，只要努力，就一定会有收获。你看，这都是你自己的努力成果。”
周予安感激地说：“谢谢你，陈野。要不是你，我可能还在浑浑噩噩地过日子。以后，我们还要一起努力，争取取得更好的成绩。”
“好，一起努力！”陈野用力地点点头。
两人相视而笑，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映出青春最美的模样。在这个充满活力与希望的校园里，他们的友谊如同春天里的花朵，绽放得越来越绚烂。而他们的故事，也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