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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生气 ...

  •   另一边。

      拍完照,黎庭言回到了独立的化妆室,Able在给他卸妆,动作很仔细。

      其实很快就能卸完,黎庭言脸上本就不用抹什么化妆品,靠素颜也能撑起来。

      没有动过刀没有使用过医疗产品的五官,是Able目前为止见过最标准最完美的一张脸。

      化妆师Able是基佬,对黎庭言这种充满刚性的直男毫无抵抗力。

      黎庭言无视那双炽热的目光,只淡声道,“你明天不用来了。”

      Able疑惑,“为什么,明天你不是还有拍摄吗?”

      “以后都不用来了。”

      “啊?”

      Able愣住,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然后他再次听黎庭言说,“这几天的工资今天结算给你。”

      “你!”Able明白了,脸色变色龙一样,来回变换。最终他憋着气不满地跺脚,“你不要后悔。”

      伴随着一声冷哼,夺门而去。

      十来分钟后,经纪人杨姐进来了,看着椅子上黎庭言,她一脸无奈,“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这个Able化妆师在业界知名度非常高,曾是国外某某影星的御用化妆师。很多明星花钱也难以请到,就是脾性不太好,为人高傲了点,如今被气走,不知道会不会因此事而抹黑唱衰黎庭言。

      在这圈子,能不得罪人就尽量不得罪最好。

      黎庭言在低头玩消消乐,头也不抬,“不用。”

      “暂时没有找到更好的化妆师代替,像Able的,难免有些性子。磨合一下就好了。”杨姐以为是Able脾气不好的缘故。

      通过一关,继续下一关,黎庭言手指不停点击屏幕,慢悠悠说,“别忘了,是我给他发工资。”

      杨姐没话说了,谁叫他们都是打工人,他是老板!当她用很抱歉的语气把决定通知当事人后,Able那边非常生气,甚至了狠话,说这辈子都别想找他合作。

      挂了电话,杨姐想了想,还是决定问出心里的疑惑,“做这个决定,你该不会是因为那个蓝慕之吧?”

      “你说谁?”黎庭言退出游戏,随意捞过一瓶水,喝了几口,看向杨姐,“我们不熟。”

      杨姐干咳一声,摆手,“不是就好。”

      而蓝慕之这边,她刚拍完广告,正一脸疲惫地坐在折叠椅上,打算点个外卖补充一下能量,小助理突如其来的叫声差点把她送走,“慕之姐,有人来找你。”

      蓝慕之看得入神,就被吓着了,她没好气道,“哪个不识……”

      不识好歹!

      后面两字堵住了没发出,也幸好没发出,因为这个不识好歹的人,正是她家哥哥,纪一萧!

      蓝慕之下意识站起来,看到纪一萧,眼里发光。几天没见而已,她家一萧啊,又变帅了。

      她惊喜又惊讶发问,“纪老师,你怎么来啦?”

      纪一萧笑说,“我今天正好在这附近拍摄,远远见到你助理,所以过来看一眼。只是我来的好像不是时候,是不是打扰你了?”

      蓝慕之连连摆手,“没有,没有。”

      她把这里唯一看上去最舒服最干净的椅子让给他。

      纪一萧没坐,他只是顺道进来看看,因为他那边的拍摄也快开始了。

      他注意到蓝慕之裹着绷带的手,关心问,“你手怎么受伤了?”

      “不小心碰到的,没什么大事。”蓝慕之举起来扬了扬,然后她小心翼翼地问,“对了纪老师,等会儿我能不能过去看看你拍摄的地方?”

      纪一萧很欢迎,“当然,可以的话我现在带你过去。”

      蓝慕之求之不得。

      纪一萧和某个女明星拍的是某巧克力品牌代言,虽然都是临时搭建的摄影棚,但他的明显比蓝慕之要豪华大气、奢侈宽敞好几倍。

      纪一萧指着一处,“你就坐在那个地方吧,桌上有吃的,肚子饿的话,吃些垫一垫肚子,困的话把帘子拉上,可以休息一下。”

      蓝慕之感动又羡慕,她粉的演员果然人美心善。只是,这场地跟她的比起来,相差简直太远了好吧!

      娱乐圈,果然现实的不能再现实。

      看着工作人员在纪一萧身边忙前忙后,一会儿整理衣服一会儿弄弄发型,蓝慕之只剩下感叹。

      趁纪一萧化妆的时候,她用手机偷拍了一张他的侧脸。

      她想发微博炫耀,想到一发出去可能引起什么误会,终究算了。

      镁光灯下,纪一萧无疑是俊美的,粉丝就吃他的颜。拍了了一半,工作人员过去给他补妆时,他看过休息区时,没看到蓝慕之的人影。

      问了助理,说是她有事先离开了。

      纪一萧打开手机,唇角微扬,果然收到蓝慕之的信息。

      ……

      酒吧内,一间包厢的门被推开。

      蓝慕之探头,看到里面没有乌烟瘴气,她才放心走进去。

      包厢里只有简可倪独自在灌酒,好像喝进去的不是酒是水。

      桌上堆了三个空酒瓶,喝了不少。

      就在刚才,蓝慕之接到好友简可倪的电话,听完她鬼哭狼嚎的哭诉,才知道好友失恋了,喊她过来作陪。

      简可倪见了蓝慕之,哭得更大声了,“你终于来了啊蓝大明星,见你一面比国家总统还难。”

      蓝慕之只当她喝多的疯话,“一段时间不见,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为了男人哭成这样,这还是那个高傲的简校花吗?”

      简可倪满脸悲痛,愤怒,细细将她那惨淡的狗屁情感经历说出来。

      一年前她玩游戏结识了一个游戏好友,两人私下互加联系,除了一起约上排位,偶尔也会聊天。后面聊得多了,话题也很投机,她就觉得这男的不错。

      在网上算是暧昧了大半年,三个月前他提出面基,她答应了。他们网聊这么久,从没视频语音过,忽然的约见有点像开盲盒,让人期待又紧张。

      蓝慕之听得咋舌,她万万没想到,简大校花竟然搞这种网恋,实在优秀!她好奇,“你该不会是翻车了吧?”

      “我他妈宁愿翻车,这样就不会后后面那堆破事了。”简可倪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那天她怀着满心期待,那男的确实没让失望,长相俊朗,阳光开朗大男孩,虽然跟她想象的有差别,但好歹不是油腻猥琐男。

      他们见面,约会,聊天,看电影。他们志趣相投,相处愉快。

      没多久男的提出交往,她答应了,对方每天上下班接送,偶尔来个小浪漫送送花什么的,一切恰到好处,令人心动而甜蜜。

      听着听着,蓝慕之按照常规剧情走向说,“别告诉我,那男的劈腿了?”

      简可倪重重把杯子一放,发出一声闷响,咬牙切齿道,“他奶奶个腿,给我戴绿帽就算了,戴得居然是个男绿帽,他奶奶个的。”前段时间她和舍友去逛街,经过商业广场,她看到自己的朋友跟另外一男的在车上接吻,两人还亲得难舍难分。

      当时的她愤怒异常,想上去扇他巴掌,踹碎他蛋蛋,使出所有力气和手段。但是气到一定程度,她反而冷静了,暂时放过这对狗男男!

      后面她多方打听,才知道这人不仅是个gay,还是个骗子,靠着一副好皮囊骗过不少人,无论男女。

      盛怒之下,她找人跟踪,收集了证据,昨天一举将人给送牢房了。

      听完之后的蓝慕之唏嘘不已,她安慰好姐妹,“这种死贱男,烂玩意儿。坐牢都便宜他了,这种人就该枪/毙,活埋,大卸八块,五马分尸。咱们不用替这种畜牲伤心,你为他流泪就当给他送行吧,祝他早死早超生。祝福他下辈子投胎到啊三那里。那种地方,最适合这种恶臭男了。”

      简可倪听得一愣一愣的。蓝慕之如此恶毒的咒骂,让她心里确实好受了些。

      蓝慕之继续宽慰,“别想那么多了,坏得不走好的不来,外面男人多的是,那个死基佬算个屁!来,伤心的话喝酒吧,喝醉了睡一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不过,这是你初恋对吧,这第一次谈恋爱,还弄出刑事案件,可歌可泣啊简可倪!”

      简可倪擦擦眼泪,“以后,我跟基佬不共戴天!”

      打心底,其实她对那死基佬没多大感情,可就是不甘心,被人耍得团团转,她咽不下这口气。

      两人一直狂饮到凌晨。简可倪叫来家里司机,送她们回去。

      ……

      蓝慕之醒来,已经是下午。她脑袋昏昏沉沉,喝了酒,熬了夜,没太大精神气。

      想睡又睡不着了。

      窗帘拉得很近,房间一片昏暗,而外头阳光正好。

      蓝慕之遥控拉开窗帘,来到窗边,眯着眼眺远处的一片蔚蓝海边,以及飞得忽高忽低的海鸥。伸了个懒腰。

      打开窗户,夹着腥咸的海风吹来,让她清醒许多。

      她转身打算去洗漱,忽瞥到床头柜上竖立着日历,上面一个日期用红笔圈起来,正是今天。

      僵了半刻,她身体才有反应。

      怎么就忘了,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日历旁边立着个相框,蓝慕之拿起,这是她小时候跟她妈妈的合照,当时她妈妈脸上洋溢着幸福,可以说那时候她们一家人都很幸福。

      洗漱完,她找了身漂亮的衣服,画上美美的妆容,出门。

      吃完饭,她去花店买了一束郁金香,从花店出来,她直奔墓园。

      因为今天,是她妈妈的忌日。

      每年母亲的忌日,蓝慕之都去墓园一趟。蓝夫人逝世的头几年,蓝正风来的倒是频繁,自从娶了何璇舞进门,再也没踏进来过。

      蓝慕之提着花束,熟悉地走向埋葬着蓝夫人的墓地。

      然而,当她看到空荡荡的墓地时,愣住了。

      她眨了眨眼,扭头在四周围张望,又重新回到安葬她母亲骨灰的墓地,懵了,大脑空白了。

      地上只有一堆好像翻新过的泥土。

      她妈妈的墓地消失了,毫无征兆地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

      带着满脑的疑问,蓝慕之来到咨询处,问负责人。

      负责人说墓园准备拆迁了,骨灰盒已经通知所属亲人领走。

      蓝慕之眉心一跳,“麻烦你帮我看下有没有叫蓝正风的人,领走了一个叫做申知燕故人的骨灰盒。”

      过了会儿,负责人查完,“抱歉没有,你说的那个骨灰盒是叫一个何璇舞的女士领走的。”

      “谁?何璇舞?”

      “是的。”

      “有没有显示移到了哪个墓园?”

      负责人摇头。

      回去的路上,蓝慕之胸腔憋着一团火,好看的眉头紧锁。何璇舞有什么资格,竟然敢碰她的东西!

      回到蓝家,她一进门,阿姨正捧着托盘从主厅出来,“慕之小姐,我正要打电话给你,家里来……”

      不等阿姨说完,她瞧见来人怒色冲冲,疾步冲进客厅。阿姨忧心忡忡,总觉得要发生什么大事。

      果不其然,下一秒传出一个女人的尖叫声。

      何璇舞被突如其来的蓝慕之吓得花容失色,她穿着旗袍领子紧小,被蓝慕之蛮力攥着呼吸有点困难,讲话断断续续,“你,你这是干,干什么?”

      蓝慕之逼近她,眼神冰冷。何璇舞节节退步,被逼到在沙发上,狼狈地倒下去,“蓝慕之,我,我看你是疯了。”

      蓝慕之低头冷声质问,“我妈的骨灰盒谁让你擅自取走的?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动我的东西。”

      别看她那么娇俏可爱的一张脸,生气起来颇有几分凌厉。

      蓝慕之对眼前所谓的后妈,从来没有好眼色,但也到底没将人怎么样,只逞逞口头上威风。毕竟跟这女人过后半辈日子的又不是她。

      所以有些事她懒得计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过了。

      只要不踩她的底线。

      从蓝慕之的话里何璇舞想起了是有这么一回事。

      她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为了个死人的骨灰。她更气的是,刚才竟然有一瞬被一个黄毛丫头的气势镇住了。

      “你,放,开,我。”她脸色涨的通红。

      眼看何璇舞的呼吸越发微弱,蓝慕之暂时不想担待杀人的罪名,手松了,却没将她放开,威胁着她说,“何璇舞,你要是不讲清楚,别怪我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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