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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淤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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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中交际王被打了？稀奇的场景引得大家高度关注。
“曹哥你不是说你不混帮派吗？咋打架去了？！”
“卧槽曹哥，对手是谁？快说他的名字，兄弟给你报仇去！”
“曹予恒你还好吗？好像很严重……”
“妈呀谁敢毁我曹哥容颜，看我大宋还不跟他拼命？！”
……
“没事儿，只是点皮外伤！最近看了部拳击电影，想说也练练，于是找了个中心跟人切磋的时候受了点伤而已。”曹予恒讪讪摸鼻，解释的时候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大宋怒道。
大家后来继续问东问西，曹予恒依然笑着回答。
脸上的笑容有多深，远方洞察一切的张元眉头就皱得有多深。
【说真的，你怎么了？】他在纸上写道，准备等曹予恒回来问他，但忽然有个同学敲了敲他的桌面。
“有人找你。”那位同学说，笑眯眯指向前门。
是陈婷婷，手上拿着四方形的盒子，一双亮丽的大眼睛直勾勾看过来。
张元暗涌不好的预感，心底有一份猜疑。他本不想搭理，但为了解决那份猜疑，他还是盖起册子，起身往她走了过去。
张元的身高很显眼，从教室后排走到前门的距离颇远，一路上吸引了不少好奇的视线。
“张元找女朋友啦？”
“真甜蜜，令人嫉妒~”
“明明理都不理我，找女朋友倒是勤劳？”
其中也吸引了身处一片混乱的曹予恒。
他一边落座，目光一边追着那个颀长的身影跑。
张元跟隔壁班的陈婷婷在前门碰头。
陈婷婷把一个四方形的盒子递给他，他摇摇头，嘴巴翕动不懂说了些什么，最后陈婷婷恼怒地推了他一下，眼眶含泪，委屈巴巴地逃走了。
这一幕怎么那么像少女电影？
待张元回来，曹予恒有意无意地问：“第一次聚餐就交了个女朋友？牛逼啊张元儿。”
语气漫不经心，但听者能从中感受到一丝讽刺意味。
张元没心情跟他闹，佯装听不见。
“人家精心给你准备的爱心便当，怎么不收下？”曹予恒持续追问，好生八卦，“反正你不喜欢去食堂，小卖部的那些即食品又不健康。”
【数学课本借我】张元写道，话题的跳脱仿佛是为了堵住他嘴巴似的。
“跟人家女生就用嘴说，跟我就写纸条。”曹予恒看着纸条，一边掏出课本给他，一边呢喃。
【谢谢】
曹予恒：“……”
张元打开数学课本一顿摘抄，曹予恒不解地托腮看他。
清风透过窗缝微微卷进来，拂过张元的发梢、脸颊、下颔、喉结……
如此清秀俊气的脸。难怪会收获女生的喜爱。
曹予恒不禁看得入迷，直到与观察对象四目交接。
空气凝滞了一瞬。
他顶着红肿的眼睛眨了一下眼，调侃：“陈婷婷是不是向你告白了？”
张元明显慌了一瞬，曹予恒敏锐捕捉到：“我说中啦？那你接受了吗？”
张元哑然，只是摇摇头。
“为啥不接受啊？”说起八卦，曹予恒就起劲，他往张元那边倾，下巴靠在胳膊上，两眼往上抬，宛如小猫，像是为了诱惑对方回答而故意降低攻击性的招数，“别告诉我你想专注学业？哦不，哥们儿，我们还没高三，还能享受青春！还愣着干嘛？快追回人家啊？”
张元：……
眼神以一种“少管我”的姿态睥睨。
曹予恒扁嘴，做出把嘴拉链拉上的姿势，转头小声嘀咕：“哼，还说你不是gay？”
声音再小，嘴型也逃不过张元的法眼，他对着近在咫尺的头送了个爆栗。
“啊呜！”曹予恒疼得像小猫一样炸开，弹了起来，“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打我？”
【拳击比我这狠多了。想要练的话就当这是前菜，先适应。】
曹予恒一边想“原来他听见了受伤的原因啊”，一边气不过给他竖中指。
张元愣了一下，给他比手语。
曹予恒：？
虽然看不懂但总觉得很脏！
**
张元在运动会大方光彩后，篮球教练恨不得立马把他塞进校队。训练也从平时的一周两练变成了每天，甚至有时候上课也得练，基本跟校队同等强度。看来进校队已是板上钉钉。
频繁的训练令他跟曹予恒聚少离多。
考试周即将来临，校方为了应对考试，给所有班级都安排了课后辅导课。
高二三班正在老师的安排下做一中的试卷。
曹予恒做了几道题，就趴在桌上，闲得发慌。
他盯着外头飞翔的鸟儿盯得出神，灵光一动，在桌下掏出了手机，给张元发微信。
你曹哥：【喂】
没由来的一个字。本想着对面会无视，却莫名收到了秒回。
元：【怎么了？】
曹予恒兴致被提起，死灰的脸恢复生机。
你曹哥：【没有你的日子我寂寞孤单冷】
元：【……】
元：【把窗关上】
你曹哥：【不能关，我这个位置能轻微听到你们练篮球的声音】
元：【竟然？】
你曹哥：【对】
你曹哥：【你现在是不是在偷懒？我还听到声音，你们明明还在练！】
元：【被你发现了。】
张哥第一次这么健谈，那他可不能放过。
两人接着又聊了些有的没的，曹予恒的注意力躲在桌底下，聊得甚欢，嘴角扬得都快够到后脑勺了。
远方的大宋看见，心碎一地，朝他用唇语说“渣男”说得都累了，仍得不到一个正眼。
你曹哥：【你训练还好吗？】
元：【还行】
你曹哥：【有没有被欺负？我听猴子说元勋他们很不满意你是空降兵的事情……】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曹予恒心想果然有事。
元：【说欺负也不算，都是些小手段，不痛不痒，不妨碍我训练】
你曹哥：【你牛逼】
你曹哥：【是我就以牙还牙，绝对吞不下那口气！】
张元坐在球场一旁休息中。
他用毛巾擦了擦汗后披在头上，盯着手机一来一回的消息盯得出神，全然没发现有个篮球从他前面直冲而来。
球“啪”一声把张元撞了个人仰马翻。
“抱歉抱歉……”元勋焦急忙慌地跑过来，边扶他起来边道歉，“刚刚我们有叫你，你没听见？”
说完他才发觉自己说错话，当面拍了拍自己的嘴。
“总之抱歉。”
张元抚脑袋，他看了看元勋，再看看还站立在球场往他这里看、一边交头接耳一边笑嘻嘻的其他队员。
很难不怀疑他们是故意的。
视线因为想法变得愈发锐利。狭长的眼睛就像丛林里的捕食者，令人背后一凉。
“看什么看？还不是你自己没发现球来了？”其中的中锋位说，声音有点抖，“该不会是在跟女朋友微信吧？我就说呢，手机总是叮叮叮的，还对它笑得那么恶心，原来是恋爱了？”
“警告你别恋爱喔。请专注在训练上。比赛出了什么差池唯你是问。”另一个后卫说。
张元不跟他们一般计较，收回视线，把手机调至静音，继续刚刚的话题。
元：【我不跟傻逼耗费力气】
**
某日一早，高二三班又一阵惊动。
曹予恒和大宋前后脚到校，且前者身上的校服松松垮垮，一看就是大宋的码数。
班级同学不禁哄笑。
“大宋昨晚去侍寝啦？”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