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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搂轻一点,狗要被你勒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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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能不能每天都和我睡觉?”
任西刚放松的身子,在听到河州的问题后又紧张得绷紧了。
河州怎么问得出这么暧昧的问题,虽然任西觉得自己应要求给河州当狗已经够暧昧的了,他现在又趴在人家怀里,也不能怪河州问得突兀。任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要说一起睡觉,他肯定是想的,但是“睡觉”这词还有歧义,它还包含了某种两个人在一起做亲密动作的其他的含义,任西怕自己就简单地同意了,又显得轻浮。
转念一想,如果河州想要和自己睡在一起,还问什么呢,他直接“命令”不就好了,自己现在可是“狗”,要听从主人对自己的要求。
“你想每天和狗挤着睡?那你命令我,我会听你的……”
任西想,如果自己是因为听从命令才和河州每天贴在一块睡觉,又不是自己主动答应的,这样等哪天自己不再给河州当狗的时候,也许没那么难抽离。
“……我之后会命令你的。”
听到任西的冷酷回答,河州的声音似乎有点失落,他搂着任西的胳膊不甘心地用力了一点,把任西挤压得闷哼一声。
“哥哥,轻点,狗要被你勒死了……”
“怕你掉下去。”
河州将任西牢牢抱在怀中,生怕小狗要逃似的,任西抱怨一句,在他胸口挪了挪。
河州心想,要是任西刚刚主动答应自己就好了。但是怎么可能呢,任西是被自己逼着当狗的,要不是自己威胁他,他明显是不愿意的,自己送他的幸运箭任西也没留着,很显然,任西并不喜欢自己,河州微微叹气,自己就不该抱有幻想。
感受着任西喷在自己脖颈处的呼吸,河州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热乎乎的鼻息,至少小狗现在就在自己身边,自己想要,就命令他,虽然可能得不到小狗的喜欢,但是可以得到小狗的顺从,足够了。
河州的呼吸逐渐平稳,任西静静听着,觉得河州大概是睡着了。
任西也渐渐放松下来,在河州温热的胸口,他困意来袭,眼皮也打架了。任西好想自己不是作为一个听从命令的狗的身份躺在河州身旁,就是他们只是普通的同学,河州邀请自己和他这样亲密地睡觉,任西都会觉得自己有戏,但是他俩现在关系特殊,任西信心全无,只把自己当成河州满足特殊癖好的工具。
河州自己不是戏剧社的么,他要是爱演戏,他干嘛不自己去演条狗啊!任西在内心无助地呐喊。他不想给河州当狗,不,其实也是可以当的,听从河州的命令,在地上爬,趴在腿上等着,躺在身上睡觉,或者河州再说出些更加羞耻的命令,任西觉得自己都可以办到,只好是河州让他做的,他再羞耻也是甘之如饴,他希望河州不把他当宠物狗,而是当疼爱心爱的人,他希望河州不把他当弟弟的替代品,而是当独一无二的任西。
任西在迷迷糊糊睡着前,哼着小声呢喃出了河州的名字。
“……阿州……”
他下意识没叫哥哥,而是叫出了私下里他自己的幻想中会亲密称呼河州名字。
“小狗?”
河州其实没睡着,他听见任西小声地叫自己,也轻轻地唤了一声任西,不过对方没有再回应他,任西睡着了。
河州无奈笑笑,轻轻拍了拍任西,像是哄孩子一般,感受着他在自己身上的起伏,在进入梦乡之前,河州心想,如果任西不愿意叫自己“哥哥”,就像刚刚那么称呼自己也好,他很喜欢。
天亮的时候,是任西先醒了。沙发果然太小,躺下两个男人实数勉强,任西大半个身子在沙发外面,要不是河州搂着,任西肯定要滚下去了。
任西想起来,结果河州的手挣脱不开,他只得小心翼翼挪回河州身上,怕把他吵醒,任西干脆趴在他身上躺好,继续装睡。
想找手机看看几点了,结果发现自己的手机放在远处的工作桌上,于是任西往盖在二人身上的河州的风衣口袋里摸索,掏出河州的手机看了看时间。
河州的口袋里有一堆杂物,任西除了手机还掏出好多没用的小东西,一张去年的电影票的票根,吃得剩半板的润喉糖,一小瓶眼药水,还有一根细细长长的东西。一开始任西还以为是根加粗的数据线,没太在意,结果他摸到数据线的一头有个挂钩,他才把那东西拿出来看,发现似乎是根遛狗绳。
任西懂了,这是河州原本想要昨天下午进行训狗的道具,自己要做作业,这根遛狗绳才没派上用场,等到下次,自己肯定要被这东西挂在项圈上牵着走了。
预想到了河州的想法,任西红着脸把狗绳塞回到了河州的口袋里。时间还早,也不用着急起来,任西无聊,开始偷看河州的睡颜。
昨天躺在河州身上时已经关了灯,屋子里黑,现在晨曦照射进来,缓和得给河州的脸颊打着光,连他的睫毛都金灿灿的。任西喜欢河州的脸,真是百看不厌,河州醒着的时候,任西很怕和河州对视,因为那样自己会心跳加速,任西害怕自己在河州面前不那么优雅,只能装出游刃有余的样子,虽然自从当了狗,自己优雅不在,脸也是控制不了地总是发烫,但是任西还是在努力克制自己的。现在好了,河州睡着了,还离自己近在咫尺,自己可以随便看了。
任西撑着脑袋,在他脸上左看看,右看看,任西心想,如果河州是昏死过去的就好了,这样自己就能亲上去了。
任西盯着河州的嘴唇幻想亲吻它的触觉,正看得入神,河州的嘴突然动了起来,嘴唇张开,发出了音节。
“小狗,在偷看我?”
“诶!?!?”
没想到河州已经醒了,任西吓得几乎要弹跳起来,不过河州搂着他的腰,这才没让小狗真的飞起来。
河州缓缓睁开眼,勾着嘴角看着炸毛的小狗。
“我随口说的,你还真在偷看我啊?”
“你你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在你看遛狗绳的时候。”
任西难为情地要起身,他庆幸自己刚刚没有真的偷亲河州,要不可不好解释了。河州不松手,垂着眼看着小狗在自己怀里小小地挣扎,又露出不满的表情瞪自己,河州心情很好,直到任西恳求说了“放狗走,健康狗要吃早饭!”,河州才放开他。
两个人整理衣衫,准备离开工作室,临走前,任西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项圈,河州点头了,他才摘了下来。带着项圈睡了一晚,任西的脖子上都留下了些印子,不像正在的狗有毛的保护,任西脖颈上的皮肤更加娇嫩。河州看了,也有点心疼,但是又无比满足,那可是属于自己的痕迹,他伸手帮任西揉了揉,印记稍稍消失了一些。
任西拉开工作室的门,刚踏出去,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他“唔啊!”叫唤一声,好像被吓到了。河州赶紧跑到任西身旁,下意识把他往身后护,河州谈出头,看到门外有个年轻人坐在地上,迷迷糊糊的,被任西喊了一下也醒了,正扶着墙要站起来。
“柚晓白,你吓我一跳!你怎么在这。”
任西从河州身上谈出头看向外面,原来这人就是本该和任西一同做作业地那个同学,柚晓白站起来揉了揉眼睛,刚刚他坐在走廊上靠着墙睡着了。
“对不起任西,吓到你了。我帮照野弄完作业了,早上去你宿舍找你,发现你不在,猜你在工作室,就来这找你了……”
“那你怎么不进去,走廊这么冷……”
说到一半,任西也卡壳了,柚晓白没进去的理由很简单,虽然工作室里面更暖和,还有许多座椅,但是柚晓白肯定是进到了屋子里,看到任西与河州两个人一起亲密地躺在沙发上睡觉,他才出去的。
一想到,自己和河州贴在一起睡觉的样子被外人瞧见了,任西脸又红了。
柚晓白赶来做作业,结果任西与河州昨天已经把作业完成地差不多了,柚晓白十分愧疚,提出要请二人吃早饭。
“就请我们吃个早饭啊?太便宜你了。”
任西抱着胳膊调侃对方,柚晓白却十分诚恳。
“请你们吃一学期的早饭都行!小西……你昨天和我说的话,我想了一晚上,所以我也想请教一下你。”
“我昨天……说什么了……”
任西眨了眨眼,心想自己说的哪句话让柚晓白能想一晚上,不会是自己劝他去给老汤暖床的事吧。
“你说照野是在霸凌我。”
“哦……这个啊。”
任西点了点头,也答应了他的请求,见任西没生自己的气,柚晓白也喜笑颜开。
“太好了,谢谢你任西!我请你和你男朋友吃好吃的!”
听到柚晓白对河州的称呼,任西一下子又僵住了,他该怎么同柚晓白解释,河州并不是自己男朋友这事呢?